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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女嫁祸-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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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们全都操着家伙,血红着眼对峙着,只等一点燃那根炸药包引线,大规模的世界大战就一触即发,情况相当危急。
好在就如联合抗日时期的国共两军,双方都没有人敢率先开第一枪。
人说贤惠旺夫的女人是灭火哭,当男人肝火暴怒时,温声软语给男人降温,把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克夫泼辣的女人则是加油站,只会火上浇油,不把事情往大了搞绝不罢休。
邻村就有这样一个泼妇,在我们村那个亲和力堪称妇女主任的婶婶,温声软语的劝和下,双方的紧张情绪缓和了下来,准备鸣金收兵,
可能生怕错过这一场千载难逢的好把戏,在两村操着家伙的男人转身,准备往自己村里走时,那个泼妇突然站出来大喊:我们村里XXX的腿都被打断了,床上躺着哭爹喊娘,我们村的男人都是孬种,连这个头都出不了!
正准备往回走的几个二愣子后生仔又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扬着扁担向我们这边走。
我们村一样有人受伤,拳脚无眼,一开打就双方没好肉!我们村的婶婶又劝和。
反正最后,在那泼妇的火上浇油下,世界大战终于如她所愿,成功打响。
两村伤了无数,万幸没有人因此送命。
也万幸当时早稻秧子刚好插进了水田里,不然家家户户都有壮年男丁受伤,地里活计没人干,那年全村人能否填饱肚子都是个问题。
那活该千刀万剐的泼妇自实其果,她男人伤得最重,被打断了腿,脑壳子被人抽了几扁担,从一个既干得一手漂亮农活,又会做瓦匠的能干男人,变成了一个瘸着腿,歪着嘴,成天口水直流的废物白痴。
一堂儿媳,十代儿孙,这句话真的是哲理。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泼妇家的男人,被他那自以为聪明实则愚蠢之极的蠢婆娘害死一辈子。她的煽动,使两村伤了无数,也把自己那健壮如牛,还有副好手艺的男人,活生生被打成这样,葬送了自己一生,也毁了那个日子过得红火安逸的家。
听人说那泼妇追悔莫及,寻过几回死,逢人便林祥嫂似的叨叨。但没人同情她,特别是家里也有重伤人士的邻居,都对她恨之入骨,无比讨厌与苛责,骂她:你不是那十七八岁,不知轻重的二愣子,你是拖家带口的妇人,是个人都晓得一旦打起来,混战中锄头,扁担,拳脚无眼,怎么着都是两败俱伤的事。好不容易有人劝熄了火,你个不知死活的妇人却上跳下蹿,扇阴风点鬼火,害人害已。自作孽不可活!
打斗中大叔叔一直护着二叔叔,帮他挡了好几扁担,手臂肿了近一个月。
嘴把式三鸡公被他们自己村的人打得鼻血直流,却弄是不敢还手。可能是因为脸上伤口痛,他把鼻血涂得满脸都是,他爹娘还有两个兄弟,以为他受了大伤,心疼得嚎啕大哭,想背他回家,他们村的几个小杂种怒喊:三鸡公这个叛徒杂种,一回村子就打死他!
吓得他爹娘只得又把他放下了,脸上也鲜血淋淋的小猪爹走过去,把三鸡公背起来,对他爹娘说:回我们家吧,我们会把当亲兄弟,跟我们家齐毛头也有个伴!便把三鸡公背了回去。
兔兔见到满脸是血的三鸡公后,呆萌的大眼睛里满是惊恐,赶紧打来热水给三鸡公擦脸,三鸡公扯着尖细的嗓子大呼:我的个娘老子呃,痛死我了!
兔兔吓得再也不敢往他那肿得跟包子一样的脸上动,眼圈红红的。
三鸡公看到兔兔红了眼圈,低下眼睑说:冒事,不痛,你擦吧!语气里明显透着开心,跟刚才回家路上,呼天抢地喊痛的尖细嗓子对比起来,判若两人。
其实邻村许多人跟我们村里人有来往,两村之间互相嫁娶挺多,绕来绕去好几家都沾亲带故。为了个傻子,干了这么一仗,当真谁都不想。
那一仗甚是惨烈,总体来说,我村略占上风。
据三鸡公二哥偷偷露给三鸡公的内部消息,他们村的人在偷偷纠集人,备家伙,准备再来我们村大干一场。
三鸡公赶紧跑到我家报信,叔爷爷跟我们村的族老商量后,找人去请邻村的族老,两国元首会晤似的谈。
据三鸡公说,他们村的族老与一些老一辈人,都害怕叔爷爷的敷蛇术,通俗讲,就是能驱使成千上万的蛇群。而且在过去20多年里, 叔爷爷用秘术救过他们村里人,所以两国元首会晤了一下午,最终达成和平共处协议。
那几个唆使利宝傻子的缺德杂种被叫到叔爷爷身前,对叔爷爷下跪,磕头认错,并保证不再逗利宝傻子,也不再提利宝傻子跟厌厌的事。
利宝那丑傻子挨了他们村的族老一通痛骂,并吃了几拐仗。
被厌厌跟利宝傻子惹出来的两村大战,在有惊有险中总算平息下来。
☆、第八十七章 厌厌恨上了灰蓝色
三鸡公又一次告密,使他们村里人报仇雪恨的计划告败,他们村一些年轻人对他恨之入骨。
据三鸡公的大哥恨恨的说,他们家的门,每天早上都被人晚上偷偷涂了猪屎,在门框上挂了许多血肉模糊,死状惨不忍睹的老鼠。把他们全家人气得鼻孔冒烟,又无可奈何。
三鸡公在他们村里人眼里,彻底成了卖国求荣的汪精卫,有家不能回了,只能借助在我家。
他二哥跟他关系比较铁,把他的衣服跟日常用品,塞了一大麻布袋子,扔到两村交界的地方。
那些天,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三鸡公明显安静了不少,跟二叔叔放学回来,在我家吃饭时,垂头丧气,安安静静。
二叔叔连连叹气,常吃到一半就放下碗,拍拍三鸡公的肩膀:兄弟,对不住!
原来,他们放学回来要经过邻村的田埂,三鸡公天天被他们村里的几个小渣子堵在路上,往他脸上吐口水,指着鼻子谩骂。
有一天,二叔叔跟三鸡公回来时,脸上,身上全是灰,两人都鼻青脸肿。二叔叔说被邻村几个杂种崽子又拦在路上,狂骂三鸡公,二叔叔气不过,加之腿慢慢好利索了,便上前揍他们,一场混战下来,敌众我寡,两人被揍了个痛快。
三鸡公沉默地扒着饭粒,没吃完就抽着气哭了起来。
兔兔见他们满身是伤回来,赶紧跑到傻把式家拿药箱。
兔兔从傻把式家回来后见三鸡公在哭,走过去抱着他的肩膀,在他背上拍了拍,柔声说:三哥,难为你了,我们都把你当亲兄弟,以后你就在我家住着!
三鸡公就如饿急了的奶娃子刚找着了娘,抱着兔兔放声大哭。
把跟在兔兔后面进门的傻把式看得眼里直冒火。
一个村落的人,往上数个几代,都是同一个祖宗,祖祖辈辈生活在同一个片土地,邻里之间因为生活琐事,会有矛盾,会吵架。可一旦跟外面的人动了干戈,村里人都会先放下恩怨,锄头柄子一致对外。
三鸡公做为邻村人,几次三番给我们报信,打架时又明显站错了立场,很能理解当时三鸡公的邻居对他的刻骨恨意。三鸡公的行为,在我们眼里是弃暗投明,在他们眼里却是通敌叛国,他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有家不能回,还累及家人。所以三鸡公被打了一顿后心情崩溃了。
三鸡公要在我家住下来,首先要解决床铺问题。本来理所当然跟二叔叔睡一床,但本来跟他没任何的傻把式却发了难:三鸡公好歹是外人,怎么能跟兔兔,小猪睡在一个房?小猪都能感觉到他眼里冒着的熊熊怒火。
二叔叔扬头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毕竟都三鸡公已经十七八岁,兔兔也不是小娃子。
二叔叔说:那我跟三鸡公搬回楼上!
三鸡公说:你那瘸腿能天天爬楼梯么?
傻把式说:云艳姑姑跟小猪去我家打个铺吧,反正我家就我一个称坨,房间多得是!
三鸡公刹时扯着又尖又细的嗓子嚷起来,说:那更不得行!
两个针尖对麦芒,针得面红耳赤
把一旁看把戏的兔兔,小猪,二叔叔看得莫名其妙,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兔兔瞪着大大的眼睛,呆萌得一会看看傻把式,一会看看三鸡公,一脸茫然。
争到最后,谁也说服不了谁,家里又没有多余的房间,一时间二叔叔也没辙。
傻把式耍嘴皮子不是三鸡公的对手,争不过了就挽起了衣袖,跃跃欲试,被二叔叔拉住了。
直到小猪爹娘干活回来,问清楚了他们争吵的缘由后,小猪爹一拍桌子,威言盖顶,一句话就解决了问题。小猪爹娘去楼上睡觉 ,把他们睡觉的房间让给我跟兔兔睡。
大叔叔晚上干完活回来,看到两人脸上的伤,又操起家伙想去邻村,被叔爷爷喝住了。
叔爷爷说:莫要再生事端。以后我早点干完活,去邻村田埂上接他们两个回家就是!
厌厌天生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她天天除了嚷嚷着埋汰,要求几大盆水洗澡外。又多了个活动内容,就是跟灰蓝色上衣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
因为前两次利宝傻子来家里提亲,都是穿的灰蓝色中山装,就如刑侦剧里演的,有些心理变态者,因为恨意,或者钟情于一种颜色或者生理特征,而会产生加害的心理。厌厌也是一样,从那以后,从我家池塘边走过的过路人,只要穿的衣服是灰蓝色,又再倒霉一点,刚好被坐在台阶上晒懒筯的厌厌看到,便免不了一场天灾人祸。
有两个刚好符合上面那两条情况的外村人:穿着灰蓝色衣服,恰好被厌厌看到。被厌厌冲下去,毫无防备的被扑倒在地,脸上,身上被厌厌的九阴白骨爪抓得伤痕累累。
把我看得心惊肉跳,那两个外村男人被打后,那副平白无故被鬼打了头的懵懂样子,又让我觉得想笑。
叔爷爷可笑不出来,拎着礼品,亲自上门赔礼道歉。
叔爷爷每次道歉回来,都要靠在墙上哭一场。忆及当时那场景,小猪忍不住眼泪狂流,这是身为一个父亲多无奈,多绝望,多伤痛的眼泪啊!
厌厌被叔爷爷关在了杂物房,让叔奶奶好好看管,不能让她再打人。
厌厌被关了起来,打不到外面的人,我爹的一件灰蓝色大衣,却惨遭了她的毒手。
趁着天气好,阳光大。我娘便把冬天的衣服拿去洗干净,晒了再放进柜子。
我爹有一件比较厚的灰蓝色中山装,那时候,中山装差不多跟现在的西服一样流行。刚收进柜子,就被厌厌翻出来,用剪刀剪了个稀烂。把我娘心疼得直掉泪,直说那衣服是我爹的当家衣服,平常出门吃个酒,走个亲戚什么的,都得指着它。
可是,跟那时的厌厌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讲的。其实一直以来跟她都没讲通过道理,她在自己狭隘,自私的世界里,尽情狂舞,舞出一幕一幕正常人看不懂的极品舞蹈。
☆、第八十八章 厌厌被囚
我娘睡觉前还心疼得直哆嗦,毕竟在90年代初期,农村人都不富裕,何况当时小猪家被厌厌搞得多灾多难,一年来就没有消停过。
小猪爹心痛的说:算了,衣服不算个事,我是心痛X妹子啊。越看越不对劲了!
我爹当着我跟弟弟的面,回忆起厌厌小时候,无比痛心的说:X妹子小时候多乖啊,人见人爱,圆碌碌的大眼睛,白得胜雪的皮肤,小嘴巴奶声奶气甜得很,天天跟在我后面叫大哥,缠着我抱她出去玩,就是我去地里干活,她也要跟着去。 我干活时,她就乖乖坐着玩泥巴。没成想啊,这么一颗好苗子,大了是这般模样!
说到最后,我爹双手捧着脸,哭了许久,我娘也哭得说成不话,让我跟弟弟不知所措。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叔爷爷、我爹,这两个一辈子钢直,坚强的男人,为了厌厌,在伤痛之极时流得眼泪,说夸张点,足可以浇罐几亩旱菜地。
在厌厌第三次打了一个倒霉催的过路人后,叔爷爷忍无可忍,找来邻居,买来一些砖与水泥,把杂物房通往二叔叔与兔兔跟我睡觉房间的门用砖堵死,只留下去厅屋里的那一扇门,弄来一把大铜锁,把厌厌锁在了杂物房里,除了要去茅厕解手,才让叔奶奶开门陪她去解决下生理问题。
叔爷爷安排好几个叔叔伯伯砌墙后,叔奶奶嚎啕大哭,极及阻止:别人家的娃子长大了,能自己去外面看大世界了,我的崽却越活越回去了,我可怜的崽啊!
几个叔伯便停了手。
叔爷爷靠在墙上抹了把脸说:砌死吧,我实在奈不何了!说完快步走回房里,靠在墙上,哑着声音换我进房。
小猪至今还记得当时心力交悴的叔爷爷,抖着手在卷旱烟,操作了几十年,平常一气呵成的动作,那时却怎么也成了不事,他唤我帮他卷好,拿出火柴划火点然,吸了两口就扔在地上,把烟踩熄,然后趴在桌子上默默的哭。
谁能体会叔爷爷的彻骨之痛?从小宠爱到骨子里的孩子,小时候聪明,漂亮,可爱,细心喂养到20岁,本应该展翅高飞,乌鸦反哺,可是厌厌,却成了这样一个让人无法释怀的痛,为了她不再伤害无辜的路人,也为了这个风雨飘摇的家,叔爷爷不得不这么做,或许早就应该这么做。
厌厌被关起来后,柜子门砸在地上,爆发力十足的砰砰声,响得越来越频繁,伴奏着她的凄声哭嚎。
鸡飞狗跳的日子暂时平静下来,除了兔兔跟小叔叔,小猪弟苦逼一点,得天天当柴火妹给她烧水,给她抬水外,不用再担心她时不时跑出来打骂兔兔,也不用担心她冲到池塘边打无辜的过路人。
兔兔不愧为一个手工方面的天才,这方面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从小就织得一手既快又好看的毛线衣。
有一天在傻把式家楼上,无意中看到傻把式娘当新娘时的陪嫁,一台缝韧机,听傻把式说,就如屎蛆虫遇到了屎,这比喻被我们笑爆了,却把兔兔惹火了,喊了几句傻把式另外一个非常不雅的外号。哈哈。
兔兔让傻把式把缝韧机搬下楼,擦干净,自己慢慢摸索着做起了衣服。
随着中专考试的脚步越来越近,二叔叔跟三鸡公拼了死劲,听小猪娘说,不管她再晚起来解手,他们俩房间的灯都亮着。两人眼窝深陷,头发缝乱,但眼里绽放着势在必得的精神气。
看他们这么辛苦,大叔叔拖人从城里买来了比较贵的营养品,牌子不记得,跟口服液一样,一支一支用玻璃管装着。大叔叔说是补脑的,买这个的钱,是他帮人守渔船赚的外块(厌厌出事那段时间,大叔叔只要一忙完活,就扛着鸟铳去河边找人,跟一些船老板打听,一来二去混熟了,有些船老板就请大叔叔帮忙守船)
兔兔天没亮就起床,给他们俩做饭,蒸米汤蛋。家里离学校太远,要很早就出发,以前二叔叔就吃点前一晚的剩饭,就着点咸菜,随意扒两口就上学。临近考试时,他们一起床,兔兔就把热饭热菜端上了桌,盛好饭,帮他俩收拾好书包,准备得妥妥当当,他们一吃完饭,背起书包就走。
忆及这段时光,非常温馨。全家人鼓着劲儿帮二叔叔触手他的人生理想。家人齐心,其利断金啊。
在离二叔叔的考试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候,厌厌又往村里放了个炸弹,这次威力不亚于原子弹,差一点雪了她那五天之耻,也差一点把两村战火复燃。
那段时间,厌厌被关在房里,除了哭嚎,洗澡,砸门,甩柜子门,骂骂人外,其他倒相安无事。
那天早上,村里有个比较讨人烦的婶婶,来家里找叔爷爷帮忙。
这婶婶是村里一大极品,嗓门极大,无论到哪都大声嚷嚷,属于那种没占着别人便宜就耿耿于怀,觉得自己吃了亏的人,自己的东西却宁可扔了,也不会方便了别人,我们背后就她将进宝,意思是只进不出。
她哭哭啼啼来找叔爷爷,说她们新建的房子,刚搬进去住,经常看见有蛇出没,一天能看见10多条,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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