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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寻芳:香散舞衣凉-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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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无节奏地勾动着琴弦,我低低地笑:“什么都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

只有权势是真的,只有拥有权势地位,才能左右别人的生死,否则,就注定只能为别人所左右。

生死,爱情,幸福,都不过是上位者手中可以随意拨弄的玩物;拆分零割的痛苦,不过是上位者感慨欣赏的笑话。

“什么都是假的么?”身后忽然有人冷冷淡淡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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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了?其实。。。。大家都知道的,对不对?

(加更一章哦,嘿嘿,省得老说我男主不出来。这下不许催我了,并且记得把花花收好,攒多了十月送我哦!偶要在十月爆发,爆发!目前就懒着吧,哇哈哈~~~)

另外亲们注意下哦,如果发现章节特别短,刷新几次试试;如果更新不显示,请到目录页左下方找“进入旧版”的按钮,到旧版去阅读。这系统改啊改的,改得一天到晚抽风,好*****啊!

··耳熟的男子口音,微觉当日的清醇纯净,却如雷声般骤然炸响在耳边,将我震到动弹不得,只有用力到中途的手指,紧张地猛然一抠,但听“嗡”地一声,琴弦已断,手指上划过一道细长的血痕,慢慢渗出殷红。

我却已觉不出疼痛,只是浑浑沌沌地自问,是错觉么?是幻听么?那个声音,怎么也不该出现在这里!懒

身后已闻得略嫌粗重的呼吸声,温热湿润的鼻息,近在咫尺地扑在脖颈间,让我只想回头,回头看看来的是不是他;偏又不敢回头,只怕回过头来,便惊破了瞬间的七彩幻梦。

肩膀被搭住,那只手开始有些颤意,渐渐有力,将我的肩胛骨牢牢扣在掌中,似乎再一加力,便可将我的肩骨生生捏碎。

“阿墨,为什么不回头看我?”

依旧是那声音,强自压抑的低沉,带了危险的温柔,让我透不过气,却再止不住泪水。

肩头传来的疼痛让我意识到这当真不是一个梦,我不成音调地唤了声“阿顼”,转过头,张开双臂,猛地揽住那结实有力的腰线,投到他的怀中。

肩膀上的力道松动了,我抬起泪蒙蒙的眼,对上了阿顼冷冽如冰的面庞。

依然是俊秀清好的面庞,瞳仁的颜色极深,萦一抹很轻的墨蓝,缈若烟霭,隐了晶莹的水意,看不出是含恨的泪光,还是清冷的冰气,只是在终于与我对视时,紧绷的面容忽然被扯碎般扭曲,连一贯柔和的眉梢眼角也给揪着般痛楚起来。虫

“你……你哭什么?朝秦暮楚,风流快活,你还有哪里不满意的?”恨恨的话语,吐字如刀:“拿你家的金银珠宝去,买上几十个几百个漂亮男子陪你都成!”

“我没有……”我哭得越发厉害,只将他搂得紧紧的,叫道:“那段时间我不在京里……”

“不许哭了!”阿顼忽然恶狠狠打断我,话音间却拖了浓重的鼻音。没等我回过神来,他便将我抱紧,狠狠咬在我的唇上。

我呜咽着叫出声时,唇舌之间,已被他用近乎粗暴的亲吻堵住。

他的胸口起伏得很厉害,身体也在颤抖着,炽热的亲吻中含着无法把握的悸动与惊痛,喉间断断续续,尽是压抑不住的哽咽。

他很委屈,我知道他很委屈。我失信于他,我欺骗于他,我用些阿堵物去侮辱他,足够重重地伤害这个质朴干净的美好少年。

他虽然傻,可又骄傲,又倔强。

他是我喜欢的阿顼。

我揽紧他的脖子,努力地回应他的亲吻,由着他慢慢俯下身,将我按于地间的茵席上,重重覆上我的身体。

有过魏营那许多个夜晚的经历,我依稀觉出他想做什么,默默将他抱得更紧,双手缠绕在他的脊背上,温柔地抚摸着,想让他放松过于紧绷的躯体。

我早已不是什么干净的女子,未来更是一片迷茫,与其将来给萧彦之流的人玷辱,不如将自己交给最心爱的男人,纵然已经不再完整,至少还有一份最纯挚美好的回忆。

阿顼的手在我身体上游移时,我也伸出手指,悄然解开他的衣带,轻抚他那结实的肌肉,拭着肌肤上渗出的汗意。

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我们在一起,正是天经地义的事。

这时阿顼忽然顿下了动作,微支起身,沉郁地望着我。

那双漂亮的眼眸雾岚流动,美好得让我忍不住伸出指尖,带了几分痴迷,勾画他眉目的轮廓。

“阿顼……”我低低地唤着他,轻轻扭动着身躯,暗示着我的渴望。

阿顼垂头,看了一眼我被揉弄得半敞的衣衫,以及他自己散开的衣带,眼底雾气更浓,忽然轻轻一笑,柔声道:“阿墨,我带你回大魏好不好?我家在那里也算是大户人家,会一辈子衣食无忧,快快乐乐。”

大魏?拓跋轲的地盘?

我喉咙发紧,惊恐地摇头,道:“不,我不去北魏……”

总以为他会再劝我,谁知他居然点点头,微眯着眼睛又是一笑:“那么,你什么时候下山?我随你回去,从此日日夜夜陪你,和你相守相依过一辈子,好不好?”

我一颗心随着他的话语,几乎在迸跳出来胸膛,差不多想连声点头,说一万遍的好了。

可对着他眼眸中那层看不透的雾气时,我又本能地觉出一点不对来。究竟哪里不对,一时也说不上来,只是因他的话语迅速上涌的热血在迟疑间略略从脑门口下去了些,便想起了我和萧宝溶目前的境遇。

如果这时我带个男子回惠王府去,萧彦不气疯了和萧宝溶翻脸才怪。

他手中久经沙场的西征军,还有正驻守于京畿附近的数万精兵……

我打了个寒噤,求恕地握住他的手,轻轻道:“这个……以后再说,好么?”

话一说完,阿顼的身体忽然僵硬,而我的身体也僵了一下。

我记起了当日阿顼与我盟誓定情后,便是这一句“以后再说”伤着了我的心,让我赌气离去,又让他不安地在雨天守了整整一夜。

我吐一口气,正要解释时,阿顼眼底雾气倏敛,现出本来清澈如水的星眸,竟如深井般黑沉不见底。不知是嘲讽还是自嘲的冷笑轻轻吐出,他低沉的问我:“我到底……是你第几个男人?”

心中抽痛,我愕然的张了张唇,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你找过很多男人,但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我对你应该还是有点不同的吧?”他自嘲地轻笑:“现在看来,的确有不同的地方,就是我会傻乎乎地去希望和你相守一世……和一个人尽可夫却在我跟前装纯情的女人相守一世!”懒

他缓缓坐起身,扣着自己的衣带,眼底满是鄙夷和讥嘲:“大约见惯了南朝那些软绵绵像女人一样的清秀男人,想换换口味,试试能不能收伏我做你的第十几或第几十个裙下之臣?”

“我没有……我没有骗你……”

我失声辩解,忙坐起身来想拉住他解释时,他将手猛地一甩,已推开我的手,拾了方才亲热间散落地上的披帛,狠狠地摔到我脸上。

如被打了一记耳光般的满脸火辣辣中,我听到阿顼问我:“那么,你是不是打算告诉我,你以前没碰过男人,打算让我成为你第一个男人?”

我顿时语塞,盯着这个给夫子们洗过脑的骄傲男子,蓄了满眶的泪水。

阿顼一边向后退着,一边呵呵笑了起来:“如果不是我曾亲眼看到你玩到晚上才回敬王府,又在半夜三更浓装艳抹和男人一起出去,或许我还真信了你的眼泪,信了你的纯洁……”

再嫌恶地瞥一眼我半敞的衣襟,他吐出的字,厉毒如利箭穿心:“你已……太脏!”虫

他转身奔出了竹林,身形极快地消逝在黑暗之中。

我惨淡地笑了笑:“可我不是初晴郡主,我是阿墨啊,我是萧宝墨啊!”

可是谁对于这个少年来说,大约都不重要吧?

他想要的,我已给不了,也给不起。

我已是个坏女人,命中注定,只能在乱世的漩涡中浮浮沉沉,再受不起爱情那样不切实际的梦想。

阿顼……

走了也好。

又何必将这样干净的少年卷进来,滚在这浊污的权斗间不得安宁?

走了也好。

你一定要幸福,就当是为我圆满一段永不可能把握住的快乐。

又轻轻地笑了笑,我整理了衣衫,抚一抚疼痛的面颊,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山还是那样的山,竹还是那样的竹,连当日少男少女温软娇脆的笑声也似依然回旋在耳边。

我轻若羽燕的旋舞,他留连不舍的双眸,都不过是少年时候虹彩般绚烂过的梦。

梦醒之时,风过长林,流云散尽,竟是一场空。

帘内低语,窗边笑靥,竹林漫舞,如今都散如烟霭无踪。

空念往事,人未老,心已沧桑。

无人再看我的舞蹈,我也无需再舞给谁看。

萧宝溶说,我不该舞。

可我的确很想低下我所有的高贵,撇下我所有的尊严,为他而舞。

舞一曲,《倦寻芳》。

只为他走到我跟前,再用那萦了墨蓝雾气眼眸,失神地痴痴望我,再叫我一声,阿墨。

伸出左腿,脚尖微踮,裙袂散漫荡开,像一朵睡莲缓缓绽开纤薄的瓣。淡紫色的宽广纱袖轻扬,袖口浅粉的刺绣碎花在淡薄的暮色中飘起,如春意阑珊时落花翩飞,无可奈何地卷舞着最后的风采。

春意早成空,闲却秋千索。不忍卷帘看,寂寞梨花落。

倦寻芳,倦寻芳,君既去,无绪倦寻芳!

无人观看,无人惜赏,也不打紧。

我只是想认真地再舞一曲《倦寻芳》,祭奠我失去的爱情,祭奠我消逝的梦想,以及我一去不复返的无忧无虑少时年华。

有清澈明净的泠泠琴声传来,乍听风流绮艳,细辨深沉蕴藉,高妙的宫商金石之音,华贵的冠冕珮玉之气,漫漫回旋于那一丝一弦细细倾诉的郁郁低歌:

“……倦游燕,

风光满目,

好景良辰,

谁共携手?

恨被榆钱,

买断两眉长斗。

忆高阳,人散后,

落花流水仍依旧。

这情怀,对东风,

尽成消瘦……”

恨无处雪,悲无处诉,伤无可医,悲无可解……

断了一根弦的七弦琴,依然用宫商角徵羽在诉着凄怆无奈的一段衷肠。玉青色的宽大袍袖下,是熟练拨挑着的修长十指。

曲未竟,泪已盈眶。

最后一个旋舞,我脚下踉跄,一头栽扑到那个熟悉的怀抱,痛哭失声。

弦音袅袅,忧思绵绵的余韵犹在空中回旋未绝,萧宝溶的双臂已揽住我,沉郁的声线低低萦在耳边:“阿墨,三哥一直在这里,三哥护着你。你不会孤单,不会没有可依之人。”

我的泪水糊湿了萧宝溶前襟,呜呜咽咽,只是凌乱地说道:“三哥,他走了,他不理我了,我很脏,很脏……他嫌弃我……”

“他就是阿顼么?果然好身手,好相貌……可惜他缺了读懂女儿家心思的细致,也没有一个男人该有的宽广胸襟。”萧宝溶温柔地抚着我的发,微凉的唇在开阖之际,轻轻地触碰着我的额,静静地告诉我:“丢开你,他早晚会后悔。”

阿顼会不会后悔我不知道,可我没法怪阿顼不懂我的心思,更没法怪他没有男人该有的胸襟。

阿顼只有一个,再倔强再痴傻,也是我喜欢的那个。

如果我有机会从头再来,我依然会喜欢他,靠近他,拥抱他,并且绝对不会再因为任性离开他,害他萧萧落落淋上一夜的雨。

可惜我还是什么都不能改变。

不能改变永兴帝他们将我送往魏营的命运,不能改变我被魏帝蹂躏的命运,不能改变萧宝溶将我另许萧彦的命运,也便不能改变阿顼弃我而去的命运。

··既然结局早已注定,好恨当初相遇。

可若是不曾相遇,岂不是连可供怀缅的美好都一丝不存?

我揪紧萧宝溶的衣衫,低低呜咽着,哭得满头汗水,浑身乏力,依旧想不通,为什么上苍要安排这样的相遇。难道仅仅是为了让我悲伤,让阿顼绝望?懒

“阿墨,三哥总会在你身边,一定让你挑个更好的驸马,别难过了,嗯?”

如同小时侯我被永兴帝责打后那般,萧宝溶小心地将我拥在怀中,低低地安慰我。他的容颜依然是高贵莹润的白皙,眸光也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宁谧;只是他比那时候清瘦憔悴,而我却长高了许多,再也没法被他藏到裘衣下了。

我渐渐抽回游离的神智,忍着泪,在萧宝溶的挽扶下站起身,倚着他的臂腕,慢慢往竹林外走去。

天高雁杳,月皎乌飞。

天已黑得透了,暗沉沉地罩住了整座相山,整座竹林,连同我那所玲珑精致的别院。

林外有灯光影影绰绰亮着,不时提高了,往我们的方向照来。

大约发现了我们,那对八角绫纱宫灯忽然飞快地移了过来,伴着小落小惜焦急的呼唤:“王爷,小姐!”

宫灯投于石径,是寂寥的苍白色,脚下一阵阵地虚浮,如踩在棉絮之上,找不着着力之处。虫

小惜忙走到另一边,和萧宝溶一左一右地扶持住我,小落在一侧引着路,却没问我一句好歹。料想我和阿顼相会之时,萧宝溶和她们都已到了竹林中,将一切看在了眼里。

走了几步,小落忽然顿下脚步,将宫灯抬往竹林另一个方向。

萧宝溶微一皱眉,道:“怎么了?”

小落迟疑着答道:“王爷,不知道是不是奴婢眼花了,方才王爷和公主在林中时,我似乎看到那个方向有个人影闪了过去,本来想去叫侍卫的,悄悄到林中看了一看,又见王爷和公主无恙,也就不敢冒失。”

萧宝溶垂眸望了我一眼,柔声道:“阿墨,你先在这里等片刻,我去看下。”

小惜闻言,吹一个哨音,林外的侍卫闻声而至,紧随萧宝溶要往林中查看。

我心中没来由地紧了一紧,何况着实不愿意此刻离开这足以让我倚赖的臂膀,追过去依旧牵了萧宝溶衣袖,哑着嗓子道:“我和你一起去瞧瞧。”

小落站到一株老竹下,道:“恍惚就在这个位置。”

侍卫立刻分散巡查,我和萧宝溶立在原地,四面打量时,此处竹子生得茂密,便于藏人,不易为林外之人发现,但抬眼之处,可透过前方略显疏朗的竹竿,将方才我和萧宝溶琴边相拥的景象看个一清二楚。

正惊疑时,小惜忽指向萧宝溶脚下,道:“王爷,那是什么?”

萧宝溶退了一步,躬下腰,拣起了一枚玉佩。即便只有微弱的亮光,也能看出那是一块上品的羊脂白玉,质料极好,玉佩上一只猛鹰张翼眦目,利爪锋喙,猛厉威凛,似欲直扑而下,将自己的猎物撕成碎片。

萧宝溶皱眉道:“鹰……怎么会是鹰?南方人从不会佩戴这样的凶禽为饰,难道有北人混进来了?”

我心中突地一下,一把将那玉佩抢过,仔细端详。

从小我和萧宝溶的纹饰之物就多,穿戴之物,大多是贴身侍女们帮决定,诸如这些佩饰,我也不知我们到底有多少个,只知几乎每天都会换个花样,故而我从不曾这些东西上留心,和阿顼相交时间又短,再不记得他是否有这么块玉佩,倒是恍惚记得拓跋轲似有个和这差不多的玉佩。因每次与拓跋轲在一起,我都不太敢细看他,也记不清到底上面是鹰还是什么其他鸟类。但这的确是北方人的东西无疑了。

难道阿顼离开后又后悔了,转过头又回来找我?

然后见到了我和萧宝溶一起,一怒又走了?

他不曾放弃我么?他竟不曾放弃我么?

那么,我有什么理由放弃他?

萧宝溶看出我异样,倒吸了口气般问道:“那个少年……那个阿顼,是北魏人?”

我也顾不得回答萧宝溶,猛地攥紧玉佩,甩开小落他们扶向我的手,跌跌撞撞向林外冲去,冲到上下山的蹬道上,高声唤他的名字:“阿顼!阿顼!阿顼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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