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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诺千金-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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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的一位婆子冷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小少爷正哭得厉害,老夫人和候爷正气得不行,姑娘还是速去将姨娘唤醒同我们走吧。”
另一位婆子语气稍缓和些,却也并无友善之意。
第三十一章 嫁祸
熙儿在大哭?可是伤口出了什么问题?
这个消息如一枚锋利的芒刺刺入了王卉凝的心口,令得她的心骤然缩紧,一个翻身下了床,假意略略地收拾了一下便来到了门口,同着两个婆子道:“既是老夫人让你们来请,必然是有事,走吧。”
虽然想到老夫人只让人来带她去,却并未提半句医治的事儿,她心中越发觉得有异,料想着让她去不是什么好事。但,如今她就处在文远候府里,不管秦含霜设的是什么局,她想要躲避都是不可能的。何况熙儿若是没什么不爽,如何会无缘无故地大哭,此刻便是前面有刀山火海,她也要去闯一闯。
“姨娘?”
飘雪看着王卉凝,沉冷的目光中流转着担忧,王卉凝轻摇了摇头,状似无意地摸了摸袖口,又看了一眼绿影轩的方向,对着她道,“屋子里那些药你好好收拾一番,该晾晒的便拿出来晾晒一番,说不定一会儿能用上呢。让白芍拿着药箱先同我去就行了。”
也不知道那边是个什么情形,本来她还想再细细地筹划一回,将一切都准备好了再寻个时机将真相挑破,今日怕是该拿出来的便要拿出来了。好在老夫人只是让她一个人去,有飘雪在。若是能把那人找来,就更具说服力了。
看着王卉凝眸底凝着的寒霜和若有所指,飘雪立时会意,压下心中的担忧,点了点头,待到她们走得远了,才一个转身,对着院内的茉莉和刘家的叮嘱了一声。寻了个机会便悄悄地快步向着绿影轩而去。
这边王卉凝被两个婆子引到秀朱阁旁。却并未入内,便被她们一左一右抓住双手按倒在地,白芍一慌,忙抛了手中提着的药箱,便要去拦,却听得“啪啪”几道清脆的耳光传来。王卉凝的两边脸上已是各有数道清晰的手掌印。
“你们好大的胆子,如此以下犯上,可知已犯了候府规矩。便是如此目无主子的将我按倒在地,便已够打发去远处的庄子上了。”
王卉凝吐出一口带血的痰,抬起头冷冷地盯着两个按着她的婆子。一字一句地道。
这重重的几巴掌,她会牢牢地记在心中,别说她并未做出任何损人利己之事,便是做了什么,也轮不到这两个婆子来教训她。总有一日。她会将这几巴掌好好地奉还给她们。
“王姨娘不必恼我们,我们也是按着老夫人的吩咐,一将你引来,便先绑了打上几个嘴巴子以示惩戒,尔后便押去佛堂先跪上三天,让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
先前冷着脸的婆子丝毫不惧王卉凝的话,眼神也未闪烁一下,理直气壮地道。接着,便对着另一个婆子一个眼神示意,两人一道将王卉凝从地上拉了起来,便要向着秀朱阁后原太夫人的佛堂走去。
王卉凝一听,却是又恨又恼。她竟连秦含霜在背后编排了她什么都不知道,便挨了两个婆子一顿嘴巴子,这回赵氏和孙钧更是不由分说,便要直接将她关进佛堂去反思。她什么都没做,却一再地受到冤枉虐待,叫她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你们两个婆子胡说些什么,我们姨娘日日看护小少爷的伤,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倒怎么反而落下不是来了,竟是做错了什么,要被抓去佛堂反思?”
白芍紧紧地抓着其中一位婆子的手,任其如何挣扎都不放开,带着哭腔又害怕又替王卉凝委屈地道。
“哼,你一个小丫头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老夫人行事,何时轮到你一个小丫头来编排了。”
被抓住的那个冷脸婆子狠狠地掐着白芍的胳膊,冷笑道,“倒是你,王姨娘既然将你带来了,少不得让你在一旁服侍着念经颂佛了。”
说着,便反手去抓白芍。白芍本就瘦弱,那婆子竟是一反手,便将她的细胳膊完全握住。
“呵呵,你们倒是对老夫人忠心耿耿。”
王卉凝冷笑了一声,也不挣扎,只是直了直身子,清澈的眸子里凝了一层寒霜,“虽然我并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何处,老夫人若是一味要求我去佛堂颂经祈福我亦无话可说,自是没有不从的道理。只是,我如今正有一样东西要交给候爷,事关夫人的死因,我想先去见一见老夫人和候爷。”
“你们也知道,现今除了小少爷的安危,怕是只有夫人的死因是候爷最关心的事了。反正候爷此刻便在秀朱阁,佛堂也就在秀朱阁的后面,便是我说完了你们再将我带去佛堂,你们只一味地说我不见候爷便要寻死,老夫人又何至于怪你们。”
见两个婆子对视一眼,似乎有些犹豫迟疑,王卉凝生硬地补道。
“却是什么东西?”
冷着脸的婆子率先开口,**地问着王卉凝。王卉凝却是双眼微眯了眯,“自是候爷非常想看到的东西,若是有个闪失,他是个什么脾气,相信你们两位候府里的老人,比我更清楚吧。”
想到孙钧执拗冷硬的脾气,两个婆子再次对视一眼,都在心里打了个寒颤,迟疑了一瞬,却是果真将王卉凝带往了秀朱阁里。才有丫环进去禀报,却听得里面传来赵氏的一声冷喝:“我不是让她们直接将人带去佛堂反思吧,什么时候竟长了胆子敢自做主张了?”
两个婆子眼神一闪,差点便要拉着王卉凝再次退出秀朱阁外。王卉凝却是冷淡淡地对着里面道了一声:“妾身带了一物来与候爷瞧瞧,或许对于查清夫人的死因有莫大的帮助。”
屋内一时陷入沉寂,半晌,才听到孙钧冷冰冰的声音道了一句:“让她进来!”
王卉凝唇角噙起一抹冷笑。这时才双手动了动,两个婆子先是有些犹豫,被王卉凝冷冷的眼神一盯,便是不自觉地放开了抓着她的手,看着她缓步向着老夫人的外室走去。白芍不放心王卉凝,也想跟上前去,却是被看着门的丫环拦在了屋外。
“哼,我竟是不知道你已出息到如此地步。竟还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恶毒之事来。”
王卉凝才一掀帘子。便觉一物向着自己砸来,情急之下身子一侧,便听得“哐当”一声,脚下碎了一地的瓷器碎片,竟是赵氏将手边的一个茶碗就这么向着她扔了过来,碗中温热的茶水溅了她一头一身。
王卉凝眸光骤然深沉。抿着唇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却是顶着头发上沾着的茶叶渣走上前,也不向赵氏施礼。直起身子凛然道:“老夫人,请恕妾身愚钝,您这闹的是哪一出?妾身几日来小心看护着小少爷的伤。从没想过在老夫人面前讨半分好,却因何反而落下不是来了。”
双目一扫,却是看得孙钧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双手紧紧地抓着椅子的扶手,仿佛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随时都会霍然起身冲着她而来。
“你还愚钝?你借着为熙儿治伤接近他之际,却暗地里将针扎在他的暗穴上,你还愚钝了?你若是再聪慧些,岂不是立马便要了他的命!”赵氏还欲再将东西砸向王卉凝,却是抓了个空,气得右手在几上重重一拍,大声斥道,“我原料着你便是再歹毒,也不敢公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行凶,却不想你竟已猖狂到了如此地步。难不成你以为有了皇后娘娘那层关系,你在我们候府里便能翻了天不成。”
王卉凝的眸光逐渐深邃,垂在身侧的双手轻轻地握成了拳头,努力保持脸上的一惯冷静,心中却如排山倒海般。
什么叫将针扎在了熙儿的暗穴上?人之穴位大多攸关性命,将针扎于其上,那不是取人性命的行径吗?
她脑中突然一闪而过那日离开清月阁里翠竹眼神闪烁藏着右手的情形,心中立时明白发生了什么。秦含霜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当初老夫人答应让她照看熙儿的伤其中定还有秦含霜的功劳,她怕是自那一日便想好了此招,竟借她为熙儿治伤之际,再来一招一箭双雕的阴招,当真是天下最毒的妇人。
王卉凝心中一凛,拳头捏得更紧,冷着双眸转身盯向秦含霜,仿佛能凝成冰的眸子里,射出的是无法掩饰的仇恨。
“老夫人您莫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好歹熙儿已无大碍,相信是姐姐在天有灵,才佑得他无事。老夫人如今能将那歹毒之人抓住,便是对姐姐在天之灵最好的安慰。”
秦含霜感受到王卉凝的仇视之后,竟是身子往孙钧身旁缩了缩,双眼发红,哽咽着安慰赵氏。孙钧一拍椅子的扶手,强抑着胸中的怒火,冷声咬牙问向王卉凝,“把你带来的东西拿出来,随后立刻在我的眼前消失,我不想再见到你。”
王卉凝心中对孙雨熙的担忧,在听到秦含霜劝慰赵氏的话后,稍稍放下了些。此刻听到孙钧如此狠决的话,却是胸口一窒,紧紧地抿着唇仰头望着房顶,双眼闭了一闭,将眼眶里湿湿的东西强行逼了回去,再次睁开眼时,却满是嘲讽的笑意:“我从前只以为候爷只是不喜我而已,却没想到我竟已令候爷厌恶到了此种程度。但,今日候爷便是再厌恶我,再不愿见到我,我也不得不将一些事情说明白了再离开。我便是再不如人,也没有差到任人摆布任人一再随意诬蔑的地步。”
第三十二章 杀了碧纹
到底是她以前对孙钧了解得不够,还是他如今被秦含霜完全蒙蔽了,致使连带着智商都低了许多,竟一再地被秦含霜激起对她的愤怒,她已不想去深究了。自她知道他与秦含霜那龌龊的勾当后,心中原本存着的那份幻想,便已掐灭了。
因此,此时听到孙钧说出如此狠决之言,更多的只是失望与惋惜。
看着她决然而清冷的脸上含着的那一丝嘲讽的笑意,孙钧眸光一紧,胸口一疼。在这张脸上,他竟是再次看到了雪儿的影子。
“这便是你暗暗刺入熙儿腋下的银针,明晃晃的证据摆在眼前,你竟还有脸说你是受人诬陷的?”
秦含霜从几上取过一物用力掷在王卉凝脚边,柔柔弱弱的脸上满是愤怒与伤心,“老夫人,熙儿可是您堂堂正正的嫡孙儿啊,又是姐姐留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血,如今却有人如此居心叵测欲要取了他的性命,您可不能不管啊。”
赵氏自王卉凝进来起,脸上便始终是怒色,此时再听秦含霜一说,更是怒上加怒。若说对于王卉凝有可能谋害了秦含雪一事她还只是生气外加装糊涂的话,此次一听到孙雨熙腋下的大片瘀青是医者所用银针所扎后,她已是毫无理智地恼怒了。她孙家本就血脉单薄、数代单传,到了孙钧这一代,更是二十四岁上才得了这么个嫡孙子,如何能令他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有任何的闪失。
眼见着赵氏似乎又要抓起青柳新换的茶往自己身上掷来,王卉凝的眸光紧了又紧,双拳握得更紧,开口道:“夫人口口声声说小少爷身上的银针是我扎的,可是有谁亲眼所见?差爷断案尚讲求个人证物证,这虽是咱们候府里的私事,却也人命关天。难道老夫人和候爷竟要如此草率吗?”
顿了顿,无视赵氏越来越狠厉和孙钧越来越冷的目光,她弯腰将地上那闪着亮光的银针拾起,看着这一头缠了银丝的细小银针,她眸光一沉,再次一字一顿地道:“妾身不明白,老夫人和候爷因何只凭这一枚银针便断定是我要害小少爷?”
“老夫人已命人将熙儿贴身服侍的人都审了一遍,她们已无嫌疑。如今只剩你近日与熙儿最为亲近。恰巧这银针又是医者所用之物。咱们府中除了王姨娘你,难道还能寻出第二个有这样东西的人来吗?”
纵然有了前几次的应对,对于此刻王卉凝越来越冷静的反应,秦含霜的心里还是有着点惊讶与担忧。不过想到自己心中一件接着一件的谋算,她的心中便又只剩下暗喜了。
“哼,你们夫人说得正是这个理儿。除了你,紫衣紫兰她们都是一惯服侍熙儿的,是定然不会存这个心思的。”
赵氏冷冷地道。
成功再次激起赵氏心中对王卉凝的怒意。秦含霜借着拭眼之际,唇角勾起一个旁人察觉不到的得意的笑容。想和我斗,便是你再活一回。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上次我只将你弄去了庄子上,这回却是要彻底斩草除根。你不是想借碧纹之手证明自己的清白吗?待会儿我就让你重新再滚上一层污泥,让你永远也无法洗清。
王卉凝并不知道碧纹心中所想,却是将手中的银针举起,对着众人道:“这枚银针看着与我平日所用极为相似。但若仔细观察,便能发现它针柄上的缠丝和纹路与我的还是有着差别的。老夫人若是不相信,尽可让青枝姑娘拿去外面同我药箱里的银针比对一番。”
说着,竟是上前一步径直将手中银针交到了青枝手上。青枝看了一眼赵氏,又看了一眼孙钧,见她们似乎并无反对之意,便接过银针转身出了屋子。
秦含霜见着王卉凝冷然平静的神色,却是不自然地抓紧了手中的帕子,转而却是用她那绵软的声音弱弱地道了一句:“便是不一样,也是自然。毕竟没有谁会故意将自己的把柄遗留给旁人。”
“呵,那按夫人之言,我用针刺用的银针而不用其它,难道不是故意将把柄遗留于人吗?”
王卉凝听着秦含霜这样的话,面容反而平静了下来,冷冷一笑后,望向孙钧缓缓道,“敢问候爷,您见多识广,觉得我的医术可还尚可?”
她方才被仇恨与担忧充斥着,竟是没有仔细思虑秦含霜这嫁祸之中如此明显的破绽。
只见孙钧眉头一蹙,冷冷地瞟了她一眼,却不待他蠕动嘴唇,便似笑非笑地道:“虽说我无法与那些名医相比,但凭着我对穴位的了解,想要一刺得逞,自恃也并非难事,又何至于蠢笨到将银针留下来,主动授人话柄。候爷若是不信的话,我可以蒙眼将人腋下的几处穴位找出来试试。”
青枝出去了片刻,返转回来时,手中已是捏了两枚银针。她将银针托在掌间,呈到赵氏面前,轻声道:“奴婢方才细细地比对了一番,这枚银针确实与王姨娘药箱里所放不同。这枚银针上只有六圈缠丝,王姨娘药箱里的却均缠了八圈,且上面的纹路亦不相同。”
赵氏将针捏在手中举在眼前眯眼看了看,一旁的孙钧盯着针柄却是眉头动了动。
“莫说没有谁真见过你有如此本事,便是真能如此,匆忙之间谁又能有个准儿?就是名医,谁又能保证他们慌忙间不失准头呢?”
秦含霜眼见着青枝的话说完后,赵氏和孙钧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心中自觉不妙,不由得狠狠抽咽了起来,“可怜熙儿小小年纪,连个话都说不周全,却是碍着了谁的眼,要让他受这等罪。姐姐在九泉之下见着他如此受罪,又岂能闭眼?”
“夫人这话倒是说得有理。”
王卉凝陡然接过话题,饱含深意地望着秦含霜,“老夫人和候爷确实该好好思量思量,小少爷作为将来要承袭候爷爵位的嫡长子,到底是碍着了谁。”
老夫人和孙钧俱都眸光一沉,秦含霜抓着帕子的手一颤,紧接着心中却是闪过一抹得意,起身哭着扑向老夫人:“老夫人,您是一家之长,可得为熙儿作主啊。”
没想到王卉凝竟连这点也看出来了,如此一来,候府里更是容不得她了。幸亏她及早发现了碧纹的异样,将东西弄到了手。只要候爷找不出异样,她再利用些其他的事将她一番抹黑,她就不信了,王卉凝还能逃出生天去。
红着的眼眶中滴落出泪水来,她借着拭泪之际,对着一旁神情有些萎靡的翠竹使了个眼色,眸中闪过一道寒光,声音柔弱而痛苦地道:“翠竹,把你昨晚上在碧纹家看到的情形禀报于老夫人和候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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