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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唯卿-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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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韶卿四下张望,此处空无一人。这里似乎是一个极为冷落地所在,遍地落叶成堆,枯树横生。不过这大殿的位置好像已经是秦宫的最里侧,后面就是山崖,比起内宫中不时可闻到的脂粉香,这里的空气倒特别清新一些。

白韶卿打量了一会,便朝着大殿正门走去,拾阶而上,只见锈迹斑斑地黑漆正门上竟然贴有几道纵横交错地道符,因年代长久,已经变成灰白,原先封着大门正中缝隙地地方,道符也已破裂,不过看那破碎的痕迹,却是新的。

她在门外稍稍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转身离开,这个大殿透着一股让人不安的气息,她转身正准备走开,却听身后大殿内忽然传出一声叹息,她顿时身形一顿,这声音虽然只是入耳即逝的一点点,却是她极为熟悉的,这是……她心中一怔,他怎么会在这里?想到这么久以来的疑团,她立刻回转身朝着大殿走去,不论是真是假,她都想探个究竟。

伸手轻推,那大门发着沉闷艰难地咔咔声缓缓打开一线,扑面便是重重地粉尘气息,殿外的风跟随着白韶卿的脚步进入殿内,卷起地上的尘土围绕着她的裙摆缓缓飞扬。

白韶卿在门边站了片刻,随她进入殿内的光线,就照在眼前不远处一个平铺在地面上的八卦图上,这个图形是以玄色铁器围成,如此大的一个方阵,可见当时铸造此阵的人用心良苦。图正中间,阵眼的位置,安放着一个漆黑的盒子,盒上也是道符纵横,只是这么远的距离看去,依旧可见赫赫裂痕,似乎刚刚有人开启过一般。

白韶卿只向此物看了一眼,便转开视线在殿内环视,大殿四周立着八根直通屋脊的大柱,除此之外便是层层垂落地画满符纹的黑色帷幕,整个大殿一览无疑,哪里又有什么人了?白韶卿眉头微皱,刚才那声叹息难道是自己近来总是思忖此人此事,所以竟产生了幻觉不成?

她是历来不信这些的,此时虽然这大殿里气氛诡异,她却毫不在意,并且决定走近八卦图看个明白,她这里正向前迈步,正好走到阵眼的时候,忽然身后殿门大开,刺目地光线冲涌而入,有人厉声大喝“竟敢擅闯禁地?”

白韶卿皱眉回头,伸手轻拦有些刺目的光线,只见殿外立着六个侍卫,手持六把长戟笔直对着她。目光交接,来人似是微微一惊:“国师?”

她见对方认得自己,便想朝前迈出,哪知那人竟又喝道:“止步,不准再往前一步!”白韶卿一愣,她到秦以来,还没人敢这么对她说话,正迟疑间,却见那个说话的侍卫向身边人道:“速去禀报,国师……国师擅入禁地。”身边一个侍卫立刻飞奔而出,其余五人还是将手中兵刃对着她。白韶卿到此地步,倒施然了,虽然有些不明白,可既然对方去禀报,秦嘲风应该片刻就会来,到时自己解释一番就是。

想到这里,她倒也并不着急,只是心里记挂着先前听到的声音,抬头朝着殿内屋顶四周打量,殿外几个侍卫牢牢盯着她,目光在她所站的位置和她身后的黑盒上转来转去,都是面有惧色。

只过了片刻,便听得外面脚步声响起,来者竟似众多,白韶卿收回目光,放眼望去,眼前一片黑衣闪过,竟然来了十数个大臣,当先一人果然就是秦嘲风。看到她站在阵中,他的满脸惊惧,迈步就要进殿,那五个侍卫却忽然将长戟在他面前一挡。

这个动作着实让白韶卿一惊,这五人在皇帝面前不仅没有放下武器,而且还敢拦住他,这是不是意味着这五个人,甚至,不是由皇帝管辖?

她在这里胡思乱想,那边秦嘲风已急的大叫:“放肆!竟敢拦朕!”

“任何人不可擅入禁地!”

“你们……简直无法无天……不识得朕么?你们敢拦朕,便是忤逆大罪!”他心急白韶卿,此时只求凭借自己的君威可以救她,甚至不惜对这些人谓予重罪。

哪知那五人神色不变,反而站成一排挡在他和殿门之间,沉声道:“臣等违拗陛下,自当受死,可此殿陛下一步也不能进。”

秦嘲风大怒道:“好,来人哪,将这五人拖下去斩首。”他叫声才落,他身后众臣竟忽然走至那五人身边全部跪下,齐声道:“臣等求陛下赐死!”

“你们!都要逼朕!都反了不成?”

“陛下,此殿十数年来都是我大秦禁地,入殿者死,那是每代秦王代代相传的先祖遗志!先祖遗训不可妄动,而此殿更是关系大秦命脉,陛下三思呀!”

“国师不比旁人,此殿当时也是由向氏国师所封,她进殿里有什么关系?”

“若是为了大殿封印,每一回重新封印时,都要举行大典,昭告先祖,才能入殿。试问陛下,国师此行,可有做过这些?”

秦嘲风为一愣,抬眼看着不远处的白韶卿,竟是心烦意乱,目光扫过身前跪下的众人,眼中竟是凶光一现,他几乎想要不顾一切地将眼前人杀个干净,也要闯进去救她出来。

二人虽然只有数步之遥,可却无法迈进,到此地步,白韶卿对眼前的情形已是大致明白,虽然心里难免有些慌乱,可见到秦嘲风眼中的惊慌失措即而渐渐转变的杀气,她更是为他担心,当下再也顾不得那些侍卫呼喝,上前一步道:“陛下安下心神来,这是臣的错过,无论是什么结果,臣都愿意接受。陛下是一国之君,万事顾全大局才好。”

秦嘲风闻言一怔,自然明白了她的意思,眼中的杀气顿时锐减,依旧怒道:“这些是什么臣子,不听朕的号令,只知道抱着祖宗的家法念念不忘……”

众臣垂头听着,没一人答话,这位君王的性子大家是知道,真要惹急了他,想死都没那么容易,因而都很明智的不再去触碰他的逆鳞,可对眼前发生的事,却也是任他怎么说也绝不退一步。双方因此僵持着,一时竟是相持不下。

无情却道痴心苦有爱方知恨艰难

035 相识

眼看天色渐渐暗将下来,夕阳地余光辉照在众人的黑袍上,衬得秦嘲风的脸色更见阴沉。

一个大臣看这情形有些不妙,便转头向白韶卿问道:“国师因何到此?”

“寻人而来。”白韶卿据实回答,她确实是想确认殿内那人的声音才进来的,要不然早就走了。

那大臣却道:“荒谬!这是禁地,哪里会有什么人到此处来。国师是在推托么?”

“我所说的当然是实情,当时的情形你又不在这里,怎能武断的说我是推托之词呢?”

“那……国师可有证人能证明?”

白韶卿微微一愣,想起那个皇后派来为自己带路的宫女,可这里闹成这样,也没见那宫女的踪迹,再联想到那位素来端庄地皇后今日如此异常地表现,心里顿时一片雪亮,暗骂自己糊涂,却是没有回答。

那大臣见她不说话,便道:“看来无人可以证明。国师,不是我不相信你,国师所能,是我们这帮大臣都很佩服的,可是如今这事,却是不好推托,方才国师也说愿意承担责任。自古进禁地者,无非两条路,其一,出殿受死!其二,在殿内囚禁终身。要怎样选,国师自便吧。”

白韶卿还未回答,那边秦嘲风已经怒喝:“不行,朕是一国之君,朕的话才是圣旨,立刻让她出来!”可身边大臣却是对他所言不加理会,数人抬起头来,都是看着白韶卿。

到此地步,她心知不得不做下决定,目光在众臣脸上一转,回到秦嘲风的身上,淡然说道:“臣愿……”

秦嘲风大叫“别说傻话!”

而与此同时,却有另一个声音忽然道:“我……奴才能为国师做证。”

众人都是一愣,转过头来,却见殿边不知何时站着一个太监,朦胧地夕阳下,只见他低垂着头,身上穿的倒的的确确是内廷太监的服饰。

秦嘲风简直像是看到了一丝曙光,飞似地亲自奔下台阶,拉着他上来,道:“你快说,你看到了什么?”

那太监哪敢让他拉着手,慌忙抽出手来,伏地叩拜道:“奴才确是见到国师是寻着人进来的。”

“你在哪里当差?怎么会在这里?”一个大臣喝问。

“奴才是在御花院的花奴,今日就在那边的花圃当值,下午的时候,看到国师跟着一个小宫女走了过来,后来那个宫女忽然捂着肚子走了,留国师一个在这里,她等了一会,不见那个宫女回来,这才会寻到这里来的。”

“那宫女何在?”

“奴才倒是见过一面,是皇后那里的小宫女初芸。”

“立刻去传!”秦嘲风喝道,身后一个太监顿时飞奔去了。

白韶卿虽看不见这人面容,可听声音不知怎么的竟是说不出的耳熟,正在回想着,却听一个大臣又问:“就算迷路走到这里,大门紧闭的,国师也应该转头才是,怎么竟到了殿里?你这话不尽不实,可小心要吃苦头。”

那太监道:“奴才跟着国师进来的,可是亲眼所见,国师来时,那门,是开着的。”

此言一出,不论是白韶卿还是众臣都是一惊,白韶卿是吃惊此人竟不惜编谎言助她,而大臣们却是一片摇头责备“这怎么可能?此地一直有世代相传的御军把守,任何人也不可能进来。”

那太监却道:“确实如此,当时这里可是一个御军也没有,奴才若是有半句虚言,立刻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大臣哼了一声,道:“你们可是一直在此把守?”

那五个御军互望一眼,却忽然面有愧色,其中一人道:“确是在此把守的,只是今日下午时分,总看到有人在这里探头探脑,我们当时分三路去周围的岔道寻人去了。”

大臣们顿时一片哗然,秦嘲风道:“如此说来,果真有人打这里的主意,用意竟是要将国师引到此地么?哼,其心可诛。”虽然说着这样的狠话,可是任谁也不难听出他言语中的欢喜之意。

众臣静默片刻,便见那个传讯太监匆匆赶来,叩拜道:“禀陛下……那个宫女……跳河了!”

“什么?”众人同时回头惊呼。

“怎么回事?”秦嘲风这一次倒真是声音低沉,像是已经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那太监道:“奴才带她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她一路上什么话也没说,走过御花园的时候,她忽然纵身一跳,奴才……也不会水,等喊了人来捞起她来,早已没气了。”

秦嘲风抬起冷眼朝着后宫方向看了片刻,冷冷一哼,道:“这下子能让国师出来了么?”

大臣们互望一眼,还是由刚刚说话的那个道:“入禁地者,罪非平常,不管国师是误入还是有心,人总是进去了……”刚说到这里,只听一旁的皇帝重重一哼,他忙道:“可国师,是大秦栋梁,若是因为……一些人的算计,错怪了国师,却恐怕有失贤德之道。国师请出来吧,不过此事还须查明,在此期间,也请国师禁足可好?”

御军们互相望望,这才收回长戟,白韶卿缓缓出殿,点头道:“是,本国师自当遵从。”

这样的一件事能如此解决,秦嘲风好不欢喜,看着又近在咫尺地她,打心里高兴起来,挥挥手让群臣散了。带着她转身就走,却见她在那小太监身边略为停步,他立刻明白,笑道:“你这次功劳不少,以后就跟在国师身边吧,朕另外再赏你。”那太监叩谢了,垂着头跟在他二人身后。

回到仙华宫,秦嘲风叹道:“想不到这么平常的一天,也过的生离死别一般,天颜,是朕疏忽了。看来这宫里有打你的主意呢,你今天究竟为什么要去那边?朕记得你平日都不喜欢进内宫的。”

白韶卿看他一眼,却没多说,只道:“无意走去的,要陛下操心了。”

“你不愿说么?哼,朕也能猜到几分!”秦嘲风想到这里,脸上的柔情顿时变作厉色,白韶卿安慰了一番,好不容易送他离开了,她立刻挥手让那太监进来,那人站在门外片刻才小心翼翼迈进屋来。

白韶卿遣退宫女们,问道:“你为什么要撒谎帮我?”

那太监身躯忽然微微颤抖,过了片刻,竟听他发生抽泣的声音,白韶卿正要再问,却见他抬起头来,一双似曾相似的眼睛满是泪水,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哽咽,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是……公主么?是平安公主么?”

无情却道痴心苦有爱方知恨艰难

036 大难

白韶卿大惊失声,猛地站起身来,愣了片刻,她忽然大步向前并朝他伸出手去,她的手也不受控制地抖动着,此刻的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冷静淡定的圣女,她仿似忽然回到了四年前,重新变成了那个豪言壮志却没有力量的平安公主,靠人帮助逃离险地,靠着毅力和夺目的美艳让纪国为之倾倒的平安公主。

“我是的我是的……你是……李富?”泪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流淌下来,她的手紧紧握住他的,二人都是泣不成声,李富跪倒在地,泪水如幕“公主……我终于等到公主了!”

白韶卿心中激动,也是泪如雨下,仔细打量着他的面容,他比从前瘦的多了,四年前的他还是一个壮小伙子,可如今却是面色苍白,身体瘦弱,和当初那个笑容灿烂地兵哥哥已经完全是两个样子,难怪自己只是看着眼熟,却始终认不出来。她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会在这里等她,一等就是四年。

更想不到的,是当初为了让他逃离乌行安的报复而撒的谎话,竟真的成为了他的一生,抛开男人的尊严进到宫里,这四年,他究竟是怎样熬过来的。想到这里,白韶卿更是心如刀割。

可是李富却是欢喜之极的,看她也哭的伤心,他反而收了眼泪努力安慰她,好一会,二人才总算慢慢平息下来。

白韶卿拉过他的手坐在桌边,心里明明有许多想问的,却又怕说到他的伤心事,不敢轻易开口,倒是李富道:“那年公主忽然失踪了,大伙儿急的四处寻找,只差没跳河了。那个送嫁官儿,胖胖地那个,几天里瘦的几乎没了人样,愁也愁死了。大伙儿都知道这个时候不管去哪都是一死,唯一的生路就是找到公主,可是天地茫茫,又要去哪里找呢?”

“没想到再过几天,纪国忽然来了圣旨,说是平安公主为纪国应了劫难,秦国已经不需要纪国再送妃子去了。谁也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好事,都是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慌不迭地就回纪国去了。”

“那你又为什么不回去呢?”白韶卿看着他的样子,着实心疼。

李富道:“我就是不信那个,我想秦国一定是暗地里捉了公主去了,要不然为什么忽然又不要了呢?可是后来想想,又觉得不对,反正是要给他们送去的,何必来抢?这里面的事情真是想了几天几夜也不明白,后来我干脆独自来到了秦国,又进宫做了差事,在后宫找你来了。”

白韶卿忍不住眼泪又要涌出,强忍着道:“你真是笨死了。那也不能进宫呀。”

“那有什么,我李富早就立了誓,这一辈子都要呆在公主身边保护公主的,现在可不就如愿了么?”

“唉,若是我没有来秦国呢?你怎么就认定了我会到这里来?”

“我记得你当初说的话呀,你说秦国你有仇要报,我就相信你一定会来的。”

白韶卿闻言倒是一愣,随即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他又道:“这四年我时常在嫔妃们呆的地方转悠,可后来想想也不用了,凭着公主的容貌,一定是最受宠的那个,秦国里既然没这号人物,就一定是你还没有来。”说罢嘿嘿笑了起来,他的脸上还带着泪痕,这笑容在白韶卿看来却仍有苦涩之意。

她叹道:“我真是庆幸自己来了,李大哥,我,对不起你。”

李富摇头道:“这是什么话,没有你我早让乌行安杀了。只是我没想到你会变成国师进来,真好!公主你,真是什么都好。这么有本事。”

“那也是机缘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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