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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半明媚秋光冉-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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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宇澄握住顾无尤手,问她,“专程送奶奶来的?不走了吧?”
顾无尤眯起眼对他乖乖的笑,“不走了,睡你这儿!”
王起篱咻地吸了一口面,奸笑,“不走了,睡你这儿?”
顾无尤对他的打趣已经完全免疫,想着反正我俩都快订婚了,这还怕你笑?凑过去看王起篱的碗,大楞,“起篱姐姐,你还真舍不得自己啊,一份泡面竟然打两个蛋?!面都没蛋贵!”
“死丫头,还跟哥哥我计较蛋钱?伤不伤感情!我俩关系还不抵两个蛋了?”
许宇澄凉凉的说,“谈蛋多伤感情。再来,你以为你吃的是普通的蛋?这蛋可是我星期六起了个大早,特地为无尤去郊区问农户买的草鸡蛋,汽油钱都没跟你算,你还敢吃两个?”
“草鸡蛋算个毛啊,你要是一定要跟我算帐,我赔你几只草鸡也不是问题啊!”
“堵不上你这张嘴!”
“起篱姐姐,你真是佳人有约啊?我们家小迹呢?”
王起篱转转眼睛,避口不谈,欢快的吸面,鸡蛋七分熟,一咬蛋黄直流,让人食欲大增。
王起篱忍不住直呼,“这蛋黄真他妈B的性感!”
“王起篱!”蔡奶奶一开门就听王起篱对着鸡蛋冒脏话,哭笑不得,“你皮痒痒了是吧,奶奶给你搓结实了!”
王起篱吓得一口面呛进了鼻管里,想死的心都有了,偏偏顾无尤还哈哈大笑,直捂着口鼻冲进卫生间洗漱去了,狼狈不已。
方品走在前面,沿楼梯下了去,不回头,也不走电梯,压根不去管身后的峦雅。
峦雅心情复杂。走在前面的那个男人还是一样的冷漠和强硬,不容拒绝的语气和冰冷的气质。她在想,当初是不是就冲着这份混杂的气质,义无返顾的去了。生得伟大,死得光荣。
顾无尤给她说过,不论这社会怎么说和谐,怎么说共同富裕,阶级永远是对立的,这是本质,改变不了,与国体没有关系,真正有门第的人家,都是讲求对等的。换句话说,她和方品,不可能。
这话真是真实得残忍,峦雅苦笑,却不得不接受。她拎得清现实。
方品是优质股,她可买不起,一段风,他才是真正适合她的。
想通了般,峦雅就抬起了头。
方品的脚步稳重,也不知是不是军人的缘故,似乎连每一步的长度都相等,这与他不羁的私生活极不符。
方品是她的初恋,在她对着未来有美好憧憬的时候快速的出现,又快速的离开,徒留她一地的悲伤。
是时候走出来了。峦雅停下了脚步,深吸一口气,拐进了一边的电梯。
待方品听不到身后的脚步时,峦雅已经看着变换的数字,到了一楼。
方品捏着心,死死的盯着那电梯上的数字,五味陈杂。
谁说他不喜欢峦雅,谁说的?!全他妈二B!
峦雅不同于他交往过的所有女孩,她清澈、干净,带着点不黯世事的没心没肺,会撒娇,却不懂看脸色,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情感。方品怕自己上瘾,怕自己违背这个世界的规则。
峦雅是他的菜,却终于等不了他。
是他先说分手的,该,该他的!
方品猛就冲了出去,峦雅正走出这栋楼。方品甚至没细想,转过脑筋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拉住了峦雅的手。
峦雅难以置信的看着方品,眼神几度变幻,终于微微笑了出来,“方教官?”
方教官?方教官。
方品他这种等级的军部牛人可不是个小小的军训教官!你他妈的明白不?
他张张嘴,声音却意外的干涩,“怎么不跟着我。”
峦雅不着痕迹的脱开他的手,笑笑,有礼而疏离,“我不喜欢走楼梯。”你从来没有关心过这些,自然不晓得。
方品说,哦。
“那我先走了。”说着就快速的回身,咬着牙往前走,脊梁骨挺得笔直。
方品终于没忍住,“我操,我干你妈的你躲我?!”他从来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好修养,相反,他话少,但一说就粗口不断。在峦雅面前掩饰够了。
峦雅没说话,停了下来,手骨捏得直响。
“我说你躲我?!躲我几年了?!”
方品拽住她,恶狠狠的说。
峦雅咬牙笑,“方教官,你穿得是不是LV的新款男装?我在杂志上看过,很像,不过我们从买不起。”勉强心平气和。
“别他妈岔话题!你躲我干什么?!”
峦雅被他曳得差点摔倒,怒极而笑,“我躲你什么?我跟你什么关系吗,有必要躲你?”
方品就被噎住了,嗓子口堵着口气,吐不得咽不得,分外难受。
手机不适时宜的响起,峦雅冷笑着接起,紧盯着方品,“喂?”
一段风和煦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小雅,回来了吗,我去接你好不好?”
峦雅的表情立刻就柔和了,背过身去,“好,我在许老师家的小区门口等你。”
方品觉得她的表情刺眼极了,霹手夺过她的手机,狠狠地摔了出去,“谁他娘的电话让你笑成那样?!”
峦雅看着躺在地上的手机,面无表情,弯腰捡起,一言不发。
方品恨极了她这副模样。当初要和她分手,前一分钟还笑着的姑娘,后一秒就面无表情,什么都不问,只紧紧的看着他,问,你想清楚了?
其实有什么好想的呢?不就那么回事,方品如是想,说,想清楚了。峦雅背上她的包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背影高傲,像被甩的人其实是他一样。
峦雅擦了擦灰,上下看了看,拨了个号出去,那头顾无尤很快的接了,“阿雅我儿,找母后啥事儿?方品那混蛋没为难你吧?”
峦雅笑笑,“能有什么事儿,我就试试我话费还足不足。”
“靠,那你不会问10086啊!我和移动的老总又没一腿!”挂了电话。
峦雅把手机塞进口袋,扬头对方品笑了下,毫无芥蒂的模样,“诺基亚的就是耐摔,亏得没买其他牌子的。”
“峦雅!”方品一头火。
“这么多年了,难为教官你还记得我名字,我男友马上回来接我,请回吧!”峦雅觉得自己教养真他妈绝了,好得一B,竟然这种屎般的状况也笑得出来,要知道这辣妹子骂人向来不含糊的。
男友,是啊,自己女友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任了,她身边还是那个叫段风的小子,究竟谁长情些?
方品无能为力了,这时候家势背景抵个屁。
“以前是我不对——”
峦雅打断他,“你以前与我无关,我先走了,再见。”
方品一步跨上前,拦下她,“小雅!”
多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从大一新生时的军训,到现在临升大四,多少个日夜?
峦雅清丽一笑,撸开他的手,“现在,你没资格这么称呼我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方品这下是真的知道自己与她没可能了。峦雅变了。
最想念的时候,偷偷的去学校里见她一面,连呼吸都不敢重,生怕被她发觉,再露出那种不屑的笑,可他方少何曾做过这种事?!他不能忍受事情脱离掌控,偏偏最后最不好掌控的,竟是自己的心。
峦雅变了,是变了,现在的方品已经伤不到她。
门第真是个好东西,好比他妈妈说的,耍玩可以,别动了真心,我们方家的孩子,注定要娶军人的后代。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一个道理。
谁都懂,只是不愿意承认,她峦雅,认得清现实。攀高枝的事不是她会做的,方教官大可以放心。
方品一脚踹上了墙,大吼一声,“我干你娘的!我怎么舍得放心!”话甫说完,泪水就大滴大滴的坠落,连他自己都呆住了。
狠狠的一抹脸,方品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走向他那辆尾号为000的牛逼车,一轰油门,直接擦着峦雅的身子开过,毫不迟疑。
一段风在小区门口被吓了一跳,见到峦雅,赶紧跑过来焐住她冰凉的手,担忧的问,“怎么冻成这样?刚刚那是谁啊,车开成那样,好险,车尾号竟然是000。”
峦雅看着一段风温和秀气的脸,微微一笑,挽住他胳膊,自动靠上他肩膀,“不相熟的人,回去吧。”
一段风嘻嘻一笑,刮她鼻头,“变性了?”
峦雅唔了声,“变性了,现在是人妖。”
一段风说,“我一直以为人妖是天生的。”
“谁说的,东方不败不就是后天人妖的开山鼻祖?典范!”
“鬼丫头!”一段风捏了她下,“我一路跑过来的,可给你省了钱了,你HONEY贴心吧?亲一个!”
*****潜水危险,我可以仍鱼雷的啊!
春半明媚秋光冉 外篇 番外五
番外五
唐月再次看到许广苑时,已经距离她的婚礼整整两年。
她站在L。S后门,和一个纤瘦高挑,打扮入时的男孩子拥吻,激情而投入,完全忘了这里正对着繁闹的大街,右耳上闪了一排的钻石耳钉,侧脸轮廓依旧清晰而明快。唐月觉得自己的心在揪痛,无法抑制。
她承认自己没出息,承认自己还爱着这个干练潇洒的女人,尽管她一拳就将她先生打得满嘴血,毫无还手之力。
唐月结婚后换了份工作,不再在L。S唱歌,而是做了一名普通的小白领,拿着份不高不低的工资,和先生过着平淡的生活。
她认为,她对现状很满意,对没有许广苑出现的生活,很满意。
她想扭头离开,却听到一声嗤笑,不大,却刺耳。太熟悉的声音。
转身,许广苑靠在那个男孩子身边,搭着他的肩膀,笑得讽刺而耀眼。
她几乎忘了,她从来都是个耀眼的人,从她们认识的第一天起。
许广苑拍拍那男孩子的脸,轻轻的凑到他耳边说了什么,一步一步怡然向她踱来。
唐月甚至能感觉到自己不同寻常的心跳。
许广苑穿着一身粉白色的松散衬衫,一条直筒牛仔裤,皮鞋尖得像是要戳到她心上。她只是挑眉一笑,懒散的说,“唐月,好久不见啊!过得好吗?”
唐月喉头痛得厉害,抬头看了看天空,阳光也刺眼。她张了张嘴,几番犹豫后说,“好。你呢?”
这就像我们刚学英语那阵子,老师教我们说,当别人问你HOWAREYOU的时候,你得回答,FINE,THANKYOU,因为这是标准答案。
许广苑习惯性的低头摸烟想抽,蹙着眉头说,“我啊,我还行,老样子。”
唐月发现她的食指与中指已经有淡淡的黄,扭过头去,不想再看。
许广苑吸了一口,笑了笑,“你老公呢,怎么没陪你,今天可是礼拜啊。”
“他有应酬。”
许广苑吐了个烟圈,像是小天使头上的光晕,一晃一晃,就是不散,煞为可爱,她仿佛也被这烟圈吸引,一眨不眨的看着,“我还以为你俩离婚了呢,我可盼了好久。”
唐月气骂,“说什么呢你!”
许广苑毫不在意的笑,“说你们赶紧离婚啊!”
“我们不会离婚的!”唐月狠狠的瞪她,只觉得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可理喻,“就算离婚你也别指望我会和你在一起!”
许广苑依旧摆出她的招牌工作,嗤笑一声,吸了口烟,“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在一起了?你早上吃错药了?”
唐月愤慨,却无语回答。
许广苑瞄了她一眼,将仅吸了一小半的烟投到垃圾桶,精准而自信,回头一笑,“BYE。”
唐月看着她抄着口袋往那个纤瘦的男孩子走去,背影利落,没有丝毫留恋,嘴里微微发苦。她连再见都不愿意说了吗?只是一声意味不明的BYE。头发留这么长,都及耳了,往年她从不如此的。
“广苑。”唐月在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时候,叫住了她。
许广苑似是诧异,“干嘛?”
“我……”
“我知道你很好,谢谢。”
“我不是想说我自己,你……你有固定的……”她想了好一会儿,“伴儿了吗?”
许广苑像是听到了多大的笑话,指着自己的鼻尖问,“我?伴儿?你确定你是在问我吗?”
唐月只是紧盯着她。
许广苑低头碾了碾脚下,扯着嘴角笑,“我大学毕业后,就没有固定的伴儿,你又不是不知道,说这话什么意思?”她抬起头,讽刺十足,“认定了我对你旧情未了?”
“你!”
“我也很好,谢谢。”许广苑摆摆手,悠悠晃着身子转身,边走边说,“职位一直升,PARTENER一直换,快活极了。”
唐月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许广苑大学的时候长得极漂亮,性别莫辨的那种,学生会的工作也做得非常好,家里亦有钱,追的人很多,男女都有,她却总是和自己粘乎在一起,唐月明白她是双性恋,自然晓得这是什么暗示。她们那时的关系就是恋人,尽管谁都没说。
许广苑以为她们会长久的,却终是低估了唐月的跳槽能力。她冷笑。
“你脸色不好。”
许广苑这次连哼都不哼了,回过身来,靠近唐月,眉尖轻挑,“你关心我?唐月?”
“毕竟你也是我……朋友。”唐月不敢指示她的眼睛,最后两个字几乎听不清。
“嗯,我们的确是……朋友。”许广苑点点头,“普天之下皆朋友,我也有很多朋友,男的女的。”
“广苑!”
“请叫我许广苑,谢谢。”
之前与许广苑接吻的男生轻笑出声,靠在L。S的后门细细打量着唐月。许广苑对他细眯起眼,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却让唐月觉得屏息。许广苑究竟干了什么?!
许广苑指着男生,“他是我新朋友,VISA,奇怪吧,竟然是叫信用卡,不过我很喜欢!”
那个男生明显比许广苑小很多,似乎还没大学毕业的样子,面庞稚嫩,身材纤细合度,眼里却邪气十足,唐月直觉就不喜欢,但她知道,如今她已经没有资格职责许广苑的生活,但她终究忍不住,“他……看起来还是个孩子。”
许广苑毫不在意,冲VISA招招手,“EON,VISA。”食指点向唐月,微笑,“这是我大学同学唐月,介绍你认识。”
VISA开口,牙齿细白莹润,珠贝似的,开口却是流利的英文,“VISA,一个星期前来中国。”
许广苑介绍道,“VISA父母都是华侨,别看他这样,他和许宇澄可是一个大学一个系的呢,宇澄学弟,26了,长得嫩而已。”
VISA完全听得明白他们在说什么,笑笑。
VISA喜欢挑眉笑,且因他眉眼细长,看起来总有那么几分邪气,动作自然的搭上许广苑的肩,“我是她男友,说不定以后就是——”
话没说完便吃了许广苑一肘子,呵道,“闭嘴!”
VISA痛苦的揉着心口,对唐月咧嘴笑笑,却没说什么。
唐月看得出来,这两人之间流动着暧昧情愫,眼神交流自然,尽管许广苑不承认他的身份。
许广苑摊摊手,“对不起咯,我们底下还有活动,我好不容易得了假,可不能浪费了。”
VISA立刻顺杆上,揽住许广苑的腰,带她转了个弯,对死死捏着包的唐月说,“这是正途,我了解。”
唐月大学时英语很差劲,许广苑替她死补活补,勉强过的四级,完全没有与外国人对话的经验,如今听着VISA极快的语速,也不清楚VISA究竟是不是说“正途”。
她不比许广苑,广苑从来都是才华横溢的。
唐月脖颈僵硬,想点头,却像是被点住了穴道,抿着唇,一动不动的看着这两人互揽着走远。
许广苑自始至终,没有回过头。
大学时候,许广苑对她说,“不论什么时候回头,他都在你身后的人,才是能陪你一辈子的人。”
如今她目送她离开,心却像是要碎成千万片。唐月不敢去想当初参加她婚礼的许广苑,会是什么心情,又是怎么样的愤怒,才能让这个一向自诩风流风度俱不缺的女人,一拳挥向她的丈夫。
极至的痛吧。
许广苑仰头看了看天,长吐一口气,轻声说,好在走出来了。
VISA趁她不注意,一下子啄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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