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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导演,命你潜了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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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实证明，那仅仅是因为事不关己才会无动于衷。光是看到剧本上写着男主角和那个女人吻到一起，她就已经心脏收紧呼吸困难了。
“怎么了？看到吻戏心里不舒服吗？”一只手扶到她肩头，接着一路下行摸到腰间，几乎是已经要从衣摆下面的缝隙里探进去。会有这么大胆的举动，是不是因为她真的自己跑到他床上去了呢？
她狠拍他的手背一下，接着把那只手抓住拿开：“别打扰我，要改不完了。”
那语气中显然带出来了些许怒气和不满，而他也一定是感觉到了。
“吃醋就直接说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谁吃醋了，少臭美！”
“真的不吃醋？那天谁问我到底跟多少人积累了这么多的经验，当时好像还忘了说，戏里的算不算？”
“你……讨厌！”萧萧赌气把剧本一摔，“不管你了，反正我这次连副导演都不是，拍成什么烂样都不关我的事。”
“谁说……不关你的事？其实你可以改写成接吻是闭着嘴的礼节性亲吻，要不改成亲额头、亲脸颊，干脆吻手？怎么样你不吃醋就怎么写嘛。”
“废话，那不成胡闹了吗？还吻手？你当是《泰坦尼克》呀？怎么说也是中国现代电视剧，玩那种桥段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薛公子也笑出了声：“知道都是演戏还瞎生什么气？其实镜头前接吻，除了想占便宜很少人来真的，把嘴闭上贴个嘴角，镜头又拍不出来。”
“真的？”以前就算记场记也会离镜头挺远，着实不可能看清楚演员们在这一类表演时会是如何具体操作。
“我保证……就算是表演完了，那些女演员也绝对不会问我到底跟多少人积累了这么多的经验行不行？”
“这……这算什么保证？人家才不可能关心，肯定没人问。”虽然是抗议着，萧萧却还是忍不住笑起来。
“这么说……只有你会关心了对不对？”
“哼，少得意！”
“好好好，我不得意。我永远记得为你服务……对，该去吃饭了，还是那家砂锅？”
经他这么一说才想起来真的是有些饿了，因为今天收工早，剧组理所当然地没管晚饭，也是给大家出去解馋的好机会。
萧萧却有些踌躇：“可是……剧本还没看完。”
“算了，这两场你还是别改了，改这么一点我就得赔上一堆好话，要是让你全改完了，恐怕连看我的眼神都要带刀子了！”
“什么……你是说底下还有更过分的？有比前头那个还要更详细的床戏描写吗？”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走……啊，你怎么还会咬人？”原来是他努力要把她拽出屋去，她却狠狠在他手上咬一口让他松了手。
“等我看完了这段再说！要是你敢骗我……我就这一顿吃到你破产。”
“你的胃受得了吗？自己的命都不要也要报复我，女人的嫉妒心真可怕，不过……我也是受宠若惊啊！”
＊＊＊＊
“你看，我说没有吧。”坐在那家砂锅店的包间里，薛公子还在为自己辩护，“你还不信，结果看到这么晚，差点就抢不到这个包间了。”
“谁叫你从说话到声音都显得那么心虚，我当然会以为……原来只是一堆又肉麻又白烂的狗血台词而已。那个编剧也真是奇怪，明明这么低级的水准，竟然能说得动潘导来给他当导演。”
薛公子马上随声附和：“我看跟那个佟珊珊一样，不知道有什么后台，托关系走门路才请得动潘导出山。要不就是找到人肯投大笔钱，潘导这回也算是为五斗米折腰了，为了点钱宁可牺牲一把自己的形象。”
“背后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利益关系，你说这戏还能好得了吗？真是……只可惜你的形象也就这么被糟蹋了。”
“也不算可惜，各取所需么，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会接这部戏。”
感觉不妙：“你……这么说你的形象要是真的受了影响还要怪罪到我头上了？”
“当然，现在看来恐怕是形象尽毁，你的罪责可不轻，是不是该罚你……终身监禁，用一辈子补偿我这个损失？”
“凭什么？又不是我让你接这部戏的。”危险啊，又开始了习惯性的打情骂俏。
“不是你？当初你没有求我接？”
“那只是……工作而已，我怎么知道你暗中打什么主意？”
“那现在……知道了吧？我接下来要做什么，想不想猜猜看？”
薛公子说着，已经又把头凑近到萧萧脸旁。
房门突然被打开，就连薛公子也是吃一惊赶忙端正坐好。
“您好，您的砂锅排骨……”
“哦，谢谢。”薛公子显得有些不自在地道着谢。
因为萧萧脆弱的肠胃，他们出外吃饭时有好几次选择了这里，这名服务员也是几次为他们服务过，所以也不再缠着他要签名要合影，只是对这帅哥多瞟了几眼就走了出去。
“麻烦把门关上。”萧萧一直眼睁睁盯到她出门，最后连声音里也带出一点酸味。
不过等到门被关好，她却又笑出了声：“差点被人看见，你怎么老是那么副急色鬼的样子？”
“没办法，只要对着你就是总也不满足……”他说着已经伸手摸索到她腿上。
如果此时有人让萧萧用“天真”来造句，萧萧一定会说：他这些天真的是越来越大胆了。
她也说不清自己是感到甜蜜还是有些恐惧，只是在那只手开始滑到她大腿内侧的时候用力打一下：“菜都上来了还不赶紧吃？一会儿都凉了。”
他也总算把手抽出来，接着还是体贴地为她盛好一碗。
萧萧倒是先用筷子拈起一枚鹌鹑蛋凑近他的嘴边。
他带着笑吃下后又开了口：“不过……这点小甜头可满足不了我，我最想要什么你别假装不知道。”
萧萧不理他，端起碗自顾自吃了起来。
直到两个人都吃到额头冒了汗，薛公子才再次开了口：“其实那段剧情，你看我改得怎么样？”
“哪段？”被他没头没脑地一问，萧萧有些莫名其妙。
“就是有吻戏，惹得你摔了剧本的那段呗。”
“改得……还好吧，总比原先的设定合理得多了。而且……好像更符合男人的本性吧，有点诱惑就容易……”被他暗暗挖苦，萧萧也在不动声色地还击。
薛公子赶忙打断：“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人跟人都不一样。”
“也许是吧，有人花心，有人更花心。”
“小丫头什么时候嘴茬子变这么厉害了？难道是……被我亲了几回效果等同于开光？”
“你……哼！”这种多少含有点不良内容的话一出，萧萧就只有甘拜下风的份。
看到她微微发红的脸，薛公子满意地笑起来：“总算有说不过我的时候了吧……对了，都被你岔开了，我刚才想说的是，你看那段戏没觉得熟悉？”
“熟悉……你说你是抄了什么别的戏的内容吗？不过这种情节也算随处可见吧，反正言情剧里酒总是一个常用的道具嘛。”
“抄是抄了，不过不是抄的什么戏，而是……现实啊，你忘了那天在KTV里……”
“什么……你说……那是在说我那天出的糗？可恶……你老用这个嘲笑我，甚至还要写到电视剧里让别人也都知道！”
“放心，呕吐这件事我都抹掉了，除了我没人会想到……”
萧萧已经有些发急：“你还说……”
“不说了不说了，不过……你没注意到那个故事里接下来的走向？”
“什么走向……”说到这儿萧萧似乎已经隐约有些懂了。
“就是……上了床么，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挺合理的，一夜情么，男人是不是都爱那个……”
“你别总把人往坏了想，我要真的是那样，那天晚上有机会早就下手了。不过要说我根本没想过，那就是在骗你。现在我们也算开始了这么久，是不是也该可以更进一步？”
这也算久？从真的接吻那天算起，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但是如果跟他这么说，他一定会说，对我来说从两年半以前就开始了。
“我……讨厌，懒得理你，我还没吃完饭，少跟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萧萧说着已经站起来又盛了满满一碗，其实已经有些饱了，只是谈到这样的问题，她不知该怎么回应，只有逃避。
她不敢再去看他，只顾埋头吃菜，而他也似乎是很有风度地再没有提出过这样的问题。
☆、冲突
终于，那场让他们两个讨论了很久的戏开拍了。
然而开始却并不是薛公子的戏份，而是佟珊珊一个劲儿猛地灌酒。
其实在拍戏过程中，大多是用水或者饮料勾兑出合适的颜色来冒充酒。但佟珊珊偏偏坚持要求，说如果不喝真的酒，恐怕演不出逼真的醉意，结果道具只得去给她准备了真的淡酒。
起初只是独自在吧台前喝闷酒，有人来搭讪被她骂走，接着她又给男主角打电话。奈何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些内容，她竟然多次NG，于是也真的喝下了一杯又一杯的淡酒。最后连潘导也开始有点害怕，顾不得颜色会有差别导致穿帮，让人赶紧把酒换成了饮料。
此时佟珊珊已经显出了一些醉态，这样的状况也让在场的其他人捏了一把汗。
轮到薛公子的戏份时，他脸上也全是为难甚至有些担心的神色。
“珊珊，你用不用先去睡一觉醒醒酒？”潘导也是本着磨刀不误砍柴工的原则，希望她至少在神智清醒的情况下再开始。
“不……不用，这不是……才真的像……”确实是连舌头也不利索，倒是像足了一个情场失意因而深夜买醉的女人。
看起来连潘导也觉得这状态确实难得，于是薛公子也只好服从命令，勉为其难上了场。
＊＊＊＊
“呜呜呜……书岩，我长得那么丑吗？还是身材不够好……”
好可恶！萧萧心中暗骂，没被他说穿时还没看出来，现在才明白过来，这不简直是把我那天的词反过来说了一遍嘛！
“……我为了你，连工作都不要了，为什么你连看都不肯看我一眼？”
接着佟珊珊就扑上去抱住了薛公子，一个劲儿地猛啃。
潘导的声音却响起来：“停停停，珊珊你的台词说错了，不是‘连工作都不要了’，是‘连尊严都不要了’。”
薛公子起初还在尽量配合，听到潘导的话，就开始努力把她扯开。
当他总算成功地推开她之后，就把头扭到一边大口换着气。
活该！自讨苦吃！谁叫你拿我那天的事开玩笑，被满嘴酒气的女人亲，这滋味活该你再尝一遍！
＊＊＊＊
第二条
这回台词总算说对了，佟珊珊又是扑上去一通狂吻。
“停！”潘导的声音再次响起来，“小薛你怎么了？应该是开始拒绝慢慢就接受了，我怎么看你一直那么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潘导，对不起……”薛公子说着似乎已经有点呼吸困难，“能不能让珊珊先去漱漱口？这酒味也太……”
“好啊薛公子，竟然嫌弃我。”佟珊珊听见后马上抗议，“那天晚上那个沐萧萧明明也……”
薛公子不等她说完已经慌忙捂住了她的嘴。
回想一下，那天似乎她的那个助理也在，一定是她告诉佟珊珊的。
“珊珊你就去漱漱口吧。”潘导下了命令，佟珊珊总算是予以了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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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条
照旧的醉酒后一大串唠叨，然后是强吻。
这回潘导没喊停，倒是佟珊珊猛亲了好长时间最后自己停下。
“潘导，他连嘴都不肯张，跟我一点互动都没有，怎么可能演得好？”
所有人都在捂着嘴偷偷笑，连潘导都忍俊不禁：“小薛你就投入一点，以前每次演戏你不是都很认真，这次怎么……难道说是因为有人监督……”
薛公子慌忙打断：“不不不，对不起潘导，我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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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N条
又是佟珊珊自己停下来，从第三条往后的多少次NG几乎都是她的原因。
虽然其实整个剧组的人都在背后偷偷叫她“NG女王”，不过今天的NG次数还是多得有些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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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N＋1条总算是顺利通过，看样子薛公子终于松了一口气，朝萧萧这边走过来。
接过萧萧手里的水杯，他倒出水来不是喝下，而是好好漱了漱口。
而后又喝下不少水他才开口：“萧萧……那个……你也看到了，这么多次真的不是我的问题。”
萧萧只是接过水杯，却看也不看他，而且闭紧了嘴巴一个字也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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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旁边挨着的就是宾馆标间的布景，看起来从酒吧到开房早就成了大部分电视剧都会用到的固定桥段。
于是酒吧的场景拍完后，接着就是宾馆房间里的那一场戏。
那两个人形扭在一起倒在那张大床上。
接着潘导喊了停：“小薛你的身体怎么那么僵？咱们这电视剧又不是让你真的怎么样，可就算做做样子你今天的状态也太游离了，是不是还得我给你清场？”
薛公子早就扯开佟珊珊那还缠在他身上的手，慌慌张张站起身来：“对不起潘导，我下次注意。”
第二次又是佟珊珊找茬停下：“潘导，他还是一点热情都没有……”
又好几次的NG，连潘导也有些沉不住气了：“珊珊，我觉得小薛的表演已经很不错了，你就别再挑三拣四了，下次我不喊停，你就别中断表演，明白吗？”
＊＊＊＊
收工的时候薛公子看到萧萧的脸色，紧张得连嘴都不敢张。
直至回到他房间里，她用力将那个箱子蹲到地上，然后就转过身要走。
但去路自然已经被他拦住：“胡乱吃什么干醋，都只是演戏而已……”
他说着已经伸手去拉她的胳膊，她却全力甩开：“少碰我！你一下午摸那个佟珊珊也该摸过瘾了，再碰我不觉得落差大了点吗？”
“笨丫头，那明明都是她故意使坏，你要是真生气才上了她的当。”
“没错，我就是这么又蠢又笨，而且长得丑身材也不好，没有一点可取之处，你是瞎了眼睛才会看上我。”
“你胡说什么？不许再这么贬低你自己。”
“贬低？我只是实事求是有自知之明罢了，剧组里那么多女的，还有你那么多女粉丝，随便挑出一个来都比我好看上千倍万倍，我才不相信你会跟我什么一辈子。”
“我说过你对我才是最好，其他人再漂亮我看都不会看一眼！”
“不会看一眼？今天你不是连亲带摸，过足了瘾吗？”
“那都只是演戏，我只是照着剧本……”
“那剧本是谁改的？”
这回他的声音里也多少有了些怒气：“我就算是改了改，也只是依照原来的主线，如果我没改过那个剧本，你就没机会找这个茬了吗？可就算是按照原作来能有什么不一样？这些环节还不是一个不少？”
“哼，那怎么一样？原本应该是你被灌醉了，根本动都不会动，全是那个女的单方面行动，而且如果只是那样，可能根本不会拍到这种程度，现在可好……当初还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改，刚刚才明白，原来就是要找机会过足了瘾啊！能跟那个什么后台有同等待遇感觉不错吧？”
“你血口喷人，我只不过是为了让剧情更有说服力！”
“那是那是，你一切都是为剧情考虑，为作品考虑，为艺术考虑，所谓什么占便宜揩油之类的，那全是顺便捎带手的事情，我早该理解。”
“闭嘴！”突然他大吼一声，就算是话音停下之后，余音似乎还在房间里回响。
萧萧也被吓得一哆嗦，接着呆了几秒，然后眼睛开始慢慢变得湿润：“终于还是受不了了吧，我就知道……像我条件这么差，竟然还要让你一直迁就我，我凭什么……”
薛公子似乎也是顿时心生内疚：“不，对不起，萧萧，其实……你会因为这件事吃醋，我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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