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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虎女-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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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后,周维岳问蔺既明道:“听说他今天去前线了?”

蔺既明点了点头:“不过没有攻城,只是绕着城走了一圈,还差点被叛军用火枪打中。”

周维岳更加悲观,哀哀地问了一句:“那他回来有没有做什么安排?”

蔺既明道:“他让守将带了三千个兵去城墙下挖沟了,还让士兵紧贴着城墙挖,也不知道为什么。”

周维岳一下坐直身子:“挖沟?”

蔺既明一头雾水地点了点头。

周维岳激动起来,拍床大喊:“快快,快哪一份地形图来予我看看!”

方城北面不到百里处有一条河,因为常常有年轻姑娘在河边浣洗衣物,故而被当地人称作姑娘河,而方城正好处在姑娘河的下游,城池位置很低,一旦开闸,那城中必定会成为一片汪洋,这个战略举动在兵法上有个专业术语,叫做水攻。

周维岳仔仔细细地看完了那张图,心悦诚服地叹了口气:“昭平伯能有今日战绩,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他说着,将李劭卿的用意跟蔺既明详细解释了一遍,最后道了一句:“叛军这下要倒霉了。”

方城的城墙虽然能挡人,却不能挡水,城外的大水很快渗进了城内,叛军挖了东土补西墙,随着日子一天天后推,就连城墙的地基都被泡透,显出一副摇摇欲坠的倾颓模样,叛军看着这幅惨状,抑郁的无以复加。

李劭卿拿了单筒瞭望镜瞭望城头,志得意满地对身边的茅绍均说了句:“这么容易都攻不下来,无能。”

茅绍均闭着嘴一言不发:行行行,你厉害,你厉害你把城池攻下来再说。

李劭卿却笑了笑:“不着急,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那三天之内,方城必然会派出使者离城求援,到时候你让兄弟们放行那个使者,千万不要打草惊蛇,等他走了之后,立刻集结大军,隐蔽在赵城和方城的必经之路上。从今日起,严谨所有将士离开兵营一步,谨防消息泄露。”

茅绍均表示怀疑:“爵爷如何得知叛军会往赵城求援?”

李劭卿用鄙夷地眼神看了他一眼:“叛军已经独木难支,即将破城,难道会放过距离最近的赵城,绕远路跑康城去求援?你这样的脑子,是如何当上总兵的?”

茅绍均:“……知道了,属下遵命。”

所以说领导就是有水平,茅绍均命人放走那批使者的次日下午,锦衣卫来报,赵城拨了一万人,正星夜往方城而来。

李劭卿手里装模作样地拿了把羽扇摇着:“封路!拿火枪,一个活口都不许留。”

蔺既明道:“不是带了炮吗?”

李劭卿看了他一眼:“他们不知道我们带了炮来。”

蔺既明莫名其妙:“那不正好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吗?”

李劭卿笑了笑:“这不过是我们攻的第一座城罢了,重头戏还在后面,何必要小材大用,漏了底牌。”

说来也合该叛军倒霉,驻守方城的敌军守将上午得知赵城已经派人驰援,还没高兴完,下午就听说了一桩惨事——东关城墙因为被第一军重点攻击过,城墙破损,又被大水泡了这么多天,地基下沉,城墙塌了……

好了,这仗没法打了。

夜幕降临的时候,李劭卿收到了叛军守将派人传来的密信,洋洋洒洒写了满满三页的场面话,深刻检讨自己因为一时失误而走上不归路的错误决定,并且指天指地地表示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请求李劭卿放他一条活路。

蔺既明看完了那封信,矜持道:“既然有意改过自新,要放他一马,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得拿出点投降的诚意来,我看不如这样,爵爷,你让他交代一下其余康赵谒靳四城的防御情况和城池弱点好了。”

李劭卿欣然同意,亲自写了回信,让使者带了回去。

看来那守将的确是有投诚的意思,傍晚收到李劭卿的回复,半夜就马不停蹄地回了信,不仅交代蔺既明问的,连没问的都全部倒了出来,什么兵力设置啊,暗哨埋伏点啊,还友情赠送了一张地图,标注的清清楚楚。

李劭卿捧着地图,情真意切地叹了一句:“幸亏他不是咱们这边的,不然有这么一个墙头草,鬼才能打的胜仗。”

远在京城的皇帝收到了李劭卿寄来的第一封战报,上面详细记载了方城之战的经过结果:以受降名诱其出城,伏兵,尽灭叛族。

投降?早干嘛去了?

☆、第百零四回边塞人频传草讯

“都说杀降不详,来日若有机会,你还是要提醒他一句,”太子将战报交给九公主时,顺口提了这么一句。

九公主一目十行地浏览完战报,看到结尾处,噗嗤笑出声来:“倘若那些人在激战正酣的时候投降,不论是因为识时务,还是不想让自己兵士白白送命,他自然会给他们应有的尊重,可像如今这样,敌军已经是强弩之末,不得不投诚的,便没有可以被尊重的理由了。”

太子笑眯眯地看她:“你对昭平伯,倒是很了解么。”

九公主颊上一红,将战报合起来,又交还给他,强作镇定道:“我只是曾经与他一同领过兵,仔细研究过他的作战风格罢了。”

太子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对,我还记得之前你从三屯营回来后,与我沙盘推演的风格大变,看来也是从昭平伯处偷师而来。”

九公主很镇定很冷静道:“昭平伯与兵法一道有大才,与他相处,总是能让人受益匪浅。”

太子继续点头道:“难怪你如今的行事风格与他越来越相似。”

九公主:“……”

太子促销地笑了一下,善良的转移了话题:“近来可曾见过那日松?”

九公主摇摇头:“你揽政后不常在东宫,为了避嫌,他很少再过来了。”

太子道:“你下午若是没什么事,去昌平宫看看他,他近来有点过于安静了,让我觉得很不放心。”

九公主了然地应了下来,并且很行动派地去找那日松一同用午膳,她迈步进昌平宫的时候,一个小太监正匆匆从内室出来,看见她,急忙跪拜叩头,大声道:“奴才叩见公主殿下!”

那日松闻言,从内室迎了出来,神色有着些许不易察觉的肃杀,似乎是刚刚斩下了一个人的头颅。

九公主盯着他的眼睛仔细看了看,落落大方地发问:“好久不见,你最近在什么?”

那日松很快便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微笑着将她迎进内殿,所答非问道:“来年三月,便又是我们铁勒一年一度的四季节了。”

九公主点了点头。

那日松又道:“你可还记得我与你提过的红狐皮?那边是我在四季节上猎到的,距今为止已经有十来年了,不知道当初教我射箭的奴隶是否还安好。”

九公主道:“每逢佳节倍思亲。”

那日松笑了一下:“自我入长安以来,铁勒每年派使臣朝觐,从来没有一次问我过得好不好,也从没有一次提出见一见我的要求。”

九公主看着他微笑的唇和落寞明显的眼睛,有点于心不忍,抬起手在他手臂上拍了拍:“如果真的想回去,便上到奏折给父皇,请求回铁勒探亲吧。”

那日松却摇了一下头:“现在还不到时候,不过……应当也快了。”

九公主与他面对面地落座,那日松的目光抚摸过她淡妆素雅的眉眼,轻轻叹了口气:“好久不见,似乎从太子殿下揽政以来,我便再没有见过你。”

九公主微微一笑,道:“为何不去看我呢?”

那日松道:“你不是也没有来看我吗。”

九公主对他摊了一下手:“我这不是来了吗?”

那日松却笑了起来:“是因为太子殿下吧。”

九公主愣了愣,没有说话。

那日松道:“我近来也没干什么大事,该做的已经做完了,现在只需要维持住原样就可以,我与太子之间的约定照常,起码是在我这里,并没有出什么问题,你这么告诉太子就行了。”

九公主道:“你果真是一点都没变。”

那日松刚刚的落寞情绪已经收了起来,眉目温和:“除此之外,我想不起还有什么别的理由,能让你屈尊来此了,不过即便是这样,我也很高兴,你还愿意来见我。”

九公主有点受不住他这幅模样,下意识地偏头躲避他的目光:“你我又没有结仇,我为何不愿见你,更何况你先前答应我的事情还没有做到,我是来讨债的。”

那日松摆了摆手,道:“那件事,现在不需要我出面了,太子殿下已经足够能应付,更何况……听说贵妃娘娘出手了。”

九公主吃了一惊:“我母妃?我母妃怎么了?”

那日松道:“迟婕妤复宠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九公主皱了皱眉:“迟婕妤复宠,与我母妃有什么关系吗?”

那日松叹了口气,轻轻摇头:“你当真是不合适在这个宫廷里久居,空长了二十年,竟然连一点心眼都没长。”

九公主掩口笑了起来:“我原本就没打算在宫禁中长久居住,若非到现在还待字闺中,那我应当早就离宫建府了。”

那日松的眼睛又盯在了她脸上,语带试探:“住在长安和住在宫廷又有什么区别,既然有心,不妨就走远点。”

九公主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垂下了眼睛:“不知道何时才会实现的事情,何必计划的那么好,届时不知还会出现什么变故。”

那日松点了一下头:“我若是个君子,便应向傅大人一样,觉察出你的心意,便提早抽身,免得彼此纠缠不清,失了往日情份,可我偏偏没有那样的心胸,只好作茧自缚。”

九公主没有说话。

那日松又问道:“你愿意随我回草原吗?”

九公主对他微笑:“如果我父皇同意,那我自然不会抗旨。”

那日松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所谓人生不如意十之*,果然贪欲太多,便易成魔。”

九公主沉思了一会,忽然噗嗤笑出声:“我一直拿你当朋友看待,方才想象了一下与你做夫妻的情形,竟然觉得荒谬的紧。”

那日松看着她微笑:“可是你不要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弃。”

九公主心里还惦记着那个行色匆匆的小太监,便道:“我今日来见你,可不是来与你讨论这个问题的,我有件事情想问你。”

那日松点了一下头:“你问。”

九公主瞧着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日松笑了笑,没有说话。

“好吧,”九公主没有再强迫他一句话的承诺,直接问道:“你方才说你快回去草原了,是什么意思?”

那日松道:“字面上的意思,草原给我传了一些消息,我推断了一下,觉得我应当快要回去了。”

九公主道:“你在草原上有眼线?”

那日松点了点头。

九公主没想到她随口一提竟然能问出这个结果,立刻又追问道:“那么,从边关帮你传消息来长安的那个人,是谁?”

那日松不说话了。

九公主道:“我又不会毁掉你的计划,也没有打算要毁掉你的计划,何必瞒着我?”

那日松松开紧抿的唇角,对她笑了一下:“我只是在为那个人考虑罢了,或许被你知道了,又是一桩无妄之灾。”

九公主吃了一惊:“那个人,我认识?”

那日松慢慢地点了一下头。

九公主脑子里一瞬间过了上百张面孔,她认识的、也认识那日松的,而且还能为他从边关取来情报。

只有三屯营的人,而且还要是位品阶不低的军官。

她低声发问:“许英?还是郑之平?”

那日松不回答,反而问道:“这个答案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九公主想了想:“并没有十分重要,只是我自己想知道罢了,三屯营的人,毕竟我曾经与他们共生死。”

那日松道:“那人的确是三屯营的人,你的确也认识,而且十分熟悉,具体是谁,等来日尘埃落定了,我自会告诉你。”

九公主表情一分分凝重起来,她沉默了一会,低声说了一个名字。

那日松惊讶地看着她,想开口解释什么,但九公主却打断他,道:“你只需要告诉我是或不是。”

那日松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九公主仓促地笑了一声:“真是让我吃惊,你们本应该有不共戴天之仇。”

那日松道:“那都是国事,单纯就我们两人而言,并没有私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我们还有共同的敌人。”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果然所言不虚,”九公主疲惫地揉了揉额角:“你们是什么时候达成协议的?”

那日松道:“在我第一次来长安的路上,有一位长者为我们做了引荐。”

九公主感觉自己仿佛被雷劈了一样:“长者?”

那日松点点头:“如你所想。”

竟然是他。九公主觉得自己前半生所相信的东西一下子都被推翻,竟然是他。

也的确应该是他,这样大的举国之谋,没有他的授意,三屯营的那些人怎么有胆子担下这桩事。

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人,看似已经退出这些纷争,却在临走之前留下了最狠的一步棋,压了一个绝对不会输的赌局。

她听见自己喃喃问了一句:“为什么?”

“各取所需,”那日松笑了一下:“只不过我的目的是一己私利,而他却是于家于国。”

九公主又问:“那么……昭平伯,他知道这件事吗?”

那日松又点了一下头。

九公主发出一声无意义的哼笑:“他还曾经向我保证,的确没有什么是瞒着我的了,到头来却隐瞒了这样大的一件事,这么几年过去,我竟然一无所知。”

“这件事对你并没有什么用处,”那日松道:“所以你并不需要一定要知道,况且倘若我们有心瞒你,今日便不会再对你说这些话。”

九公主道:“那么你在皇宫中所作出的那幅放浪形骸,夜夜笙歌之态,都是惺惺作态吗?你那天酒后调戏我的婢女,也是演给我看,借此引起我注意的?”

那日松没有否认,只道:“他曾经请求我尽力帮你。”

九公主笑了一声:“帮我?”

☆、第百零五回半百日谋定王位局

杭子茂最近在军事学院里日子过得很滋润,毕竟卫国公的威名人尽皆知,而老子英雄儿好汉,杭子茂作为“帝国双璧”之一,他的作战思路也是被编入教科书的典范,以供军事学院的学子们仰望的。再加上昭宸大学的人事安排不受官场政坛的影响,故而小杭虽然官场失意,却并不影响他在学院里混的风生水起。

因着九公主的关系,杭子茂也喜欢用沙盘推演的方式来授课,他在蓟辽打的几次战役都拿出来情景再现了一遍,还深入解析了一下铁勒与大央的军事关系。

他正讲在兴头上,后排忽然有人提问:“依杭教授之见,大央与铁勒可有握手言和的一日?”

拿到声音有些低哑阴柔,还有几分熟悉,像是刻意改变了声线一样。杭子茂心里疑窦顿起,眯眼凝神看了看,那人相貌普通,然而他却大吃一惊,急忙走下来。

那人又道:“请杭教授释疑。”

杭子茂顿住脚步,道:“铁勒与大央已经握手言和了。”

那人又问道:“铁勒与大央交战日久,您的战友和部下大多殒命与铁勒之手,你情愿就此止戈,放弃为他们报仇雪恨的机会?”

杭子茂极轻地皱了一下眉:“报仇雪恨?我向谁去寻仇?寻常军士还是铁勒将军?照此言论,铁勒是不是也应该向我来寻仇?两军交战,伤亡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可我们各自为国而战,又怎么能说对方是错的呢?”

那人道:“以贪欲之名发动的侵略战争,难道是对的吗?”

杭子茂叹了口气:“那这份罪名,就应当由铁勒可汗来承担,并不能责怪那些军人,他们只不过是服从命令罢了。”

那人轻哼一声,再不说话了。

授课结束后,杭子茂寻了个僻静处拦住她,语带责怪:“你怎么又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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