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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虎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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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可取之处。”

曹德彰默默抹了把汗:“陛下,公主殿下已经序齿十九,倘若再不出嫁,恐怕对声誉有碍。”

皇帝呵呵笑了一下:“这么多事脑下来,想必如今的长安,再没有哪家年轻人再敢求娶九娘了吧。”

曹德彰被他那声“呵呵”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小心问了一句:“那陛下的意思是?”

皇帝道:“横竖都已经耽搁了,那再多留两年也是留得住的,倘若那日松果真成了地位稳固的铁勒可汗,那时再来求娶九娘,大央自然乐意结两国之好。”

曹德彰沉吟了一下,道:“如今那日松能否顺利即位还是未知,陛下何必着急。”

皇帝又捋了一下胡须:“虽然九娘还能再留两年,但也不能留太久了,朕必然要为她做两方准备,倘若那日松这边久无音讯,难道要九娘在深宫中耽搁一生吗?”

曹德彰笑了笑:“陛下,这件事还是交给皇后娘娘吧,娘娘与长安命妇多有往来,究竟哪家少年郎可为如意郎君,还是娘娘更了解一些。”

皇帝“啊”了一声,也跟着笑了起来:“对对对,朕是关心则乱了。”他说着,抬手揉了一下额角:“朕打算交给太子一件差事做,毕竟他已经进入朝堂,总不能每日只上朝下朝,便无所事事吧。”

曹德彰确定了皇帝对太子的基本态度,这个问题几乎不用考虑:“此时正值年末,依微臣拙见,陛下不如令太子殿下前去整理过往奏折,以便殿下对如今大央政事有所了解,日后您再交给他旁的差事,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皇帝十分满意这个安排,当即便点头允许,着吴卫去拟旨了。

曹德彰嘴上附和着,心里却在盘算孙知良的事情,毕竟这个老伙计一天活着,一天就是个不安定因素,万一皇帝哪天心血来潮,又念起他的好来,顺便再放虎归山一下,那事情可是对他非常不利。

毕竟孙常还坐在锦衣卫指挥使的位子上,孙知良出来后要是有心陷害他,简直易如反掌,往他府上塞点东西,那可是有嘴也说不清。不过话说回来,孙知良都二进宫了,锦衣卫依然没什么动静,可见老孙的处境也不怎么好,起码没有办法和外界保持基本沟通,毕竟吴卫也在皇帝身边跟了那么多年,也不是个便宜货。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虽然吴卫并没有兴趣嫁入曹派,但和野心勃勃想占据内宫,再图前朝的孙知良比,那可就好太多了,毕竟吴公公前几十年始终专注于和孙公公斗法,并没有没抽出心思来发展前朝。

他还缺少一个恰当的时机,这次出手,必须要一击而亡,倘若给他苟延残喘之机,那两人的关系将会更加恶化,后果不堪设想。

皇帝将心里压着的几件大事与他商量完毕,精神好了很多,便打算去三清堂坐一坐,让长清子帮忙看个相,顺便净化一下心灵,提升一下境界什么的。

他到三清堂的时候,意外看见杭贵妃竟然虔诚地跪在堂中,对殿内的三清塑像喃喃低语,他有些惊讶,问长清子道:“贵妃怎么在这里?”

长清子道:“听闻陛下龙体欠安,娘娘特来为陛下祈福。”

说来,皇帝已经有一年左右没有见过杭贵妃了,就连方才她亲手煎的药,都是令吴卫奉了进来,她似乎是知道皇帝并不是很想见到她,所以自觉地消失了一样。皇后说她前段日子有恙,一直在调养,日前才病愈,他仔细打量她的背影,似乎的确比印象里瘦了好多。

人老之后总爱怀念过去,杭贵妃毕竟是花季入宫,陪伴自己度过了最年富力强的年纪,在他还野心勃勃的时候,整个后宫只有杭贵妃能理解他的抱负和野心,并且给予热烈地回应赞同。

他提步走了过去,语气有些感慨的怅然:“阿沅。”

☆、第九十二回家事国事天下之事

杭贵妃抬起头,睁开眼睛。

皇帝停在她身边,与她一起看着殿中的三清像:“朕听说你日前染疾,如今怎样了?”

杭贵妃站起来,转身面向他,又跪了下去:“劳动陛下挂念,臣妾已经无恙了。”

皇帝看着杭贵妃在他面前矮身下去,云髻中清晰可见一些银丝,点缀在墨色发髻上,犹如严寒时的片片雪花,落在女子鸦黑的发上。

他忍不住伸手,在一处银白上摸了摸:“怎么没有染发?”

杭贵妃笑了笑:“年华已老,何苦自欺欺人。”

皇帝点点头,有些索然无味,却又莫名不舍得离去,便退了两步,在一边的案几后坐下:“朕已经老了,你却还没怎么变模样。”

杭贵妃却抬起头,弯起眼睛对他笑:“没有变吗?陛下再仔细看看?”

皇帝便仔仔细细地打量起她来,在他印象里,杭贵妃向来喜欢浓墨重彩的服饰妆扮,她眉眼原本就生得浓丽,稍一描画便美艳不可方物,犹如盛世牡丹,美的端雅大气,艳的倾国倾城。

年轻时他爱极了这张脸,每每看到便移不开目光,他曾下令为她搜罗最好的黛,最漂亮的胭脂,在她入宫方一年便将她封上四妃之位,让整个六宫都侧目。

皇帝看着看着,忽然对她道:“阿沅,你笑一笑。”

杭贵妃依言对他展露笑容,从唇角而生,在她颊边的酒窝里荡漾出熟悉的、让人迷恋的醉意,一路漫过悬胆一样漂亮的鼻子和眼角,挂在眉梢上。他看着这个笑容,犹如看到一朵牡丹怒放的过程。

“阿沅真是越来越……”他想了一下,找到一个自以为恰当的形容词:“越来越慑人了,所谓容光慑人。”

杭贵妃歪着头看他:“好看吗?”

皇帝又端详了一会,忍不住伸手上去,小心翼翼地抚摸她的眼角:“好看。”

他一边说,一边回忆着当年,愈发失神:“真是没有变,和当年一样,艳冠六宫。”

与淡雅的秋菊相比,年轻气盛的皇帝自然更加喜爱倾国名花。皇帝还记得二十年前杭贵妃的册封典礼,他命人将她朝服上的织金全部换成货真价实的金丝,用最好的锦缎,令最巧的绣娘,织就一件最昂贵的大礼之服。当她穿着那件朝服出现在众人面前时,辉煌若神仙妃子,在一众艳羡嫉妒的眼神里款款走向他,在他面前屈膝行礼的时候,他心里的满足与自豪简直让人不可自拔。

杭贵妃垂下眼睛,遮挡眼底的冷笑,好像那朵花霎时间收了起来,变成一株沉默的绿植:“已经这么多年过去,怎么会一点都不变呢?”

当年,当年,当年她怎么就那么糊涂,以为昂贵的封赏与昭阳专宠是真正的爱情。她用了二十年的时间才明白过来,皇帝爱的不是她,而是皇帝这个身份所带来的,至高无上的权利。他将她一手托上巅峰,让所有人都仰望她,对她跪拜行礼,又一下将她摔下深谷,让昭阳殿的金柱变成吸食温度的怪物。他迷恋的是他手上能够掌握人生的权利,是那种别人的成败生死,全在他一念之间的迷人滋味。

杭贵妃又抬起眼睛,对他递去一个妩媚的眼神:“不过方才碰到迟婕妤,她穿了件绿底织金的麒麟马面裙,倒让臣妾想起很早之前的一些事情。”她说着,红唇中溢出一声叹息:“真是岁月催人老,好像昨天才发生的事,竟然已经过了那么久。”

皇帝眯了一下眼,没有说话。那件裙子他自然记得,每次迟婕妤穿那件裙子时,总会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因为曾经被皇帝亲口夸赞漂亮,迟婕妤便常常穿在身上,今日被杭贵妃一提才想起来,那种莫名的熟悉感,不就是从杭妃身上而来?她在盛年的时候,最是偏爱这种浓色织金。

皇帝的眼睛移下去,在她身上走了一圈,看到她色泽微淡的衣饰,忍不住有些失望:“怎么穿的这样素净?”

“特地来为您祈福的,若是穿的太艳了,恐怕对三清不敬,”杭贵妃偏了偏头:“您喜欢,那下次穿好了。”

皇帝在她手上拍了拍:“朕听吴卫说,今日的药是你亲手煎的?怎么不亲自送进来?”

杭贵妃轻言曼语地答道:“遇到迟婕妤,因为皇后娘娘不准她进内殿一事,颇有些不开心的样子,便安慰了她两句,又唯恐药凉了,这才拜托吴公公捧进去,奉给您。”

皇帝道:“两句话的工夫,不废多少时辰,应该直接送进来的。”

杭贵妃吸了口气,有些为难地笑了一下:“婕妤挂念陛下,得到消息就来了,被皇后娘娘在外面挡了许久,很是不开心,一时情绪所使,就……多说了两句。”

皇帝果然皱了一下眉,露出不高兴的神态:“不过是小症,怎么还传扬出去了?方才曹卿突然来请安,是不是皇后将这件事告诉阁臣了?”

杭贵妃急忙摇头,一副惶恐的模样:“娘娘谁都没说,还特意吩咐了为您诊脉的太医,暂且不要宣扬。”

皇帝怔了一怔,皇后有心瞒住的消息,却在他还没醒来的时候便被迟婕妤得知,唯一的解释就是……

他重重呼出一口气:“下次直接送进来吧。”

皇帝惯爱这样心血来潮,杭贵妃笑了一下,没再答话。

皇帝缓了口气,又道:“对了,阿沅,有件事朕要问问你的意思。刚刚与曹卿说起九娘的婚事,她毕竟十九了,已经在闺阁耽搁太久,朕的意思,想尽快为她寻个如意郎君。”

杭贵妃道:“质子不是已经递上了婚折吗?”

皇帝皱眉道:“你情愿将九娘嫁给他?”

杭贵妃摇摇头:“臣妾以为,臣妾情不情愿并不是很重要,关键还是九娘的意思,她若喜欢质子,那陛下不如就顺水推舟地成全他们。”

皇帝吸了一口冷气,拖长了尾音“嗯”了一声:“九娘愿意嫁给那日松?”

杭贵妃抿着唇角想了一会:“之前臣妾问过她的意思,九娘说……若是她嫁给那日松,能保大央长久和平,她自然心甘情愿。”

皇帝笑了起来:“朕的所有女儿,只有九娘一人有此等忧国忧民的胸怀,真是女中豪杰,朕也得为她寻个人中龙凤,才算得上是般配。”

杭贵妃向他身边靠了靠:“陛下心里,怕是已经有人选了吧?”

皇帝在她鼻子上轻轻点了一下,眼底阴霾的情绪消散了大半:“是有一个人选,不过朕还想去问问皇后的意思,再做决定。”

杭贵妃也不追问,只道:“陛下和娘娘的眼光总是没有错。”

皇帝轻轻叹了口气:“其实,朕还是很中意傅博彦,他性情稳重,正好能压压九娘的性子,奈何造化弄人,两人少年相识,竟然没有夫妻的缘分。”

杭贵妃又在心里冷笑,脸上却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只赞同地点头:“听说他即将与温家好女成婚,与九娘比起来,那女孩儿的性情的确与他更相配。”

皇帝道:“看来,还是得为九娘寻个性情相投的人,免得她婚姻不幸,再闹出什么事端。”

杭贵妃心里一动,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极大的人,赶紧试探:“陛下心里的那个人选,是武将?”

皇帝愉悦地笑起来:“你觉得好不好?”

杭贵妃压住心里的情绪,道:“天下武将何其多,又性情各异,陛下不说他是谁,臣妾怎么知道合不合适呢?”

皇帝摆摆手:“朕将他的脾性说与你听,你再想想此人是否合适。”

杭贵妃定了定神:“您说。”

皇帝道:“此人并非出身累世公卿之族,然而也算得位高权重,生母早早便亡了,父亲没有再续弦,九娘嫁过去,也不必忧心婆媳不和。”

和杭贵妃猜的那个人条件完全符合,她忍不住咳了一声掩饰情绪,又追问:“还有呢?”

皇帝又道:“武艺高强,于军中也颇有威望,镇守边疆多年来平安无事,对大央更是忠心耿耿。虽说公主驸马不得掌实权,但朕若要为此人开个特例,想必朝中无人会反对。”

的确,那个人如今正得圣宠,皇帝怎么舍得让他赋闲在京,而他的声名也算是货真价实,并非尸位素餐之辈,朝中自然无人愿意惹陛下不快。

“他性情十分直爽,虽然有些不拘礼节,但九娘的脾气也不似寻常女儿,两人正好般配,他父亲也出身军中,并不挑理,不会在礼仪上苛责九娘。”

杭贵妃勉强笑了一下:“您说的这个人选,首辅大人同意?”

皇帝挑眉道:“是朕嫁女儿,又不是曹卿嫁女儿,他有什么不同意的?”

杭贵妃又问:“您可曾与他商议过了?”

皇帝摇摇头:“还没有,朕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立刻就告诉你的,你意下如何?”

杭贵妃做了个深呼吸:“听您这样说,的确是极好的,与九娘也合适,只不知他是否愿娶九娘为妻?九娘她可经不住再被夫家退一次婚了。”

皇帝志得意满地笑了起来:“他定然会同意。”

杭贵妃再也忍不住,直接问道:“是哪家儿郎?”

皇帝吐字清晰:“宣大总督周磐三子,正巡抚浙江的左佥都御使,周维岳。”

杭贵妃:“……”

☆、第九十三回应变故直抽釜底薪

周维岳,年二十九,吉水人,父宣大总督周磐,母赵氏。万世十九年入仕,入职都察院;万世二十二年,任监察御史,巡抚州县,政绩卓然;万世二十七年,浙江奏报倭寇扰边,奉命巡抚浙江,大败之;万世二十七年,入军事学院深造,万世二十八年,升任正四品左佥都御史,继续巡抚浙江。维岳乃文人出身,后入伍,性情爽直,进退有礼,于官场之上口碑颇佳。

杭子茂被杭贵妃召进宫聊了大半天,出来等不及回府,先去通关系,拜托吏部小官将周维岳的档案调了出来,重新誊写一分,用丝带仔细封好,郑重交到李劭卿手上:“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是第一手情报,你收好,兄弟只能帮你到这一步了。”

李劭卿不知道九公主又要被许婚的惨痛消息,还有点莫名其妙:“作甚?”

杭子茂情深意重地拍了拍他的肩:“你也知道杭府和周府很久之前就当邻居了,这个周维岳吧,跟我也算发小,虽然这么多年没见,但总体来说,还算是个知根知底的人。说句良心话,陛下要把九娘嫁给他,从表兄的角度看,我的确是没什么好反对的……”

李劭卿脸色大变:“陛下要把韫玉嫁给周维岳?定下来了?为什么我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杭子茂挠挠头:“还没定下来,今儿我们家贵妃娘娘刚把我召进宫去,打听周维岳的为人,你说这好歹是个发小,我也不能昧着良心说瞎话,就矜持地点评了两句,看贵妃娘娘的意思,还挺满意的。”

李劭卿瞪着他,目疵欲裂:“我他妈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跟你当战友,你个王八蛋真是一天不坑我八百遍不算完,都到这个关口了,你居然还幸灾乐祸,杭子茂我告诉你,你把老子逼急了老子不跟你玩了,你看我不去曹首辅那告你!”

“凡是一扯到九娘你就特别不冷静,我怎么这么看不惯你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熊样,”杭子茂皱着眉,还做了个“请”的手势:“你去,你看你去了是你死得快还是我死得快,要是曹首辅念旧情,你搞不好能等九娘大婚完再上刑场。”

李劭卿脸色更黑,唰唰两下将手里的卷宗撕碎:“你有种你一辈子别讨老婆。”

杭子茂哼笑一声:“你有空在这跟我打嘴仗,还不如好好想想对策。听娘娘的意思,陛下是真打算点周维岳做九驸马的,毕竟周磐向来厌恶官场斗争,除了述职,从来不肯在长安多待,就算周维岳娶了九娘,他也不会在杭家背后提供多大的助力。”

李劭卿表情凝重地思索了一会,谨慎问道:“你说生米煮成熟饭这个事,必胜的把握有多大?”

杭子茂:“……要不你试试……”

整个长安城里,对九公主的婚事异常上心的外人其实只有两个,既然一个得知了消息,那另一个自然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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