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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虎女-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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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回千里缘情牵一红线
太子妃带着九公主往东宫东南处的一角小花园去散心,她在弋阳君府时便热衷花花草草,嫁来东宫后依然忙里抽闲,亲自打理了一个花圃,正值盛夏,入目处姹紫嫣红开遍,正是一番欣欣向荣的景象。
九公主在骄阳之下眯了眯眼睛,明媚日光驱散了不少心理上的阴霾,忽然对自己先前的患得患失自乱阵脚感到好笑,她对自己发出一声代表嘲讽的哼笑,又轻轻叹了口气。
太子妃取笑她:“年纪轻轻,愁怨倒不少,一天到晚唉声叹气。”
九公主没理她这句话,反而问道:“太子哥哥待你好吗?”
太子妃挑起一边的眉,掩口轻笑:“你这么忽然与我说起女儿家的话题,还真是有些不习惯,怎么,这次是下定主意要嫁人了?”
九公主颊上一红:“我今年十七,不仅没有出阁,还把自己的婚事闹得满城风雨,眼下除了和亲,好像是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吧。”
太子妃促狭道:“不是还有一位将军么,好歹是少年倾心的人,总不会说放就放得下吧。”
九公主大吃一惊,惊悚地看向太子妃,有关李劭卿的事情,她在这深宫中除了杭贵妃之外,一个人都没提起过,就连皇帝皇后那边,都是说自己“另有心仪男子”,所以才要求和傅博彦退婚。
太子妃好以整暇地在一个石凳上落座:“就你那点小心思,如果上心的话,总能查得到。”
九公主双手护在自己胸前,小心翼翼地问:“那太子哥哥他……”
太子妃理所应当道:“我都知道了,他能不知道么。”
九公主十分挫败,将手撑在桌子上,把头抵了上去:“你们两人,还真是亲密无间。”
太子妃笑了起来,在她手上拍了拍:“夫妻两个本应相互扶持,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呢?殿下他如今被困于宫中,钟家便是他的耳目,我知道的,就是他的知道的。”
“皇族之中,能有你这样胸怀魄力的女人,真是凤毛麟角,”九公主伏在桌子上怅然一叹,又抬起头来:“愿太子哥哥能记住你这份心意。”
太子妃笑了笑,唤人来上茶上点心:“记不记得住,那是他的事情,做不做才是我的事,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行了,何苦要去操心别人。”她顿了顿,又问:“那你对这桩婚事,是怎么看的?”
九公主抿着嘴想了一会,苦笑道:“什么看法都没有。”
太子妃奇道:“怎么会什么看法都没有?总得有个倾向吧,愿意嫁还是不愿意呢?如今昭平伯与曹德彰走得近,你若是执意要嫁他,的确是麻烦了点。”
九公主又沉默了好大一会,才期期艾艾道:“先前茂哥哥出事的时候,我前去三屯营代掌将军印,曾经斩了李劭卿的军旗发下重誓,若再和他有什么牵扯,便犹如此旗。”
太子妃一个没掌住,笑出声来:“你可真是忠烈。”笑完了又安慰她:“誓者,折言也,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九公主蔫蔫地一低头:“我自然没有放在心上,我若是放心上,又怎么会有现在的事情,横竖那日松与我也算熟识,比起那些素未谋面,却盖头一蒙就嫁过去的驸马,不知好了几重天。”
太子妃沉吟道:“这倒也是……不过你心里既然有人,那这桩婚事就不那么妥当了。”
九公主犹豫了一会,往太子妃身边蹭了蹭:“令仪姐姐,我想说一件事情与你听,你莫要笑我。”
“告诉我可就等于告诉殿下了,你要想好,”太子妃瞅着她,调侃道:“还是说你本来就想告诉他,又不好意思说,所以才假于我口?”
九公主面上颜色更红,嗔怪地轻推她一把:“你不听拉倒,我只看你是长嫂,才说些心里话给你。”
“好好好,”太子妃笑着抬手挡了一下:“你说就是了。”
九公主坐回原地,抿了抿唇,轻轻叹了一下,才低声道:“父皇赐宴的后一日,他曾到宫中来见我,跟我说……”
太子妃柔柔笑着,示意她继续。
“说他要娶我,还说……”九公主第一次对外人说起这件事,觉得自己脸上温度愈来愈高,烫的吓人,忍不住用手背贴了一下,才继续道:“说他想做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
太子妃挑了一下眉,惊喜道:“这不是正好得偿所愿吗?”
九公主又低下头去,玩着自己裙上的宫涤:“物是人非事事休。”
太子妃想了一下,又问:“那……如果让你嫁给他,你愿意吗?”
九公主沉默一会,小声道:“蓟辽前线的变故,你一定知道了吧,我刚刚在御书房,劝说父皇剥夺他的军职,将他调回长安了。”
太子妃“嗯”了一声,【】鼓励她继续往下说。
九公主又叹了口气:“但是……我刚刚发现,我这么做,没有任何想要在朝堂上陷害他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他回长安来罢了。”
李劭卿退下来后,杭子茂便有了东山再起的机会,而当李劭卿人在长安,就算不能想办法让皇帝立刻驳回她与那日松的婚事,起码也能拖住曹德彰,让他不在皇帝面前煽风点火。
她一直以为这是一桩妙计,一石二鸟,而她能狠得下心算计李劭卿,似乎能证明自己……真的已经不在乎他了。
太子妃听懂她惶惶不安的原因,毕竟李劭卿现在算是曹派人,就算皇帝暂时撤了他的军职,曹德彰也会想尽办法让他官复原职,九公主潜意识知道他会平安无事,才敢大胆地这样劝说皇帝。
太子妃道:“所以,如果有机会的话,还是不愿意嫁给除他之外的别人吧。”
九公主用力闭了一下眼睛:“可如果真的让我嫁他,我也不是很乐意。”
她这厢觉得无比心烦,那厢太子妃的笑意却深了起来,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阿九,嫂嫂要恭喜你,你长大了,不再是那个无法无天的小孩子。”
九公主抬了抬头,茫然地看着她。
太子妃眉目更加柔和,仿佛浸透花香,她一手拉着九公主的手,另一只手伸上去,摸了摸她的脸:“小孩子喜欢一件东西,会不顾后果地非要据为己有,而成年后则会考虑的越来越多。”
“当年你只是个闺阁公主,没有什么顾忌和拖累,又生性好玩,平日里见得也都是克己守礼的公子和唯唯诺诺的大臣,猛然遇到一个桀骜不驯的将军,难得没有奉承巴结你的意思,一下就见而倾心,也是常理。”
九公主颊上犹如火烧,低着头不敢看她。
太子妃把她的反应收进眼里,觉得好笑,忍不住起了逗弄之心,伸手在她下巴上勾了一下,才继续道:“情这一途,旁人说太多也及不上你自己的丁点想法,不过传言都说男女情事,是天上月下老人手中红线决定的,如果现在不知该如何是好,那不妨等一等,红线那头的人终究会如约而至。”
九公主小幅度抬头,从睫毛下面悄悄觑了太子妃一眼:“这件事……就不必告诉太子哥哥了吧。”
太子妃又笑眯了眼睛,打趣道:“倘若有一日他阻了你与意中人的婚事,我便用这件事来劝一劝他。”
九公主抿着嘴偷笑,站起身来:“那我们现在去找太子哥哥吧,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他。”
太子妃却不动:“先不忙,他与博彦应当还没有谈完,我们再等一等。”
九公主好奇问道:“他们在说什么?”
“应当是你的婚事吧,”太子妃笑了笑:“阿九,不想让你嫁给那日松的,也不仅仅只有昭平伯一人。”
太子与傅博彦商谈良久,到底没能找出一个强有力的理由,有十分把握能劝说皇帝打消和亲的想法,忍不住抱怨:“早知如此,还不如将她嫁给你,如今也能免好大一桩麻烦。”
傅博彦表情不变:“都已经成注定的事情了,抱怨有什么用?”
太子用扇柄敲了敲额头,蹙眉道:“父皇一直不许我涉政,眼下我已到弱冠之年,他却依然不松口,一旦朝中有大臣上书请求太子参政,那我的处境将会更加微妙。”
傅博彦道:“应该不会,陛下已经年过花甲,恐怕没有再议储君的心力。”
太子看他一眼,冷笑一声:“你忘了汉武旧事吗?”
昔年汉武帝在巫蛊之乱中受江充之流蒙蔽,戾太子起兵反抗不成,兵败逃亡,因不愿受辱而自尽。戾太子是被武帝寄予厚望的儿子,尚落得如此下场,而当今皇帝膝下,可并不仅仅只有太子一人,而皇帝也并没有对太子表现出特别的信任和偏爱。
太子又打起了扇子,蹙起眉,若有所思,沉默良久之后,忽然问道:“延绥那边怎么样了?”
傅博彦道:“叛乱已平,蔺既明正在查问哗变之因。”
太子点了点头,眉心松开,看着傅博彦微微一笑:“我忽然有一个想法……”
☆、第八十四回东宫殿冷看庙堂人
九公主又陪着太子妃在小花园坐了一会,还不等太子与傅博彦谈完,她的侍女承钧便急匆匆走了进来,低声奏报:“杭教授求见太子殿下。”
九公主一愣:“杭教授?他进宫了?”
承钧道:“他现在就等在东宫外,殿下身边的内侍已经去通报了。”
太子妃对站起身道:“我们到主殿去吧,想必是有急事。”
她说着,率先折身而行,九公主急忙跟上,一边走一边问承钧道:“杭教授说是为了什么吗?”
承钧恭谨答道:“并无,不过奴婢以为,或许是为了您的婚事。”
九公主苦笑一声,她如今,可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了。
她与太子妃一前一后地到博望苑正殿,太子和傅博彦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了出来,应当是刻意压低过的声音,偶尔模糊听到几个似是而非的词,也是含含糊糊,意味不明。
太子妃在门槛前顿了顿,转过头来,打算示意侍立的内侍通报。
她刚刚侧过头,殿中的交谈的声音却顿了一顿,似乎是一个话题告一段落,她没有立时进去,反而又等了一会。
九公主不知道她在等什么,莫名其妙地向前走了一步:“怎么不进去?”
太子妃又侧耳听了听,确定殿中两人没有再谈下去的意思,才点点头,正打算迈步,便听傅博彦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语气莫名:“有件事,我觉得还是告诉你一下的好。”
太子道:“什么?”
傅博彦似乎笑了一下:“我……或许婚期将近。”
太子妃的动作又顿在了门槛上,扭头看了九公主一眼。
太子有些惊讶:“怎么先前没有听你说起过?”
傅博彦道:“近两日才定下来的,如无意外,应当就是这位了。”
太子默了默,语气便有些故意做出来的生硬,似乎是在打趣地发问,又似乎含了点情绪:“是哪家的小姐?比起我妹妹如何?”
傅博彦勾了勾唇角:“是先孝穆昭宸皇后的母族,温家嫡女,听说是个极识大体的性子,礼仪风度都饱受赞赏。”
太子有些犹豫:“我是不是应该道一声恭喜?”
“你好像并不情愿因为这件事恭喜我,”傅博彦沉沉笑了起来,声线清越,听在耳朵里,分外舒服:“倘若是九公主在这,应当会毫不吝啬地送上祝福吧。”
太子惋惜道:“先前你二人退婚时,还真没觉得有什么,今日得知你即将成亲,却忽然有种……”他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找一个合适的形容词,等了一会才继续:“肥水流了外人田的可惜感。”
傅博彦没有说话。
太子又道:“倘若你当初没有退婚,父皇的赐婚旨压下来,九娘也不能抗旨不遵,总归要嫁做傅家媳,还是说……你其实中意的就是那位温小姐,而非九娘?”
傅博彦语气怪异地反问:“抗旨不遵?”说完自己笑了笑,摇头道:“何必闹到这一地步。”
太子打着扇子,叹了一句:“造化弄人。”
傅博彦又轻声笑了一下:“不,是有缘无分。”
太子妃在门槛上咳了一声,对一旁的内侍道:“通报吧。”
内侍大声唱诺的时候,杭子茂也正好走到跟前,于是这三人一同入殿,按级别向太子施礼。太子脸上的情绪还没有收起来,看九公主的表情含义万千。
九公主被他看的汗毛直竖,忍不住讷讷道:“我刚刚……就在殿外。”
傅博彦眸光一转,定在九公主身上:“原本还想寻个机会再告诉你。”
九公主笑着向他拱了拱手:“你我也算同窗数十年,就冲这份情谊,你的喜事,我自然会送上祝福,还会并上大礼一份。”
傅博彦躬身回礼,含笑道:“多谢公主。”
太子打着扇子,瞅着面前正相对行礼的男女,顿时更加惋惜,忍不住又长叹一声:“真是……”
太子妃在太子身侧落座,情深意重地补充:“造孽啊。”
傅博彦无意再针对他的婚事多说什么,这个话题便匆匆揭了过去,殿上有一瞬间的静寂,太子打着扇子问九公主道:“你刚从御书房来?父皇是什么意思?”
九公主点了点头:“父皇有意将那日松上奏求亲一事瞒下来,等他做了决断再放出风声,但曹德彰将此事捅了出去,才使得朝堂民间人尽皆知。我离开御书房的时候,他还打算祸水东引,栽赃给吴卫或者孙知良。”
太子妃蹙起眉来:“曹德彰与孙知良不睦,不是一日两日了,这两人一人掌朝政,一人管内宫,迫于无奈才联手,孙知良一直跃跃欲试,想把手伸到前朝上来,安插一个孙常做锦衣卫指挥使,曹德彰就够不高兴的了,如今他有机会扳倒孙知良,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太子却道:“我倒觉得……孙知良还是不要这时候死掉的好。”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曹德彰做到这一地步,显然是要对孙知良下狠手,倘若孙知良有一线之机,必然会跟曹德彰势不两立,正方便他们做最后得利的渔翁。
傅博彦问太子道:“你有什么打算吗?”
太子沉吟了一会:“先不忙,等我好生想一想。”说着,将目光投向杭子茂,问道:“杭教授今日求见本宫,可是有什么要事?”
杭子茂环视了一圈殿上人群,露出为难的表情:“殿下,微臣有几句话,想私下与殿下说。”
太子立刻道:“那你们就先退下吧,容我与杭教授聊一聊。”
太子妃和傅博彦都起身告退,而九公主却不愿意走:“有什么话是连我都不能听得呢?”
太子心说恐怕这话就你最不能听,面上却露出笑意:“杭教授自然有他的道理,你若实在好奇,不妨私下里问他,他若愿意告诉你,自然会如实相告。”
九公主坳不过他,不情不愿地告退了。太子妃在离开的时候还特意吩咐,令门口的内监站得远了些,既方便有什么事情通报,又防止他们听去了只言片语,虽然东宫已经被她清扫过,但终究防人之心不可无。
殿上人空了之后,杭子茂起身站到太子面前来,忽然对他大礼叩拜:“殿下,臣有个不情之请。”
太子笑眯眯道:“可是要求本宫在父皇面前劝言一二,打消父皇赐婚和亲的想法?”
杭子茂愣了一下:“殿下都知道了。”
太子故意道:“眼下大央与铁勒真是关系紧张,若这时赐婚,令两国结了秦晋之好,起码能缓和彼此间的敌对情绪,杭教授却劝我打消这个主意,这是为什么呢?”
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把杭子茂噎的一愣一愣的,他为难地想了一会,道:“可殿下是否想过,此时赐婚,也正是有示弱的嫌疑,恐怕铁勒可汗不会善罢甘休。”
太子却问道:“昭平伯忽然对铁勒用兵,所为何事?”
杭子茂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据实相告,他一个头叩了下去,低声道:“因为那日松向陛下求娶九公主。”
太子惊奇地挑了一下眉:“就因为这件事?他气不过,所以才对铁勒用兵?”
杭子茂更加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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