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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唯卿-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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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信任,有时需意会而无法言传。她不打算多加解释,可远眺的目光却并非停在秦东,而是收回来,落在了龙案上平摊地地图上月国之南,那硕大的楚字上面。

而此时此刻,楚国亦是一派紧张局势,声名远扬地大将詹灼竟被月国一个小小边城所阻,这实在楚国大耻,一道道旨意飞快地传达下去,各司将领竟然再度集结,兵分四路,分向月楚之境地四面再度挺进。

楚宫中,楚夙正垂首立在一侧,离殊背负双手站在窗前,二人都是许久没有说话,只到一个太监脚步匆匆送了份奏折进来,楚夙接了,却不翻看而是双手承给了离殊。那太监眼也没抬,大概即便抬了也没有多少惊讶之色,自从这黑衣男子进了宫,楚王万事都经由他手,初时有几个人大惊小怪的,可是紧接着这些人便失了踪迹,其它人自然不敢多看多想了。

离殊接过奏折一看,嘴边一个弧度慢慢放大“步步谨慎,这个皇后她倒是当得越来越顺手,”说着话,将奏折一递,直送到楚夙眼皮子底下“你看看。”

楚夙恭恭敬敬地接了,看了一眼,也没什么话可说的,依旧呆站着。离殊睨着他:“你大小也是个楚王,看了这个,就没点意见?”

楚夙愣了愣,才道:“属下瞧着是字面上的意思,可主上所想,必定比这意思深些,可属下却看不出什么,因此不敢说话。”

离殊哼道:“这都看不出来?她派使节赴纪国安民,就是为了跟秦嘲风通气,先安抚住他,等对付了你我,他们再怎么分纪国都好,那是后话。”说罢大袖一甩“这个女人……慎密的很呢。”

他出了会神,看一边楚夙依旧在那儿看奏折,神情还是木木的,不由地冷笑起来:“你即看不出什么就不用伤那神了。新的盅毒还差多久?”

“十日可得。”楚夙听到这个话题倒是精神一振“此次毒盅属下汇合了以往多种盅种之弊,决不会让人轻易配出解药来,这其中更是融合了当年……”他还想再说,离殊却是一挥手“够了,要怎么弄是你的事,去弄吧。”

楚夙应了垂头退出,一路出殿,朝着一旁的侧宫而去,直到转了几个大弯,他的背才稍微抬直一些,却还是垂头慢行,进了一处僻静地大殿侧门,进得殿内,扑鼻一股药味,殿内不过几人,都是埋头做自己事,他在一旁看了好一会,目光才落回自己手中那份奏折上。

殿内光线有些暗,又因为各个炉上的药罐都冒着白气,更是视线模糊,一旁半掩地窗边斜射进几缕阳光,蒸腾地雾气中,却见楚夙嘴角微微一动,淡淡地笑容泛上唇际,放下奏折,他抬头迎向那束光,眼睛半眯着,带着一点儿凝亮与暖意。

纪国无主,月却只是派使节入纪而不占之?

白韶卿,你的心意,我收到了!

九月,纪国王室毁与一片惊雷狂炸中。月出使节安抚,一路上发公示寻奉纪室后人,出发十余日后,秦使亦至,两支队伍各持本国旗帜,却是一路上亲民安抚,收敛声势。纪民原本担忧地夺国之战并未发生,而且两国所张公告内容亦是惊人的相似,这在很大程度上,增加了纪民的信服。外乱即无,各地守驻纪将亦有不少自推家主,纪室旁支,如雨后春筝一般冒了出来。而在这一片纷乱之中,最有权威代表纪室的后人,出现了。

不久前病故地纪三王长子纪存湘,在其父受纪宫炸毁事件之惊死后一月,应家臣所请,以纪室衣钵身份示人,并与十月末起行赴京。可也与此同时,各地皆有纪室子弟多达十二人,纷纷自立,各自领兵,从纪国各个角落朝纪都而来。

可是进城之后,月秦使者却同时拿出一份公示,两王共议,纪国无主,两国自发为纪国所行安民之事宜,所施钱银,当由新纪王支付,并且若纪王依旧在纪都云阳重建,则两国皆出力相助,若是另选他址移京,则立刻交付两国所使款项,两国方才退军回国。

此议看似寻常,可很快各位纪室弟子发现,其中大有玄妙。其一,月秦两国入纪国以来,一路安抚民生,所施钱粮各有明细,两月下来,所提款项虽条条清楚,却着实是一项巨款。其二,要在云都重建都城,谈何容易。此次前来的宗室弟子之中,倒有八成人是想顺利接印,然后移京回自己原属地,着益良多。却哪料月秦有此一举,若要移都,必先清款,而这巨额款项,又要如何支付,更别提立王之后,更有无数开销,纪国近年先失太子后失纪王,又是连番战乱不息,而此时国库亦根本不复存在,所有费用皆由下任纪王亲出,这简直无法想象。更何况一日不还此款,两国使令不走,军队仍在,这无形中的威胁,更胜其它。

一时间,纪室弟子都是忧愁,数日之后,开始有人离开。有一便会有二,不过十余日,纪室弟子几乎走了个干净,想来也是,要做个这么劳累的纪王,还不如在封地舒服畅快。转眼间,热闹鼎沸的都城再度冷静了下来。

而新一代纪王,也由此产生——纪存湘。勇于接过重担的年青男子,在月秦两军使令的支持下接过纪印,他的神色淡然而自信满满。

讯息传来,月国却无暇再去顾及,因为从九月中开始,楚军对月进行了最强烈地猛攻,边城先前已失四城,只凭云棱一地依旧。而詹灼久攻不下,其后跟进地楚军干脆绕行,远行数千里,绕过长鸿关,侧击边陲小镇开扬。开扬不敌,不过昼夜之间便易其主,守镇将领自刎,开扬一过,楚军去势更猛,到了十月末,纪国新君上位时,这边楚军已经攻下月南十七座城池。而月军柏大力主帅,田青将军,柏飒将军皆也与此时全数扑到,两军在濉阳河畔,终于形成对峙之势。

而就在此时此刻,楚宫之中,传来一阵大笑“此讯当真?”

低下跪拜的一个黑衣人叩首道:“千真万确!属下的人探得此讯立刻飞信相传,此时此刻,那边还未起行,皇后亲征,必是烦琐,料来最快也要半月。”

离殊一挥袖子:“果然不出我所料,放出这个消息,她必是按捺不住。”

一旁楚夙道:“可是皇后亲征……是真是假,还是看看再说。”

“必真无疑!”离殊眼睛晶亮“任是她再强,毕竟是个女人,更何况身为皇后,绝没有听闻月重锦现身渡县还能忍耐的住的。”

“那月重锦他现在?”楚夙问道。却不想离殊目光一扫,竟有厉色传来,不过这只是一瞬,“也就是你这样的,才会问出这么傻的问题来,月重锦自然不在那里,他在何处,哼,天下只有我一人知道。”

楚夙忙垂下头去,不敢多说。

离殊看了他一眼,转身回到桌前,伸指在桌上轻叩数下,轻笑一声“她即来了,我没有不迎一迎的道理。”

楚夙一惊抬头,神色很是慌张“主上……你要亲自去么?”

“自然。”离殊眸色微浓,笑意满满“是时候去见一见她。”

“主上万万不可。”楚夙一急,干脆跪下“这女子狡诈,既然敢亲征,必要作足了准备,依属下之见,还是属下先去试一……”

离殊一声冷哼“我做事,难道要你教?你去试?你当你自己是什么?”

楚夙经他一喝,不敢再说,只是叩头。

离殊一拂袖子:“不用再说了,我即日便走,你去安排吧。”楚夙抬头看了他一会,这才不得不起身慢慢退开,那样子实是惶恐不安,连袖袍,都在微微颤抖。

即日,离殊以真名挂帅带兵出京,离京那日,楚王亲送十里,群臣皆是好奇,不知这位忽然出现地离大将军是何来头,看大队消失在眼前,不约而同地回头望去,却见楚王笑容淡淡,王冠前垂着长长地玉珠,光照下满满地华丽之色,却依旧难掩楚王眼中夺人的亮,简直,亮的透了。

离殊带着大军一路不停,很快便赶至渡城,詹灼与其它将领皆在此等待,离殊掌帅印,三军尽在他手,当日便下令停了攻势,只在城头遥望。

如此等了十数日,众将都是满腹疑问时,前哨来报,月军阵营忽然有了变化,众将听闻,皆上城眺望。却见远远地濉阳河那边,大将军地帅旗忽然退落几丈,一面新旗迎风而起,红色镶黄边地硕大锦旗上,一个大大地“白”字,触目惊心。

离殊嘴边的笑绽放开来,两边将士却都不解,茫然互望中,却见离帅身边的穆副将神色有些奇特,喃喃道:“白韶卿,月国皇后。”众将哗然,居然会有皇后御驾亲征,这可真是闻所未闻。

而月军自从皇后到来,士气大受鼓舞,濉阳河上开始万船齐动,几乎是连作一片地朝这边扑来,渡县楚军正要作出回应,却不料主帅一声令下,竟然只守不攻。这命令实在是匪夷所思,却是主帅亲下,不得不为,所有人按捺住好奇不安,退至城楼上,静观其变。

月军没有遇到抵抗,也是毫无激动错乱,一过濉阳河,立刻阵营齐整,铺将开来,其后大旗飘飞,有各大主帅旗帜,却不见方才那面大旗。

楚军这边早已得令,有士兵开口大喊“承蒙月国皇后亲临,我军退军以礼,皇后既然已经到了,何不敢现身一见?”

此话一出,月国众将皆怒,却无一人回应,军中寂寂片刻,有人回话:“皇后有言,楚军中若是以一人交付,皇后立刻现身。”

“有谁能得月后如此看中,此人姓甚名谁?”

“穆遥。”

楚军大是不解,不约得都看向这员副将,却见他脸色惨白,身子颤抖回头道:“主上,绝不可……”

身后离帅笑道:“故人相见,不过是让你去叙叙旧,有何不可。”说罢竟是立刻欺身过来,众将根本没看清,便见一个人影自城墙上高高落下,随着长声惨叫,嘭地一声落到了下面,众将探头出去,便见那穆遥浑身是血竟是落在了两丈之外地地上,正在抽搐,看样子竟是不能活了。

而也就在此时,对面阵营中,果然大旗高展,一人一身盔甲,骑着匹高头大马竟是只身朝前走来。远远的看不甚清,可那人身后触目地白字大旗高扬,难道此人竟是月国皇后,怎么可能?一个女子身着盔甲也就罢了,还敢只身涉险,这皇后只怕是假扮的吧。

可众将回头看到他们主帅的神色时,那一点怀疑却也在不自觉中消于无形了。因为主帅的神色,实在是太过奇特。

他看似淡淡注视前方,眼中地灼热却是丝毫未掩,他的目光几乎是贪婪地,如遇到水地布帛一般,疯狂地吮吸着,那双黑眸中再也看不到其它,只能见到正慢慢走来的紫盔人。

只可惜她只走了片刻,便即停下,昂头遥望城楼,她的声音出奇地清灵,如月夜下的悠然琴鸣“如此交付,太过无情了吧。怎么说他也跟随你这么多年,出生入死忠心耿耿。”果然是个女子的说话声,而且听声音此人极为年青。

楚将皆是一惊,转头去看,却见那主帅竟是不知何时已经没了踪迹,与此同时,又听城楼下大门卡卡作响,一人黑盔黑骑,走了出去,不是那离主帅又是谁?可没想到他动作竟是如此地快如鬼魅。

“跟随多年又能怎样?忠心耿耿更是未必!”离殊声音亦是清朗“我一直怀疑身边有人向着你,思前想后,不是他又会是谁!何况此时你要,我又岂能不如你所愿。”

二人隔地极远,可身边数万人的队伍皆是极静,因此声音相传,竟是无碍。

“既然你早已怀疑他,我也勿须客气了。”说罢她右手一挥,阳光下看的分明,她的手中竟是握着一柄通体漆黑地长枪。离殊眼眸更是凝出笑来,笑呤呤地看着她,朝她慢慢行进“不知当初教你的枪法,你练的怎样?”

自从她一挥手,身后立刻有两骑飞窜出来朝着地上的穆遥而去,离殊全不在意,任由两骑奔到眼前,卷起地上的穆遥,又飞似地驰回月营。他的眼中已经再也容不下别人,所能看到的,不过是她而已。

“兵刃上的功夫,我就是再练十年,也不是你的对手。”白韶卿淡淡道。

离殊不由得仰天狂笑“这么说来,别的功夫,你有比我强喽?”

“虽然不多,总是有的。”白韶卿看着他慢慢走来“胜负之争,并非只有这一个途径,难道不是吗?”

“不错。治理天下运筹帷幄,从前我就不及你,如今看来,似乎依旧非你敌手。”离殊一直笑容不断“不过一个女人,应该学的是怎样讨男人的欢心,你似乎用错了心思。”

“我白韶卿,并非等闲女子。”

“哈哈哈,你总算是承认了你的命运。”

“既然是命运,那胜负之争,是否不应当涉及旁人?”

“旁人?你说的是月重锦么?那倒真是一个旁人。”

“不错,对你我而言,他只是一个旁人。”白韶卿此言一出,离殊都微有怔愣,骑下黑马受他一勒,停了下来。二人此时面对已经较近,彼此脸面神色都可看清。眼前此人一身紫盔,英姿飒爽,倒惹得离殊不肯上前,情愿多看一会。

这多像。一个梦境。

“离殊。”白韶卿定定看他“我来送你一程!”

离殊注视着她,似乎未能理会这话的意思“送我?”

“不错。两世纠缠,到了该结束的时候。”

离殊淡笑“那要看你打算如何结束?”

“生离死别。”白韶卿一字一顿。

离殊错愕之下,竟是狂笑“好一个生离死别。你做的到么?”他看着她,那目光肆无忌惮地似是穿透她的盔甲,仿佛她在他面前永远都是赤裸地无处隐藏。

“我能作到的,比你所知的要多一点点。”白韶卿却是神色坦然。

“嗯,仔细想来,似乎也不止一点点”离殊笑笑“你的手段,我也算见识了不少。白韶卿,此时的你和初离向山时,已经是判若两人。不论你甘心于否,你的今生,是我离殊所赐,你的现在,亦是由我造就,若是没有我,你这一生,哪会有如此多的精彩可供回忆!”

“不,若是没有你。我会有更好的回忆。”白韶卿轻叹道:“我会有生死与共的兄弟,会有至死不愈地爱人。”

离殊嘴唇微抿“那这一生,倒是只有恨了?”

“那也并非如此。”白韶卿眼神有些飘忽“这一生,我亦有美好回忆。有最值得交心的朋友,有亲人亦有所爱。倒是你,离殊,你费尽一切,得到了什么?”

“得到你,便已经足够。”离殊虽笑着,眉间却开始渐布阴霾。

白韶卿却是一笑“若那也算得到,你为何还要重生?上一世,不也是如你的愿么?你重生再来,却比原来失的更多。”

“我本来就是一无所有。”离殊静静看了她片刻,轻拉马缰,再度前行“可是能掌握一切做凌驾与君王之上地翻云覆雨手,神的滋味,试问天下除我又有几人尝得?”

白韶卿低笑摇头,那笑容透着说不出的味道,像是一点轻蔑“你错了。就算你神通广大,你也从来没有到过神的位置。”

“没有么?”离殊受不了她眼中的那点光,牵动嘴角道:“能置柏氏命运反手之间,多少人生死攸关,就连君主性命皆在我一句话。而你白韶卿,更从头到尾,哪一步不是走在我的棋上?就算不能成为神,我离殊,也是最接近神的人。”

“你错了”白韶卿直视他“你只是设了一个处处不在你掌握之中的棋局。最初下子人是你不错,可是你看看现在,有哪一步,仍在你控制之中?柏氏未亡!我白韶卿亦早已走出你给的道路;四国,更是没有一统之忧。就连……”她的嘴边绽开一朵冷冽地冰花“柏燕歌,亦还活着。”

离殊身躯一震,静了半晌才轻笑出声“这不可能!你想扰乱我的情绪?法子不错,可惜我从来就不是能让人讹诈的人。”

“你若不信,大可回头去看。”白韶卿抬头远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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