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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老师又怎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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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水光乐了,那不是失踪了两年的单阳是谁。
旁边有一个人已早她一步做出反应,希妙巴巴被风吹到脸前面的长发,“塔塔”地踩着高跟鞋往前走。赵水光知道这女王想保持下高贵形象,可惜她已经醉得站都站不稳,还死撑,格外好笑。
单阳掐了烟站在路灯下,一双眼呈着动人的光。
希妙扭着腰,一步步往前走,身子已经背叛似地微微前倾了,
终于她站在路灯下,他的影子当中,轻轻地抬头,伸出修长的右手,
“给老娘……滚!”她掐着他的脸如是说。
他却笑得像找到了组织一样,也伸出右手,嬉皮笑脸地说:“老婆,我滚了,世上哪找得出像我这样比你还甩的人!”动作却是轻柔的,把她脸上沾着的纸巾削挑去。
路灯下,她的脸上花花绿绿,他笑得灿烂无惧,噢,为什么在我那么猥琐的时刻遇见你!
赵水光整整包带走出巷子,今晚上她是功德圆满了。
“男生都是这样,暴力,苛刻,爱欺负人,最讨人厌了!”说这句话的女孩,曾几何时也会腼腆的仰望着她心仪的男孩。
她也曾有过那样的圣诞节,状似不经意地把袋子放到车篓子里,再貌似更不经意地说:“喏,圣诞礼物!”那个人却是巨大的开心,立马把袋子抓过来,掏出那条围巾,喜滋滋地戴上,说:“我明个就戴到学校去。”赵水光着笑说他:“急什么啊,随便你戴不戴。”其实心里甜得都要开出花来,你能不喜欢吗? 我可是挑了一个下午的!
如今为什么她已记不得那条围巾的颜色,却还能忆起那张笑脸?
平安夜(下)
看看表快10点,赵水光有点不想那么早回家,即使知道回去后又要挨说了,但看着繁华的街灯,走在街上的人的笑脸,她裹裹围巾哈口气也悠悠闲闲走着。
经过安特鲁,推门进去,买了一盒蛋挞,想回家也好哄哄妈妈。其实是自己想吃。
坐到路边的椅子上,打开盒子,抓了一个慢慢吃,很久很久以前她也老是站在某人旁边走边吃,还硬是要他尝一口,那人说皱眉说:“那么甜,小姐,看看你的吃相。”边帮她抹去嘴角的酥皮屑
唉,过了,那么久还是会想起来啊,在听见某首歌的时候想起,在看见某样东西的时候想起,想起某个人。
有人说过:“初恋受伤的人,这一生都是恋爱的低能儿。”
但她赵水光就硬是要活得好好得,告诉自己要长大,要学会保护自己,把自己藏起来,做个人人都喜欢的孩子,但为什么看到希妙和单阳之间流露的真挚情感时,她会想起过去单纯的岁月,去欣羡美好的爱情。
赵水光笑原来自己也是个俗人,容易动摇,容易被传染。
吃完两个蛋挞,掸掸衣服裤子上的碎屑,站起来,往前走。
正好碰到有个商场在做运动课程推销,赵水光一开始只是顺手接过来,发传单的男人就是扯着赵水光让她上去看看,赵水光说:“不好意思,我赶时间。”那男人不但不听,手上的动作好大了,赵水光有点急了,心想夜路走多了,真碰上流氓了。 沉下脸说:“你要再这样,我就喊人了。”
那人倒真是流氓了说:“小妹妹,别这样,我也没怎么样啊。”【。 ﹕。电子书】
旁边那几个发传单的也聚过来说:“别害怕啊,上去玩玩啊。”
这下赵水光是慌了,想了下说:“这样啊,我认识个女生,平时也喜欢做建身的,我喊她一起玩啊。”
那几个人说好,赵水光掏电话播出去希妙的电话直接转成留言信箱:“希妙,我在长安路的国贸大厦,你不是想报名说健身班吗?快过来,我等你啊。”
回头又对那几个人是说:“我朋友说她过会就过来,我等下她。”
那男人就上来拉赵水光的膀子说:“这多冷啊,陪你上去等吧。”
赵水光急了,伸手乱抓了一把,居然把那男人的脸抓伤了一道红痕。
那男的骂了声操,就伸手过来了,赵水光想完蛋了,只觉得脑袋热辣辣的,整个人都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这时,却被人扶了一边胳膊往后一拉,一个肩膀挡在眼前,抬头一看,那人侧脸在斑斓的街灯里刻下冷峻的轮廓,回头看她温暖的一眼却柔和了线条。
谈书墨低头看看身边小女生有点发白的脸,伸手拂过她的头发以示安慰,却发现她是在轻轻颤抖的。
谈书墨失笑,刚远远听到他们的对话,还在心里称赞了下她冷静沉着,其实她不管外表装得怎样终究还只是个孩子。
谈书墨虽然身材修长,外表俊美,气质丰华,但骨子里是让人不敢轻易冒犯的冷漠疏离,一看便知不是好惹的角色。
那男子也是少见这等人物的,硬是怔在那里。
谈书墨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离开,赵水光赶紧抓住他大衣袖子跟着,从来见他都没那么亲。
那群人估计是想了下,面子上撑不知,就围上去想拦谈书墨,只听有人说到:
“兄弟,我劝你们最好别乱动,不要惹了不该惹的人!”
赵水光闻声回头,看见不远处停了一辆奥迪,车牌上是个WJ两个字母,再看那数字也知【奇】道是军区的高官。 车旁边正依【书】着个男子,穿着也是不下【网】谈书墨的精致的,但和谈书墨是两种迥然不同的类型,谈书墨身上有种冷冽的贵气,一举手一投足却又是说不出的性感。这男人一双单凤眼,比女人还有妩媚,可有点怎么说呃, 妖气冲天。
男子边说边淘气地对赵水光眨了眨眼,赵水光“噗哧”一下子就笑出来。
谈书墨上车,赵水光赶紧跟着他先爬进后座。
赵水光一上车就说:“谢谢谈老师,谢谢哥哥。”
那男子一听就笑开了说:“谈书墨啊,我当你什么时候那么见义勇为呢,原来是当了热血老师啊。”在车镜里,对赵水光笑了笑说:“妹妹,叫我楚大哥就好!”
赵水光说:“叫我小光就好了。”。现在一听有人叫她妹妹就全是抖和,快恶心的。
谈书墨本是坐她旁边看着窗外的,回头说:“叫他楚菲菲就行了。”
那男子,不,是楚菲菲怪叫一声说:“靠,谁叫老子这个,老子跟谁急,谈书墨你也太不厚道了。”
他就一个人在抱怨,一张好看的脸被折腾得歪七扭八。
赵水光,安静下来,就又开始后悔,为什么每次遇到谈书墨总在状况之外呢,酒吧里的同性恋,接吻达人,现在有多了个,半夜三更在外边闲晃的不良少女。天啊,注定她高中的最后一年命途多舛,她现在就是这么在谈书墨面前装也没有了吧。
这么想着,车子就开到她家附近,赵水光说:“谢谢,我就在这下就行了。”
谈书墨说:“去景怡花园。”
赵水光也不推辞了,她本来就很害怕走夜路,做人也不能太假。
车停在她家楼下,赵水光看看表10点半,赶紧下车,对着玻璃鞠了个躬,说:“谢谢谈老师,谢谢楚大哥。”
就在想这车子怎么还不开走啊,车窗降下来,露出谈书墨的俊脸,他说:“赵水光”
赵水光想,黑了,黑了,我该怎么解释呢,上次的帐,上上次的帐,立马把百八种可能想了一遍,那脑子转的比马达还快。
“你的蛋挞。”谈书墨看了眼她说,葱玉般的手指拎出了她那盒油沥沥的蛋挞。
赵水光接过蛋挞,目送车子远去,挥手,啊,让她死了算了。
楚菲菲哈哈大笑,看着坐在后座的谈书墨眸子里的点点笑意,说:“这孩子真逗,我说刚刚车子开过去硬是刹车怎么回事呢,来,谈老师,好好给咱说说到哪找来这娃娃的。”
谈书墨本是坐那优哉游哉地看窗外的,就倾了身子,脸探到驾驶座旁边,楚菲菲边开车边回头,看到谈书墨放大脸,老友愉悦的眼神点得精致的脸庞无比生动,楚菲菲就愣了下,谈书墨伸出食指点点前面说:“好好开车”
“妈的”楚菲菲骂出来。
这边,赵水光正上楼呢,希妙的电话到了,开口就问:“小光,你在哪?”
赵水光按开楼道的灯,黑漆漆的空间顿时明亮,她说:“在家呢,刚想让你来玩,你不来,我只好回家了。”
希妙骂:“疯掉啦,那么晚了上什么健身班啊,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赵水光笑:“没有,你好好二人世界啊。”
希妙还在那头嚷说:“什么啊!……”一通抱怨不完
赵水光又笑出来说:“得了啊,拜拜”按了电话。
“我还未成年”
一月份,学校开始进行一模,也当作期末考试,这是高三学生最期盼也是最惆怅的考试。前者是一位考完虽然要补课但毕竟还有一段假期,很快就过年了。后者自然是离“一考定终身”的时候也越来越近了。
今天是最后一门,赵水光早上起来的时候就觉得有点头晕,妈妈就说她是低血糖催她快吃早饭。
这么一转眼就在学校了,考场的座位是按平时成绩排的,赵水光,陈思扬,米妮都在这个班,高荀在楼下的一个班,也跑上来打着找赵水光实际看陈思扬的名号上来聊天,
高荀大老远就问出来:“今天你们是哪个监啊?”
全班人都哄得笑起来,高荀想了下脸红了,她说:“此监不是彼奸,看你们思想复杂的。”
赵水光没力气笑,米妮见她不像平时神气活现的,就问她怎么了,赵水光懒懒地扒在桌上,正想说肚子疼呢,零声就响了。
赵水光只好认命地把笔袋摆摆好,大家都在猜最后一场是谁监考,过了会却看谈书墨拿了卷子走进来。
赵水光想这场注定考不好了。
最后出场的果然是压轴的,谈书墨穿了一套石墨色小羊驼绒高领毛衣,衬得眉眼更加俊挺。一班女生自他进来就窃窃私语,赵水光想这还是第一考场呢,唉,好学生怎么也这样心猿意马的。
谈书墨放了卷子依讲台站好说:“书包放前面。”全班人鸦雀无声,立马动作起来。
赵水光实在没力气,点了点前面的陈思扬示意帮她带下书包。
谈书墨说:“请发到卷子的同学保持卷面向下,全班人都发到我会说开始。”说完一张桌子一张桌子的发卷子,
赵水光第一次见识那么注重公平意识的老师,看看全班人都不由对谈书墨心生敬意,却哪里知道谈书墨是在国外待久了自然养成的习惯。
谈书墨说:“全班人都发到了吗?好,考试。”就像发了起跑令一样,全班都刷地一声,翻面答题。
教室里安静极了,只听到笔笔“答答”的声音,这班的学生都是年纪的全40名,向来都你追我赶只为了前进一两名。
这时只有一个人冷汗直冒,死活都想把注意力集中。那人就是赵水光。
赵水光此人心里恐慌极了,每个人都沉浸在卷子中,她却肚子一阵阵的疼,头晕晕的,就她不在那个世界里,她本是想说不考了,但又觉得是自己紧张才肚子疼,这么丢人的事她做不出,更何况今天是谈书墨监考,不能再出状况了。
谈书墨一直是站在窗户旁边的,过了会绕教室走了一圈,赵水光看他走近都紧张死了,挺直身子,拿胳膊把没做的大题遮遮好。谈书墨也只是走过她的桌子而已,赵水光向来无所谓监考老师在旁边站着,今天算是好好领教了。
谈书墨转完了居然就出了考场,全班人也有点讶异,不过很快又继续答题,没一会谈书墨就回来了,还是往前面窗那一站,只是时不时看看手机。
再过了一会,校长风风火火地过来了,谈书墨出了教室,全班都有点骚动,他们的的对话听不清,模模糊糊地知道什么没事,不舒服,监考的。校长进来拍了桌子说:“安静,继续考试。”
谈书墨从后门进来,走到赵水光桌边,微弯了身子,低声问:“站得起来吗?”伸出手。
赵水光点了点头,右手按着肚子,左手握着他的手慢慢站起来,不敢看谈书墨的脸,不敢看全班人的脸,丢人丢大了。
谈书墨扶她到休息室坐下,已有医务室的老师等在那,为赵水光量了体温,高烧,问她哪不舒服,赵水光说肚子疼,那老师说:“可能要去医院检查下,挂水。”
赵水光想不是吧,一年没生病一生就这样。
“想回去考试还是去医院?”赵水光闻声抬头,看谈书墨站在门边两步远的地方看着她。
以前她做什么都是大人说应该怎么样不应该怎么样,看着谈书墨的眼睛,她第一次觉得在这般紧急状况下,也是被做为大人对待着的,心里突然被着份尊重震撼了下。
赵水光想就是回去也不能集中了,又不是长跑运动员,吃颗止疼药回去继续,她也范不着要那面子,她看看谈书墨小声说:“谈老师,我想回家休息。”
那老师却说:“估计是阑尾炎,回家也没用啊,去医院吧。”
谈书墨说:“我送她去医院吧。”走过来扶赵水光,赵水光无语了,能不能重选啊
那老师说:“不用您去的,我找人送就行了。”
谈书墨说:“没事,她是我学生。”
赵水光已经烧迷糊了,随便他们了。
觉得有双手轻轻地扶起她,有个声音对她说::“上来。”她就糊糊涂涂地爬到温暖的背上,然后一颠一颠的,再然后她就着了,彻底睡着。
再醒来已经是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她睁开眼,发现走过去的护士小姐都用无限关怀的眼神看着她,琢磨着怎么回事呢,侧头就看见谈书墨的俊脸,难怪啊,难怪。
谈书墨回过头来,赵水光这是第三次如此进距离的看谈书墨,即使在生病还是觉得这男人俊美得让人不要命啊。 在神圣的白色走廊上他微微一笑,对赵水光说:“等下,打点滴。” 呯嘭,一箭穿魂。
输液室里人满为患,谈书墨高挺的身材举着输液瓶,牵着赵水光走到座位前,看着脏兮兮的椅子,谈书墨皱了下眉,二话不说把大衣铺在座位了,赵水光看着DKNY的便签,心疼得不行,但人家都坐了,还是把自己的屁股印上去。
听着嘈杂的声音,赵水光又迷糊地睡过去。
不一会醒来,发现靠在谈书墨身上,脸低下的毛衣很是暖和,赵水光尴尬了把,还好谈书墨穿的是高领毛衣。
谈书墨正坐在旁边看报纸,膝上放着赵水光的点滴控制器。
赵水光的角度,正好看到他的拿报纸的手,细长的手指,修得圆润的指甲,性感突起的指节,一下子就入了神,这只手几小时前才有力地把她从考场扶出来,前几天还拎了她油腻的蛋挞,几月前还伸给她擦口水的餐巾纸,再早是在“苏”里的相遇。
赵水光有点奇怪,觉得这谈书墨对自己是不同的,但他这样的男人,一路顺风顺水的走过来,什么样的阵仗没有见过,又怎么会对自己上了心,不可能的。
别看赵水光这样的年纪,平时对人对事不太计较,同龄人都觉得很是活泼易处,其实心里是什么都透彻的,她明白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人生,该走的路,她愿意改变自己去适应别人,对生活妥协,只为了能早点长大,不再做无能为力的孩子,不再……对自己所爱的人说再见。
但这谈书墨不是她年龄心智所能抗衡的范畴,对他的一切她很是迷惑,他是她的老师,她又不是说能不去理就不理的,况且赵水光也颇相信自己的直觉,既然在谈书墨面前什么都无法掩饰,那什么都不要掩饰,破罐子破摔吧。
在人来人往的输液室里,在满是药味的狭小空间里,
她轻轻喊了声:“谈老师”
他报纸放下,恩了一声。
她说:“我是你学生。”嘈杂的环境里,她却只听到点滴“嗒嗒”地掉落声。
他没说话,肩膀动了一下,端起报纸。
她说:“我有喜欢的人。”
面下的肩膀还是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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