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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唯卿-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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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韶卿一愣,目光在他身上停顿片刻,心下了然道:“你,削职为民了么?”
严林无奈地苦笑:“姑娘好毒的眼光。”
“是我的事连累你了!”
“不,姑娘不要这么说,是我没用,明知姑娘是个心有百姓的人,却不能为你争取什么。”
“心有百姓?这果然不是一个女子应该得到的评价,看来我在秦国君臣上下的眼中已经和你们忌讳的那块妖石紧紧相连了。”
“姑娘……你不要恨陛下,他也是无可奈何。这些日子,他已经……”
白韶卿打断道:“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我能做到的,一定竭尽全力。”
她的他说话的时候,一直没有停止在为李富降温的动作,这时便指着他道:“你能救他一命吗?我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可此人和我全无相干,他如今这样,皆是因为出于善意的想要帮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就这样死了……你能救他吗?”
严林走近几步,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李富,想了好一会,道:“好,我会救他。我这就去办,等天黑之后,一定会来带他。”
白韶卿感激地起身朝他一福,严林忙退避开去,转身出牢去了。
果然,还未到子时,他就回来了,还带着两个小太监,打开牢门将李富一边一个扛住了,往外移动,白韶卿紧紧盯着他,他始终没醒,也好在如此,要不然如此的分别,他必定是难以说服的了。
严林看到她紧张地样子,便道:“我将此事告诉了陛下,是他准许我带他走的。你放心,我会留在安阳直到他能上路了,再带他离开。”
白韶卿又谢了,严林站在牢外,眼看着牢门慢慢关上,叹道:“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你……还有九日,你就答应了陛下吧,何必为了向氏去死呢?”
“我并不是为了向氏,我是为了我自己。严大人,李富的事谢谢你了,此生再见无期,你要多多保重。”白韶卿淡然回答,严林深深看她一眼,只得离开了。
牢房中又只剩下她一人,她抬头久久注视着窗眼上的月光,亮白的冷光照在她的身上,她的嘴角却忽然扬起一抹轻淡地笑容来。
果然,过了五日,皇后如期而至,一进来就看到牢房里只有白韶卿一人,她果然雷霆大怒,叫嚣着要将狱监处死,她在那边骂骂咧咧,却听牢里的人轻轻一笑,迎着她身后侍女手中的灯笼亮光,白韶卿走到牢门前,声音轻松:“若是有人此时进来,听到向来仪态万方的皇后,也会有这种泼妇骂街地样子,必定大开眼界。”
皇后扫她一眼,怒道:“你究竟使了什么法子?那人呢?”
却听她轻轻一笑“我虽然被困在牢里,可却一直是输的心服口服,皇后的手段高明之极,让人不得不佩服。可如今看来,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哼,你不要以为激怒了本宫,你就能快活。就算那人没了,本宫一样能让你死不如生。”
“五日之前,你说这话我也许还会相信,可是如今……我劝你还是安份一些,这个皇后之位,得来不易,可别糊里糊涂就给弄丢了。”
皇后一惊,紧紧盯着她,脑中却是心念电转,难道是秦王帮着她?可是父亲分明已经表示,秦王在君臣的压力下已经同意了要将此女火刑,可是……那人的失踪,要怎么解释,何况,还有眼前这人和五日之前完全不同的气势,莫非她有了什么生机?这可是万万不能发生的事,皇后怒视着她,咬牙道:“你这妖孽,看来是嫌活的太久。”
“妖孽?”白韶卿又是一笑,声音变地又软又轻,好似对这称呼很感兴趣般地顾自轻笑了一会儿,才道:“这个词儿,我倒是喜欢。”看着皇后一怔,她又道:“皇后难道不想看看我的长相么?”
皇后一愣,她何曾不想,要不是因为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会武功,她早已叫了宫女进去扯下她的面纱了,哪还有这样隔栏相骂的费劲事。可此时听她忽然自己提起,不知怎地,她心里忽然油然而生一股寒意。
却见牢里的人伸手轻轻将面纱掀起,明晃晃地光亮下,清楚可见的一张如梦似幻地芙蓉面近在眼前,那含慎带笑地眼眸似乎正在向皇后发着她此生都无力回应地挑战,虽然这张脸略虽苍白,可皇后呆呆注视着她,却是丝毫也动弹不得。
她的心里只有恐惧,没有尽头的恐惧。
这些日子以来,她的父亲护国公总是给她带信,将秦嘲风的每一个犹豫不定而后又不得不做出的让步一一道来,她每每无不听得心花怒放。
可是,此时此刻,她忽然明白,秦嘲风的每一个反应并不是众人以为的惜才怜悯才难以取舍,只要他看过这张脸,从今往后,自己再做什么都是徙劳,这张脸会在他心里生根长牙,再也不是像玉妃那样能随时光过去而渐渐淡化,而且……
一个念头忽然闪过她的脑海,也许秦嘲风和自己一样,也是不久前才看到,所以那个太监才能从这里消失,所以她的语气才忽然变的有持无恐,他和她瞒着众人,一定在策划什么,一定是这样,五日后的行刑并没有停止或是中断地迹象,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秦嘲风要救她,要偷梁换柱!
她被这个念头惊呆了,对着牢里的人发了一会呆,她什么也不说地拂袖而去,走的太急,几乎有点脚步蹒跚。而白韶卿看着她的背影,面色却恢复如常,又转身去对着那缕微光出神去了。
三日后,这天狱监换了一张新面孔,白韶卿眼角带过,看着他将一碗面放到牢门前的地上后转身离开,步伐显得有一些特意地迟缓。白韶卿尽量让自己显地和往常一样,慢慢朝着那碗面走去,只是她袖上的手还是不由自主地伸指在玉镯上轻轻抚摸,走到牢门前,她端起碗来吃面,牢门一侧地地面上,清晰可见的,是一个窄长的人影。她只当不见,顾自慢慢将一碗面吃了大半,这才放下,走回到杂草边,坐了片刻,这才躺下。
牢外那人还是等待了好一会,才蹑手蹑脚地走上来,隔着牢门轻唤:“姑娘,有人找你呢……姑娘。”他连叫数声,都没听到回应,这才放心了些,打开牢门,伸出发抖的手轻轻往她鼻息处探去,停了一会,又按到她脖子边的脉博上,良久,才轻轻吐出一口气,忙不迭的奔出牢门去了。
片刻之后,皇后的身影便出现在这里,看着已经全无知觉地白韶卿,她自喉底发出一串得意地轻笑,那狱监上前媚笑道:“我试过了,她果然已经死了。”
“废话,那可不是一般地药,这么个死法,便宜她了。”皇后声音狠狠,停了一停,又道:“你去划花她的脸。”
那狱监一愣,陪笑道:“娘娘,这恐怕……哪有人上吊前会划花自己脸的,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了么?”
“本宫想到她那张脸就生气。去划了她!”
“娘娘,你不如这么想,这样一张脸,那陛……那人见到时,不得更百倍的难受,这不比一时的痛快好么?”
皇后斜睨他一眼,这才笑道:“这主意不错。好。就让他不得不安生。一对贱人!”说罢她又伸手示意,那狱监便将白韶卿裙摆下扯下两条长布来,打成死结,在那小窗眼的铁栏上挂住了,再将白韶卿的尸体套上去,双脚悬空,果然便是自缢的模样。
整个过程,皇后一眼也不眨地盯着,嘴角带笑,便是她身后的两个宫女,也是面色平常,对这样的情形,显然是见惯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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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安能平恩怨长醉只为不识君
001 失去
巨大的黑云笼罩在秦宫上。
如一点浓墨自蘸地满满地笔尖忽然落下,滴到水似的云层中,并迅速扩散开来,宫殿中的众人惊诧抬头,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自身已被这浓重地黑暗所困,脱身不得了。
严林匆忙地朝着寿明殿走去,身边是长吁短叹的大臣。
“好在清林兄还留在云阳,要不然我都不知怎么办才好。”
“陛下并没有命我立刻出京,我家里有些琐事,所以就延迟了几日。”
“陛下当日也是一时气言,待此事过去,我和同僚们都说好了,一定会为清林兄求情……”
“这些倒是小事,现在的情况究竟怎样?”
“唉,已经有三日了,陛下不上朝,整日就呆在寿明殿中……说起来,那里可是嫔以上的妃后娘娘停灵的地方,可陛下不但大违祖制地将那妖女的尸体放在那里,还日夜不分的守着,任是谁靠近都惹的他大发雷霆……就连护国公和皇后娘娘也不让走近,唉,我们真是束手无策了。”
“国师……那人果真是自缢的么?”
“那还有假!想必是她知道自己要被火刑,害怕起来就自杀了。消息传来时,我和护国公几个大臣都在正阳殿,陛下听到消息的样子……唉,清林你是没看到呀,那模样简直和太上皇当年从月国败退回来时的神情一式一样,光那眼神就像要是将人生吞了似的,看的人心里发毛……”
严林叹了一声,再次加快步伐。
那大臣一路小跑跟着他的脚步,一边又道:“实在是让人费解,不就是个向氏的妖女吗?当初众臣提议要将她火刑时,陛下也只是犹豫片刻就答应了,怎么她自杀后,陛下反倒……早晚是要死的,有什么不同呢?”
可严林知道,是不同的,完全不同的。
初听这个消息时的惊诧失神又回来了,想到那张面孔那个人,从此竟生生地再也见不到了,他才感觉到那种痛苦懊悔,恨自己没有能够保全她。虽然上次去牢里见她时,已经知道那是最后一面,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心里的沉重,那种透不出气息的压抑却还是难以承受。
自己都会这样,又何况,他呢!
他皱眉迈步,一阵风般地转过长廓,白墙后面便是寿明殿,看到隐匿在树枝后的大殿,他忽然心生惧意,脚步顿时停了下来,仰头朝着那片金瓦注视,若不是那大臣在他身后轻轻推了一把,他几乎有了立刻拨脚离开此地的想法。
那大臣半推搡着将严林拱在身前,这几日受够了此地这诡异难安的气氛,想到秦嘲风的眼神,他将半边身子隐在严林身后,勉强走到殿前,又轻扯一下他的衣袍示意,自己赶紧退下了。
门边的侍卫看到严林,只将房门轻开一线,容他侧身进入,便即关上,殿内白幔低垂,檀香迷漫,近百个僧人正在垂头念颂,灵前所有布置,都与里面那个死者的身份极为不符。想必这些日子,这样一逾制行为已经愁煞了一班大臣。
严林绕开两边端坐地僧人,朝硕大华丽地祭台后面走去,在一条长廊相连的底部,是寿明殿停灵的密室,这里构造奇特,就是三伏天也能保证尸体在短期内不会腐烂,何况眼前还正是隆冬时节。
严林叹了口气,在门外停了一停,这才轻轻推门,大门才被推开一线,就听里面一个暴怒地声音喝道:“什么人?”
“是草民,陛下。”
屋内闻言安静下来,严林又在门外再等一会,才慢慢走进去。
屋子里亮着数只火烛,正中间放着一幅长棺,棺盖未盖,秦嘲风就坐在一旁,他对着长棺低垂着头,清冷的烛光只勉强照在他的发冠上,严林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便转向那台长棺,向前的脚步顿时停下,一时间心中思潮起伏,所想所见的,全是和这女人有关的一切。
他曾经比秦王更早的见到她的真颜、曾经和她一起西下赈灾、曾经亲眼目睹她的狡诈计谋,将一帮巨商玩弄于股掌之间、她曾经发出过那样狡赖地低笑声、为了求雨而昏迷地时候,她曾经也显露出女人的柔弱……
点点滴滴都在眼前,可却前事全非了,这人如今安静地躺在棺木中,严林悲伤地回想着一切,一个早在他脑海中成形的念头却变的更加坚定“陛下,国师之死……草民……草民认为事有蹊跷。”
棺边的秦嘲风一动不动,也完全没有回应,直到严林以为他没有听见,正想再说一遍时,却又忽然听他冷笑道:“你凭什么这么说?不想活了?”
严林上前一步,目光所及正好看到棺中人白衣一角,顿时间只觉热血上涌:“草民曾和国师共下秦西赈灾,一同共事有四个月之久,依草民所见,国师是一位千载难逢的奇女子,此女性情刚中带柔,柔中有刚,处事决断,意志坚强,这样一个女子……恕草民直言……是决不会自尽的。”
屋内再度陷入死一般地寂静,这极至地静,仿佛会一直待续到天荒地老,仿似棺边两个站立地男子,也和棺中少女一般,再也不会醒来,天地茫荒,永不醒来。
许久许久,从这死寂中,忽然传来一丝极低地声音,严林听到这声音,竟连君臣之别都顾不上,立刻抬起头来,目光所到,果然看到秦嘲风的双肩正在微微颤抖,那极轻要压抑地声音就是从他嘴里发出。
严林乍目结舌地看着他,眼前这人慢慢抬起头来,声音哽咽:“是,她不会的。朕知道,她决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朕最后一次去见她时,她还挺着脖子说要为向氏去死……那样的小脸,那样的眼神,没错,她不是畏惧死亡的人,决不是。”
泪水自布满血丝地双瞳中流淌而下,这个自负强悍地君王,他居然,哭了。
______________…
事实再一次证明了,要走的留不住。唉,我的电脑呀,在经过我不死心的挣扎折腾之后,它终于寿终正寝了。本来以为已经修好了,哪知在码字时忽然黑屏,怎么也叫不醒。百般无奈之下,只好让它休息了,花了二千大元,重新组装了一台,我的新男友,这回可要坚持的久一点。才三年就报废了,真是无情无义滴说,怨念。。。。。。今天如果顺利应该还有几更,现在不敢把话说的太满了,留一点余地,先保证还有一更吧,谢谢大家支持,听我废话半天。么么,码字去了。
生死安能平恩怨长醉只为不识君
002 情恸
面对忽然柔弱起来的君主,严林顿感困顿尴尬,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话,竟会引出他真情流露,可是换过来想一想,能将情绪喧泄出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黯然神伤地站在一旁,眼角不由自主地暗暗打量,这才发现秦嘲风,变的太多了。
他向来喜洁,别说是污垢,就连衣袍上的折皱都十分在意。可是如今他的衣襟上满是皱痕,更别提那些被拖踩在地上过的袍子下摆了;他的长发总是整齐地高高束起,从不会让一缕发丝离开金冠的控制,可是此时此刻,金冠已被他扔在一旁,他头上的发带也松垂开来,使得许多散发从他的额角耳边垂下;他总是喜欢刮脸,时常会提醒脸有胡渣的大臣,可是现在他却是胡渣满面,整个人看起来毫无生机,几乎像在这三日之内,苍老了许多。
严林看着这张面容,涌到嘴边的安慰也不知从何说起,犹豫了片刻,轻声道:“陛下可有彻查此事?就算一定要她死,行刑与自缢……也总是不同。”
“你竟也以为……朕要她死么?”
严林吃惊抬头“难道……”
“朕不要她死,也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朕怎么舍得让她死!”
“那,陛下是有什么计划么?”
“朕当庭斥责你,罢你的官职,就是为了让那些人看见,”他的声音中满是疲惫“朕应允行刑……也只是为了掩人眼目,朕以为这样就能保住她,即使她不肯听朕的,就算她不愿意,到了时候朕也会亲自打晕她带她离开……可是,没想到还是救不了她……”
严林这才明白,想了想才道:“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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