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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成群-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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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还是向门走了来,脚步越来越近……
我忘了浴室门上的那把锁,我忘了她卧室里的插座,脑子里只有让我激动不已的幻象……
正文 25
我还没来得及平静自己,门却已打开,杨娜卧室里的春色,迫不及待的闯入眼帘,汹涌如潮,不容抵挡。
越期待的东西,越怕直抵现实。我宁愿永远保持幻象,也不要在现实中发现它的缺陷。
从来如此。
但有时,现实又不给我逃避的机会。比如杨娜卧室里的春色,我在敲响那扇门的瞬间,就后悔不已,但它们终究还是逼人而来。
又比如妈妈让我进瓶梅公司的真相,即使不向我逼近,为了妈妈,我也不得不主动逼近它们。
但值得庆幸的是。虽然直面了杨娜的卧室,我却并没像以往的经历一样,倍感无趣和失望。反而卧室里的点点滴滴,都更加激发了我的幻想。
窗帘拉拢着,隔断了外面的世界。室内的灯光,朦胧而温馨。有淡淡的香,仿佛杨娜的体息。
床头的梳妆台上,错落有致的摆放着化妆品。化妆品旁边是面圆圆的镜子。我看不到镜子的背面,但我猜想,那背面一定嵌着一幅画,画上是一对戏水的鸳鸯。
妈妈的镜子背面,就有幅鸳鸯戏水图。
杨娜和她的爱人,一定也曾如鸳鸯一样,是镜子里幸福的一对。不知多少个清晨和黄昏,她对着镜子巧笑顾盼,他为她梳头画眉。
而如今,镜子里另一个人呢?
再不见了那个人,她是不是时常对着那面镜子,反复幽咽:黄昏卸得残妆罢,窗外西风冷透纱。听蕉声,一阵一阵细雨下。何处与人闲磕牙?望穿秋水,不见还家,潸潸泪似麻。又是想他,又是恨他,手拿着红绣鞋儿占鬼卦?
如果有些人可以代替,我愿意代替那个人,在杨娜孤独时,抚去她脸上的泪水,驱散她内心的寂寞。
仿佛那镜子前面,就真出现了幸福的一对。一个是杨娜,一个是我,一个巧笑顾盼,一个含情体贴……
弟弟,进来说话,有什么事吗?
是杨娜在招呼我,声音轻柔,却有些慌乱。
我从恍惚中清醒过来,我说,没什么事,不过是想看看姐姐房间里的插座能不能修,如果不能修,明天就买个回来换上。
杨娜哦了声,依旧是轻柔慌乱的声音。
我明白杨娜在慌乱什么?因了昨夜的尴尬,她在刻意逃避我,没想到我却不请自来,敲门进入了她的房间。
毕竟这是她的私秘之所,除了她的爱人,怎么可以让别的男人闯入?更何况是春意撩人的夜里,她寡女,我孤男,还有张床,近在咫尺。
那是张多么诱人的床啊!宽松柔软,谁看了都有扑上去的冲动。
就是在这张床上,杨娜曾和她的爱人,殢云尤雨,有万般千种,相怜相惜。只可惜春宵苦短,爱人终去。到如今,昼长漏永,却鸳鸯被冷,孤枕难眠。
如果可以,我多想变成杨娜爱人的模样,将她按倒在床,低帏昵枕,折腾到天亮。
那么宽松柔软的床,适合也容得下任何放纵。
我忘了看向插座,只把眼睛悄悄的在床和杨娜的脸上游移。一边揣摩把杨娜压在身子下面有多销魂蚀骨,一边期待能在她眼神里看到羞怯的暗示。
可我半点暗示也没看到,只有一阵比一阵的慌乱。
我疑惑,是我不够魅力,还是她的爱人太过优秀?又亦或,是她对爱情太过坚贞?
既如此,又何必在租房信息里写那句不堪空房寂寞的话?
这么一问,我忽然记起,她好像告诉过我,那租房信息是出自一个爱玩笑的朋友之手。莫非他既没有狠心弃她于寂寞之中,她也更没有不堪忍受?
在没有弄清之前,我决不可以轻易造次。我努力不让自己再心猿意马,不让自己去幻想和她颠鸾倒凤。
我要努力保住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君子形象,以免一失足成千古恨,最终弄得和她连姐弟都做不成。
我这才注意到,床头的枕边赫然放着一本《安妮宝贝作品集》。莫非,寂寞的日子,她就靠反复阅读安妮宝贝的文字,打发漫漫长夜?
也许,我敲门之前,她就正枕在床上,读着那本书,听到我敲门,便随手放到了那里,然后趿了鞋来给我开门。
安妮宝贝,最受知识女性追捧。我不是女性,但我也是她的忠实读者。
我说,安妮宝贝的书,惯用断句。直抵人物的内心深处。孤独,忧郁,散漫,却充满对自由的向往。姐姐,也喜欢?
我的评论并不独到,甚至也许根本不确切。但我知道,杨娜一定会为我一个男人,也如她一样热爱着安妮宝贝,而消失了眼神里的慌乱,取而代之的是惊喜若狂。
只要有了共同的高雅爱好,还有什么不能水到渠成?从此,我需要的只是时间和等待。
一阵窃喜,向床头走去,我要捧起那本书,故意做出爱不释手的样子。
不想杨娜却抢在了我之前,冲向床头,匆匆拿起那本书,把它递到我手里,一边坐向枕边,一边说,弟弟喜欢就拿去看吧。
不但没有惊喜若狂,反而更加慌乱!
这太反常。
我敏锐的心思,终于发现她慌乱,不是因了孤男寡女的尴尬,而是怕暴露了某个她不想为我所知的秘密。
那个秘密就在她身后的枕下。
我敲门之前,她看的原来根本不是《安妮宝贝作品集》,而是另外一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她来不及隐藏,便把它放在了枕下,然后把《安妮宝贝作品集》放在旁边,一面遮掩,一面制造假象。
她之所以不让我走过去,之所以坐在了枕边,就是为了那个秘密。
但我还是看到,在她的身子顾及不到的地方,那不知是什么的东西,隐隐从枕下露出了一角。
正文 26
我不是不想知道那隐藏在枕下的到底是什么?我是不喜欢看到杨娜慌乱的眼神。她越是慌乱,说明她越是不想让我知道,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强人所难,陷她于不安境地?
更何况,这插座之所以坏到现在,也许就是她怕被人窥探秘密。不然,她早该通知小区物管上门维修了。
我把书还给她,道,姐姐还没看完吧?等哪天姐姐看完了我再来拿。
然后,我什么也没看到似的,把眼睛扭向了插座的方向,神色坦然。
插座表面并没被电弧烧灼的痕迹,我说,姐姐,有工具吗?我想拆开看看。
杨娜说了声有,便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组合柜前,打开最下面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起子和一支电笔来,问,够了吗?
神色不再那么慌乱,声音也平静了不少。
我说,姐姐,开关是在客厅吧!我需要把插座的电断了。然后,我头也不回的出了杨娜的卧室。
我一进客厅就看到了门上方的那一排开关,我知道开关上一定有标签注明,哪是客厅的,哪是厨卫房的,哪是卧室的,哪是插座的,哪是照明灯的,哪是空调专用的。但我却没有立刻过去把卧室的插座电源断掉,反是往别处寻找。
我是要给她时间和机会,我是不想自己再回到她的卧室时,又让她感到局促不安。
直到她从卧室里姗姗出来,脸上是彻底放松的微笑,我才踱到门前,故作惊喜的道,原来在这里,我竟找了半天。
杨娜笑道,够不着吧?
然后弯腰搬来根凳子,却不等我靠近,自己先爬上去,把手伸向开关盒。
我不知道这房子当初装修时是怎么设计的,怎么会把开关盒安装在这么高的位置。高处不易触摸固然安全,可是如果需要断电却太过麻烦。
杨娜一米六几的个子,站在凳子上还得翘起脚尖,把手高高举起才够得着那些开关。
她的脸微微上仰,身子拉长,本来合身的衣服便显得略短了起来,露出肚脐下一段肌肤。
如雪的肌肤,在灯光的映照下,更显晶莹光泽。
我忍不住想,如果把手抚上去,那感觉是不是柔滑如水?
我甚至渴望,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上滚落在地,我便好蹲身去帮她捡。不用试我也知道,此时此刻,只要我蹲下身子并仰起脸,我的视线就一定能通过她衣服的缝隙,沿着她洁白的肌肤上爬,最终落到她丰满高挻的**上。
不知道她今晚穿在身上的胸罩,是不是跟昨晚换在浴室里的一样。粉红,性感。
可就在这时,灯光消失了,只有从窗外洒进来的朦胧的月光。连她腰际那段洁白的肌肤也看不清了,更别说她胸罩的形状和颜色。
我有些遗憾,却无法苛责,但还是忍不住说,其实只把插座的电断了就行的,用不着切断总电源。
她柔柔的道,这样更安全。→文¤人··书·¤·屋←
我除了感激和愧疚还能说什么呢?她这样做都是为了我。我本是想为她做点事,把插座修好的,没想到反害得她为我的安全操心。更不该的是,我还在她为我的安全采取措施时,对她心生邪念。
她从凳子上下来时,不知是紧张还是什么原因,险些跌倒,一下子把手扶在了我的肩上。我也急急的把手伸过去,搂住了她的腰。但我没敢搂得太紧太近,并且她一站稳,我就匆匆的松开了手。
我渴望和她亲密接触,可我又怕和她亲密接触。我怕一接触,我就又怦然心动,不能自己。
她一定感觉到了我的故意疏远,并于故意疏远中看出了我的心思。她不作停留,转身去了她的卧室。我默默的跟在她身后。
室内只有朦胧的月光,我们看不清彼此的表情。这样更好,我们可以尽情猜想,却不至羞怯得脸红。
我在月光下走近插座。
她点燃蜡烛,捧着向我走了来。
她蹲在我身边,为我照亮。
温馨幸福的感觉。她如兰的呼吸,均匀的吹在我的脸上。
我不敢看她的脸,在烛影里是不是别有风情。
但我却在验完电,伸手拿起子拆插座时,不小心将肘撞上了她衣服底下高挺的丰乳!
正文 27
我局促不安,声音细细的道,对不起。
没有看她。
但我分明感觉到她如兰的呼吸,吹在我脸上不再均匀。烛影晃动,她的手一定在颤抖。
她没对我的歉意说半个原谅的字。她比我还慌乱,更多的是她比我聪明。
此情此景,沉默比说什么都好,彼此可以在沉默中感觉到暧昧,也可以感觉到距离。相反,如果她说了,无论说的什么?都只会增加我们的尴尬,亦或是引诱得我更加放纵。
我没有尴尬,亦没有放纵,但却极为后悔。后悔自己没能像她那样无论心跳有多厉害,表面却当什么也没发生。我那句对不起的话实在不该说出口,我那不是明摆着在告诉她,我的肘闯入了她的禁区,我的每根神经都感知到了她衣服下那高耸的**?!
我便更加局促了,手跟着颤抖,以至于很简单的事也复杂起来,一个普普通通的插座,也花了好长段时间才拆开。
果然如我所料,插座本身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那根零线,竟然不堪忍受,挣脱了接线端子的束缚。
它如我一样,渴望自由,但它不如我明白,有时我们是不能自由的。如果我只顾自行其事,就会辜负妈妈多年的期盼和等待。它的自行其事,已在很长一段日子里,给我的杨娜姐姐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
我宁愿被它暗骂暴君,也不纵容它的自由。在我心里,它的自由比起杨娜姐姐的方便来,实在算不上什么。
我把它重新压在了接线端子下,并且把螺丝旋得很紧,不再给它翻身的机会。这一刻,我觉得我是如来佛,它是孙猴子,我一翻手,它就被压在了五行山下,至少五百年。
我把插座重新装好,脸上便浮现了得意的笑。不是因为觉得在杨娜面前做了多么了不起的事而骄傲,而是在整个过程中我尝到了玩物于股掌中的快感。虽然那只是根零线,没有力量,不懂反抗,只在我的想象里才有生命力。但玩物尚能如此,那么玩人呢?我终于明白,那么多人拼了命也要往上爬的原因。
杨娜感激的道,都弄好了?
然后从我身边轻轻站起,捧着蜡烛走向客厅。
我知道她是要去客厅打开那些开关,我其实应该过去帮忙,就算不帮忙,也可以在她爬上凳子,翘起脚尖,将手高高举向那些开关时,看到她拉长的身子怎样使得衣服悄悄上滑,露出肚脐下那洁白光泽的一段。如果她在合好开关,从凳子上下来时,又不小心险些跌倒,再次因惊吓而把手搭上我的肩头寻找依靠和安全,我便可以重温当时没来得及好好体会的剌激和窃欢。我更可以假借扶她之意,把手搂上她的楚腰。
但是我没有跟她去,我站在原地。不是内心又起了什么愧疚因而怯步,而是我觉得,跟她去了即使感受再好,那毕竟是客厅,怎敌得她的卧室?
如果这世上真有桃源,那么我觉得是杨娜的卧室。
杨娜的卧室,曾是怎样让我魂牵梦萦的地方啊。我既然走了进来,怎么舍得轻易离开?更怕跟她离开了,再没勇气也没借口重新进来。
不久以前,还暗责自己太过紧张,以至拆一个普普通通的插座都用了那么长时间,现在却后悔做得太快了。如果不是那么快,杨娜还蹲在我身边,红袖添烛,吐气如兰。
杨娜啊!你可知道,我是多么喜欢那感觉呢?虽然什么也没发生,只要你近近的在我身边,对于我也是无上的幸福。你为什么要那么急,要让那美妙匆匆而去呢?是不是那不在你身边的什么人,让你惧怕了那美妙?在你,越是美妙将来回忆起来就越是痛苦?
可在我,越是美妙越怕它短暂呢。我多么希望你能停下,虽无夜雨,却是巴山,我渴望和你剪烛西窗。即使相对无言,默坐到天亮。
姐姐,只求你给我一点点洞房花烛的虚幻。
可电灯却亮了,杨娜也从客厅进来。捧在手里的蜡烛已吹灭,青烟和蜡香一起萦绕。
今夕复何夕,共此灯蜡光?
舍不得,我还是得最终离开,经过她身边,和她擦身而过,走向卧室门。插座已修好,我还有什么借口留下?
她笑,脸微红,柔声问,弟弟不坐会?
我停了停,终于还是走了。卧室里的灯光虽然朦胧温馨,我却更喜欢满室烛影摇红。我是怨恨她破坏了那美妙如诗的氛围,我是真的再找不到勇气,回到她身边,离那张让我忍俊不禁的床那么近。
但我还是忍不住偷偷瞟了瞟那张床,仿佛那张床也有感情,我是要和它生离死别。也许这真的是最后一眼,也许真的从此我就再走不进杨娜的卧室了。
但我知道,从此,那张床将夜夜入梦。杨娜的卧室会更让我魂牵梦萦。
我注意到,那本《安妮宝贝作品集》还在,只是离枕有了一点距离,没有任何有意遮挡的意思。枕下那先前隐隐露出一角的不知是什么的东西,不见了。
果然,先前我在客厅里有意滞留的那段时间里,杨娜把它藏到了她认为隐秘的地方。
我疑心那个地方,就是组合柜里的某处。
我回到自己的卧室,宽衣躺下。听她从卧室出来,去浴室把水哗哗的冲遍全身。又听她走出浴室,回到隔壁,将吹风呼呼的吹向潮湿的柔发。
我后悔莫及,如果我不去修好隔壁的插座,她此时不应该是在隔壁,而是在我的卧室,与我相隔咫尺。她的体香和发香,都会被吹风呼呼的送进我的鼻孔,倏的钻进内心,传遍全身。还会有几缕秀发,柔柔的抚过我的脸颊。
我因此犹豫,明天是不是还要买回把锁,把浴室门上那把坏的换下来?
就是不换,要发生那晚的艳遇都难上加难。如果换了,就更是不可能了。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把我吓了一跳,驱走了我内心那些邪恶的念头。
是妈妈打来的。
我没说我第一天上班就遭遇了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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