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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虎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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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子茂忍不住安慰她:“阿九,不是的,你很好,很优秀。”

“不啊,”九公主抬了抬头,眼睛翻上去盯住房梁,用力将眼睛里的水汽全部逼回去,才正脸面向杭子茂:“哥哥,我想靠我自己握住一些东西,而不是只依靠别人的施舍才拥有全部。母妃说得对,如果我要嫁给傅博彦,那一定是我干干净净清清白白,没有背负什么困难和绝境,来结一门皇家和傅家的美事。”

杭子茂低声道:“可如果这样,你会非常辛苦。”

九公主道:“我知道。”

☆、第五十回威远候请罪文誉主【二兔加更②】

杭府隔过宣大总督周磐府,旁边就是威远候李思从的府邸,杭远山和周平都封了一等候,而威远候却是侯爵里的末等爵。李思从告老后进军事学院教书,被掌管人事调动的副校长傅冼封为军事学院名誉院长,时不时也对学院的各项事务指手画脚一下。

杭子茂的任职通知送到李思从手里的时候,老头简直抑郁到了骨子里。当年他还是个苦大兵,大字不识一个,是杭远山赏识他提拔他,带他出生入死,可以说若没有杭远山,压根不会有今日的威远候……和蓟辽总督李劭卿。

现在老上级变成了儿子的下级,老上级的儿子变成了自己的下级,李思从一根筋的脑子被打了个死结,无论如何也理不顺这破关系,更不知道是该拿上级的架子对杭子茂还是怎么着。要说这杭子茂也是自个儿看着长大的,平安无事的时候也能倚老卖老当个长辈,可这不是自个儿子貌似干了些亏心事么,这个档口,他无论如何也拉不下老脸来倚老卖老。

而且现在李劭卿远在辽东,写信不给回,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脑子被门挤了还是被驴踢了。李思从接到消息的时候曾经打算亲自上辽东去清理门户,可杭远山特地来了一趟府上,让他老老实实教书,就当这事不知道。

现在杭远山也奔边关去了,兄弟你走就走了,问题是你也不给留下点只言片语指示一下,咱老李干军事还可以,搞政治根本抓瞎啊!

正思来想去呢,听说九公主来探望杭子茂,当即便决定去替儿子给公主请个罪,打定了这个主意后,老脸也不要了,捧一根长鞭,咚一声就跪在了杭府门前,还不许门房通报。

既然没人通报,九公主当然不知道外面跪了个请罪的廉颇,等与杭子茂聊完了才准备起驾回宫,出门就被吓了一大跳,门房说威远候已经跪了起码小半时辰,她看了看老李花白的头发,深感自己一定折了好几年的阳寿。

老头见着九公主出来,一个头就磕到地上,声若洪钟:“罪臣李思从请文誉公主安!”

九公主下意识地捂了一下心口,紧走两步伸手去扶李思从:“威远候快快平身,本宫当不起!”

说来这李思从也是杭远山授课时的高频人物,年轻时脾气比李劭卿还暴烈,稍有不顺骂骂咧咧,心情不好骂骂咧咧,总之是一天到晚骂骂咧咧。而且还特别不服管教,当小兵时就顶撞偏将,当将军后更是连兵部尚书都敢骂。

这样一个人物如今跪在九公主面前,声泪俱下地请罪,可见九公主所遭受到的心理冲击得有多么激烈,为了不让自己折寿折的更多,她伸出手,一定要把李思从扶起来。

而李思从一定不要被她扶起来,他推开九公主的手,一低头:“小儿无知,干了蠢事,冲撞公主,所谓子不教父之过,罪臣今日来给公主请罪,要杀要剐,全凭公主处置。”

九公主又捂了一下心口:“威远候言重了!这件事与您并没有干系,您先起来,您起来我们好说话。”

这话倒是肺腑之言,九公主一向信奉一人做事一人当的行为准则,从来不迁怒于人。况且现在李劭卿正是皇帝跟前的红人,她要真治了李思从的罪,岂不是活生生往她爹脸上扇耳光。

但是李思从异常固执,又把九公主给推开了:“殿下,罪臣所言都是心里话,殿下今日不降罪于臣,罪臣寝食难安。”

这可真是奇了,从来都是讨债的追着欠债的跑,从来没见过欠债的催着讨债的治罪,更造孽的是这桩官司压根就是李劭卿和杭子茂的,严格算来跟九公主和李思从谁都没关系!

杭子茂在一边看不下去,凑过来一起劝李思从:“李候先起来吧,您这样当街跪地,影响不太好。”

李思从道:“我那不肖子赶出了让我颜面扫地的事情,哪有脸管影响。”

九公主痛苦地一扶额:“本宫只是一个公主,并无实权,如何治你的罪?反倒是李候这样当街跪地,岂不是将本宫推往不仁不义之地?倘若言官得知,定然参我侮辱朝臣之罪。”

李思从涨红了脸:“哪个敢对公主不敬,罪臣第一个不饶他!”

九公主简直想一掌拍晕这个倔老头拖回去:“你先起来,你起来我们再好好说。”

李思从纹丝不动:“罪臣罪有应得,请殿下治罪。”

九公主实在是忍无可忍,大喝道:“治罪治罪治罪,我让你起来你都不听,我治你的罪你怎么会听,我看你根本就是蔑视本宫!难怪杭太师说你桀骜不驯难以管教,果然所言非虚!”

☆、第五十一回旧战报连环计中计(上)

“杭太师”这个名号果然好用,李思从听了这一句,一下子就噤声,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

九公主松了口气,安慰地拍拍他的手臂,把杭子茂刚告诉她的那套说法搬了出来,显得特别大义凛然:“威远候不必歉疚,李劭卿与杭氏不过是政治立场不同罢了,没有冲撞一说。”

军营里一向强调忠诚和服从,背叛对于军人来说无异于奇耻大辱。李思从是跟着杭远山起家的,当仁不让的杭派铁杆,而杭远山和曹德彰不对付,曹家就是杭家的敌人,也理所应当是他李思从的敌人,现在自己儿子通过巴结敌人升了官,李思从感觉自己的老脸从蓟州一路丢回了长安。

九公主在杭府耽搁了不少时间,这会正急着回宫,而李思从还拦在杭府大门口纠缠不休,九公主一边劝他一边不住地看天色,奈何这老头不仅一根筋而且还认死理,咋劝都没用。

她忍不住在心里同情了一下李劭卿,摊上这么个爹,也真够倒霉的。

杭子茂本来在一边不怎么吭声,毕竟他是当事人,而且李思从又的确一大把年纪,既不能动手也不能动口,但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晚,九公主再不回就犯了宫规,才无可奈何地出来跟着劝,他把李思从的手拉过来握着晃了晃:“李候倘若还念旧情,就请随小侄进府一聚。”

九公主立刻点头:“那么本宫就不叨扰二位了。”说完还不等着回答,立马就冲上了马车。

用晚膳的时候九公主将这件事讲给杭贵妃,贵妃一边听一边笑的前仰后合:“李思从真是年纪越大脾气越倔。”

九公主叹了口气:“舅父带出来的兵,都对他有极高的忠诚度,蓟辽守军简直可以改名叫杭家军,难怪父皇会心存芥蒂。”

杭贵妃动作顿了下,轻轻叹了口气:“你舅父又去带兵了,真是不知道是福是祸。”

杭子茂这次请命领兵,与其说是保家卫国,不如说是赌了一口气,他年少时就在军事上表现出无与伦比的天赋,带兵三十余年少有败绩,构筑了蓟辽防线,提拔了一群能力卓越而且还认人不认组织的武将,向来都心高气傲,哪里容得下这样的猜忌怀疑。

所谓一仗打出十年和平,杭贵妃从来不担心他的胜败,因为自从他重新就任蓟州总兵那一刻,结局就已经注定了——大央即将迎来一个长久的和平边境。

母女两人正相对沉默,杭贵妃身边的大宫女却忽然惊慌失措地闯了进来:“娘娘,殿下,陛下要处死迟宝林,皇后请两位速速到麒麟殿去。”

杭贵妃和九公主一起愕然,忍不住面面相觑了一下:“迟宝林不是父皇的新宠吗?怎么突然要处死她?”

杭贵妃整理了一下仪容,率先站起身:“别问那么多了,先去过去麒麟殿再说吧。”

麒麟殿是皇帝日常寝居的宫殿,此刻零零总总站满了人,皇帝一脸怒容地高居首座,旁边坐着表情漠然的皇后,而迟宝林正跪在当中,惊慌失措,满脸泪痕。

皇后看到匆匆赶来的杭贵妃母女,招呼了一声:“贵妃和九娘来了?赐座吧。”

两人诚惶诚恐地向上座请了安,坐到了一侧的椅子上。

皇后又道:“方才,孙知良整理散在麒麟殿的奏折时,看到一封折子,是前任蓟辽总督递上来的,说九娘去三屯营,大败铁勒保住通化那一场战役,是李劭卿主导的。”

杭贵妃立刻扭头去看九公主,九公主很干脆地点点头:“是。”

皇后“嗯”了一声:“你在之前的战报里,为什么没有提到此事呢?”

九公主愣了一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急忙起身站到殿中,深深一拜:“儿臣曾在战报中写明,通化一役的主将乃是李劭卿,儿臣不过从旁辅助而已,请父皇母后明察。”

皇帝一拍桌子:“一派胡言,你的战报每一封朕都亲自过目,倘若事先写明,朕怎么会今日才知道。”

九公主脑子里顿时咣当一声,两个闪亮亮的大字浮现在心头,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喊出了之前有很多人喊过,之后会有更多人喊的一句话:“不好,中计!”

许英写的每一封战报她都亲自看过,个别重要的还曾经逐字推敲,绝对不会出问题。通化役的那封战报,她的确兴起过冒领此功的想法,后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因为太亏心而作罢,故而那战报里虽然没有对李劭卿大家夸赞,但绝对明确指出了他才是战役主导!

☆、第五十二回旧战报连环计中计(中)【郑鱼仔加更①】

她稳了稳心神,不卑不亢地又对上座那两位弯腰行礼:“父皇,可否让儿臣看一看通化的战报。”

皇帝看了孙知良一眼,孙知良一躬身:“陛下,那些战报都已经送到兵部封存了。”

九公主狠狠瞪了孙知良一眼,又道:“父皇明鉴,出自三屯营的那封战报,的确明言李劭卿乃主将一事,这一点蓟州从军文书许英与副总兵郑之平均可为儿臣作证,他们看过战报后直接封火漆,交给传信兵的。”

皇帝森然道:“那么……就是在送来朕手的过程中,有人做了手脚。”

九公主没有做声,从战报离开中军帐的那一刻到送在皇帝手中那一刻,中间经过了无数人的手:传信兵、送信人、驿站、通政司、内阁、内侍,每一个环节都有可能出问题。

她又说了一遍:“请父皇下旨,令兵部大臣找到那封战报,让儿臣一阅。”

皇帝道:“孙知良,照公主说的办。”

孙知良应了一声:“待明日兵部的大人上堂,老奴便去传陛下的命令。”

皇帝点点头,又对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迟宝林道:“迟氏,现在公主和贵妃都在了,你老实说,是谁让你私藏了毛大人的奏章?”

九公主的注意被迟宝林牵了过去,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迟宝林怎么了?”

皇帝身边的吴卫道:“回公主的话,今日孙公公令宫婢们整理散在麒麟殿的折子,发现一名宫婢私藏了一封奏折,孙公公令慎行司审了那贱婢两句,她说是……迟宝林令她将奏折私藏于身,带出殿去销毁的。”

九公主眉眼一跳:“是与本宫和李劭卿有关的那封折子吗?”

吴卫回道:“是。”

九公主又低头看了迟宝林一眼:“孙公公如何得知,那宫婢说的就是实话呢?”

孙知良迟疑了一下,道:“吴公公已经在那宫婢房中搜出了朱钗玉镯,查了掖庭宫的档,的确是出自迟宝林宫中不疑。”

九公主又道:“可是本宫与迟宝林不过数面之缘,迟宝林何故来为我犯下如此大错。”

皇后叹了口气,道:“九娘,刚刚迟宝林说,她是受了你的请求,才贿赂宫婢,藏起那封折子的。”

九公主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受了我的请求?迟宝林,我才回宫不久,而毛大人的折子应该是通化之战后便递了过来,我怎么会请求你藏起这封折子?”

皇帝冷哼一声:“文誉,那折子,是你回宫第二日时才递上来的。”

九公主总算搞懂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这才明白她不仅是中计了,而且中的还是连环计中计,假如先前她软禁李劭卿的行为,在皇帝眼中只是无心之错的话,那么被那位宫女和迟宝林这么一搅和,已经变成一桩情况恶劣的政治阴谋,就算要给她安个欺君罔上、暗算朝臣的罪名,要剥了她的皇籍,都十分能说得通。

她还没反应过来,杭贵妃猛地站起身,跪倒在地:“陛下、皇后娘娘明鉴,九娘她向来性情直爽,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请陛下允臣妾彻查此事,臣妾必将它查个水落石出!”

孙知良忽然道:“陛下,倘若贵妃娘娘所言不虚,那么就是迟宝林有意欺瞒,意图构陷贵妃娘娘与九公主了。”

迟宝林瑟缩了一下肩膀,带着哭腔喊道:“贵妃娘娘,您都忘了吗,在皇后娘娘宫中用过午膳的那天下午,您和公主召见臣妾,命臣妾将毛大人的折子藏起来,不然,臣妾的父亲……”

“住口!”杭贵妃一声怒叱:“迟氏,本宫自问从未为难过你,你何故这样构陷本宫与公主?”

迟宝林的眼泪又掉下来,膝行到皇帝脚踏边,梨花带雨,连连叩首:“陛下,臣妾一个小小六品宝林,父亲又不过是一小小县令,臣妾无缘无故,为何要去构陷当朝贵妃和公主?陛下,臣妾只是因为担心父亲,才一时乱了阵脚,犯下大错,求陛下原谅臣妾这一次吧。”

九公主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貌似伤心欲绝的女人,就在前几日,她还笑面如花地与她交杯换盏,态度亲昵,就像一见如故。

皇帝低头看着脚边这个楚楚可怜的女人,脸上划过一丝不忍之色,往下弯了弯腰,想把她扶起来,然而手还没有伸出去,便被皇后打断了动作。

皇后依然是一脸平静的表情,仿佛事不关己一样漠然:“陛下,既然迟宝林与杭贵妃说法不一,那么这两人中,必然有一个在说谎,况且陛下收到的那封战报,与九娘说起的战报又不一致,孰真孰假还没能分辨,此时不宜妄听一面之词,就定下谁的罪过。”

☆、第五十三回旧战报连环计中计(下)

皇帝不动声色地把差点摸到迟宝林肩上的那只手收了回来,颔首道:“皇后所言甚是,那依皇后之见,此时该当如何?”

皇后把脸转向皇帝,点头致礼,道:“前朝之事,后宫不宜插嘴,那封奏折是真是假,如何查辩,陛下自有决断,臣妾就不指手画脚了。至于迟宝林被杭贵妃所胁迫,替九公主偷藏奏折一事……”她冷笑一声,顿了一下,才道:“倘若出自三屯营九娘之手的那封战报的确如她所说,承认了李劭卿的主将地位,那么贵妃便没有了胁迫迟氏偷藏奏折的动机,届时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岂不一目了然了吗?”

皇帝想了想,觉得皇后说的很对,便又把脸转向了九公主,九公主这次很机灵,一提下群跪在地上:“请父皇予我十日时间,十日之内,儿臣必定将真假战报一事的真相呈在父皇的案头上。”

皇帝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好,朕就予你十日时间,来为自己证明清白。”

孙知良又阴测测地插嘴:“倘若只有公主一人查这件事,恐怕难以服众,陛下不如在指派一位兵部的大臣来协助公主。”

皇帝赞同地“嗯”了一声:“兵部管理战报的职方司郎中冯行,就让他来协助公主吧。”

九公主不知道这冯行是个什么货色,但看孙知良满意的表情,就知道这肯定不是个好货。摊上个宠信奸佞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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