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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诺千金-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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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敢动他一根毫毛,我定然让你死得很难看。”
王卉凝两眼紧紧盯着因包裹着的薄被掉落而只余一件中衣的孙雨熙和他脖间匕尖,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眸光却是冷冽无比,混身亦不可抑制地散发着冷寒的气息。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对黑衣人道。
她虽未因着仇炎的到来而全然放松。面对黑衣人如此突兀而快速的举动,却还是有些措手不及,情急间急急地去摸袖中藏着的针和药。却已来不及了。此刻,看着衣衫单薄的儿子处在寒风之中,更不知道黑衣人穷途末路之下会对他做出什么来,她只觉得以前害怕秦含霜伤害儿子的恐惧更深地袭来。
无论如何,便是拼了这条命,她亦不能让熙儿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哦,是吗?只怕他的命比我的来得珍贵。”
黑衣人却丝毫不怕王卉凝的威胁,冷笑了一声,冰凉的匕尖更是向着孙雨熙的脖颈又近了几分。
“阿嚏!唔……”
冷冽的寒风吹来,孙雨熙小小的身子打了个寒颤,一直藏在王卉凝怀里的他面对这突然的变故和抱着自己的陌生人,终于放开嗓子哭了起来。一时间,撩拨得王卉凝主仆三人的心都如同跌入了冰窖。
“求求你放开我们小少爷,我跟你走,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紫衣含着眼泪几乎用祈求的声音向黑衣人喊道。只有她知道孙雨熙对王卉凝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只有她知道王卉凝这般爱护孙雨熙又是因着什么。
飘雪虽对王卉凝将别人的儿子带在身边仍旧不解,听着她这样担忧甚至是森冷的声音,亦同样将心提了起来,冷漠的双眸快速地扫视着院中的黑影,希冀寻出解救之法。不管什么时候,主子在乎的,便是她在乎的。主子既对他关怀备至,她自然也半分不会怠慢。
“哼,只要你们让我们出去,我自然不会伤了他。但若你们紧揪着不放,那我可不敢保证……”
黑衣人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还躺着同伴的屋子,随即对着抓着飘雪和紫衣的两人道,“把她们也押过来。”
虽然她们只是一介仆婢,但看那女子对她们的紧张程度,带在身边同样是极好的护身符。虽说没能将这女人带回去,若能将这孩子弄到手,也算是个交待,总不至于领个死字。只是,他如今能力有限,大哥他们却怪不得他不讲义气了。
最后翻墙而入的两个黑衣人互一对视,看了一眼静然而立的仇炎,抓着飘雪二人快速地移到抓着孙雨熙的那人一起。
“好,我让你们走。”
王卉凝紧紧地攥着两手,听着孙雨熙一直未停地哭闹声,她的心都揪到了一块,语气却突然平静了下来,说完更是往后向着仇炎身旁连退两步,仿佛是想给他们让出道儿来。自进来后便对这个孩子的身份甚为疑惑的仇炎,见王卉凝竟是如此失态地放出狠话,眉头更是蹙了蹙,却也更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自己好心办坏事,到头来反而伤着了孩子。
此刻听王卉凝平静得有些诡异的语气,仇炎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待见到退到身旁的她伸过来状似要将他推开的手,他的心中似乎有些了然她的打算,一把拉住她往后又退了两步,嘴里还不忘说:“好,只要你不伤害孩子,我便放你们出去。”
果然,后退之际,一只冰凉的小手急急地贴上他的大手,将几枚硬物塞到了他的手中。不用看他也知道,那几枚硬物是什么。黑暗中看不清神情,他快速地握了握掌心中冰凉的小手,以指捏住银针的同时,用近乎呼吸般的声音低言了一句:“放心,有我在。”
他明白王卉凝的意思,这院中杂物不少,但要找一样既不伤到孩子又能将黑衣人一击即中的东西却极难。王卉凝此时借机塞过来的银针,却无疑是最好的。
放心,有我在!便是这简简单单的五个字,此时对王卉凝来说却不亚于世上最动听的话语。让她急促的呼吸稳定了几丝,几乎拧成麻花的眉头松了几许。她内心因着极度担心几欲崩塌的心墙,似乎又被顶上了几根粗木,重新加固了。
没有谁知道,见着孙雨熙如此在寒风中瑟缩和脖颈上顶着匕首随时可能遭受危险的情景,她的内心是多么的胆怯、担忧,又是多少地无助。活了两世这么多年,便是前世被推下水中溺死,她亦只有怨恨与不甘,从未像此刻这般希冀有人能帮她把儿子顺利救下。
“我们走。”
容不得黑衣人过多考虑,求生的本能令他们在看到王卉凝两人齐齐后退让出道来后,急急地抓着手中的人快速地向着后院的方向移去。越到外面,空间越大,他们逃离和活下来的希望也就越大。
由着他们一步步地靠近后院的小门,王卉凝的眸子越眯越紧,仇炎却是以指摩娑着手中的数枚银针,双眸穿过黑暗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几人的一举一动。
骤然一阵猛烈的寒风刮过,扫得树枝簌簌作响,三个黑衣人打了个寒颤之际,却突然步子一僵,身体如同触着了雷电一般,颤了颤。随着匕首落地,三道黑影先后重重地摔倒在地,飘雪和紫衣一个愕然间,身旁已是人影一闪,仇炎快速而及时地接住了差点随着黑衣人一起摔在地上的孙雨熙。
“扑嗵!”
飘雪和紫衣心头一松的当口却又听得一道重物落地声,不安地转目看去,却是紧绷着的王卉凝看到儿子终于没事,骤然放松之际居然就那么直直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里喃喃地道,“熙儿!”
“姨,姨!”
仇炎的怀抱并没能给孙雨熙安全感,受凉又受了惊吓的他越哭越凶,在黑暗中张开双臂一个劲地喊着王卉凝。纵然王卉凝极想让儿子喊自己一声娘,但这个身份终究名不正言不顺,只能以这样的称呼代之。
令人揪心的哭声给了虚脱般的王卉凝力量,亦唤醒了屋内中毒不深的另外两个人。当王卉凝想起去拾掉落在地的薄被时,还未起身便听到身旁再次传来了有人倒地的声音,直到两把锃亮的匕首掉落在她的脚边,她方才反应过来那两人竟是持了匕首直直地向着自己而来的。
“屋内还有两个。”
王卉凝没有去看地上的死尸一眼,站起身来捡起薄被,见仇炎已抱着孙雨熙走了过来,一边将薄被展开就着他的怀抱将人裹好接过,一边轻声道。若不是仇炎,她不知道熙儿能否安全。她从来不是个能随意放下恩仇的人,这个时候,自不会还想着饶他们一命。
第三十七章 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七个黑衣人,有五个是站着进来躺着出去的,王卉凝没有问仇炎昨晚剩下的两个有没有留活口,亦没有问他是如何处置他们的。此时就着灯光看着躺在床上烧得小脸通红眼神迷离的孙雨熙,她只觉得整颗心都揪了起来,对那群黑衣人便只有怨恨,对幕后黑手钟云,更是恨之入骨。
没有他的贪得无厌肆无忌惮,就不会有昨晚上发生的一切,她的熙儿更不会先遭匕首抵喉如今又受风寒之苦。抚着儿子滚烫的额头,听着翠儿从街面上打听来的详细的消息,王卉凝了然的同时,心头竟是从未有过的畅快。
秦蕴之终身瘫睡在床,这辈子再也无法对看上的俊美少年为非作歹了。这样的结果虽然与她当初所设想的陷害一计有些出入,但想想他当初将碧纹害得家破人亡,凭碧纹对他的仇恨,会暗地里加大用药的剂量实在也不算太令人意外。
女儿婚姻失意的胡氏,再听到这样的消息便如闻噩耗,当即便昏倒在地人事不醒。秦之岭的心里更是复杂难言,不止长子成了活死人的消息让他难以承受,传遍了整个京城的秦蕴之有断袖之癖并昏死在娈童床上的消息,亦使得他如同再次被人扇了一记狠狠的耳光,哪里还能在人前抬起半分头来。一夜之间,人便如同老了十岁,连官署都没脸去了,竟是干脆躲在家中日日纵酒。
这样的结果便是自己想要的吗?王卉凝眼中闪过一丝迷茫,然而想到自己所遭受的一切,她却明明白白地知道。不让胡氏母子几人受到惩罚,她这辈子都不会甘心。
秦蕴之如此结局在查不清缘由的情况下。秦家人只能暗自伤心难过。钟云那边却没有如此平静,因着钟云乃是钟家的独子,至今未有子嗣,刑部尚书李怀宝的妻子又是个极度宠爱弟弟孝顺父母之人,看着父母伤心悲绝、弟弟痛苦暴躁,哪里还坐得住,死活要自己的丈夫去找李酉讨要说法。
因着有怡香院的人能证明钟云平淡文学正酣时李酉闯入了屋中并一把将他从晴儿身上掀下了床,亦有诊治钟云的医者判断他突然下身疼痛继而落下不举之症,与受惊和下身突然受到撞击有关。李怀宝自也不能看着自家的小舅子就这么白白受了委屈,当下便想私底下找李酉谈谈。
偏那李酉亦因着包养的姘头被钟云弄得差点死去而心中不爽。又仗着有个贵妃姐姐,哪里还把李怀宝放在眼里,几句话下来,竟是丝毫不承认错误,还口口声声要钟云向他赔不是。如此一来,竟是激得原本就有几分犟性的李怀宝当即甩了脸子,说要立案好好查一查,一个刑部尚书和一个户部侍郎竟就这样掐了起来。
早在听到仇炎当初讨要药物时所说的那番话。王卉凝便隐隐有所猜测。此时自然知道钟云之事是他所为,心中畅快的同时,听到李怀宝与李酉互掐的消息。心中却是闪过了猜疑。不论是去年除夕之夜他初到柳家庄用计让她替他治伤,还是后来故意将书掉到地上引她为他解开其中的秘密,亦或是他到医馆中来寻她,并对她说出那个令人惊心动魄的故事引得她去查证,似乎他每回行事都有着自己的目的。
王卉凝骤然明白过来,仇炎对钟云此举,并不一定是为了帮她出气,引起李怀宝与李酉之间的矛盾,或许才是他的真正目的。毕竟,她与他来说,只不过是当初受了威胁不甘不愿地救了他一命而已,而这一命之恩,也早已在他将她从花间蝶手里救下时还得干干净净。仔细算算,他又是救飘雪,又是救她们母子,她欠他的,竟是越来越多了。
而昨晚他救熙儿和她……再想到他引她去查探他身世的意图,王卉凝的眸光竟是骤然间缩了缩,欲要接过紫衣递过来的帕子替孙雨熙敷额头的手更是一顿。
他如果真是袁轶涵,将自己如此隐密的身世透露给她知晓,却是为何?如果只是单纯地想从她这里取些药对付钟云,对她来说亦算是帮着她出了一口恶气,可若他近日两度相救都有其他目的,她却不能不理会了。
“主子,仇将军来了。”
飘雪缓步入内走到床旁对着王卉凝轻声道。对比白芍见到仇炎时既觉得熟悉又觉得害怕的感受,她的心中对他的身份是十分笃定的。
“他来,是因着这两次的恩情想让自己为他做点什么吧?”
王卉凝心头闪过一抹自己也说不清的滋味,接过帕子不紧不慢地放在孙雨熙的额头,又轻轻地抚平后,方才起身对着一旁的紫衣轻轻叮嘱了一声,“再敷几次就将炉子上温着的药喂他喝下,小心看着,仔细他高烧惊厥。”
待到紫衣一句句地应下,她抬眸看了一眼房门,方才抬步向着隔壁的小厅堂而去。
他这会儿便是来说正事的吧?一路之上,她却不明白自己一个小小医者,对他来说,有何作用?
“你弄的不是假身份吗,身边怎么竟真的带着个孩子?”
待到王卉凝缓步走入厅中,仇炎放下手中的热茶向着她道,见她眉头间难掩疲倦和担忧之色,又道,“怎么,他病得很厉害?可是昨晚受了凉又受了惊吓的缘故?”
“烧得有些厉害,这会儿人还有些迷糊。”
王卉凝纵然抬眼间见到了仇炎眸中的那份猜测,仍是直接忽略掉了他的前半截问话,“若是还不退下烧热,我怕他会惊厥。”
“好在有你这位名医在侧,他定然不会有事的。”
仇炎只是双眸扫了一眼王卉凝的神情,见她无意要说,亦只是勾了勾唇,并没有追问下去,“你也不必过于担心了。”
“嗯,”
王卉凝轻轻地点了点头,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略一沉吟,却是抬起头对着仇炎,“听说钟云他……出事了?而且刑部尚书李大人和户部侍郎李酉还因着此事掐起来了?”
“嗯。”
仇炎弯了弯唇,忽然见王卉凝的面容与往日的沉静有所不同,待看到她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的眼神突然含上了几许初识时的疏离与戒备,心中闪过一个猜测,眉头迅速拧了拧,却听王卉凝淡漠地道,“袁公子,你将自己如此隐秘的身世说与我听,又屡次相救于我们,若有什么事用得上我的尽管开口。你与我们有救命之恩,若我能办到的,定然竭尽全力。”
那一声袁公子,直将仇炎说得放在桌上欲去拿茶碗的手一颤,随即紧紧地握成了拳头,盯着烛光的眸子更是异常地深邃:“灭门之仇,不可不报。”
待到盯着烛光凝聚成一个点的眸子逐渐放大,仇炎转头将目光落到王卉凝的脸上,“我知道你救了醉仙居掌柜秦超的妻子一命,想通过你安排一个人入醉仙居,因为我已查到那里不光是他们的产业,更是他们平时交换消息的暗所。”
他知道王卉凝定然能很快知晓他的真正身份,然听着她话语间的疏离,心头却轻轻一揪。
王卉凝轻抿了抿唇,目光在仇炎厚重的疤痕上溜了溜,正欲开口,却听仇炎一向慵懒的声音透着几分认真:“难道你竟以为我上回吓跑钟云和昨晚救下你们,都是有意施恩于你,目的便是为了让你帮我?”
王卉凝没有应声,脸上却是不置可否的表情。便真是如此,又有什么好稀奇的?他不一贯是这样的人吗?缘何这一回她想到这一层上时,内心里会有异样的波动呢?难道,就因为他的名字巧合地与她前世青梅竹马最后却被嫌贫爱富的父亲和胡氏间接害死了的他一样,她的心里竟不知不觉间对其生出了几分爱屋及乌的感觉,从而又生出这原本不该有的失落?
“呵,果然还是我想岔了。”
仇炎,或者应该确切地说是袁轶涵,忽然勾起唇角嘲讽地一笑,右手将茶碗捏得甚紧,“我原本以为瞒着自己的身世,贸贸然地上门求你帮忙,他日待你察觉到我的意图,凭着你的性子必然越发地疏远于我,却没想到……”
他是想借她之力,借她与康王相熟的优势,扳倒那个灭他全家的仇人。可是,想到上一回柳家庄的威胁后她对自己不冷不热甚至怨恨的态度,想到离开柳家庄后他脑子里时时会升起她淡漠疏离却沉稳睿智的模样,一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的他,自然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做,才不会将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
他害怕她疏远于他?这一切都是她想岔了?方才还觉得自己的脑子顺溜得很的王卉凝,忽然觉得脑子里如同灌进了浆糊,一时竟是反应都有些迟钝了。
“你知道是谁杀了我全家,又对我们母子苦追不舍斩草除根吗?”
袁轶涵眸中迸发着炽热的仇恨之火,却借着紧握拳头上暴起的青筋努力地控制着,说出口的话竟让人有种轻柔若春风的感觉,随即却又有些泄气般,“是,我是想借着你曾经待在皇后身边,借着你与康王爷轩辕翊相熟,借着你医术精湛声名鹊起,借着你身份的优势和聪慧冷静的为人,帮我扳倒那个害死我全家并同样残害了其他忠良的阴险之人。但,这一回我却从来没有想过要瞒着你,要如当初在柳家庄时那般逼着你帮我。”
第三十八章 他的仇人
果然是有目的的!听着袁轶涵这样的话,王卉凝觉得自己心中的恼意应该更甚。然而,瞅着对面丑陋面庞上一贯透着慵懒随意之色的眸子黑亮异常,不觉间竟是染上了几许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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