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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虎女-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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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平侯将金银册交给儿臣了,”太子沉声道:“因为大军还朝之日,父皇正在三清殿闭关,昭平侯便求见了儿臣,将金银册呈给了儿臣。”
曹德彰没料到太子居然会为李劭卿出头,一时间有些愕然:“那太子殿下为何没有将金银册公之于众?”
太子没有看曹德彰,只对皇帝拱手道:“父皇,那金银册中记载的内容十分骇人,况且其真伪尚未辨析,倘若是柏大峥有意为之,用意离间朝臣,那儿臣贸然将它公之于众,岂不是会引起恐慌?”
皇帝皱着眉想了想,问太子道:“那金银册是昭平伯呈给你的?”
太子镇静道:“是,昭平伯在班师当日便呈给了儿臣。”
皇帝又看向曹德彰:“但是贺海荣向兵部提交的战利品中,又呈了一份金银册?”
曹德彰这才发现他先前语言里的漏洞,有些慌神:“陛下,兵部侍郎冯坤为告诉微臣,是昭平伯提交的战利品。”
九公主忽然道:“贺海荣曾经告诉曹大人,是昭平侯取走了那份金银册,对吗?”
曹德彰点了下头:“是。”
九公主对皇帝道:“父皇明鉴,贺海荣告诉曹大人,昭平侯取走了那份金银册,然后昭平侯将金银册交给了太子哥哥,但广西之战的战利品里却神秘出现了另一份金银册。提交战利品的人,曹大人说冯坤为告诉他是昭平侯前往提交,昭平侯却说是贺海荣负责此事,他们二人之中,必有一人在说谎,父皇只要将冯坤为何贺海荣严加审问,定能得知真相。”
皇帝点头道:“九娘说的对,孙知良,传旨下去,令大理寺羁押冯坤为和贺海荣入牢候审。”
曹德彰道:“陛下,那么有关铁勒一事,就定下严检了。”
九公主冷笑了一声:“本宫不知曹大人为何如此大力地保举严检,难道仅仅是因为祖上颇有战功吗?”
曹德彰道:“九殿下此言差矣,严检本人任职延绥总兵,保延绥多年平安,难道还算不上是战功吗?更何况,倘若他身为武将而无军功,又是如何升任总兵的?”
九公主语气尖锐道:“本宫也想问问曹大人,严检的履历上,一个军工都无,为什么兵部武选司还会任命他做副总兵?而且从履历上看,严检压根没有做过百户千户,直接从兵卒升任了副总兵,在延绥总兵赵东池被杀后,严检更是直接接任了总兵一位,这难道是因为他的功绩吗?”
曹德彰不慌不忙道:“如果九殿下所言为真,那这必是武选司的失职。”
九公主咄咄逼人道:“曹首辅身为辅政阁臣,百臣之首,难道从来不过问这些吗?延绥是大央边境,任命如此一个废物守将,难道不怕被敌人打进来吗?”
曹德彰还没来得及回答,皇帝便在上首怒喝:“都给朕住口!”
九公主立刻下跪道:“儿臣一世情急,还请父皇恕罪。”
皇帝压住了火气,先对九公主道:“九娘平身。”
九公主依言起身,道:“儿臣只是忧心延绥边防,并无他意。”
皇帝点了一下头,问曹德彰道:“当年任命严检的武选司郎中是谁?”
九公主抢在曹德彰之前回答:“是如今的兵部尚书刘长兴。”
皇帝怒道:“如此尸位素餐之辈,竟然还能升任兵部尚书?孙知良拟旨,速速给朕罢免了他!”
曹德彰没料到皇帝居然真的因为九公主的三言两句,就罢免了一个三品尚书,一时间慌了起来:“陛下请三思,如今大央与铁勒关系未名,此时罢免了兵部尚书,又让谁来主持军政?”
太子立刻道:“周维岳可堪此任,父皇,周维岳在此次平叛广西之战中功绩卓绝,父皇还因此加封他为恪勤伯,由他来接任兵部尚书一职再合适不过。”
皇帝却皱起眉:“周维岳?朕加封了他恪勤伯?”
☆、第百二六回草主终返铁勒域
殿中一时间寂静,太子默默忐忑,生怕皇帝忽然回过味来,再想起来他当初选的驸马其实是周维岳,那李劭卿可就糟了。
正静着,吴卫忽然来报,说那日松求见,皇帝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忍不住皱眉道:“他怎么来了?”
太子赶紧道:“请父皇宣他进来吧,毕竟铁勒一事,那日松才是中心。”
皇帝点了点头,宣那日松进殿,让太子跟他简明扼要地说了四季节上的情报,然后道貌岸然道:“方才致珩与朕谏言,说应当护送你返回铁勒,继承汗位。”
那日松道:“陛下今日之恩,那日松没齿难忘。”
皇帝道:“朕打算派昭平侯领兵护送你回萨汗,你意下如何呀?”
那日松一皱眉,迟疑道:“昭平侯诚然是极好的,但只有一位昭平侯,恐怕……”
皇帝道:“那你可有旁的人选?”
那日松欠身拜道:“倘若卫国公能亲自前往,那就再好不过了。”
皇帝长长地“嗯”了一声:“卫国公……”
九公主看了那日松一眼,拜道:“父皇,那日松殿下此议甚好,卫国公镇守蓟辽边境多年,百战百胜,威名远扬,倘若能派他前去萨汗,一来能显示大央对那日松殿下的重视,二来还能使草原诸步不敢轻举妄动。”
皇帝又看向太子:“致珩的意思呢?”
太子道:“儿臣附议。”
皇帝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吧,让陈科派人去华亭请卫国公出山,让他不必回长安,直接去蓟州与那日松一行汇合。”
曹德彰有点着急,插了一句嘴:“陛下……”
“让翰林院拟定圣旨,昭告天下,大央将送铁勒可汗的嫡子、草原继承人返回草原,继承汗位,”皇帝看了曹德彰一眼,冷声道:“曹卿近几日主审金银册案,不必再旁的事情上费心。”
九公主心里立刻就咣当了一声,让曹德彰主审金银册,他能趁机把非我族类全部审进去,到时候就不仅是李劭卿,恐怕远在广西的周维岳都要遭殃。想及此处,赶紧道:“父皇刚刚令大理寺将这二人缉捕,何不亲自前去听审?免得有人趁机从中搬弄是非。”
皇帝道:“已经羁押入狱了,朕想要亲自听审,有的是机会。”
李劭卿也道:“陛下,臣以为公主殿下此言有理,还请陛下立即开堂,免得夜长梦多。”
皇帝不悦地皱起眉:“夜长梦多?昭平侯这是想暗示什么吗?”
李劭卿赶紧道:“臣失言了,只是陛下,此案越迟一日查清,对臣和曹首辅的声誉便影响愈深,还请陛下三思。”
九公主紧随其后道:“还请父皇三思。”
然而皇帝却露出疲惫的表情:“朕晚间还要去三清殿修业,这件事就交给曹卿吧。”
九公主不死心地还想再劝,那日松却忽然插口道:“皇帝陛下,那日松还有个不情之请。”
皇帝抬手道:“但讲无妨。”
那日松右手按在胸口上,欠身道:“希望您能允许文誉公主与我同行。”
李劭卿立刻情绪激动道:“公主殿下千金贵体,怎能……”
皇帝却摆了摆手:“昭平侯,那日松既然有此要求,自然有他的道理,不要急着反驳。”
那日松道:“在下曾两次上奏求娶公主为妻,倘若陛下允准,那公主便是来日的铁勒主母,在下以为,公主应该随在下前往萨汗,一来昭示大央与我铁勒关系甚笃,而来还能让公主殿下提前看看她即将主掌的土地。”
皇帝哈哈大笑:“的确是情理之中,不过朕还没有允准你的求婚呢,即便是朕准了,公主愿不愿意,也是个未知数。”
那日松立刻问九公主道:“敢问公主殿下可愿嫁我为妻,那日松在此立誓,如果您愿意做我的妻子,那我终生不会迎娶第二个女人。”
李劭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情敌向自己的意中人当众求婚,简直想一口老血喷他们一脸。
九公主下意识地侧头看了李劭卿一眼,还对他挑衅地笑了一笑,才把头转回去对皇帝道:“父皇,儿臣愿随那日松前往萨汗。”
李劭卿:“!!!”
太子怜悯地看他一眼,向皇帝奏道:“父皇,儿臣附九娘之议,但儿臣以为,九娘只可到蓟州边境,决不可入铁勒国土一步,待来日那日松殿下身登汗位,再来接她前往萨汗不迟。”
皇帝皱着眉沉吟了一会:“准太子奏,九娘可随那日松至蓟州边境。”
那日松没有再做过多要求,低头道:“多谢陛下开恩。”
皇帝又道:“昭平侯,这一趟你就跟着,负责护卫公主人身安全,倘若公主有半分差池,朕必斩了你赔罪。”
李劭卿立刻单膝下跪,语调铿锵道:“臣万死不辞,请陛下放心!”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从书案后站起身来:“好了,诸位都退下吧,朕要去三清殿了。”
殿中人向两边让开,恭送皇帝离去,皇帝走到门边,忽然回身问道:“致珩,那些折子你都看过了吗?”
太子点头道:“已经全部看完了。”
皇帝道:“那就好。”
曹德彰忽然发问:“陛下已经令太子殿下摄政了吗?”
皇帝道:“并没有,只是朕在修业的时候,让太子代朕处理奏折罢了。”
曹德彰却没有再问什么,只道:“恭送陛下。”
皇帝离开后,曹德彰和李劭卿两个外臣也应当告辞,曹德彰倒是没了逗留之意,简单向太子和九公主行礼之后便告辞,还邀请李劭卿一同出宫:“昭平侯还有事向太子殿下奏报吗?”
李劭卿还没答话,太子便道:“昭平侯先回府吧,明日本宫再诏卿入宫,商议质子返回铁勒一事的具体情况。”
此情此景,李劭卿看看太子看看曹德彰,压着满腔不情愿欠身道:“臣告退。”
那日松心知太子和九公主定然有要事商议,也很有颜色地一同告退了,走的时候还特意嘱咐了一句:“公主殿下若有空闲,还请来昌平宫一趟。”
他三人走后,九公主终于将憋了半天的问题对太子问了出来:“曹德彰与李劭卿闹翻了?”
太子摸着下巴,意味深长地看着殿门处:“只怕是李劭卿近几日与我们走得太近,让曹德彰起了疑心,他向来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人,能怀疑到李劭卿头上,也是情理之中。”
九公主道:“我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在父皇面前说出金银册一事。”
太子点头道:“我也没有想到,这样一来,我们先前拟定的计划必须全部作废。”
九公主皱起眉头,忧心忡忡:“父皇让他去主审金银册一案,摆明就是将刀子递到他手上了,我方危矣。”
太子却上了金阶,拿起皇帝御用的朱笔,在纸上写了点什么,卷起来交给吴卫:“你快去告诉陈科,陛下口谕,让他速速派人星夜驰往华亭,请卫国公出山,一定要快,赶在出事之前。”
吴卫听懂了太子话语里隐藏的含义,神色淡定地将纸卷握进掌心:“遵旨,老奴这便去了。”
陈科在灯烛下展开了那个纸卷,看清上面写的三个字:贺冯杀。
“曹德彰出宫后,一定会去大理寺大牢,实现与贺冯二人对好口供,你今日没能说动父皇亲自前往听审,便已经失了最后的机会,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杀了他们二人,让事情彻底死无对证。”
九公主却道:“冯贺二人这次被羁押在大理寺的牢狱中,就算陈科有机会动手,也得等夜深人静,彼时曹德彰必然已经串好了口供,如果动作快的话,或许已经审过一堂了。”
“如果已经审过一堂,那我们就更有优势了,”太子慢条斯理地笑了一下:“倘若他们说的是真话,又为何自尽,如果不是自尽,又为何被杀,你与昭平侯都已经三番四次要求父皇立即前往听审,那么在父皇看来,杀掉他们的人,必定是心虚的人。”
九公主安心了一些,又道:“金银册这么大的事情出来,父皇竟然还有心情去三清殿修业。”
太子笑了笑:“父皇或许只是一时忘了。”
九公主愕然:“忘了?”
太子没再针对此事说什么,只道:“九娘去昌平宫吧,我要处理政务了。”
皇帝的神智已经到了一时清醒一时糊涂的地步,每当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体有问题时,神智记忆总是能及时恢复正常,冯默每次请的平安脉都是“身体康泰”,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花白的头发尽数乌黑,脸上的皱纹也逐渐消失,让人恍然以为他正当不惑之年,全然没有花甲岁月的垂垂老态。
太子在龙案下首设立的书案后坐下,抬头仔细打量龙案上的每一个摆设。九公主说的不错,金银册的确是个极好的机会,可以洗清整个朝堂。
但是在此之前,必须保证曹德彰已经没有了还手之力,再也无法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定了定神,拿起了桌案上的朱笔。
长清子说得对,一将功成尚有千万枯骨,更何况是一帝功成?他在太子这个位子上坐的够久了,心惊胆战的日子也过得够久了。金殿上的帝王已经老去,不管他年轻时如何英明神武,也抵挡不了现在的宠信奸佞祸乱朝纲的罪责,眼下适合他的身份已经不是皇帝,而是太上皇,甚至……先帝。
☆、第百二七回生死梦断山河恋
皇帝晚间兴起,居然去椒房殿与皇后一同用晚膳:“许久没有与你一同用过膳了。”
皇帝最近愈发喜怒无常,上一刻还言笑晏晏,下一刻就不知为何动气发火,皇后不知道他又起了什么心思,小心翼翼地陪着笑:“陛下今日兴致好,要让他们上酒吗?”
皇帝深深吸了口气,笑容愈发安详:“梓潼宫里换了熏香?”
皇后点了下头:“陛下真是敏锐,最近睡不好,换了安神香静静心。”
皇帝道:“你先前不爱熏香,到老了反而有闲情逸致。”
皇后掩着嘴唇笑了起来:“人哪能是一成不变呢?”
皇帝点了点头,夹了口菜送进口中,咀嚼一会,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四下看了一圈,问道:“致珩呢?将致珩也叫来。”
皇后急忙遣人去东宫传唤太子,皇帝用筷子夹着小菜,状似无意道:“今天曹首辅来与朕说起广西叛贼柏大峥贿赂朝中官员的金银册,说昭平侯私藏了那册子,但致珩却说,昭平侯已经将册子交给他了。”
“哦?致珩没有告诉您吗?”皇后亲自为皇帝斟上甜米酒,语气温柔地发问。
皇帝执起杯,浅浅抿了一口:“他说是因为那册子关系重大,所以在调查清楚前,故意隐而不发。”
皇后点了点头:“似乎有几分道理。”
皇帝笑了笑,语气莫名道:“致珩长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有什么事情,也不愿意告诉朕这个做父亲的了。”
皇后压低酒盏,与他碰了一下:“他也是做父亲的人了,自然会有自己的想法。”
皇帝道:“朕悉心选拔大臣,为他留下了一个惯于处理政务的内阁,他也不喜欢,要自己结交新臣,傅校长给他引荐了一班翰林学子,他与他们走的很近,时常将人诏进东宫,习文议政。”
皇后“唔”了一声,道:“太子在朝中结党营私可不是好事,过时他来了,陛下一定要训斥他两句。”
太子赶到中宫的时候,正巧听到这一句,笑道:“儿臣犯了什么错,刚来就听说父皇要训斥儿臣。”
皇后故意对太子板起脸:“我听你父皇说,你最近在朝中的举动很是有违身份。”
太子怔了怔,急忙掀起衣服下摆跪了下来,诚惶诚恐道:“父皇请恕罪。”
皇帝有些茫然地执着筷子,看看皇后又看看太子:“算了,致珩平身吧,来坐。”
太子跪在地上不动,又说了一遍:“父皇请恕罪。”
皇后冷哼一声,语气里已经有了几分不善:“陛下让你起来,没听到么?”
太子急忙站起来,乖乖坐到了圆桌边:“是,儿臣遵旨。”
皇帝看了眼皇后,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兴致全无似得放下筷子:“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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