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禁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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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莫涛饰演的角色提议玩模仿游戏，每人出一题，可以是模仿电影的某个情节也可以是说出某部电影的台词，让答题者猜，赢的人可以让输的人做一件事，尺度不限，无论赢家要求做什麽事都必须严格执行，两个年轻而具有冒险精神的男女心动了。

整整一周，三个人吃睡都在莫涛那间狭小的肮脏的陋室，食物腐败的气息完全不能影响几人愉快惬意的心情。相处过程中邱洛和陈晓和发现莫涛有毒瘾，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吸食，之後就极度疯狂，散发著诱惑而迷人的色彩，他们俩人都被迷惑住了。不知是不是故意，莫涛答错的次数越来越多，接受的惩罚也越来越突破尺度，当邱洛红著眼睛要求和莫涛来一段《戏梦巴黎》厨房做爱那场戏的时候，一切都脱离了轨道。

荒淫而弥乱的场景，邱洛野兽般的占有，陈晓和痴迷的眼神，三个交缠著的身体，散乱的针头，莫涛眼前一片绚丽的色彩，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渐渐失去了意识。

连续半个月的拍摄，莫涛几乎被折磨得情绪崩溃，封扬不得不暂停摄制，做她的思想工作。

莫涛演技好的原因是因为太容易入戏，而这种张度如此强大的剧情对演员本身就是一种考验，她需要去体会剧中人物的心里和情感，将角色和本身融为一体，莫涛做到了，可也意味著精神已经到了极限，封扬及时发现她的不良状况，避免了可能发生的後果，强硬地放了莫涛两天假，并安排经纪人陪同平复她的心理情绪，片场这边，他先拍邱洛和陈晓和的戏份。

邱洛放心不下莫涛，可又不能放下手中的工作不管，只能祈祷莫涛顺利从消极的情绪里走出来。

莫涛在这半个月里瘦脱了形，以至於许臻见到她的时候真的以为她沾毒品了。

站在自己家门口，莫涛对许臻这个时候出现很是不理解，细算一下，两人已经一个半月没见面了，按照惯例，许臻应该早就把她忘了，但很显然，他没有。

“怎麽瘦成这样了？”许臻眼神里的心疼不似装假，“身体不好吗？看医生了没？”

莫名地，莫涛心里一软，难得好脾气地回道：“演戏需要，我身体没什麽问题。”

让开身体让许臻进屋，莫涛声音虚弱地问道：“喝点什麽？”

许臻摇头：“不用了，我就是来看看你。”客厅里电视机放著周星驰的喜剧，标准的周氏大笑震颤著许臻的耳神经，他将声音调小对在厨房里泡茶的莫涛道，“最近不忙吗？还有兴致在家看电影。”

莫涛将茶杯放到他面前，坐到对面淡道：“放两天假调节心情，还要回去把戏拍完。”看著他捧起茶杯喝了一口，她才缓缓问道，“你来找我有什麽事吗？”

许臻顿了一下，轻笑道：“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我上次问你的话直到现在你都还没给我答复。”

莫涛仔细回忆了一下上次对话的时间地点和内容，终於想起许臻所谓的“回复”是什麽，皱著眉道：“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不可能，何况许哥你现在已经有了恋人，不应该再和我纠缠。”

许臻似乎料到她会这麽说，直言道：“和房雯雯绯闻只是在为她造势，我和她并没有实质性的关系，我喜欢的一直是你，这几个月我一直为你守身如玉，半点腥都没有偷，你还不相信我吗？”

莫涛有一丝触动，但也只是一丝，她比谁都清楚许臻不会许给她未来，既然如此又何必浪费大家的时间？她喜欢他却没有义务陪他蹉跎年华，许臻可以转身就娶别人，她却要花上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忘掉一个人、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很有可能这辈子都孤独一身了。

沈默片刻，莫涛对他道：“许哥是想维持床伴的关系？”

许臻一怔，好像是这麽个意思却又不全是他想要的，床伴的意思是不谈感情，可他需要莫涛情感上的回应，她对他而言不单单是床伴，更像是伴侣，至少在一起的时候有那麽一刻许臻是希望长久下去的，他想他明白莫涛不愿再和他好的原因了。

“我们一直这样不好吗？”许臻仍不死心地问道。

“不好。”莫涛垂眸，看不清楚情绪，“将来你结婚了我算什麽？虽然我不是什麽名门淑女，却也知道坏人姻缘的事是不能做的。”

许臻捏了捏鼻梁，微微叹了口气：“这个先不说了，你看看这个。”说著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过去，“这是我让公司给你量身打造的星计划，保证你在两年内稳坐国内一姐的位置，离开封扬跟我吧？”

莫涛一愣，将文件打开一看，里面详细记载了这两年的主要安排，除了连番在各重量级的盛会上亮相、主演几部和顶级导演合作的电影外，还为她量身打造了一部半自传性质的电影纪录片，附录上她的个人设计师、食疗师、美容师都是业内的顶级人物，看上去是要花大代价将她捧红的架势。

莫涛讽刺一笑：“许哥费心了，但是抱歉，我并不想成为巨星。”

Scene　33、无妄之灾

许臻觉得自己从没看懂过莫涛，她不轻易与人交心，你看不到她难过或是高兴，她只淡淡地看著你，或者如现在这般嘴角擒著一丝嘲讽的冷笑。

“你知道我这是在为你好。”许臻劝道，“合约的事你考虑一下，不要急著拒绝。”

莫涛低著头轻声问道：“为什麽这麽做？”

许臻似是自嘲地一笑：“如果不是为了你，我犯得著这麽大费周章？”

莫涛目光微微有些刺痛，低哑著嗓音问道：“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追求名利女人？”

“……不是。”许臻淡淡开口，“但除了这些我不知道还能给你什麽。”

缓缓抬起头，莫涛对他微微一笑：“以後你不必为这些事烦恼了，我什麽都不要。”

许臻很憋屈，从来都是别人上杆子地讨好他，哪有让他讨好人的？有些怪莫涛不识抬举，许臻更拉不下脸来求她，还怕一会儿控制不住朝她发脾气，於是稍微坐了坐，他便起身道：“我先走了。”

莫涛也站起来，认真地道：“别来找我了……别这麽看著我，我自认没什麽对不起你的地方，虽然过去你多番照顾我，但我也没白让你照顾，所以，好聚好散吧，想跟你的人多得是，不差我一个。”

许臻脸色铁青：“你当自己是卖的？！”

莫涛轻笑：“不然呢？”

回到片场，拍摄依然紧锣密鼓地进行，而最为人们期待的两位女主演的床戏也正式开拍了。

莫涛和陈晓和事先交流了一下，根据剧本，虽然是陈晓和主动的，但後来莫涛反客为主，上演了一场极为香豔的肢体交流，莫涛的意思是到时候随机应变，两人默契点，尽量逼真，因此可以想象，拍出来的效果会多麽令人血脉膨胀。

在场的几位工作人员不由得佩服两位演员的敬业，饶是见惯了演员赤身裸体也被眼前的景象激得面红耳赤。

被莫涛一点点吸引的陈晓和盯著她微微张开的泛著水光的性感红唇，情不自禁地咬了上去，刚刚嗑了点药的莫涛神思恍惚，感觉有人附上来，也不管是谁，直接配合地搂了上去。

两个长相漂亮、身材极好的女人抱在一起亲热，要多惹火有多惹火，莫涛拿过来邱洛嘴上叼的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後对著陈晓和的嘴渡了过去，浅白色的烟雾从她的鼻端渺渺飘出，迷幻著陋室里的三个人。

轻笑著坐起来，莫涛和陈晓和面对著面互相抚慰，修长柔嫩的手在对方身上游走煽风点火，一脸烟熏妆的莫涛看上去迷人极了，慵懒之中带著露骨的诱惑，一旁的邱洛看了呼吸急促不能自已。这部电影一直是莫涛一点点带他入戏，让他不在状态也能做出相应的反应，他很感激并崇拜著她，这种情感渐渐化作无法排遣的爱恋，愈陷愈深的著迷，他想他是真的喜欢莫涛。

整场戏在莫涛和陈晓和的完美配合下圆满谢幕，莫涛那种对陈晓和似真似假的戏弄给角色增色不少，封扬要她演的就是这种没心没肺的妖精。

拍了近一个月，为了角色需要，莫涛一直在瘦，虽没有到瘦骨嶙峋，却也极具骨感美了，看上去虽然依旧挺漂亮，但脸色苍白没什麽生气，时不时打哈欠，真跟犯了毒瘾一般。其实这不怪她，为了随时进入状态，她无论什麽时候都把自己当做戏里的角色，搞得整个片场都以为她魔障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许臻真的不再罩著她了，莫涛最近麻烦缠身，先是被记者拍到在片场吞云吐雾，加上她明显瘦削的身体，暗指她吸毒，天地良心，吸烟都是莫涛为了这部片子牺牲健康沾上的。而後，关於早期莫涛被“清吧”踢出，最接近真相的新闻也被各大报纸周刊大肆渲染，莫涛依借《跳动的心》塑造的好形象瞬间崩塌。

这些莫涛都可以不在乎，但她不能不在乎封导还没上映的新片也遭波及，怎知封扬纹风不动地关照她：“咱们不走国内市场，只要你无所谓，就让媒体可劲折腾吧。”

然而莫涛的生活并没有因为封扬的安慰而有所好转，相反，只要出了片场，到处都有堵她的记者，问出的问题尖锐而刻薄，就像故意让她难堪一样。

“莫涛小姐，据说你驻唱‘清吧’之前是孤儿，三餐食不果腹，这是真的吗？”

“莫涛小姐，有消息说你曾经介入当红音乐人苏城的恋爱生活，不惜成为第三者，真有其事吗？”

“莫涛小姐，能说说当年蓄意伤人事件吗？”

“莫涛小姐，有消息传你自出道以来已经被多位富豪包养，对此你有什麽要解释的吗？”

“莫涛小姐……”

像是突然成了话题女王，大家都默契地如同受了授意，什麽脏水臭水都往她身上泼，莫涛从来都不是个好相与的人，所以面对这麽多记者的质问，她只对他们狠狠竖了个中指，骂了句脏话，於是一夜之间，莫涛变成了人尽可夫的泼妇，没修养亦无教养可言。

混娱乐圈的都知道，如果再没有人阻止事态的发展，莫涛的演艺生涯也许会就这麽完了。

莫涛却跟没事人似的，照样每天按时来片场拍戏，外面再怎麽乱她自己都得沈得住气，尽管不会有人帮她。

一起的工作人员对莫涛熟悉的都为她叫屈，过去怎麽样大家无从考究也没那闲工夫去八卦，但这几年的相处，大家都明白，莫涛绝不是媒体诋毁的那个样子。和她搭戏的两个演员也安慰她，如果两人的话在媒体眼中有分量，他们会义不容辞地替她平反，但他们人微言轻，真站出来也帮不上忙，搞得不好弄巧成拙，莫涛的处境将会更艰难。

就在大家的情绪都不高的时候，封扬似是有意地让全剧组都听到，淡淡对莫涛承诺：“有我封扬在的一天，你莫涛就不会离开这个圈子。”接著对屏息的人群道，“现在能给我好好拍戏了麽？”

“能！”众人异口同声。

正当一些有心人幸灾乐祸地等著看莫涛好戏的时候，让大家意想不到的事纷至而来，首先是和莫涛合作过的大牌全都站出来为她说话，这得谢谢武振帆的剧组，一部好戏让莫涛赢得了业内前辈的尊重和维护，也借由向众多恶意杂志报刊进行集体声讨，毕竟大家都或多或少受到狗仔的骚扰和言语中伤；其次，绯闻主角之一的苏城首次应对媒体关於他私生活的提问，言辞中替莫涛洗白的用意不言自明，令众多记者大跌眼镜的是，他竟然承认了和莫涛的地下恋情，并严重声明莫涛不是第三者，他当时单身，莫涛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他很宝贝这个徒弟，虽然没有合作了，但希望对方的生活事业顺利，而後又发布了订婚新闻，表示将和相恋多年的女友步入婚姻殿堂，希望得到大家的祝福，瞬间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订婚一事上。

最让大家难以置信的是，不久後，报道过莫涛八卦新闻的媒体纷纷发表声明公开向莫涛道歉，让人不由得怀疑莫涛的後台究竟有多大，能插手几乎整个媒体的运作。

许臻不过出国一周，国内娱乐新闻就被莫涛占了一大半，还都是负面的，他的怒气可想而知，所以一下飞机他就给林助理打了电话，劈头盖脸问道：“蒋家这是在向我挑衅呢？”

林助理的声音依然没什麽情绪可言：“不是蒋家干的，苏城和蒋楠订婚，她已经放手了。”

“那是谁他妈这麽大胆子？”

林助理凉凉道：“你他妈。”

许臻阴沈地道：“你说什麽？”

“夫人下的命令，公司谁都不准插手。”

“……我操！”

Scene　34、随时都有情敌冒出来

许臻一回国就忙著为莫涛的事补救，没想到有人先他一步将事情摆平了，这并没有让他松一口气，而是令他的心情更加恶劣了。莫涛真是好本事，自己不过离开了一周，她就立刻寻得庇护她的金主了，能只手遮天是吧？我倒要看看这位神秘的人物究竟是谁！

回到公司将林助理叫到办公室，许臻吩咐道：“去查查那个出手帮忙的什麽来头，莫涛最近和谁走得比较近，另外，把我下午的行程都提到上午，你下午陪我去封扬片场。”

林助理推了推眼镜，不客气地提醒道：“现在是特殊时期，您不能冒险去看莫小姐。”

许臻面不改色：“还用你提醒？我去找封扬，让他多关照一下莫涛。”

“封导对莫小姐一向很好，不会因为这件事不管她的。”

“你又知道？”许臻不悦了起来，“是不是我去哪儿都要向你备报一下？”

林助理不卑不亢：“职责所在。”

许臻不为所动：“你要是不想去也行，待在这里把我的工作完成吧。”

林助理立刻一脸正经：“躬身辅佐您是我的职责，还是让我跟您一起去吧！”

今天是《半支舞》的最後一场戏，莫涛的脸在化妆师的手下变得病态的惨白，黑浓的烟熏妆下，一双眼睛更加突兀，带著悲悯的色彩，因为随时都在角色状态里，她看上去很不堪一击，大家不敢打扰她酝酿情绪，将她收拾妥当後就留她一人揣摩角色。

最後一场戏比较吃力，莫涛希望一次性过。

三个人已经窝在这个脏乱的屋子里整整一周，看碟玩游戏，玩到不知天昏地暗，外面又经历了什麽，放纵得都有些脱形。许臻进来的时候片场里一片寂静，待看到场景中央只著一身黑色蕾丝睡裙的莫涛的时候，一团怒火猛然自胸口升起，抬起脚就要往里冲，林助理及时拉住他提醒道：“许总，别冲动，人家正在拍戏！”

许臻看著莫涛尖白的下巴，硬生生地顿住了脚步。

小床上，邱洛百无聊赖地翻著散乱的碟片，寻找没有看过的电影，陈晓和枕著他的肚子用手指一下下地抚过他结实的腹肌，莫涛从厕所里出来，抢过邱洛嘴上的烟叼在嘴里，深吸一口对著陈晓和的脸吹了下去。大约是觉得烟不过瘾，她从旁边的鞋盒里拿出一袋粉一张锡纸和一个刀片，倒出比平时更大的量，她拿著刀片动作熟练地切著。邱洛和陈晓和早已习惯了这些，将挑出的片子放入影碟机，三人挤在一起看片。

莫涛将切细了的可卡因放到了旁边一同专心观看，影片放到一半的时候，邱洛突然按下了暂停键，提出继续游戏，游戏的内容是台词接龙，反应慢回答不上的要接受惩罚，於是不限范围的电影台词接龙游戏就此展开。

三个人各自说出了喜欢的电影中经典台词，互相考验，每个人都能及时迅速地回答出下一句，一时间难分胜负，於是邱洛想了个法子，转而面向莫涛极尽诱惑地呻吟了一声，莫涛愣住了，抗议道：“这样的呻吟好多电影里都有，我怎麽确定你说的是哪一部？”

邱洛挑著眉毛笑道：“随便猜一个好了。”

莫涛：“……《洛丽塔》。”

邱洛狡黠一笑：“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