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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诺千金-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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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留你了,今天劳你特意跑一趟,他日若是得闲,便来我和妹妹这里坐坐吧。”
王卉凝深深地瞅了青枝一眼,对着姜妈妈淡淡地道,清冷的眸光却是闪了一下。
姜妈妈气地应了一声,便带着跟来的两个小丫环回去了。青枝收回目光,对着王卉凝一笑:“上次柳家的和钱家的出了那么大的茬子,先前单子上的东西怕是要重新采买,也难怪她会这么忙了。我瞧着候爷这几日也是日日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有哪里有了战事,皇上给候爷派了新的差事。候爷这几日都宿在姐姐那儿,可有告知姐姐?”
“朝堂之事,并不是我等妇人能知晓的,何况是属于机密的战事?候爷也不过是见我所作画作有错,与我谈谈画中景致,并不曾谈及其他。”
王卉凝神色平静地说着。虽有些不知道青枝突然问及此事是何用意,心中却是也早有与她一样的猜测。
孙钧虽是世袭的爵位,那三品安南大将军的官职,却是全凭自己的战功赢来的。自十六岁随父上战场后,他一年中的多半日子便都是在边境处的军营中度过的。对皇上来说,他和镇守北地的谢将军便是两柄击杀邻国扰境乱党的利剑。他们的忙碌便意味着邻国的骚动,意味着将有不小的战事发生。
青枝眸中的失望一闪而逝,随即却是笑着与王卉凝打了声招呼,回了自己的屋子。
这一日晚饭后,青枝却是让青柳将孙雨熙抱去了她的东厢房,直到很晚都不曾抱过来,只听得里面不时传来孙雨熙开心稚嫩的笑声,间或又是几声不知是什么玩具发出的声音。
“青枝可是找来了许多新奇的小玩具?她可是煞费苦心了。”
王卉凝抬头看了一眼东厢房的方向,用手摩挲着手中的医经,若有所指地道。
屋子里没了旁人,她倒乐得看一会儿。儿子能被逗得这么高兴,她自也跟着高兴。可是,那些玩具发出的声音,却又不得不让她正视青枝此举的用意。
秦含霜上午才将青枝叫了去一番暗示警醒,她晚上就能折腾出这么多的玩具来放在屋子里,这显然可以看出青枝是早有打算,借着孙雨熙将孙钧引到她的屋子里去。青枝作为孙钧的妾室,存着这样的心思是无可厚非的,她不想去指责,孙钧去不去青枝的屋子里,她也不愿去关注。但是,她激起秦含霜危机感的行为却不能受到旁人的破坏。
“她怕是以为,小少爷在谁的屋子里,候爷便会歇在哪里。”
飘雪抬头望着王卉凝,心里仍是有些替她白白浪费了接近孙钧的机会而感到惋惜。甚至有些不明白,她为何明明有将候爷留在身边的能力,当初却为何留着不用。反而待到此时去意已决的时候,用来激起秦含霜的惊惶。
“呵,倒难为她能弄来那么些玩具逗小少爷开心。”
王卉凝唇角微微一弯,接着却是微眯双眼道,“依你看,今晚他会来吗?”
“依我看哪,他今晚怕是要与皇兄彻夜长谈了。”
外室突兀而起的懒懒的声音,却正是恪王所发。王卉凝面上一喜,放下起身撩起帘子便从内室走了出来,笑着道:“师父不愧是世人眼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医,每回来总能出乎徒儿的意料。”
她正想着万一秦含霜要做什么,她要如何去向恪王寻求帮助呢,却不想他总能像一阵及时雨一般,适时地出现。
“那是自然,嘿嘿!”
恪王两眼精亮,毫不气地受了王卉凝这夸赞,笑着捋了捋短须,随即却是歪着头看向王卉凝,“上次你说想离开,正好这段日子为师闲来无事,便替你操办操办,如何?哎呀,只是人家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为师治病救人的善事做多了,这拆人婚姻的事却还没做过,也不知道好不好玩?”
这样的话令得原本以为他是顾忌被人指责的飘雪满头黑线,敢情人家当真是闲来无事为着愉悦自己来了。
第六十九章 出征前夕
这一日晚上,正如恪王所说,孙钧彻夜未归,只让人悄悄地告诉了赵氏一声,他被皇上留在宫中议事。面对青枝的煞费苦心,王卉凝便干脆任由孙雨熙睡在东厢房,只让飘雪去叮嘱了青柳好好地看着他。
有赵氏的叮嘱,且有前车之鉴,青柳对孙雨熙的紧张程度却不亚于王卉凝,有她守着,王卉凝倒也不必过于担心。
兴奋与期盼交织着的青枝费尽心思,终究没能如愿,次日的神情便有些萎靡。整整一天,守在一旁看着孙雨熙那双与孙钧极为神似的眼睛,总是微微地有些出神。王卉凝只冷眼旁观着,一边对那幅在孙钧看来已有了秦含雪八成意韵的江南春图作最后的修饰,一边强迫自己静下来心来静待跟随秦含霜出门的紫衣带回消息来。
恪王已经答应了她先去探探皇后娘娘的口风,尔后再寻找最合适有利的法子离开候府。便是临时有个什么事,她也还可以通过内外院的姜平夫妇向恪王府传信。能得师父如此相助,她的心里自然十分高兴。然在筹划着离开候府之前,她要做的,便是在保证孙雨熙的安全的情况下,将秦含霜脸上的那张假皮撕下来。而这激动人心的一刻,似乎也即将到来了。
待到晚饭后,借口出去有事的飘雪终于缓步走了进来,沉沉的神色间透着只有王卉凝才能察觉出的东西。
“她这一天都让紫衣跟着?”
见屋子里青柳正和白芍一道逗孙雨熙玩,王卉凝便干脆找了个散步消食的借口同飘雪一道走了出来,找了个既无人又树木稀疏的靠湖的地方站着,便是万一有人过来也能及时发现。而总喜欢跟随在她们身旁的小黑,无疑也是站岗放哨的好手。得了飘雪的吩咐,正趴在不远处眯着一双眼睛假寐。
“路上是一直跟着,”
飘雪与王卉凝面对面,眼角余光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每一丝动静。“入府后却是打发了紫衣去找原来相熟的姐妹,让她吃午饭的时候再回来。但紫衣离开前悄悄地看到她入了秦夫人的院子,且秦夫人身边儿的丫环也被打发了出来守着门,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相谈。”
王卉凝伸手自垂在面前的枝条上摘下一片叶子,无意识地揉着,眉头却是蹙得紧紧的。对于秦含霜即便将紫衣提为心腹,却仍因着某些事不能告之她。而在有些时候有意将她支开,王卉凝心中已隐隐有所预料。然听着这样看似并没有抓住重点的消息,她却是无从下手。心里越发着急。
“秦含霜与秦夫人谈过之后,可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王卉凝抿着唇眯着眼睛看着湖面泛起的波纹,沉吟了半晌,缓慢地问道。这个时候秦含霜绝没有闲心回秦府里与胡氏闲聊,她今日回去一定是有所谋划,或者让胡氏母子为她做什么。
“紫衣再次见到秦含霜时明显发现她的神情间透着愉悦,似乎有什么十分高兴的事儿。一路之上。她触摸好几次自己的小腹,每次眼中都含着笑意。”
飘雪低声说完,突然记起一件事,眉头动了动,望向王卉凝道,“对了,紫衣还说,她与府里以前相熟的姐妹说过话后,回去的路上曾远远地见着秦家大少爷将一位提着药箱的老医者送出去。而中午吃饭的时候,她似乎没见着府里有谁不舒服。”
飘雪这最后想起的一席话说得王卉凝眸光一亮。脑中似乎正有什么猜测在慢慢成形。再次摘了一片树叶轻轻地摩挲着,拧着眉头细细地思量了一番,王卉凝的眸光立时深邃了许多,将秦含霜前前后后的所有反应串联起来,她心中已大致有了答案。只需寻个时机,便能验证出来。
若她所料没错的话,那老医者诊的并不是别人,而是怀有身孕的秦含霜。要做的,也并不是寻病问药之事。怕是给秦含霜把脉确定腹中胎儿的性别。掐指算算,秦含霜腹中的胎儿已五月左右,正是借脉分辨男女的最佳时候。借着这个猜测再去想秦含霜轻抚小腹喜不自胜的模样,便能了然了。
“只可惜紫衣未能听到她们之间的谈话。却不知道她们又在谋划着什么?”
飘雪眸中闪过冷寒之光,碧纹所给的纸条上便明明白白地写着秦含霜与秦夫人拿手将自己的亲姐姐置于了死地,如今她们再次密谋,却不知要以何手段对付姨娘。
“且慢慢瞧着吧,她再怎么胆大妄为,也绝不敢让老夫人和候爷知道她要做的事情。所以,”
王卉凝双眼眯成一条缝,紧捻着手中的树叶,冷冷地道,“她必然还会像上次一样细细地谋划一番。这一次,我们不妨将计就计,让她彻彻底底地栽在自己的谋划之中。你叮嘱了姜平夫妇替我好好关注她和她所有人的一举一动,若有异常,一定要想办法告诉我。另外,你再去一趟绿影轩,请孙姨太太帮忙暗地里找两个人将秦家大少爷和秦夫人身边的大丫环桃芝给我盯牢了。”
秦含霜和胡氏谋划来谋划去,也总不过是候府的爵位与权势,还有就是她们母子的性命。上一世让秦含霜那般轻易便得了手,这一次,她却是要颠倒乾坤,把秦含霜准备施加在她们母子身上的,统统转嫁到她的头上去,让她尝尝自己亲手酿制的苦果。
只是,如今孙钧整日忙碌,俨然一副欲要出征的架势,秦含霜若要动手,怕还是会选在孙钧出门之后吧。只是,若能让孙钧亲眼见一见心目中那个贤良淑德的小姨子的真正德行,让秦含霜辨无可辨,未免会更精彩些。
“是。”
飘雪的神情亦跟着越发凝重起来,沉沉的声音中饱含着隐忍的怒意。秦含霜一次又一次的暗害,不仅将姨娘逼到如此决然离府的境地,在柳家庄还差点让粉荷取了性命,这样的人,不让她好好尝尝自己的恶果,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心肠有多坏。
假寐着的小黑突然警惕地站了起来,接着便能听到不远处隐隐有响声传来,王卉凝和飘雪立时闭嘴不言,转身沿着湖边又走了一会儿,便返回了院子里。这一夜,孙钧直到近巳时末才回来,便连内院都未进,直接歇在了自己惯常休息的书房里。
******
连端午节都没能在家里与家人一起吃饭的孙钧,在脚不沾地地忙碌了近十天后,五月初八这一日终于没有出门,却在秀朱阁里向赵氏宣布了一个大家已隐约猜到了却并不知道具体日期的消息——五月初十领兵出征。
此消息一出,聚在秀朱阁里的众人一时神色各异。作为母亲,赵氏自是不愿意自己唯一的儿子去战场上涉险。然圣意难违,作为南黎国正三品的安南大将军,孙钧的职责便是保家卫国,战事一来,便是他首当其冲站在最前面。赵氏能做的,也不过是叮嘱着孙钧在战场上多加小心,再提着心念着佛,期盼着孙钧早日凯旋安全归来。
“比起以前三番四次地起战事,你这一次在家待的时间倒要算长的。作为朝庭重臣,你能为皇上分忧解难,为国家社稷出一份力,本是应该感到骄傲的。但,刀剑无眼,战场之上,你切记要多加小心,要想着家里还有一家老小在等着你回来。”
许是因着王卉凝在场,赵氏不忘说上些冠冕堂皇的话,说着说着,话语便有些哽咽,一向端庄的脸上难掩忧色,“我们家几代单传,老爷当初为何就准了你从军?你这一走,咱们家便连个男丁都没有,唉!”
这话一出,屋内众人大多都不禁红了红眼眶。孙钧菱唇微抿,想到自己身上的使命与职责,却是眼眸异常明亮,坚定的神情未见一丝松动,对着赵氏道,“儿子为着自己的志向与身上的那份职责,不能在您面前尽孝,实是对不起母亲。好在熙儿正在慢慢长大,便由他来替我好好地孝敬您吧。”
作为新小妾的青枝,此次面对孙钧的离开,心中的感受自与以前只是一介仆婢时不同,未免又多了许多担忧与害怕,害怕孙钧万一一个不慎失了性命,她便连一个完整的女人都不能作全便要永远地终老在这深宅大院中。然而,她却没有轻易开口的权利,只能默默地在心里祈祷孙钧平安归来。
秦含霜的内心便有些复杂了。她既不愿意自己的丈夫远离,担心他的安危,害怕腹中的孩儿还未出生便没了父亲。那正欲筹划完整的计划又只有孙钧不在时才能实施得更淋漓尽致,将那些碍眼的危险的人物统统除去,彻底保障她们母子的高贵地位。一时之间,她看着孙钧的眸光中虽含着离别的愁绪,对他安危的担忧,却又在眸底深处敛着几丝其他的东西。
“候爷,您一个人置身在外,又是凶险无比的战场之上,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子。熙儿可还等着您回来逗他玩儿呢。”
秦含霜用帕子拭了拭发红的眼眶,绵软的声音让人又平添了几分离别时的忧愁。说完却是用眼角的余光悄悄地瞅了瞅王卉凝。
王卉凝却只是神情平静地随着秦含霜说了几句让孙钧保重的话,想到自己向恪王问及孙钧什么时候离开时他说的一句话,又不由得微眯着眼看向了秦含霜。
孙钧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在家里从不谈政事。只要他仍像从前那般,不将自己出征前还要带军去秘密基地训练的消息告诉秦含霜,而秦含霜又迫不及待地想要除去她。她若想办法请轩辕翊帮忙,或许真能让孙钧见到那个真正的秦含霜。
第七十章 拜佛
不知是不是因为五月初十其实并不是部队正式开拨的日子,孙钧以赵氏身子不好秦含霜有孕在身为由,拒绝了府里人去城郊送行的安排,只在大门口与家人惜别了一番。
临离开前,他又上前摸了摸对他身上的盔甲更感兴趣的孙雨熙的头,望着如隐形人一般立在众人身后的王卉凝时,他菱唇动了动,最后却只是眉头动了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尔后一个纵身上了侍卫牵在旁边的战马,一拍马背,绝尘而去。
原本沉浸在离别之中的秦含霜回味着那颇含深意的一眼,眸光紧了紧,手中的帕子捏得紧紧的,随即却是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转身与赵氏一道入了府内。
孙钧的离开使得原本已经恢复了几分热闹气息的文远候府又沉寂了起来,赵氏才刚刚好转点的眩晕症又再次加重。秦含霜表面上一派忧愁之态,时不时地去秀朱阁里与赵氏相互安慰一番,背地里的谋划却是越发加紧了速度。
王卉凝仍旧安静地待在清月阁里带儿子看书作画,暗地里却也是不敢有丝毫懈怠。在孙氏和姜平夫妇以及紫衣等人的帮助下,她已知道胡氏的贴身丫环桃芝借着给秦含霜送补品的名头,在清风轩受了秦含霜的密令。秦蕴之也悄悄地去了两次城东的普宁寺,每回都在寺里待了不短的时间。
四处搜集起来的零散消息,还没待王卉凝将它们揉合在一起,细想秦含霜究竟准备如何做。五月十三,秦含霜在秀朱阁里与赵氏闲谈时却提出,十五日想带着孙雨熙去附近的寺庙为出征在外的孙钧及全家祈福,并为家中最近抱恙的人各讨一枚护身符。
看着秦含霜渐渐显现出来的身子,赵氏自是不放心。但在秦含霜说到府里最近一直不太平她想让寺里的了缘主持为腹中的胎儿亲自祈福,且提议让懂医的王卉凝随行以应对突发状况的话后,赵氏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且直接开口让她们去最有名气也较近的城东普宁寺。
将这种种再结合到一起。王卉凝便是拿后脑勺想,也能猜出这普宁寺里有玄机。秦含霜又是带熙儿又是拉扯上她,看来,其是真的准备在普宁寺里对她们母子斩草除根了。
“姨娘,这次的普宁寺之行。怕是不简单。姨娘真的打算以身涉险?”
从秀朱阁回来,飘雪将青柳等人支出去后,神色凝重地望着王卉凝。她淡淡的脸上透出浓浓的忧色,眸中甚至凝着几许惊恐。以前姨娘每回遇险都是事先并不知情,即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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