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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虎女-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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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维岳苦着脸道:“我只有每次述职时才会回一趟长安府邸,虽然从没有见过,但印象中似乎听人说起李家的小姐,所以才来问问你。”
蔺既明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威远候家里的确有个小女儿尚未出阁,不过这李小姐仿佛并未在长安居住,而去我听说威远候有意把那小女儿许配给蓟州总兵郑之平来着。”
周维岳大吃一惊:“郑之平?我怎么听家母说,郑之平要娶陶朱公的女儿呢?”
蔺既明也是一副惊讶的样子:“陶朱公久居苏州,怎么会和郑之平牵上关系?难道是因为郑之平要娶陶朱公的女儿,所以威远候的女儿没人娶,爵爷他才想将妹妹塞给你?”
周维岳被他逻辑严密的推理吓出一身冷汗,急忙道:“不行不行,我发过誓绝对不会续弦的。”
蔺既明一摊手:“是爵爷要操心你的亲事又不是我,你跟我发誓有什么用。”
周维岳抬手在额上抹了一把,转身往李劭卿的居处而去:“我要去找爵爷谈一谈。”
李劭卿正在居处给杭子茂写信,先事无巨细地写了广西战况和自己每日的生活状况,又假模假样地关心了一下杭子茂的身体健康,到最后才露出狼子野心,状似无意地添了一句:“愿叩文誉公主安,望公主平安康泰。”
周维岳进来的时候,他刚刚搁了笔,正将宣纸封进信封里,他不敢大模大样地将信寄给杭子茂,只好在信封上写“吾妹琬言亲启”。
李琬言每年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回侯府住上几天,后来李思从去了蓟辽边境,李琬言更是连过年都不回去了。但自从杭子茂离开蓟州回长安,李劭卿有信息要告诉杭子茂,都是假托琬言的名字掩人耳目,反正侯府的管家也知道,但凡是李劭卿寄来的,标着“琬言亲启”的信件,一律交给杭子茂。
但周维岳又不是李府的管家,他自然不知道这件事,于是当周巡抚看清信封上的字样时,只觉得天雷轰过心头——完蛋,猜对了。
李劭卿将他让到对面的椅子上,态度很亲切地问他:“维岳这么晚过来,有事吗?”
周维岳战战兢兢地在椅子上坐下,呵呵干笑两声:“爵爷……哦,劭卿,劭卿你可还记得我曾与你说起过我的亡妻。”
李劭卿点了点头。
周维岳道:“那我一定告诉过你,我曾经发誓此生绝不续弦。”
李劭卿没有点头,反而若有所思地摸着自己的下巴。
周维岳异常诚恳道:“况且令妹正当妙龄,让她嫁给我一个鳏夫,实在是委屈了她。”
李劭卿表情古怪:“我妹妹?谁要让你娶我妹妹?”
周维岳愣了一下,指了指那个信封:“不是你要为我寻一门亲事吗?如果不是令妹,那你干嘛要给她去信?”
李劭卿哭笑不得:“误会了误会了,我并没有让你娶我妹妹的意思,这封信也只不过是……我向她报个平安而已。”
周维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你……还告诉蔺大人说你要为我说亲,我分明已经与你说过,我绝不会续弦。”
李劭卿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决定索性对他直言相告,于是站起身走到他跟前,肃整衣冠,竟然对他深深拜了下去。
周维岳被他吓了一大跳,急忙起身还礼:“爵爷这是何意?”
李劭卿并不起身,口中直道:“我曾经得到宫闱里的消息,说陛下有意为你和九公主赐婚。”
周维岳动作一顿:“什么?”
李劭卿继续道:“而我希望你不要答应赐婚。”
周维岳:“……”
☆、第百零九回性命谋算计一生死
蔺既明第二天兴冲冲地跑来找周维岳:“怎么样?定下了没?”
周维岳全甲在身,腰间佩了一柄长剑,平添几分肃杀,端的是个威风凛凛:“定什么?”
蔺既明道:“婚事啊。”
周维岳扶额:“你一个朝廷命官,怎的与我母亲似得,整日惦记别人的婚事。”
蔺既明呵呵了一声,摸摸自己的鼻子:“哪里哪里,那……你定下来了吗?”
周维岳道:“定下来了,我一个鳏夫,还是鳏到底的好。”
蔺既明饶有兴致道:“那你是怎么劝说爵爷回心转意的?”
周维岳想起昨晚的形容,嘿嘿嘿地笑了起来:“爵爷苦口婆心地说了二十条理由,以证明我二人的不合适,我听完深以为然,于是这事就这么定了。”
蔺既明莫名其妙:“爵爷证明你和李家小姐的不合适?他不想让你娶他妹妹?”
周维岳在他肩上拍了拍,高深莫测道:“缘,妙不可言。”
李劭卿今天心情明显好,特别好,好的春花灿烂,见人就带三分笑,看见周维岳,脸上简直要笑出一朵花:“维岳来了。”
周维岳跟他见了礼,在左首落座:“劭卿今日有何安排?”
李劭卿道:“第一军和周家军今日出发前往康城,广西驻军也已经分散到谒靳两城,随时可以配合发动攻击,不过……我刚刚收到了一封信,柏大峥亲笔所书,说愿与我们和谈。”
周维岳发出一声轻屑的笑:“区区叛乱之军,有什么资格与我们和谈,还不如直接开打,还能显出几分枭雄之意。”
李劭卿冷哼道:“你以为他不想打,这只不过是拖延时机的举措罢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去向倭国求援了。”
周维岳平日里唯一的工作就是抗倭,这会听见“倭国”两个字就想条件反射性的向大喊一句“杀”,当下便深吸了口气压住情绪,皱眉道:“广西地处西南,又多族混居,怎么会和东南的倭寇扯上关系。”
李劭卿道:“这就要看蔺大人探查的结果了。”
周维岳点了一下头,又问:“那封信你打算如何回复?”
李劭卿一耸肩:“谈嘛,他既然那么有诚意,我们也不能欺人太甚,我刚写了封回信,找人送过去了。”
周维岳道:“然后呢?”
李劭卿向外抬了抬手:“出发,去康城。”
周维岳又问:“第一军和浙江兵全部去康城?”
李劭卿摇了一下头:“各留了五百在这里,随时协助广西守军攻城。”
周维岳皱了一皱眉:“只有一千人,恐怕起不了什么作用。”
李劭卿道:“留的人多了,恐怕会被看出什么端倪来,先就这么着吧,毕竟康城是主战场,第一军和周家军届时要面对的必然是恶战,也不宜分兵。”
周维岳有点无奈:“你为何一定要将浙江兵喊作周家军,倘若陛下知道了,恐怕又是一桩无妄之灾。”
李劭卿与他玩笑道:“这支部队是你亲手组建,亲自训练,对你本人有极高的忠诚度,他们的发迹史与你也是密不可分,不叫周家军,我还真想不起来叫什么。”
周维岳道:“行了,你就别害我了,这军营里锦衣卫这么多,若是有人想立个功,在陛下面前多嘴两句,那我立刻就玩完。”
李劭卿试探道:“何以如此肯定陛下一定会猜忌你?”
周维岳道:“卫国旧事。”
卫国指的是卫国公,周杭两家交好已久,如今杭远山被排挤出长安,周磐自然唇亡齿寒——他二人的发家史差不多,就连到最后领的军职都一样,一个是蓟辽总督一个是宣大总督,蓟辽和宣大又挨着,两人又都身居高位手握大权,杭远山的儿子是蓟州总兵,周磐的儿子是佥都御史,除了周磐的妹妹没进宫,而周磐也没有提早告老去给太子当老师外,剩下简直一模一样。
如今卫国公倒下了,倘若皇帝有心休整军界,拿下一个要倒霉的明显是周家。
李劭卿安慰他:“维岳放心好了,如今太子殿下已经议政,自然会劝着陛下。”
周维岳十分遗憾地叹气:“可惜太子殿下至今仍无实权。”
李劭卿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不再发问,与他一同出了中军帐。锦衣卫的都指挥使孙常正在校场的角落里对两个锦衣卫安排着什么,李劭卿看到,远远喊了一声:“孙兄。”
孙常应声扭头,对他笑了笑,又对那两个锦衣卫说了句什么,将人打发走才几步过来:“劭卿,周巡抚。”
亲疏立判。
李劭卿道:“我二人即将率军前往康城,孙兄若无要事,还请一同而往。”
孙常有些错愕:“我?”
李劭卿点头道:“柏大峥正在与我军和谈以图拖延时间,而我们的确也需要点时间在康城外布阵攻防,我想请孙兄代为传递我方信件,一来可以趁机打探康城的内部状况,二来可以避免我们陷入被动的局面,这个任务,非孙兄不能胜任。”
孙常露出不太情愿的表情,结结巴巴地找借口:“我走了……那赵城这边怎么办呢?”
李劭卿道:“先择一千户暂领赵城,倘若赵城不支,你再回来也不妨。”
孙常还想再说些什么,李劭卿却忽然对他拜了下去:“军国大事,还请孙兄勉力相助,李劭卿不胜感激,待来日平叛后班师回朝,必为孙兄请一大功,还请孙兄为江山社稷,为广西百姓献一回身。”
话都说到这一步,无论如何也推脱不得了,孙常让人叫来一个其貌不扬的千户,命他暂时掌管赵城的锦衣卫事宜。
其实锦衣卫这次跟随出兵,完全是来协助李劭卿的,压根没有什么事宜可言,而孙常找了这个借口,无非是不愿意跟随李劭卿去前线罢了——开玩笑那可是玩命的事情,而且还要去康城送信,万一谈崩了被抓起来,那可怎么办?
周维岳和他有同样的疑虑,孙常看起来就不是个能成大事的人,而李劭卿却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万一这个酒囊饭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在我军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就搅黄了和谈一事,那可是大大的不利。
他寻了个机会,将自己的疑虑悄悄告诉了李劭卿。
李劭卿对他直言:“孙常注定无法活着回长安,我将他叫去前线战场,就是想让他一去不回。”
远在长安的曹首辅特意将孙常送上战场,就是想看他英勇捐躯,搞不好连抚恤和追封什么的都已经安排好了,就等孙常归西。
周维岳却大吃一惊,孙知良和曹德彰联手结成政治联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基本上满朝文武都知道,这两人一个是首席活太师,一个是大内总管;一个掌外,一个主内;一个欺压朝臣,一个构陷嫔妃;一个富得流油,一个黑的要死,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是不知道原来这对搭档之间,居然还有这么严重的矛盾,严重到了曹德彰当年亲手提拔起来的指挥使,如今已经到了再留不得的地步。
听说孙知良还在狱中关押,孙常一死,基本绝了他东山再起的可能性。
他定了定神,又问:“这件事你告诉我,没问题吗?”
李劭卿意味深长地对他笑了笑:“所以还请维岳你保守秘密,不要随意乱说。”
周维岳这才反应过来,李劭卿这是将他也拖下水了,周维岳在官场上混的口碑不错,回头如果事发,皇帝发现他们是故意致孙常于死地的话,那从中央到地方,必然会有大量官员上奏为周维岳求情,既然救了周维岳,就不好不救李劭卿,毕竟俩人犯了同样的错误,一个判罪了,另一个也跑不掉。
周维岳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自然会助你,你大可不必如此算计我。”
李劭卿理直气壮:“怎么是算计,我这叫与你同荣共辱。”
周维岳不跟他胡搅蛮缠,只问:“孙常死了,你打算让谁来接手他空下的位置?”
李劭卿道:“他方才托付赵城事的那个锦衣卫千户陈科,你可还记得?”
周维岳点了下头。
李劭卿道:“那是九公主提拔起来的人。”
周维岳大吃一惊:“九公主?这里面还有九公主的参与?”
李劭卿急忙道:“你千万不要忘了你昨天答应我的,朋友妻不可欺,言而无信可不是君子所为。”
周维岳:“……我只是吃惊一下罢了,你不要多心,来你继续讲。”
李劭卿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又继续道:“当年真假战报案发,九公主在守卫兵部的卫兵中选中了一个人,负责看守冯行,让他在多次暗算刺杀中保得一命。作为回报,九公主将他安排进东宫做东宫侍卫,由此认识了太子,又由太子出手,将他悄悄塞进了锦衣卫。”
内宫有吴卫,外朝有陈科,在曹德彰不知不觉的情况下,他们已经拿到了足够多的东西,也已经握住了足够重的筹码。
李劭卿在心里默默盘算着,唇边浮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当年曾经他和他父亲李思从都在极力避免自己卷入政堂纷争,李思从自前线告老后,立刻进了军事学院授课,避免自己转任兵部的可能,而他更是多少年连长安都不踏进一步。没想到造化弄人,时至如今,他不仅卷入了纷争,还成了纷争中的主力军。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又想起远在长安深宫的那个人,若不是因为她和她哥,李劭卿至今恐怕还是个蓟辽的小小守将——搞不好正在被曹派的总督穿小鞋,然后照他的性格肯定忍不了这样的区别对待,于是顶撞一发上级,再被总督大人恶整一番,凄凉地死在战场上,或者被人夺了军职赶出三屯营,前程尽毁,郁郁而终。
真是想想都可怕!
☆、第百一零回草春激怒广西将
孙常阵亡的消息在五日后送到长安,在李劭卿的战报上,他是作为和谈的使者,被柏大峥作为人质软禁在康城中,为了不让自己成为累赘,在城中自尽。
“昭平伯大怒,已经陈兵康城之下,欲踏平叛军,为孙大人报仇。”年轻的锦衣卫单膝跪在皇帝龙案前,道:“柏大峥乃狼子野心之辈,和谈不过是他拖延时间的借口”
皇帝垂眸将战报看了一遍,道:“既然知道是拖延时间,为何还要与他和谈?”
那锦衣卫道:“回陛下,我军亦需要时间部署兵力。”
皇帝道:“那现在部署好了吗?”
锦衣卫道:“属下离开广西时,昭平伯已经集结兵力,准备开战了。”
皇帝点了点头,道:“所以你此次来,只是来告诉朕,孙常死了,是吗?”
锦衣卫道:“孙大人是陛下的左臂右膀,昭平伯特意使属下前来告知陛下。”
皇帝的目光在他身上走了一遍,声音压的淡淡,听不出任何情绪:“听说孙常阵亡后,一直是你再统领广西的锦衣卫?”
锦衣卫低头道:“是。”
皇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锦衣卫恭谨地回答:“回陛下,属下陈科。”
“陈科,”皇帝淡淡“嗯”了一声:“那你可知道,朕将锦衣卫派去广西,是为了让你们协助昭平伯,打探敌军消息,以获取更多情报。”
那锦衣卫道:“属下知道。”
皇帝道:“那么,为什么昭平伯会让孙常去送信?”
陈科镇静道:“据说是因为孙大人身份贵重,在孙大人入康城之前,昭平伯已经与柏大峥有书信往来,柏大峥已经确定投降,请昭平伯入城受降,孙指挥唯恐此举有诈,自请携带昭平伯的书信先行入城,没想到柏大峥果然有异心,根据城内传出来的消息,孙指挥入伪宫后便被扣押,两日后于牢中自尽。”
皇帝皱起了眉,脸上的神色若有所思,似乎是在辨别他这番话的真伪,此时孙知良却忽然进殿,低眉顺眼地奏报:“陛下,九公主求见。”
皇帝抬了抬手:“正巧,请公主进来。”
孙知良领命,又出去将九公主请了进来,正要退下,皇帝却叫住他:“孙知良,朕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孙知良又在原地站住,平息凝神,静待皇帝后语。
皇帝道:“孙常捐躯了。”
孙知良愣了愣,表情错愕:“捐躯了?”
皇帝抬了抬下巴:“陈科,将你方才所说的,再给他说一遍。”
陈科便转向孙知良,又详详细细地同他说了一遍,孙知良的表情越听越平静,到最后,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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