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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诺千金-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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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时无言,只拿眼看着阿文抬手招来两人将翠儿从已微露出凝固之态的血泊之中移出抬离,王卉凝眸光冷寒,深吸一口气抬步紧随其后,飘雪和紫衣自也不容耽搁,连忙跟上,一时倒将心中郁郁的袁轶涵晾在了一旁。
还是最后离开的恪王对着他投来一道讳莫如深的笑意:“怎么?你打算亲自布阵,将这些黑衣人打发了?”
凝儿已在情感之路上遭遇过挫折,即便是她决然地提出和离,所受的伤害却未因此而减少丝毫。若面前的男子真能在明知她从前经历的情况下对她心生情意,他倒愿意尽己之力成全于他。既是帮面前的男子,也是帮王卉凝,何尝又不是帮他自己?
失去妻儿数十载,他依然无法抚平心中的创伤,是她的出现,是她与妻子极为相似的神情举止,让他从回忆中惊醒,似乎又有了精神寄托,不知不觉地将她看成了妻子的延续,将她看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既是亲人、女儿,他又如何能再看着她经历苦痛?
“杀猪焉用宰牛刀?有阿离安排就够了,这月黑风高的,我总不好让恪王亲自护送一众女眷去城西。”
袁轶涵看着王卉凝挺身离去的背影微有些惆怅,摸着鼻子强颜欢笑地道。
“说得也是。”
恪王忍着笑意点头,“到时动铲子用铁锹也需要人手,到时免不得你这将军亲自动手帮一帮了。”
二人对视一眼,见王卉凝几人已走得没了踪影,脚下一动,立马跟了上去。
却说领命而去的阿离,因着中毒不浅而伤了元气,休养了几日却仍未恢复完全,脚下的步子难免有些迟滞,却是比强人动作快得多。他只略略一瞅,几个纵跃间直接寻了条最短的路将孙钧截在与医诺医馆隔着十来间铺面的十字路口之上,在孙钧急勒马缰冷目望来之际,面无表情冷声道:“你要找的人已安然离开,她不想你出现在医馆附近,亦请你无需再记挂。”
孙钧原本还无法完全确定,此时听阿离一说,眸光陡然更冷,待要再问,阿离已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一时之间,不由眉头紧蹙。他抖了抖马缰,似要将陡然顿住身影略有些烦躁不安的马儿安抚安静,心中思索着方才似曾相识男子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他纵然一时无法迅速回忆起方才的男子曾在哪儿见过,那笃定他是来医馆中寻人的话语以及其中蕴含的疏离冷淡的语气却将他心中的怀疑压下。除了她,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他来是因着担心可能处在危险之中的她吧?这样冷淡疏离的话语,也只有对他劝婚的她才能说出的吧?
握着马缰的手一紧,他抬眸望着不远处燃得正旺将周围照得通亮的火焰,黑眸映着火红的光芒,折射出异样的色彩,却掩不掉那眸底越来越浓的失落。或许,从一开始他就错了。他不该不拒绝皇后的好意,不该将她冷落在凝香阁中,更不该在一番冷落误解之后再试图将她当成雪儿的影子。他时时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何曾想过她的感受?
第七十六章 各方的反应
王卉凝最终在新置小院数丈开外的一个小土坡上为翠儿择了一块安身之处,站在众人合力新堆积起的土堆前,望着不远处隐约的重重屋影,她心内一疼的同时轻舒了一口气。这土坡地势较高,新起的坟顶与院内景致遥相呼应,仿若一人立于土坡之上远远静观院内情形。
翠儿在买这处庄子里费力不小,却连庄子长什么样都不曾见过。如今她又是为着她而死,她如何能让她静静地一个人躺在无人踏足的荒野。翠儿一心为她,也定是不愿意死后离她左右的吧?
主仆三人又在新坟前洒下一片热泪,用手捧了几堆新土洒落在坟头上,无暇亦无法在愈发浓黑的夜色中看清新置小院的模样,便径直回到了城东恪王府中,却并未惊动已睡入梦乡中的王家众人。
待到第二日,未得到其他消息的阿文,便还按着头一日王卉凝的话派了马车和人手来送王家人去城西的庄子上。王卉凝躺在床上听到飘雪的轻声回禀,略一沉吟,最终轻轻颔首:“仍让阿文避开众人视线将他们送去庄子上吧,也别在他们面前提我回来了的事。”
纵然她可以暂时以假死解了李淑妃心中的疙瘩,那李淑妃母子谋的却是天下之权,莫说恪王现下已经知晓许多真相不会独身退出不搅入这一池混水之中,便只凭着他王爷的身份和他一向与皇后及康王爷、安王爷几个交好的情谊,也是不可能不纠缠其中的。
她以前想着终归是用了人家的身子,总要知恩图报。尽力护得王家诸人的安全。昨晚一番见面,她更是从万氏身上体会到了久已不再的母爱,从一双弟妹身上感受到了珍贵难寻的亲情,就更不能将这份珍贵的情意断送在自己手上了。
阿文自是按王卉凝的话行事。等着王家诸人一番收拾后,便直接从恪王府后院悄然地将人领去了城西王卉凝新买的庄子上。王家自上几辈便开始呈现落魄之势,待到了王琼手上。祖上的产业已变卖了大半,分家时所得的也不过是一处三进的小院,家中五人连带着为了祖上脸面勉强留着的几个仆人挤在一块,也并不宽敞。
此时瞧着王卉凝置下的庄子,不但比他们的老宅新上几分,地方还宽敞,重要的是院后的一大片田地。稍稍休整一番,便既可以种植水稻,又可以栽些蔬菜。他们并不是不能干活的,有了这些田地,他们只靠着自己的双手要养活一家四口是不成问题的。心中一直存着的拖累大女儿的罪恶感便少了几分。
想到在老家与族里的人相处得也不是很愉快,要干个活赚钱养活一双儿女不只要自己放下身段承受旁人的取笑轻叹,还得估摸着不能让族里那些人不能当饭吃的脸面受损,倒不如在此过活,既不用太过担心大女儿,若是能替二女儿在此寻个好人家,儿子能靠着读书在京城混个功名,却是比在家里待着强。
这边王家一家四口忙着同阿文留下的人一起整饬院落,王卉凝坐在明月阁里微拧着眉头听着紫衣特意去外院打听来的消息。
“那些府衙的官兵半夜从热被窝里爬出来。已是气得嘴里骂娘,好不容易凑齐了一队人马赶到城西看着医馆大火熊熊也不敢贸然近前,只装腔作势地在旁边浇一浇水。整场大火直烧到天将大亮时火势才小了下来,再经过那些官兵的一鼓作气方才被完全扑灭。待到那些官兵进去搜检时,便只寻到四具焦炭样的尸体,偌非还呈着人体的形状。怕是要误以为是烧了的木段了。”
紫衣一边说着一边想到昨晚若非阿文派去的人事先通知,再经恪王几人相救,那火中找出的焦炭怕就是她们四个了,后背不由得一阵阵发凉。
“可有关于那几个黑衣人的消息?”
自重生以来,这样与生死失之交臂的情形王卉凝已经历了数次,她原本便是比较平静的人,此时听到早已在预料之中的消息脸色自比紫衣淡定多了,双目望着手边精致的青花茶盏,轻声道。
紫衣略一思索,便将自己仔细打听来的消息对着王卉凝道:“外面众人都传刑部新接手了一起十分重大的案件,涉案人员都是些亡命之徒。昨日刑部一队人马正巧与之碰上,两相交手之际,双方死伤都颇多。”
说完,却是抬眸看着王卉凝的反应。
王卉凝动了动手将茶盏捏在手中轻轻地转动,双目一瞬不瞬地盯着白底瓷器上的青色花纹。她不知道李怀宝官品如何,但他既然能将钟云纵容得在京城街道之上无法无天,想必也不是什么清正自律之人,袁轶涵再次将矛头指向他,挑拨起他与李淑妃的关系,除了将自己隐藏得更深,怕是还有其他的原因。否则,京城那么多官员,袁轶涵为何偏偏选中他?
而至于李淑妃会不会起疑,王卉凝相信,他们主仆一定会做得极为巧妙,会将一些看似不合理之处掩饰得极好,即便李淑妃一时难以置信,暂时应该也不会起疑她的“死”没了李淑妃的惦记,医馆也不复存在,不用再为病患忙碌,王卉凝便干脆取出医经,仔细地研究皇后的病情,准备早些与恪王一道着手制作药丸帮其驱毒。
处在秀朱阁中的赵氏是早起后听到丫环们的窃窃私语才得知医诺医馆一夜间化为灰烬的消息的,正坐在桌旁与赵尔冬、孙儿一道用早膳的她,拿着调羹的手微微一晃,调羹中盛着的粥食便被抖落回了碗中,几滴汁液溅在了桌面上。
好半晌她才对着一旁脸上露出惋惜同情之色的赵尔冬道:“我虽不喜她那淡漠的性情,却好歹念着是她将我治到如今这个情形,又阴差阳错地救下了熙儿和白芍,倒想着前几日的银子还不曾送去,便今日封一封更大些的,却不想她竟是再也收不到了?”
她看着站在孙雨熙身后已身子发软脸色惨白的白芍,本欲责备她几句,最终却是忍住了,轻轻一叹,道,“罢了,便是给了她,她这会儿也用不上了。既如此,你让忠叔派人过去瞧瞧,若是无人替她们收尸,便让人搭把手,给她们寻块好地葬了吧。过几日你记着让人买些草纸银钱,让白芍替我和熙儿去她坟上化了,也算是全了我们的礼数,不显得我们堂堂文远候府竟是连点子情意也没有。”
“哎,侄女儿记住了。”
赵尔冬连忙点头,想到那样年纪轻轻的一个妇人就这么没了,心中一时却也感叹起世事无常来,再想到自己本想因着姑母这突如其来的病情打动表哥的心,几月下来却像是仍在原地踏步,表哥对她仍是不冷不热,心中一时有些闷闷的。
“不必了。”
孙钧醇厚沉冷的声音在屏风旁响起,待到他大步进来看到赵氏蹙眉略有些不解的眼神,他又道,“那几具尸体已有府衙的人拉去郊外掩埋,荒郊野外野鬼何其多,便是烧了纸钱也是便宜了那些野鬼。母亲若是觉得想补偿,不如多念几声佛,多燃几柱香,我瞧那妇人也不是个计较的人,您有这番心意却也是一样的。”
他自是不相信鬼魂一说的,然而看着自己的母亲和表妹为明明还活着的王卉凝烧纸钱,无论从哪一方面,他心里都极为不舒服。何况,王卉凝既然作出诈死之事,想必自有她的妙用,而她特意让那男子中途截住他,也定然有不让他掺和其中的道理。
赵氏原本也只是想借那些举动安安自己微微发虚不安的心,此时听孙钧说得也有道理,便轻轻点了点头。孙钧转头看着在赵氏和赵尔冬中间坐着的孙雨熙,目光微柔,赵尔冬举止自然地舀了一勺粥喂进孙雨熙的嘴里,孙雨熙则是摇了摇头,伸手指了指碗里的玉米粒儿,撒娇似地嘟着嘴张着一双明眸大眼对着她小声地嘟囔着自己要吃玉米,赵尔冬莞尔一笑,重新舀了一勺带了许多玉米粒儿的粥送过来,他才满意地张嘴含下细细嚼着,脸上绽着明媚如春的笑容。
孙钧看得目光微闪,微微失神之后,忽然对着赵氏道:“母亲先用早膳,我先在外面候着您,有件事儿想与您商量。”
熙儿骨子里其实是像他的,便是十分熟悉的人,亦不会轻易去接近。此时不过一个夜晚的时间,他便能对赵尔冬表现出亲昵之态,足可见他们二人确实投缘。以赵尔冬的心性,也必然是真心对他好。
抬目隔窗望了一眼飘渺的天空,孙钧眸光骤然一凛,如同挥刀斩杀敌军般,决然地将心中那份在他看来本不应升起的悸动完全推入心底掩藏。今生既已注定得不到,便是为了熙儿以后的幸福将表妹娶进门来,又有何不可?
孙钧出去之际将几乎站立不稳的白芍叫了出去,趁着无人注意之际低身对着其说了王卉凝无事的消息,白芍强忍住心中的惊恐紧紧地盯着他,看着他眸中毫不作伪的坚定之色,方才将丢失的魂魄重新寻回,差点激动得大笑,幸亏孙钧的一声冷咳让她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忙低了头干脆在外侍候孙钧的茶水。
绿影轩里的孙氏和许妈妈初听到医诺医馆着火的事却是心中咯噔一下,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担心与害怕。既真心担心王卉凝的安危,更担心没了她,心中的狂喜便又成了一场空。
就在许妈妈脸色阴沉地转身出去打听详细的消息时,却见绿竹拿着一封信闪身走了进来。
第七十七章 阿离认母
说是信,其实也就是平常庄子里的管事悄悄传回来报信的便条。刚掀起棉布帘子的许妈妈复又将帘子放下,有些犹疑地接过便条展开,待到略略一扫后看明白其中的内容,面上的阴郁之色立马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笑意与兴奋之色。
她一向是个沉稳内敛的人,此时却是忍不住心中喜意急急转身小跑到了孙氏的面前,扬着手中便条笑着道:“姨太太,王家大小姐没事,还传来话让您今日就去见二少爷。”
那张已透出几分岁月沧桑却收拾得极为齐整的脸上,自打孙姨太太失去儿子落下心悸的毛病后,就从来没有露出过如此兴奋明媚的笑容,直仿如冲破层层迷雾的暖阳,耀了绿竹的眼,孙氏更是激动得双手扶住椅臂站了起来,嘴唇嚅动了两下,却是未语泪先流。
没事就好,那样一个沉稳独立的妙人儿,实在不应该就这样轻易出事。而她日思夜念了近十九年,便连晚上睡着后也夜夜梦着的与儿子相见的场景,今日竟真的要出现了,那睡梦中始终只给她留下一个背影的儿子,终于能转过身来让她好好瞧个清楚,看个明白了,这叫她心中怎能不激动不已、心潮澎湃?
孙氏哆嗦着嘴唇,终于在许妈妈将便条递到身前时,颤着声音问了一句:“这是真的么?”
那眼泪已藏不住的双眸中,还含着几分不可置信的喜悦之色。
“哎,这白纸黑字的,假不了。”
许妈妈眸中亦含了喜悦之泪。以手背拭了拭眼角,忙不迭地笑着将纸交到孙氏的手上。
孙氏并不是不相信这个消息,只是还未从方才的害怕与梦中的虚幻中回过神来,心头升起一股近乡情怯的慌乱感罢了。她捧着手中的纸一字一句地默念了一遍后。眸中的泪水仿佛决堤的河水啪啪往下掉,脸上的喜色却更浓,对着许妈妈道:“王……卉凝约我去城东的茶楼见面。太好了,没想到我有生之年,真的还能见到磊儿。”
她一急之下,竟是差点又将王卉凝唤成了王姨娘。
她说完急急往外走时骤然记起自己身上的太过素淡的灰色布裙,又急急地用双手在脸上和头上摸了摸,忙摇头道:“不,许妈妈。快替我梳洗换衣,我不能让磊儿看到我如此憔悴的模样。”
一向不急躁的她,说完后却又对着许妈妈催了一句,“你倒是快点,可别让他们等太久了。”
“哎。奴婢就来。”
许妈妈一边将孙氏看完后的纸条交给翠竹如往常一样燃尽,一边应声小路到妆台前取来镜子、梳子和久已不用的首饰盒子。
当许妈妈如初入候府时一样,手法娴熟而快速地替她浅浅地修饰了一番容颜,又挽了个优雅大气的矮髻,并将一支玉色清莹的如意簪子插入发髻后,孙氏看着镜中那张久已不见的焕发的少妇美容时,眉梢眼角都微微翘了起来,露出满意的笑容,点头道:“许妈妈的手法还是那么娴熟令人满意。”
许妈妈一边谦虚地笑着。一边从衣橱里取了一件藕荷色的碎花襦裙托在手上,孙氏目光触到,却是微一叹息:“这是用上次卉凝给我送来的锦缎缝制的吧?她倒是个玲珑人儿,却不想一片深情付之东流,偏偏遇着大少爷这样油盐不进的。如今虽说是和离出府,终归比不得未出阁的姑娘。即便顶了恪王义女的头衔,怕也没几个人敢于上门求娶。”
毕竟是嫁过人的,还是文远候的侧室,这样的身份,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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