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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诺千金-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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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安王兄说佟掌柜是个雅人,果然一点不假。”
康王温和一笑,随着佟掌柜往里上了二楼。在一处幽静又临窗的位置坐下,透过窗子果然能将街市之上的热闹之景尽收眼底。不由满意地点了点头。
与清雅阁里的幽静不同,品茗斋显得要热闹得多。一楼大堂之中已坐了不少穿着普通的百姓。小台之上说书之人正说得绘声绘色,引得台下听众一片叫好鼓掌声。
“客官,可是要来一壶五文钱的清茶?”
王卉凝和白芍在一片偏僻的角落里坐下,抬头望着台上说书先生的表演,立时有小二凑上前来,怪异地看了王卉凝一眼,也不躬身,熟稔地问道。
只有楼上的贵客才舍得喝那上好的碧螺春、龙井,一般坐在这一楼大堂之中的,不过是想来饱饱耳福,听一听说书先生精彩的故事罢了,自然是最低的消费,只舍得花上五文钱喝上一壶劣质茶叶泡的清茶。
看这妇人,穿着打扮也是一般,这样的人来茶楼的都极少,难不成还能比男人更大方?
“好,有劳小二了。”
王卉凝忽略小二异样的目光,淡淡地应了一声。
看大厅之中,凡是坐了人的桌上都摆上了一个茶壶,人人面前都放着一碗茶,这怕是进茶楼后最低的消费了。别说她们行了这么长的路也确实口渴了,便是不渴如果拒绝,这小二的目光怕是会像看怪物一般吧,指不定当场便会把她们哄出去。
“话说那妇人突然冲向步伐整齐的一众官兵,嘴里大叫着冤枉,要皇后娘娘为她作主。那官兵是干什么的?人家那可是专门护卫皇后娘娘的安危的,岂容她一个妇人如此冲撞皇后娘娘,立时便有两人提着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嘴里大喝一声‘尔是何人,你当街拦住皇后娘娘凤驾,可知此乃死罪当诛?’”台上说书先生的话立时引得王卉凝眉头一动,抬头两眼紧紧地望向留着一缕白须的说书先生。
当街拦皇后娘娘的凤驾?他所说的,会不会正是飘雪一事?
“那妇人却不为所惧,只一个劲儿地大叫冤枉。那侍卫见其如此无礼,正想一刀将其斩杀,却在这时皇后娘娘从富丽堂皇豪华万分的凤驾上走了下来,立时,便见四周金光闪闪……却原来竟是她家相公为娶新欢,将坚决反对的爹娘杀害后,又将杀人之罪推在她身上,并买通了当地官员。她在邻居的帮助之下一路逃亡进京告御状,恰巧碰到皇后娘娘回宫,便舍命拦驾。最后皇后娘娘一声令下,”
说书先生大手往桌案上一拍,神情凛然地作了结束语,“令涉及的官员彻查此事,还将她收入宫中,做了一名洗衣宫女。”
立时,大厅之中一片喝彩叫好声,王卉凝却听得嘴角抽了几抽。她纵然想到说书先生所说的故事都是在事实的基础之上进行了一番改编的。却没想到会面目全非到如此地步,听得她根本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说他说的不是飘雪吧,时间地点又与姜平所说完全一致,飘雪也确实是一妇人打扮,难不成那天发生了两次拦凤驾之事?说他说的是飘雪吧,又哪里来的相公为娶新欢杀害父母嫁祸于她,令她进京告御状的荒唐事?本来还想听一听事情的最新进展,他这一句被皇后娘娘收入宫中当了一名洗衣宫女却差点让王卉凝吐血而亡。他这也太能掰了吧?
“伍先生,你这说得真是太精彩了。可是,”
厅中一位长着络腮胡子的大汗。喝完一碗茶咂吧了一下嘴,对着台上正在喝茶润嗓子的说书先生道,“我怎么听说当时有人跪在地上时偷偷地抬头看了一下,皇后娘娘根本没有下车,后面那些都是你编的吧。”
“就是就是,我也听得当时在场的人说,皇后娘娘的车帘子都没动一下,那些官兵拉了人就走。什么话也没说。”
另一桌立时有一位干瘦的老人附和道,“哪有伍先生说的这样玄乎,还扯出这么大一个惨案来。”
说书先生却只是捋了捋胡须,笑而不语,继续不紧不慢地喝着手中的茶。倒是另有一个壮小伙帮他说了句话:“哎呀,大家想听的不就是这样吸引人的故事么。伍先生为了让我们听得更尽兴,自然少不得要改一改嘛。只是,我倒是想知道,最后那妇人究竟怎么样了?皇后娘娘可有将她处死?”
一席话。立时引得大厅中议论纷纷,众人开始交头接耳起来。王卉凝也不由得竖起了耳朵。她从柳家庄赶来,为的就是打听这个重要的讯息。
“当时确实有人看到她被带入了皇宫。至于后来怎么样,也没人进得宫去,又有谁知道呢?”
“她不会是当真那么进去,被皇后娘娘留在了宫中吧?”
“我却是听说她并没死。”
众多的议论声中,这一声立时起到了镇压全场的作用,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坐在厅中间一张桌子上的一个中年男人身上,王卉凝亦不能例外,微眯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那人却是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有些做作地转眼将大厅扫视了个遍,立时引得一位性急的小伙子大叫:“张老三,你倒是说话啊,这么磨磨蹭蹭的,不会是瞎掰的吧?”
眼看着众人都要跟着起哄,唤作张老三的人瞪了那小伙一眼,轻咳了一声,开口道:“城西的刘老爹你们知道吧?”
见众人摇了摇头,他显得有些得意,“平时官府或是宫内死了人又无人认领尸体时,便会将死人扔到城西北的乱葬岗上。那地方传言相当阴森恐怖,刘老爹却不怕死地常去那个地方掏摸些死人身上非搜干净的小物件或是完好的衣服,拿到街市上倒也能换些钱打上几壶好酒。”
“快说重点,快说重点。”
大家伙儿听到刘老爹竟去死人身上掏摸东西换钱,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那性急的小伙却是再次催促道。
“今儿一早刘老爹又偷偷地去了一趟乱葬岗,那儿却是一具新尸体都未曾,可见那人并未死去,否则,怎么可能会没有她的尸体呢?”
张老三两手一摊,理所当然地道。
众人纷纷颔首,表示他的推测是对的,那小伙又道:“难道就不会是有人认领了她的尸身么?”
“去,她犯的可是大罪,有谁敢明目张胆地去替她收尸,谁知道会不会受到牵连?”
立时有人反驳,直听得众人再次点头同意,便是王卉凝也松了一口气。若是张老三所言属实,飘雪当确实没有遭到危险。
“啪!嗵!啪!”
众人还待再议论,却听得外面传来一阵摔物之声,立时便都纷纷往外去瞧个热闹。
第九十八章 白芍救主
王卉凝略一迟疑,见人都已走得差不多了,接下来的消息光靠他们的议论也无济于事,便付了茶钱,随在他们的身后缓步走了出来。却见街上的行人和刚刚出去的茶客都围到了对面,齐齐仰头看着隔壁的楼上。
“老子是来喝酒的,不是来受气的。你们敢让老子受气,老子便将你这座酒楼拆了,你信不信?啪!”
随着一声怒吼,一只瓷碗从隔壁的酒楼上飞了下来,在门前的青石路面上摔了个粉碎,四溅的碎片立时引得围观的行人往后退了几步,嘴里一个劲儿地骂那人不人道,却没有一个有离去的意思。
王卉凝正想抬步离开,却也被这一砸生生阻住了去路。街道两旁都被围观的人群堵住了去路,她若想离开,便只能走中间的那一片空地,却显然随时都有成为耙子的可能。
“钟少爷,您消消气,都是这小二笨嘴拙腮惹得钟少爷您不高兴,今儿这一桌酒算在下请的,权当在下替他给您赔不是。”
一道陪着笑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接着又听他呵斥了一声,“还不快滚,还想在这儿碍钟少爷的眼么?”
“还是秦掌柜的会说话,不是我说你,你一向眼光好,怎么独独请了个这么蠢的小二来招待客人,这不是拿着自己的钱往外推么?”
先前怒吼的声音稍稍和缓了一些,倒说得有些语重心长。
“是,是,钟少爷您教训得是。”
秦掌柜的声音中仍带着几分陪笑的意味,却似乎还含了点别的东西,“您慢用。在下就不打扰您了。”
纵然对这场突然而起的风波的精彩程度有些失望,见风波已经褪去,围观的人群也不得不开始散去,刚刚一股脑儿涌出去的茶客亦纷纷返回。王卉凝原本站在品茗斋门前,见他们齐齐走来,便让到一旁。
清雅阁楼上的隔间里,一袭宝蓝长袍的康王爷捏着个茶杯,若有所思地望了一会儿对面酒楼之上那道身影,收回目光时,恰看到王卉凝站在对面的品茗斋门前。骤然记起她便是昨晚在文远候府前露出奇怪表情的人,不由得对她上下打量了起来。
但见她身量中等,明明只是一套半旧的碎花衣裤,穿在身上却似乎比旁人多了几许别的味道。她低矮的发髻之上没有任何饰物,垂下的刘海几乎将她的大半只眼睛遮住。一张并不好看的脸上,神情有些淡淡。本是普通之极的长相,普通之极的衣着,举手投足间。却让康王爷感受到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赏心悦目。
是他离京太久了么?竟从不知道京中这样一位普通妇人亦能有如此由内而发的气度。
轻笑着摇了摇头,康王爷自王卉凝身上收回目光,端起手中的茶碗轻抿了一口茶。却听得对面楼里再次爆发出一道怒吼声:“又是你,你是成心来惹爷不高兴的是吧。”
紧接着,一道暗影从对面楼里飞出,直直地向着楼下的人群中落去。而正行在酒楼下方的。正是王卉凝和白芍主仆二人。那壶砸下的方向,正是她的头顶之处。
“啊……”
街道上的人听到楼上再次传出的怒吼声反应过来时,只看到半空中一只酒壶急剧向着王卉凝头顶落下,顿时吓得尖叫了起来。
那壶盛满酒水下降的速度极快。王卉凝又心中烦乱一时没想到要去何处找人,待到反应过来时却是身子被人往旁边猛力推了一把。耳旁听得一道闷响,接着眼前人影一闪。
“啊。不得了了,要出人命啦。”
人群中有人惊呼起来。
王卉凝趴在地上回头看去,却见一位蓝衫男子站在一旁,手中提着个酒壶,微抿着唇神情凛然地盯着地上。
而躺在地上的,正是方才用力推她的白芍。此时头顶的乌发已是一片湿漉,脸颊耳根处也全是血迹,头枕着的那一片青石地面上,鲜红的血液越晕越开。她化了浓妆又染了血的脸上看不出有多苍白,那一开一合的双眼却无法掩饰她的虚弱。
“你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
王卉凝心中一痛,声音哽在喉中,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冲上前将白芍抱在了怀里,掏出帕子迅速地替她按着流血的头顶。
关键时候,白芍竟是不顾自己的安全将她推了开去,而以免被人认出来,她竟是连一声“白芍”都不能唤。
“我没事。”
白芍的声音低得几乎让人无法听见,王卉凝听了心里越发难受,看着迅速被血渗透的帕子,心里却没来由得害怕起来。飘雪如今尚且生死未仆,难道白芍也要在这个时候离她而去吗?
“你不会有事的,我马上带你去求医。”
见白芍的双眼越合越拢,王卉凝自醒来后第一次有些惊慌,拼命地用手摇晃着她的肩头,哽咽着道。
不,她有幸得了飘雪和白芍两个这样好的贴身人,怎么能任由她们就这样离开她?她不许,也不能!
“这旁边就有医馆,快带她去求医吧。”
人群中有人开言,立时便有人让开一条道来。人群的提醒让王卉凝稍稍冷静了些,对着人群点了点头,伸手探了一下白芍的腕脉,那偏弱却还算平稳的脉跳令她心头的惊慌稍稍减少了几许。又扒开她头顶的黑发,仔细地察看了一番,看到了她头顶极不规则又极深的杂乱伤口。好在,那些血都是从这几处伤口中流出的,而头皮下的大动脉亦没有破损的迹象,否则血就该像水柱一样喷射而出了,这令王卉凝担着的心又放下了几丝。
有伤口便好,哪怕是这样极不规则的,仔细小心些也是能缝合好的。若是她判断没错的话,白芍应是因为这几处伤口失血过多而导致虚弱,只要及时缝住伤口并止血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当然,脑袋受到重击引发其他的诸如癫痫、痴傻这样的症状,也是有可能的。此时她却来不及管那么多了,让白芍活着才是目前最重要的。
她挣扎着想一个人将白芍抱起来,却无奈力气太小,根本抱不动。
“帮忙把人送到医馆中去。”
本已从清雅居二楼飞出的康王却没能及时抓住落下的酒壶,见到白芍头破血流奄奄一息的模样不免有些懊恼,此时再见王卉凝吃力的模样,对着身后的侍卫吩咐道。
那侍卫应声走上前将白芍抱了起来,王卉凝没有拒绝,跟着站起身来,捡起一旁掉落的油纸伞,走到康王身旁,却对着他低了低身子,道了一声谢:“多谢公子两度相助,小妇人感激不尽。”
方才她摔倒之际眼前暗影一闪,应该是他扑过来想抓过砸下的酒壶吧。只可惜,他动作慢了一丁点儿,终究没能阻止酒壶将白芍砸伤。
王卉凝说着便匆匆地随在那名侍卫的身后,入了几丈之外的一家医馆。康王看了一眼她低头离去的背影,又看了一眼酒壶底座上几处微凸的铁片缺口,转身对着身后的另一位侍卫说了一句什么,略一犹豫,亦向着医馆走去。
谁知白芍才被放在医馆中帘子后方的病榻之上,那医者拨开被血渗透的药粉翻看了一下她头顶裂开的伤口,又翻了一下她的眼皮,却是忙不迭地对那侍卫道:“这人脑袋都被砸开了花,还请速速将人带走,莫坏了我医馆的名声。”
“不会的,她的脉搏跳动还算平稳,只要将她的伤口缝合好了,及时止住血,她就会没事的。”
王卉凝赶了进去,对着那医者道。
那医者却是嗤笑了一声:“把她的伤口缝合好?你倒是说得简单,这伤口又深又烂,下面便是大动脉,你倒是缝合给我看看?”
顿了顿,许是体会到自己的语气不应该这样,他的声音中带了几分同情,“她这伤口怕是全京城也无人敢说能缝合好,依老夫看啊,你还是将人带回家去吧,再拖下去,怕是要扔在外面了。”
“就不能想想其他的法子吗?”
随后进来的康王爷看了一眼紧闭着眼睛躺在榻上的白芍,神情微有些凛然。
“不是老夫不治,实在是老夫无能为力,缝合这样的伤口多一分力度都有可能加快她的死亡,除非怪医出手,否则怕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流血而亡了。”
面对康王爷,虽然不知他的身份,看着他一身气派的装束和混身上下高贵的气度,那医者却是不敢怠慢,说话语气明显弱了许多。
那医者已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显然他是没办法医治了,康王爷也不好强迫,只眉头微微一蹙,看向王卉凝,却被她的举止惊得一愕。
只见王卉凝不知从哪儿取了一把剪子,正在快速而小心地将白芍头顶的黑发一缕缕地齐根剪断,间或地用手中的一块白色棉布擦拭一下从伤口流出的鲜血,嘴里淡淡地问向医者:“您这儿可有缝合用的一应器具?还请借我一用。”
那医者嘴巴张了张,不可置信地看向王卉凝,想要从她脸上寻出她是在开玩笑还是因过度的担心而精神有些失常,最后终于吐出一句:“难不成你还以为这是绣花?”
“她的伤口虽看着深且杂乱,仔细些还是能缝合的,还请您将器具借我一用,另外麻烦再帮我拿些麻沸散来,事后我会将银子一齐付给您。”
王卉凝三两下便将白芍头顶清出一片巴掌大的地方,虽没有将头发剔除干净,伤口却是比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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