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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寻芳:香散舞衣凉-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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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顼早已放开了手,白着脸踏步上岸,和锦妃说道:“我回去换衣服了,锦妃姐姐也消消气,不必和这么个没长大的小丫头片子计较。”
没长大的小丫头片子……
我的泪水顷刻间泉涌而出,冲着他的背影高喊:“你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你才是嘴上没毛的半大小子!”
拓跋顼的背影仿若僵硬了一下,脚步却没有停顿,很快带了从人离去。
锦妃见我吃了大亏,大约也解了气,哼了一声,拂袖回宫。
我在初晴和连翘的扶持下往回走着,一路止不住自己的哭泣。
她们只当我受了委屈,又受了惊吓,不断劝慰着我,我却充耳不闻。
我只是记起,突然地记起,去年的春天,在相山别院,我第一次和一个叫阿顼的少年亲吻。
我说,原来,亲不同的人感觉并不一样;我说,我还亲过我本家的一个姐姐。
那个叫阿顼的少年郁闷地说,我根本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我说,他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他说,我根本就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片子。
我便骂,他才是嘴上没毛的半大小子……
包裹着心头的铁石龟裂了,我想拢都拢不起来,一路沥沥地淌着血,一路沥沥地流着泪。
明明已经麻木得失去知觉的心头,为什么突然又会这样给人不断拿刀割着般疼痛?
我想不通,想不通。
回去喝了祛寒汤,洗浴了在床上卧了很久,我还是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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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叫我更想不通的事,这么一件明摆以我吃亏告终的争吵,为什么还会被捅到拓跋轲那里,并且,所有的矛头还是指向我。
傍晚我听说拓跋轲召我即刻去重华殿时,我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上次打了曼妃,不过罚我一年脂粉银,这次我**上算是已经给锦妃罚过了,了不得再罚我十年脂粉银弥补拓跋顼吃的亏罢了。
到了重华殿,我才发现气氛很不对劲。
拓跋轲依旧一贯的沉静,不紧不慢地拿茶盏盖子拂着茶叶,缓缓地喝着。
阶下,沉默跪着的两个人,竟是拓跋顼和锦妃!
这两人算是拓跋轲最亲近的人,寻常见到,都会即刻赐座,连站着的时候都少,更别说这样长久跪着了。
我不敢怠慢,也跪上前以妃礼参拜,一板一眼努力做到无隙可寻。
礼毕,拓跋轲并没有叫我起来,侧头问管密:“上次不是说了,以后重华殿只许泡狮口银芽么?怎么又换回了云雾茶?”
管密陪笑道:“陛下,墨妃娘娘说这里的狮口银芽味道不正,还不如云雾茶好喝,因此又换了过来。”
“哦?宝墨,为什么觉得味道不正?”
拓跋轲垂眸看我,眼中寂然无波,唇角虽微微上扬,可我觉不出他的笑意来。
我小心回答:“就是觉得味道和以前喝的不一样。大约……我以前喝的不是正宗的狮口银芽吧?”
我没法说,萧宝溶远比一般人考究饮食之道,连煮饭的水都是从山间特地运入府中的山泉,更别说泡茶的水了。青梅瓣上的雪、莲花蕊中的露珠、桃梨树下承接的雨水,诸如此类,但要是能想出的水,惠王府几乎是齐全的。
然后,泡茶的功夫也极重要。
富贵双全的江南名士家中,谁不养几个专为自己泡茶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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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了一更啦,以后没稿子了以后再说罢!偶也在努力逼自己勤快一点。偶为啥码字这么龟速啊?泪~~~~
··拓跋轲对我的回答并不满意,再品了几口,向管密道:“朕倒觉得狮口银芽更好,朕喝的茶,还换回来罢!”
管密应了,拓跋轲才缓缓放下茶盏,望向我,道:“听说,你又闯祸了?”懒
我不晓得是下面跪着的哪一位告了我的状,更不晓得他们说了什么,让拓跋轲这样认真地当回事亲自盘查,迟疑道:“午后在宫里看溪水里的鱼时,和锦妃姐姐有了点误会。”
“误会么?”拓跋轲眸子很冷,凝了冰晶般的蓝色,刮到脸上嗖嗖地凉,“听说,是因为你对皇太弟无礼,惹恼了皇太弟,训了你两句,你即刻甩了他一记耳光?”
到底是因为拓跋顼!
我心底暗恨,面上只磕头认罪:“是宝墨脾气不好,是宝墨任性了!后来锦妃姐姐也教训了宝墨,将宝墨扔到了水里。宝墨知错了!”
话没说完,脸上骤然一烫,惊叫声中,连眼珠都给烫得一时睁不开,忙用手去擦拭时,摸到了一手的茶叶,鼻尖也萦出云雾茶清苦的气息,才知拓跋轲将他手中的茶甩到了我脸上。
“当真是朕太宠你了,才这样无法无天!”拓跋轲淡淡地说道,“这魏国上下,有谁敢打本国储君?谁不知道,打了皇太弟,就是以下犯上的死罪?你一个齐国的罪人,是打算代替齐国来掌大魏储君的嘴,羞辱我们大魏么?别说给扔到水里,就是把你活活淹死再鞭尸,也是罪有应得!”虫
我打了个寒噤。
如果这个耳光硬给提到两国目前的敌对局势上来,让拓跋轲认定了我怀着异心,一心折辱魏国皇太弟,的确是个该千刀万剐的罪名。
可拓跋轲素知我任性,我又从不曾表现过一丝对国事的关心,他为什么会想到这方面?
不敢顶撞半句,我泪水汪汪地望向拓跋轲,努力让他感觉我的柔弱和求恕,哽咽着忏悔:“是,宝墨一时头脑糊涂,做错了事,活该被扔水里。皇太弟殿下和锦妃姐姐饶了我一条性命,宝墨感激不尽!”
挪动着生疼的膝盖,我转头向拓跋顼和锦妃屈下腰去:“宝墨错了,向殿下和锦妃姐姐赔礼!”
锦妃注视着我,不知是妒还是怕,甚至藏着幸灾乐祸的得意,神情复杂,却不敢说话;拓跋顼深杳的目光在我脸上打了个转,随即收回,同样默不做声。
拓跋轲懒洋洋地倚坐于鎏金椅背上,闲话家常般问着:“九弟,咱们大魏威仪不容轻辱。你自己说,怎样处置这丫头吧!”
拓跋顼给拓跋轲点了名,直了直身体,低声道:“臣弟听凭皇兄做主。”
“哦!”拓跋轲点头道:“你的身份,不该叫一个南人轻辱了去。不然,你把这记耳光打回来吧!”
“不!”拓跋顼惊慌般地立时否决,抬头望向他的皇兄。
“哦!”拓跋轲盯着拓跋顼,轻笑,“为什么呢?”
我和拓跋轲相处日久,渐渐明了他的一些习惯动作神情的言外之意。这个时候,他的笑容只怕比刀子还可怕,下一刻,必定是将刀子悬到那人脖子上。
他想杀我?
一有这个念头钻出,我立刻否认。
我早已抛开了南朝公主的尊严,一心一意地讨好他,他分明也很迷恋我,纵然我打了拓跋顼一巴掌,他也不至为此便杀了我吧?
可他此时的笑容,实在……危险得让我心悸。
这是个无法用常理来猜度的恶魔!
我已侍奉他一个多月了,谁知道他是不是厌倦我了?
我忐忑猜疑时,拓跋顼已在回答:“皇兄知道,臣弟从不打女人。”
“是么?”拓跋轲的反问出奇平静,却在尾音挑起时,清晰地带了一抹冰冷的轻笑,如兵刃出鞘时轻盈而愉快的欢呼。
这时,拓跋顼望向了我,脸色苍白,眼底的墨蓝如乌云般罩着瞳仁,看不清任何的悲喜惊怒。只闻他轻描淡写地说道:“不过,可以让宫人代劳。”
拓跋顼……让宫人打我?以后,我在这魏宫里还能抬得起头来做人么?
我吸一口气,忙向拓跋轲求饶:“陛下恕罪,求陛下恕罪,宝墨再也不敢了!”
拓跋轲微笑道:“宝墨,你得罪的,是皇太弟,未来的皇上。你该向他求恕。”
我一见他这可恶的笑容,便知他无意饶我,转头望向拓跋顼,他笔直地向拓跋轲跪着,看也不看我一眼。
大约拓跋轲听不到拓跋顼开口,不耐烦地吩咐:“来人,掌墨妃嘴,掌到皇太弟消了气叫停为止!”
我骇然抬头,正要叫时,一旁已有两名高大侍女将我双臂按紧,又有一名内侍走出,笑嘻嘻向我点头哈腰低声道:“墨妃娘娘,小的奉旨行事,见谅,见谅!”
话一说完,劲道十足的手掌扑面而来,在我惊呆的目光中狠狠击在脸颊,火辣辣的疼痛中,整个身体被打得向后仰起,然后又被身后的侍女压住,迎上第二记耳光,打在另一侧面颊,疼得我泪水直冒。
清脆的掌嘴声,以及自己的惊叫声中,我听到拓跋轲懒散说道:“九弟,锦儿,怎么还跪着?又不是你们的错。坐吧!”
那两个身影似乎慢慢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了,而我已经看不太清,冒着金星的两眼中,只有那内侍蒲扇大的手掌,抬起,击落,抬起,击落……
··我想挣扎,却被两个侍女按得紧紧的,分毫动弹不了,只有头部不断被拎住头发抬起,以能更大程度地接受他们帝王和储君的惩罚。
我曾无数次想到自己的境遇,甚至想过可能被拆穿我对拓跋轲的虚情假意,被愤怒的拓跋轲一剑刺死,却从不曾想过,我沦落在下贱的内侍手中,当众受这最屈辱的皮肉之苦。懒
我的惊叫很快变成了哭泣求饶,然后是声嘶力竭的凄厉哭叫,最后脸部渐渐麻木,感觉不出疼痛,只到一记记耳光,白花花地砸下,我张着嘴,唇鼻中吐出温热的液体,哑着嗓子嗬嗬叫着。
隆隆作响的双耳中,始终没有听到拓跋顼叫停的声音。
他一定是想我死,并希望我用这种屈辱的方式在他跟前给活活打死,把我最后的一点美貌,也打成死后彻底的丑陋。
这兄弟俩的无情狠毒,再度让我绝望。
爱情从来只是虚幻美丽的错觉,而牺牲尊严、以色事人,自是不可能换得半点真实的感情。
又一记狠击过来,我终于没能再叫出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虫
冰冷的水浇在头上时,我冻得哆嗦,脸上却烧烫得厉害,不由我呻吟着再度醒来。
我还在大殿,并没有被人按住手脚,而是整个人伏在了冰冷的地面。拓跋轲依旧稳稳坐于御案前,拓跋顼却跪在离我不远处,似乎刚刚说完了什么话。
我撑着身体半跪坐起身时,只听拓跋轲向我说道:“宝墨,皇太弟饶了你了,还不快去叩头道谢?”
让我向拓跋顼叩头道谢?
在他让人将我打了几十上百个耳光,受尽羞辱之后?
拓跋顼,拓跋顼,拓跋顼……
这三个字,先在心头扎得血肉淋漓,再在将屈辱刻到我脸上,让我从此无法在宫中抬头见人!
我颤着身体,用虚软的手脚狠命地支撑着身体,努力爬到拓跋顼身畔,狠命叩下头去,“皇太弟殿下,萧宝墨有眼无珠,得罪了殿下。多谢殿下不杀之恩!多谢殿下大人大量!多谢殿下今日大德!”
我咬牙切齿说着,每说一句,便用力尽全将头碰下去。整个脸部唯一没肿的额部狠狠撞到冰冷的砖地时,很痛,胸口部位的憋闷和疼痛却奇异地渐渐消失了。似乎随着我额部迅速喷涌出的鲜血,胸膛处也彻底地空了。
空了,所以不痛。
我仿佛听到了拓跋顼的喘息还是哽咽,接着是近乎凄厉的大叫:“快把她扶起来!”
或是我磕得太快,或是他叫得太晚,侍女抢过来扶时,我已面条般软在地上,满脸鲜血,再也爬不起来。
眼角瞥到拓跋轲的方向,似正站起身,向我这边走来,还在说着:“快传太医!”
伪君子!
而另一人连伪君子都不屑做,一见拓跋轲过来,便沙哑着嗓子道:“皇兄,臣弟不适,先行告退!”
“去吧!”
拓跋轲平心静气地应了,居然也不嫌我满头满脸的血,张开他金尊玉贵的双臂,将我抱起,径送往内殿的卧榻。
这人还是没玩厌我么?
我模模糊糊地想。
也好,我可以继续活着,等着你和拓跋顼死在我手中的那一天。
一定会有那一天,一定会有。
后来的记忆,已经不是很清楚了。
只觉卧于锦衾中,有很清凉的药被涂抹于面颊和额际,而晚上居然也很暖和,有个温暖的身躯一直紧紧抱着我,片刻不曾放手。
我下意识地想着,一定是三哥来了。只有萧宝溶,不管我沦落到多狼狈多不堪,始终会待我好,珍宝般将我托于掌心。
于是,我抱着那可贵的温暖,把肿大得变形可怕的脸,依到他的怀里,含糊不清地唤着三哥,呜呜咽咽地哭。
那人只是更紧地拥住我,隐约听得他在说:“丫头,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不论生死,都是……你别想变心!”
我哪里还有心,早就空了。
不过,三哥萧宝溶么,心底总还有一处柔软为他留着。
于是,我将他抱着紧紧的,泪水鼻涕混合着脸上粘腻的药物,将他的胸前小衣浸得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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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依然在青州行宫最尊贵的重华殿中。
阳光明媚,从大开的窗户洒入,透过明黄的丝质帏幔映入,也是灿灿的金色,和帐幔上云纹腾龙的蹙金一样刺目。
萧宝溶呢?
我趿了鞋,踉跄冲出去时,正撞上了一个端了热水过来的侍女。
只听一声熟悉的惊叫,大盆的水咣当落地,**浇上我半个身子。
我站立不稳,滑倒下来时,那侍女匆匆来扶我道:“娘娘怎么起来了?摔着了么?”
我霎一霎红肿疼痛的眼睛,才看出眼前的人是轻罗。
摇摇晃晃站起来,心里已在苦笑。
这里哪会有萧宝溶?
我真是给气迷糊了。
那边连翘和几名侍女闻声赶来,忙要给我换衣服时,略嫌急促的有力脚步踏过,门前有人喝道:“谁服侍的?管密,将她拉出去杖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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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墨惨,皎也惨。不知是不是有人看偶花多不顺眼,开始成堆扔偶蛋了!阿墨说:“我绝不屈服!”某皎也说:“偶绝不屈服!”
蛋再多,偶还是大声疾呼:多多给偶鲜花吧!多多给偶留言吧!多多帮偶推荐吧!把扔偶蛋的无良作者给气死吧!
嗯,貌似偶更无良。。。。。。囧!
··殿内顿时噤若寒蝉,轻罗颤栗着扑通跪在地上,半个字不敢争辩。
管密应了,犹豫地走过来,却向我使着眼色。
我模糊间看到了,却不是很明白。我都自身难保了,难道还想我为她求情不成?懒
轻罗压抑着哭泣随管密走出去时,连翘又在我身后牵扯着我的衣角,一脸的着急。
我迟疑一下,跪下身去,向那个玄色华衣的魁梧男子磕头,哑着嗓子道:“陛下,是宝墨的错,是宝墨撞了这侍女。要打请打宝墨!”
包着厚厚布条的额部才一碰到砖面,便一阵疼痛,一阵晕眩,身体一侧,又要歪下去。
侍女赶忙来扶时,那极高大的人影几个跨步过来,已将我挟在怀中,扭头向管密道:“让她过来侍奉墨妃,不得再有差错。”
我蜷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再不知这个可怕的男人在想着什么。
可他居然什么都没做,浪费着一国之君的宝贵时间,站在帏幔前看着侍女们手忙脚乱地为我换衣服,又为我端来补品、药汁。
虫
我恨他们兄弟为什么不死,却不想让自己死,一口一口地都吃完了,再抬头时,拓跋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去了。
轻罗这时候才敢道谢:“多亏娘娘搭救,不然,这时候奴婢已经丢了半条命了!”
我疲倦道:“大约皇上本就想吓吓你吧?他……哪里会把我的话放心上?”
连翘忙着安慰:“怎么会呢!皇上待娘娘的好,谁看不出?昨天太医给娘娘止了额上的血,娘娘半昏半醒着一直哭,皇上就说太医不会治,赶了出去,亲自拿药为娘娘敷的脸。”
那么,昨晚抱着我睡的,自然是拓跋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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