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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为后-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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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和对事情的来龙去脉的述说。
王妃没有说话,却是把目光移向了莫鸢。
长时间的静默只会让太后和皇上更加焦躁不安,对这件事的疑惑越是不及时解释清楚,两人的情绪对这件事的审判也会影响到今后事件的发展。
莫鸢只好解释:“庆王爷所有逝去的王妃,对外宣称是暴毙而亡,实则是被他活活害死,这位王妃就是被婢女推下井中的,只不过她在井底未死,一直有好心的下人在上面偷偷的给她递送食物,因此才活了下来。可是庆王爷依旧按照原来那样,对外宣称王妃已然暴毙身亡。”
皇上放在身侧的拳头逐渐收拢,看的出来他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管是相信莫鸢所讲对陌云廊所做之事的气愤,还是对莫鸢的举动而甚感荒唐至极,这件事最后的结果,都远比莫鸢所想的复杂很多。
“莫鸢所说,可是事实?”皇上把目光从莫鸢的身上转移到王妃的身上,言语中的怒气已经压抑到极点,只怕王妃一个“是”字就能点燃他憋闷已久的怒气。
“不是。”
王妃两个字,在场的其余三人均诧异地望向她,尤其是跪在她身侧的莫鸢,满脸的不可置信和惊诧,愣了半晌,随即心中冷笑,嘲笑自己的善良和对她的过度信任。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何死而复生?”皇上和太后心中更是疑虑重重。
王妃正色道:“庆王府有一处荒废的院落,前些日子妾身因为好奇,独自一人去了院落中,哪知天黑未看清,失足跌进了井中,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宣布了妾身的死讯,因为找不到尸体,怕父母寻来难以解释,故此庆王爷才编排了这样的谎言,借以安慰二老。”
“说到底,妾身不能出井,完全是因为婢女所害,除了她一人之外,再无人知道妾身身在井中,她把井口封死,任凭妾身喊破喉咙都无人应答。”
莫鸢心中暗暗感叹,这故事编的好,针对于是陌云廊父皇和皇祖母的人,反而更愿意相信这个版本。
“你可知道,说这些话是要有证据的。”皇上进一步引导。
王妃胸有成竹:“妾身已经把那婢女带来,就在宫门外候着。”
莫鸢更是惊异,她何时带来的人?
思前想后,轿子是王妃雇下的,她在里面做什么手脚,莫鸢就不得而知了。想要藏一个人,再简单不过了。
怪只怪当时莫鸢太着急面圣,把最大的变故,王妃的背叛严重忽略。她为何一消失就是半个月,又为何在半个月之后突然出现在莫鸢面前,还口口声声请求面圣,而脸上一点对陌云廊的恨意都没有。
针对一个害自己的人,即便再怎么淡然的人,走到即将报仇的当口,为何还是这样一副宠辱不惊,甚至一脸无关自己的身外人的感觉?
若是当时莫鸢再深究,兴许也觉察出王妃的疏离的背后是背叛,很显然,莫鸢下了一招险棋,而这次,她输了。
婢女被带上了大殿,当着太后和皇上的面,声泪俱下地承认了自己的过错,求皇上饶恕了她的罪过。被问起原因,无非就是看不惯王妃什么都指使自己去做,而她总是一副无辜、楚楚可怜的样子就能赢得庆王爷的宠爱。
婢女倒是爱慕庆王爷,可无论做多少事情都无法引起庆王爷的注意,索性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王妃的身上,以为她不存在了,王爷也就不会宠爱她,会把注意力转移到一向都全心全意对他的自己的身上。
这种上不了台面,却完全可以当初害人动机的理由编的也实在过于真实,若不是早先知道真相,俊俏如陌云廊那般的人物,婢女的这一番诉说莫鸢也会相信。
皇上步步紧逼:“你所说都是事实,如果有半句假话,朕绝饶不了你!”
天子的威严无人能比,连威胁的话一出口都胜似猛虎,吓得婢女匍匐在地上,浑身打抖,嘴上却仍旧是先前的说辞:“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奴婢知错了,求皇上从轻发落……”
这一段如宣判似的供词,把莫鸢心中所有的计划全部打乱,目光定定地盯着跪在身侧的王妃,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莫鸢,你还有什么话说?”皇上慢慢松开了拳头,比起莫鸢所讲,他更愿意相信王妃和婢女的供词,毕竟,虎毒不食子,已经死了一个陌云天,就算陌云廊有野心,但罪不至死,莫鸢何苦还要把他往死路上逼?皇上想不明白。
一旁的太后看出了莫鸢那掩藏在平静面容下被抽离的痛苦,但凡是生活在深宫中的女人,都或多或少有过类似的经历。不是说太后希望莫鸢所讲属实,但是起码不是空穴来风,莫鸢敢冒着生命危险揭发陌云廊,事情的真实度已经占了很大一部分。
只不过,她低估了身边人的忠诚度和良善度。
能如此面不改色的叙述自己被害的经历,这个王妃也远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般平静淡雅,这一层之下的波涛汹涌到底如何,甚至于连太后都拿捏不准。
莫鸢能有什么话说?
“皇上,您可曾怀疑过贵妃娘娘所生下的孩子究竟是否为您的亲生骨肉?”莫鸢机械似的脱口而出,到了这步田地,还有什么是不敢说的。
皇上身子一颤,险些没坐稳。今天莫鸢说出的话,一句重似一句,皇上大有承受不住的趋势。
“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皇上低吼,何止是压抑气愤,简直把莫鸢吃了的心都有,若不是想要听取她说此话的来源,又怎么会容许莫鸢还跪在这里。
莫鸢闭目重新调整自己,待再睁开眼时,眉目已是一片澄明。
“回皇上,莫鸢知道自己的在说什么。实不相瞒,早先贵妃娘娘和陌云廊有染,而贵妃娘娘腹中的孩子,正是陌云廊的孩子。”没有话语铺垫,没有迂回婉转的言辞表达,直抒胸臆,戳中要点,莫鸢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自己所知的有关陌云廊的污点吐出来,也好过这次告状的白白牺牲。
“莫鸢!”皇上豁然站起,指着莫鸢的鼻子大喝:“岂有此理!你当朕是什么人,任你摆布吗?”
皇上真的急了,若说儿子犯罪让他恼怒,而作为男人的他,身为天子的他,又怎么会容忍莫鸢拿这样的话来搪塞他?在他看来,莫鸢告状不成,为了逃避罪责,用孩子的事情来转移他的关注点。
太后闻听这话心中也有不悦,再怎么说,莫鸢也不能拿这种事情来给皇上难堪,明显的罪加一等。
莫鸢淡定如初,没有因为皇上的燥怒和太后不悦的脸色而慌张惶恐,依旧是平静的语调:“皇上,没有证据的话莫鸢是不会说的,这次莫鸢的证据不是人,是是实实在在的证物,不会背叛的证物。若是皇上怀疑莫鸢所言,可以滴血验亲。”
这的确是再真实不过的证据。
莫鸢这话一半说给皇上和太后听,一半说给身边的王妃听。
可是,王妃脸色未有半分歉意或者不安,莫鸢说不清心中的滋味,是悔恨,还是愤恨,亦或者,只是对自己幼稚的没有计划的告状的鄙视。
五味杂陈,最后都沉寂在安静的面容之下,试图波澜不惊地面对眼前。可是,紧紧扎进肉里的指甲已经泄漏了她的全部心绪,焦躁、紧张、害怕、愤恨,都在这同一时间迸发了出来。
前世忍受过的,今世她发誓不再承受,却没想到还是输给了信任的身边人。
皇上狠狠地剐了莫鸢一眼,唤来嬷嬷让她去把小皇子抱来。
嬷嬷应声,去了安贵妃的寝宫。
安贵妃让嬷嬷把当时的情境一说,心中“咯噔”一下子,莫鸢带着一个女子前来,气氛压抑沉闷,可为何,在皇上情绪低沉中,还要把小皇子抱去?
心中不好的预感席卷全身,安贵妃索性下地,自己带着小皇子来到了太后的大殿上。
皇上没料到安贵妃也来了,虽然皇上对莫鸢的所作所为甚为恼火,但也不希望她指控的人在现场,这样无异于给莫鸢树立了大敌,平白让今后的日子陷入糟糕的境地。
安贵妃不是心甘的人,谁陷害她,她不暗中还回去才怪。
下意识的,皇上看向安贵妃怀中的小皇子,的确和自己长得很像,怎么可能是他人的孩子。
后又一想,陌云廊是自己的儿子,儿子的儿子像爷爷,也无可厚非。
这样想着,皇上心中一沉,本来想去逗逗小皇子,却是冷漠的把脸别向一侧。
请来的太医不知皇上所为何事,参拜过后只听皇上说:“朕今日要滴血验亲,你是见证人兼执行者,结果也由你来公布。”
安贵妃闻言变色,犀利的目光顿时射向了跪在地上的莫鸢。
☆、第一百五十四章 安贵妃,你还有什么话可讲?
不出所料,莫鸢的出现就是另一个危机的开始,安贵妃抱紧怀中的小皇子,面带愤怒和可怜状:“皇上,上次红花之事险些害的我们母子和皇上阴阳相隔,如今她又来挑拨事端,难道皇上还要让她肆意妄为吗?”
提起上次的事情,本就气愤的皇上心中的火气更是盛了些,安贵妃说的有道理,为什么堂堂的当朝皇上要任由一个女子摆布?
可是话已出口,更何况,这件事不比上次,即便上次安贵妃和皇子死于非命,那也是保留了皇室的颜面,而对于这件事,是真是假,既然莫鸢能说的出口,说明私下还有其他人同样知道,只不过怕乱嚼舌根丢了性命,故此明知而不言。
实际上,皇上也想证实孩子的归属,一则让谣言不攻自破,二则,让自己心中升腾出的疑问彻底消散。
男人都这样,尤其是皇上,没有最爱,只有短暂性的宠爱,涉及到妃嫔性命的事情他大可伤心一阵,再换新颜同样又是一番新的宠爱。
可若是被妃嫔背叛,和他人偷情,而且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儿子,皇上颜面何在,天威何在?
饶是因为心中确有顾虑,实想验证,才对安贵妃解释道:“朕是金口玉言,总不能再收回成命吧?”
不是不能,只是他不想。安贵妃一早就看透了身边这个男人,不,是身为帝王的男人,在他们眼里,男人的尊严胜过一切。
所以在帮助陌云廊走上帝王之位的这条道路上,安贵妃也不是没有犹豫过,若是陌云廊成为帝王之后,是否会变得和现在的皇上一样?可是在心爱的男人面前,无论他说什么你都没有理智的思维去判断承诺的真假。就如同当初皇上许诺给自己的一生一世独一人,到如今也还是后宫殷实,皇后之位也成了一个虚无的如果:如果皇后犯事,他不会留她在皇后之位长久待下去。
可事实如何?安贵妃始终是安贵妃。
看看眼前,只是因为一个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外人说了句是非,皇上嘴上说不相信,却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所有人,他自心底还是怀疑的。
面对这样的结果,安贵妃识相的什么也不能说,一直犟着不给,白白给自己惹来更加怀疑的目光,得不偿失。唯有默默的把孩子递给身边一直等候的嬷嬷,然后静默不语,眼睁睁看着太医在小皇子的胳膊上扎了一针,血滴而至,在碗中的水里绽放如红梅,却倔强的自成一派。
安贵妃的不情愿不是装出来的,可是看在莫鸢眼里,却成了做贼心虚的表现,殊不知,她只是对于面前帝王的失望罢了,对于滴血验亲她则稳操胜券。
皇上上前,脸色紧绷,看得出来,他也异常紧张,不是紧张即将落下的针头,而是紧张“血不浓于水”的意外。
到底,他还是不相信自己的。
安贵妃心中忽然轻松了许多,即便她背叛了这个枕边睡了多年的男子,如今若不是为了皇位,为了权势,估计她一早会选择和陌云廊在一起,而非是他。
所有人的眼睛都紧紧盯着皇上的血滴和小皇子的血滴,缓缓的,融合在了一起。
惊诧的不仅仅是莫鸢,还有身为当事人的安贵妃,明明是陌云廊的孩子,为何与皇上能够滴血认亲?
皇上和太后都松了一口气,皇上面色稍缓,可是面对莫鸢的时候仍旧带上了震怒:“说,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早先红花事件还未找你算账,如今倒是另谋心思想要害安贵妃,你究竟意欲何为?”
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莫鸢不相信,努力回忆那日在游廊之外听到的安贵妃和陌云廊之前的谈话,孩子是他们的不假,可是,为什么结果会是这样?
“太医,即便是隔代验亲,血液也会融合在一起是吗?”莫鸢没有回答皇上的质问,反而侧头问向太医,目光中带着对唯一希望的渴望。
虽然来了之后皇上没有和他讲明究竟意欲何为,可是看现在的情形,再加上莫鸢的问话,太医已经明白的*不离十了。
太医摇了摇头,回答道:“只有直系亲属滴血验亲才能成功,其他的,再亲近的人也是枉然,不然何以历史上沿袭下来千年不变的滴血认亲,就是因为它的可靠性极大。”
莫鸢无话可说,愣在原地,认命地仰起头,承接住来自皇上的带着怒意的目光,心中有万千的情绪错综复杂,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明明疑点重重,明明颠倒是非,可眼前的情况,容不得她有丝毫的反驳,不是不反驳,是自己根本找不到一点对自己有利的言辞,如何还能扳回局面?
安贵妃心中甚为得意,眼见太后在一旁,生怕太后又像上次那般,为莫鸢说好话,索性把委屈诉说的对象转向了太后娘娘。
“母后,您一定要为孩儿做主啊,郡主接二连三对孩儿和小皇子不利,早先不得手,如今还要离间皇上和小皇子之间的关系。这种惟恐天下不乱的人如何还能留得住,知道的说她心思叵测,不知道的,以为她魅惑皇上不成,反而想要祸乱后宫,耍手段……”
为了把莫鸢置于不仁不义的境地,安贵妃口不择言,把什么罪名都往莫鸢的身上安,甚至于淫荡之罪都不惜强行加在了莫鸢的身上。
“颖涟!管好自己的嘴,莫鸢犯得什么罪自有皇上来裁决,你一个妇人之人,守好自己的本分即可。”太后厉声呵斥,眼神凌厉地扫向安贵妃,吓得她身子一抖,蓦地闭上了嘴,再也不敢说半句话。
上次事件是因为证据不足,梅氏无故而疯,故此太后钻了空子,再加上有陌云廊相助,得以救出莫鸢。
而这次,重要证人都在场,不论是庆王爷的王妃还是有关皇上和小皇子的滴血认亲,皆由莫鸢引起,以证据确凿而告终。就算太后有心帮她,总不能仅凭空口白牙对皇上动动嘴皮子,滥用权力来实现对莫鸢的相救。
“李莫鸢,你可知罪?”皇上重新坐回太后的身边,对莫鸢沉声道。
这个时候即便知道真相也总不能再嘴硬,可又不能承认这两件事情的真实性,故此,莫鸢唯有选择沉默不语。
皇上本就心底压着火,现下莫鸢不说话,在他人眼里也等于变相承认了罪责。皇上下意识看了眼身旁的太后,见她面色紧绷地望着莫鸢,眼神里有痛苦,有怜惜,也有不甘。莫鸢,毕竟是她极为喜欢的孩子。
“郡主莫鸢,污蔑庆王爷和安贵妃,现以污蔑之罪打入死牢,听后处置。”皇上连带上次的罪责一同算进去了,虽然嘴上未说,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死牢,一个几乎没有生还可能的地方。
“父皇!”说话间,陌云清已然大踏步走了进来,撩衣跪倒在太后、皇上面前。
“启禀父皇,孩儿有事要禀明父皇。”很显然,陌云清是急急忙忙赶过来的,气息尚未平定,满面焦急,连声音都带着隐隐的急躁和不安。
皇上皱眉,挥挥手打算让人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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