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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寻芳:香散舞衣凉-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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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负我,我也不会负你。

阿墨,不用怕,我不会让你孤单。

压抑了太久的话,依旧无法说出口,却还能用行动诉说出自己的诚挚和无悔。

他闭目等着痛楚和死亡的来临时,伤处果然给扎得一阵锐疼,却不在心口,而在手腕,逼得他不得不撤开手,苦涩地睁开眼。

他的宝剑已“咣当”落地,拓跋轲正缓缓收回他自己的宝剑。

盯着拓跋顼腕上滴落的鲜血,他淡淡道:“即便她救活了,依然是朕的墨妃。”

他微微转头:“救人!”

说着,他没再看萧宝墨一眼,便转身离去。

顿挫有致的稳稳脚步声,听不出半点受伤后的虚弱无力。只有一路的鲜血沥沥,见证着他不轻的伤势。

拓跋顼坐在冷冷的地上抱了肩哆嗦片刻,游移的目光捉住了那一动不动的草席,顿时凝住。

他的声音,如被扯裂开的宣纸,同样地闷哑而破碎:“救人,救人,快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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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完。哗哗泪流。又瞧见在推荐了,更泪。最近情绪不好,效率很低,累~~~~

··齐延兴二年初春,江南百年不遇的大雪。

雪霁后,魏帝拓跋顼急攻宁都。

百里骏等人死守数日,开城降魏。

魏帝入城,稳定军心,安抚百姓,对降臣大加优恤,果然没有多造杀戮。但他入宫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安平长公主。懒

当他听闻萧宝溶已死,萧宝墨不知所踪后,在宁都城内外布下大量兵马,厚加悬赏,苦求长公主下落。

十一岁的太子萧听风退至交州,在尉迟玮、宋琛、晏奕帆等人拥护下称帝,延续着萧宝溶留下的大齐国祚。因少帝年幼,一时无力收复宁都,只在南方各地募集着勤王兵马,而宁都沿线,均已落入魏帝拓跋顼掌握。

魏国大臣均劝拓跋顼趁胜追击,勿给齐国喘息之机。可拓跋顼发现安平公主并没有去南方后,再无进取之心,只令京畿附近严加盘查,务要找出安平公主。

可京城内外连着忙乱了两个月,萧宝墨依然芳踪杳杳,缈无踪影。

更让拓跋顼不安的是,他并没有找到任何萧宝溶梓宫被送往南方的消息,齐少帝虽曾为大行皇帝举行隆重丧礼,所立不过衣冠冢而已。虫

萧宝墨竟和萧宝溶的梓宫一起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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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转眼又是花归时节。

相山,竹影幽幽,沙沙如潮水翻涌。草薰风暖中,有黄鹂在叶底翩跹着翅膀,清脆的鸣啼碎语,像谁飘在风中的无邪轻笑。

沿着蹬道,一身玄色便服的拓跋顼终于走到了当年相山别院的故址。

山林掩映中,隐隐见得上清寺的红墙青瓦,掩在一带如屏翠色中,只有一株两株的山杏还有些花意未散,风吹过,便缤纷如雪落。

连那样无力坠下的清淡粉白,都能唤起拓跋顼的记忆。

漫天漫地的雪白,在肃杀的风声和杀气中苍暝而单薄,江南最繁华富庶的宁都看来是那样的悲凉而无奈,仿若早已知道逃不过倾覆的命运。可城头那女子披了那等艳红的斗篷出现时,阴寒的天色蓦地亮了起来,连僵死的城池和惊悸的齐兵,都在顷刻间鲜活生动。

那一抹明红,更是如火焰般扑到他的心口,让他整个人都炙热起来,本因靠近她而加快流动的血液,仿佛在沸腾。

她喜欢他,纵然她千次百次地否认甚至伤害他,他始终清楚,她喜欢他,便如他在相山那支《倦寻芳》后,同样被那个一脸纯真笑意的少女摄了魂,从此再也挣不脱。

他们应该在一起,哪怕隔了多少的血腥和仇恨,他们都应该在一起。踏了多少人的鲜血,他一步步走到天下的最顶端,就是为了那个原本遥远的梦想能被他一点点拉近。

可她阴差阳错地有了萧宝溶,甚至有了他们共同的骨肉。想完全拥有她,他不得不离间他们,并除去她腹中那个可能会让他们再也分不开的胎儿。

那块猛鹰玉佩,他早就预备好了,原只打算利用那冰石的寒邪之气让她无法受孕,却因冰石可能对她的身体有所损伤而犹豫着一直不曾拿出。

直到……萧宝墨迎风流泪呕吐,他在握住她手腕暗中体察,发现了她的身孕,他没有再犹豫。

他怎能让她为旁人产下骨肉,从此让她那个本就植根在她心中的三哥永远横亘在他们中间!

或许萧宝墨会因此恨他。可只要他能保证她和她的家国亲人的安全,纵然被迫,她也不得不接受他。何况,她喜欢的本就是他,她应该更乐意为他诞下娇儿。

见到城头那张给齐兵带来生命力,却显然如此清寂孤独的美丽面容,他虽是不安,却想着他可以给予她的一切,无论是权势和富贵,还是幸福和温暖,甚至他们共同渴盼了多少年却一直没办法实现的爱情梦想。

他以为自己能成功。

直到她发出放箭的命令决绝而去,他才觉得不对,却找不出她恨不得置他于死地的理由。

难道,她不明白,他所做的,无非为了圆一个梦,圆一个他们少年时便共同冀盼着的美梦?

“倦游燕,风光满目,好景良辰,谁共携手……”

凄怆到绝望的歌声,让他在箭下如蝗中看到了死亡和鲜血,却不是来自身畔的亲兵。

他忽然便有了一种感觉。

感觉他快要失去她了,快要找不回她了。

为了防止可能的意外,他脱险后即刻调兵,将宁都城围得像铁桶一般。

可破城后,萧宝墨还是失去了踪影。

宫中谣传,延兴帝萧宝溶早在他围城的第一天便被萧宝墨派贴身侍卫薛冰源毒杀。他相信萧宝溶的死必和萧宝墨的失踪有关,可惜当天在闲月阁出现过的人已和萧宝墨一起没了踪影,谁也说不清楚事情的真相。

至于那个传说中离开宁都投向魏营的薛冰源,在那天的白雪茫茫中失了踪影,再也没有出现过。

··拓跋顼已经站到了当年的相山别院所在的位置。

是一大片长势正好的菜园,近处种了大白菜、芹菜、莴笋和蒜;远些的地方,应该是当年竹林所在的地方,用竹枝和木棍搭了棚架,黄瓜已经开花了,边缘处的南瓜还只是绿油油的藤。懒

一丛金花菜的旁边,一名身材纤巧的中年尼姑正出神地望着黄瓜地里碧莹莹的几杆新绽翠竹,婉然的叹息声,如正吟唱着忧伤的歌。

她的身份应该是上清寺中较尊贵的吧?两名小尼站在她的身后侍奉着,迟疑好久,才敢上前劝慰:“真人,这里风大,还是先回去吧!”

那尼姑轻叹道:“哦……回去,也好。我只是想着这孩子傻啊!她怎么就不懂得,竹子是砍伐不尽的呢?今年砍了,明年还会再长。便是连根伐了,总还会有些根须落下……一到春天,竹子又往外冒了。哎……砍不完,砍不完啊!”

拓跋顼心中猛地悸动,止了从人不许上前,自己走过去细看时,那尼姑年岁已长,眉宇间颇见风霜之色,可她的五官精致清丽之极,举手投足优雅从容,并且……越来越觉得似曾相识。

那双杏仁般的明眸随着叹息幽幽转动时,拓跋顼忽然屏住了呼吸。那眼睛的形状和颜色,以及瞳仁间蕴着的看不清的迷离高贵,像极了萧宝墨,特别是屡经灾患后的萧宝墨。虫

而这尼姑目光转到他的面容时,同样流露出惊疑不定,然后立起身来,拂了拂灰布僧袍上的灰尘,走到了他的跟前。

“你……是当今的大魏皇帝拓跋顼么?”她轻轻地问着,眸中有穿透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缈茫。

她猜到了拓跋顼的身份,却直呼了拓跋顼的名字。

拓跋顼略低着头凝视着这个和萧宝墨有个六七分相象的妇人,并不发怒,只微微蹙了眉,低声道:“朕……就是拓跋顼。你是……玉妃?”

玉妃浅浅地笑了笑,缈远的愁意,和萧宝墨并无二致,“贫尼法号玉空。”

拓跋顼鼻中发酸,再忍耐不住,将堵在心口的问题即刻问出:“她在哪里?”

他一直知道萧宝墨有个母亲在上清寺出家,也曾多次派人细细搜查察探过,确认萧宝墨并没有在上清寺,而上清寺多为齐国妃嫔落发之地,处于深山之中,与世隔绝,连改朝换代都未必知晓,也不好明着过来盘问,寒了那初初降魏的南朝大臣之心。

但搜寻这许多日子不见,拓跋顼到底沉不住气了,仅带了几名近卫微服前来探访。不想,尚未入上清寺,便遇着了萧宝墨的母亲了。

玉妃并没有回答拓跋顼的话,只是默默打量着拓跋顼,然后轻笑:“陛下怎么不问我,我为什么会认得陛下?”

拓跋顼脸庞微微一红,侧了侧脸,道:“阿墨提起过我?”

“她没提过。她是个傻丫头,只怕我操心,伤心事从不和我讲。”玉妃微眯着眼,被山风吹得轻颤的睫下,幽深的眼眸似有几世的尘烟漫过,“我认得你,是因为你长得……和靖元帝很像,只是……眼睛没有他那么蓝。”

拓跋顼怔了怔,“你认得我父皇?”

玉妃凝视着他,忽然退了一步,黯然一笑,“我怎不认得他?我本是他的妃子,洛城兵败,我才落到萧彦手中,然后被明帝带回宫中。”

“我父皇……的妃……子?”拓跋顼仿佛抓住什么,但捏紧拳,并没有追问下去。

可玉妃偏偏继续说了下去:“我本名玉柔,因靖元帝说我舞跳得好,才改了名叫霓裳。我在魏国的封号是——霓裳夫人!”

那轻柔悦耳的声音,仿佛惊雷一般在拓跋顼耳边炸响,嗡嗡地不绝于耳,半天回不过神来。

满脑满心,他都记起了南浦镇萧宝墨拼死拒绝他时的喊叫。

“拓跋顼,我的母亲是明帝的玉妃,她的闺名,是玉柔!”

她拼命想抗拒的,原来并不是他,而她和他都无能为力的身世和命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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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来。”玉妃轻婉地说着,灰布的袍角在风中扬动,比寻常的绫罗衣裳更多几分洁净清雅。

拓跋顼早已脸色惨白,下意识地想逃开,却又不甘,浑浑噩噩随了玉妃穿过简陵前的石径,入了上清寺,走进玉妃的禅房。

房中收拾得极整洁,被衾帷幔朴朴素素,桌椅箱笼一概是原木的本色,看不出一丝皇家残余的富贵之气。可玉妃一身粗布的僧袍跳入禅房中时,那些平平常常的家什陈设,顷刻便散出了高华清远之气,连窗口放的一盆小雏菊都显得格外明亮超脱。

拓跋顼竭力平定着自己的心情,清了清嗓子,犹豫着问道:“你……真人……带我来看什么?”

他是帝王,占据了全天下十之七八的国土,可猜到眼前之人与自己的可能关系,他半点不敢无礼,只是胸部抽痛着,如有什么从心头缺口处缓缓流溢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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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报告亲们,这个番外是实体没有的。因为篇幅原因,本文的三个番外实体中都没有,而是将内容浓缩到了正文当中。这个番外在实体里改成了短短的尾声吧,极简略的。网上发出,应当年相山签文。

··他甚至不敢去梳理自己混乱的思绪,宁愿脑中充斥着一团乱麻。

玉妃走到床榻边,疲惫般坐下身来,慢慢道:“我曾和阿墨提过,我有个孩子留在了北魏,那孩子的右后肩,有着象征帝王之相的七颗红痣。”懒

拓跋顼身形有些抖,咬着牙僵硬地转过头,望着大敞的窗户。

春风泠泠,已将窗口一株海棠吹得残红落尽,再不见葳蕤生光,蓬勃华妍。

玉妃继续道:“那样的乱世,还有拓跋轲那样的手段,我从没想过那孩子还能幸存,更不曾想过他可能和我的女儿有什么交集。直到去年春天……阿墨来找我,告诉我,北魏有个王爷,后肩有七颗痣。那晚,她和我睡了一床,谈了大半夜,睡得很不好,第二天便病了。宝溶将她接回去调养,我收拾床铺,才知道……这孩子陷得深了。”

她立起,伸手掀开衾被,露出床上的铺板。

依然是原木的质地,只是打磨得很光滑,并无半点尘世的浮躁之气。

但近内侧的木板上,分明纵横着许多细微的字迹,横的,竖的,大的,小的,深浅不一的指甲划就,笔画凌乱,再数不出有多少个。虫

却只是反反复复没完没了地写着一个字:顼。

拓跋顼只够头看了一眼,便已站立不稳,抚着那字迹,一晃身坐倒在床上,好久才呜咽着尾音痛楚问道:“她……她在哪里?”

妹妹也好,爱人也罢,他总要找到她,总要把她留在身边,总要……能与她日日相对,触目可见,触手可及……

哪怕,一切只是老天无情的玩笑和嘲弄……

他一定要找到她,找到他们遗失了五年的快乐和平静……

“我不知道她在哪里,也不敢想她去了哪里。”玉妃挪着步,艰难说着,“下大雪的第三天晚上,她曾秘密见过我一次,说宁都出事了,她不孝,要去很远的地方了。你知道,她一向爱哭鼻子,可这次她没有哭,安静得……让我害怕……”

她的容颜很是白皙,但此时她的唇边也已发白,那种天然的白皙,便突然显出了虚弱的苍白,“她孤身一人,来去很是匆匆,又不让我送。可我总是放心不下,便让贴身的下人暗中保护,直到她回到她的护卫们身边。可她的护卫们,竟然都穿着寻常百姓的衣服,汇聚在简陵前,将一具棺木以最尊崇的礼仪送入了简陵。”

“棺木!”拓跋顼陡地叫出声来。

玉妃却没理会他的惊叫,神思恍惚地继续说着:“不知道我那下人是不是看错了,黑灯瞎火的,树木林子又多。她回来后居然告诉我,阿墨和她的近卫们一起进了简陵送葬,但……但从简陵出来的人中,似乎没有阿墨……”

阿墨入了简陵送葬,但出来的人中,并似乎没有她……

暮春三月的暖和天气,忽然一下子结了冰。

拓跋顼半天都不能动弹,许久才能艰难吐字:“不可能!她……她不可能……”

仿佛看到了她骄傲倔强地微微仰起的下颔,清幽的杏目不屑飘出的流光,时时在告诉着他人,她的不同寻常。

没有人可以让她屈服,迫她认输,更别说让她绝望得自己走入一座真正的坟墓。

除非……

拓跋顼想起了她在青州行宫时因萧宝溶的死而投河。可她并不是想为萧宝溶殉葬,而是无法面对她自己摆脱不了的噩运。

她永远那么自私,又怎会为他人生殉?

“我也觉得不可能,一定是我那下人看错了。她和宝溶感情虽好,可宝溶出事了,她还有我,还有那么拥护的臣僚部属,还有江南并未丧失殆尽的土地和子民。我的阿墨,一向很坚强,很能干……比我有头脑多了。我总认为……她会比我过得快活……阿墨必定早已离去,带着无数听从于她的兵马……”

“是。阿墨必定早已离去,带着听从于她的无数兵马……”拓跋顼喃喃地重复着玉妃的话,眼眸晶亮,浮动着柔软的水晶般的光芒,不知是希望,还是泪光。

可玉妃向来沉静的面容,此时缓缓渗出了琉璃般的易碎和疼痛,“直到,两天前的深夜,我又到简陵附近徘徊时,我见到了偷偷前来祭拜的两名穿了百姓衣裳的宫女。我记得,她们两个,是阿墨的心腹侍女,很少离她左右。可我叫住她们时,她们只说长公主丢开她们去很远的地方了,然后便是哭个不住。我追问了好久,只问着了一句话。”

“什么话?”

玉妃黑眸蓦地凝结,冰冷地盯住拓跋顼,“魏帝派了一个叫薛冰源的人,假传安平公主命令,送了宝溶毒酒。公主不知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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