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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云亦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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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无可忍,还是要忍。
“李娉婷是吧?”对方热情洋溢,伸手迎将过来,“杨特助说你要调信贷部,我刚巧过来拿份资料的,顺便就先带你过去熟悉熟悉环境好不好?”
李娉婷挤出笑握住对方的手。
想着马上就可以挥别这尊瘟神,边上的方明也是一派春风:“正好,陈……咳!那个一大清晨不知谁让花店送来的鲜花,娉婷,抱去装点你的新办公室吧。”
李娉婷顺着方明的手指一看,血星儿自唇上的牙印涌出。
哪个挨千刀的送了满满一大束占了半幅桌面的黄玫瑰来?
眼前星星儿乱冒时,徐达讨好地将花上的附卡取给她。李娉婷强撑着打开一看,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一首小诗:
花有价,
情无价,
有价换无价,
情义两心知。
Mr。 chen!
这就是所谓的“天雷轰顶”吧?李娉婷呻吟,方明眼疾手快地为她递上张椅子,顺带着瞄了一眼卡片,立马,满脸憋成酱紫色扭回去。
李娉婷就这样想起电影《赤壁》里曹操杀死蒋干时的那句话,套用过来说:你发癫也就罢了,害别人以为我跟你一样癫狂!
这真是她见过的有史以来最歪的歪诗!居然还含含混混地留一个“Mr。 chen”,大陈还是小陈?送花事小,名节事大,李娉婷能想象得到,倘若让那个冷面煞君知道自己与情花、歪诗有联系……她恨不得一掌将那个一样英俊却促狭味十足的弟弟打回娘肚子里去。
世间上最痛苦的事并不仅仅在于自己做了言情戏的女主角,更在于连萱兰这样的闺蜜都抱着维尼熊笑得满床打滚地看她演戏。
“哎哟,哎哟!可是笑死我了,娉婷,你今年拜的哪座月老庙,怎么这么灵验?”
“你还闹,一点都不同情人家?”李娉婷此际才敢泄露一腔幽怨。
“同情你?我没听错吧?李小姐,你现在任职信贷部耶,对公户心目中的财神庙,从此钱程、前程举头并进。这还是其次,陈君忆,陈君予,茂发银行的两位公子爷,你看都市报每周的财经版,哪期少了哥哥?当然,娱乐版上,当弟弟的也是期期不拉。如今双双拜倒在小姐你的石榴裙下,你还要人同情你?闲话少说,你借我那钱打今儿开始计息呵,复利哟!”
话音刚落,李娉婷怒恨得一个枕包向她砸去:“萱大美人,瞧你那副又贪婪又懒散的模样,哪有半分office lady的气质?信不信我拍下来发到网上去!”
“好哇好哇,不过,等我先把外衣脱了再拍。”萱兰作迫不及待状。
李娉婷气笑,她见过萱兰正襟危坐讲PPT的模样,与现时的顽劣相,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可见,人都是双面性的,就象,方鹏飞。噢,不能想方鹏飞!她摇摇头,将那人自脑中摇落,转脸覆上正色说:“不开玩笑了,你也帮我猫着看有没有适合的工作,能换,是最好的。”
萱兰瞪大眼:“你还是想辞了这份工?信贷部耶,另附你家总舵主的亲笔推荐函,不过就是两年而已。这样的条件,换我卖身都行。现如今的社会,难不成你还指望有人来讴歌你清贫着的尊严和骄傲吗?”
有吗?李娉婷笑亮了面色,清贫着的尊严和骄傲,如果她有的话,敢不敢承认,当年,方鹏飞打动她的,并没有香车豪宅?
骗人可以,骗自己,她做不到。
“是呵,若不是犹豫着你说的‘条件’,我早就甩手不干了。你没见过那两兄弟,一个是冰山,一个是火焰,真只是卖身那么简单就好了,我只怕,到最后,把命卖给他俩。”娉婷说得哀伤无限。
萱兰上下打量她:“话又说回来,咋看你也没美到祸害的地步,陈氏兄弟怎么可能青睐你至争抢的份上啊?”
李娉婷哀嚎一声:“天啊!这不也是我想知道的吗?”
“嗯,有问题,大有问题。你说弟弟对你一见钟情,救美人于窘迫时,把你招进茂发,这点解释得通。可哥哥总共就只见过你一面,而且,印象巨差,怎么会突然转性逼了你做他女朋友呢?想把你从他弟弟的魔爪里解救出来?不可能这么善良;想利用你要胁弟弟?可他已经是茂发的总舵主了,至于出此招吗?也不可能;还和你订下两年的盟约,分别就是想不承担任何责任。到底……”萱兰冥思。
女主角同样好奇,接话说:“继续分析,真相浮出水面之日便是我请你吃‘开封菜’之时。”
“什么开封菜,没听说这个菜系呀?”
李娉婷很是得意:“萱大侦探,外企的格子间都已经快封冻住你学生时代的广博了。开封菜,KFC,肯德基。”
“请我吃肯德基?”萱兰大怒,“李娉婷,二十八块钱一份的套餐你也拿得出手?想当年,你可是在美丽华旋转餐厅请我吃焗蜗牛的主……”
一语出口,想收也收不回来。萱兰嘎然止不住那句话的尾音,只得眼睁睁看了李娉婷的脸色由红变白,由白转青,看着她愣住、婉转下忧伤、强提起笑容说:“好哇,等我什么时候再钓到凯子了,还请你去吃焗蜗牛。”
金算盘
有句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李娉婷经过有近一个月与陈君忆的“恋爱”,得出鉴定结论:她的这位“男朋友”,或许就是连猪跑都没见过的那一个。
“李娉婷?我是Ketty,陈总让你下班后和他一起去出席一个宴会。”
“李娉婷,Ketty。陈总约你中午共进午餐,到点你先上21楼来吧。”
“娉婷,Ketty,不好意思,大陈总和小陈总在‘金顶’玩球,他把他的毛巾忘在公司了,那个……要你给他送去。”
“娉婷,唉!……”
他俩所有的“约会”,——如果算有的话!全都是通过Ketty中转,而且,无一不是因为有陈君予同在场才会来抓她。推搡几个回合后,李娉婷与Ketty都已经熟络得称得上是朋友了,她与这位名义上的准男友反倒一直停留在雇主与雇员的关系上。外人不晓,只道李娉婷已是飞上枝头作了凤凰,只有略微捕捉到些猫腻的Ketty,看她的眼光越来越充满同情。
李娉婷不需要同情,她原本就是这场戏里的女主角。她只是恪尽职守地记录下每一次除正常上班之外被召唤去的时间,一个月下来,扔给Ketty:“谢谢你,帮我问问他,这些加班费怎么报销?”
Ketty瞪圆了眼睛。
“记得你的职业操守哟。”娉婷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提醒她,后者果然立刻捂住了嘴。
娉婷连眼珠都没往里间转一圈,干净利索地拍拍手:“我还有事,先下去了。”
接待台的小助理见她出来,一张脸笑得比她桌上天天不断的黄玫瑰还迷人,三两步迎上前为她摁了电梯钮:“娉婷姐,不多坐会的,这么快就走了?”
第一次遭遇如此市侩嘴脸是什么时候?李娉婷悠然忆起方鹏飞家的那位出纳,当时自己多轻狂气盛呵,逼着方鹏飞扔给她多一个月的薪水炒了人家的鱿鱼。是的,至那以后誉都公司上上下下无人不敢恭敬于她,只不过……呵呵,山水有相逢,待到自己被踢出局时,也就差没被那些眼刀嘴剑给刺成透明的啦。
想到这,她弯起一轮唇线,弓腰客客气气地说:“是呵,总给你添麻烦咯。”
刚下到信贷部,电梯门还没完全打开,徐达便在口子处堵住她,手指向上:“娉婷,21楼来电,有请。”
好咧,连电梯都不用出。她翻个白眼,又接亮了21楼键。
“什么意思?”陈君忆冲桌上那张她交给Ketty的表噜噜嘴,满脸轻视。
这么英俊朗硬的一付皮相,不笑不喜真是浪费了。李娉婷暗叹口气,想到要从boss荷包里掏钱出来,只得小心翼翼地展开层笑颜说:“我上次向您提过,您同意这种情况下占用的非工作时间算加班的。”
她在遗憾,陈君忆同样也在遗憾:面相如此清丽淡雅的女孩,怎么铢锱必计至斯?他抄起手,看她没经自己开口,就这样直直地站在那。嗯,还好,还算拎得清自己的角色。
“坐吧。”他的语气放柔和了些。
“不要紧,几句话的解释,站着就好。”
拎得太清的恭敬令得陈君忆又不舒服起来,喜欢站着?那就站着慢慢说吧。
他敲着纸上列得清清楚楚的事由、时间,说:“倒是,我同意算加班的。可是,你看呵,八号,星期天,我的老同学、兴华高尔夫球俱乐部的方总邀请我们去他那玩球,我记得很清楚,当时连你和君予,他是一人送了一张无限畅打卡,那价值……”陈君忆斜眼望去,高尔夫球场的畅打卡耶,哪怕一年期的都是上十万计,何况是无限畅打卡。土包子,这钱抵得过你那点加班费了吗?哼,跟我算帐!
“是的,是的,有这事。”李娉婷点头,心里暗处庆幸自己早有准备,同时,又有些悲凉,富豪们都是这样的吧,高兴时,钱算什么?只求它能换来你倾心一笑;翻起脸来……呵呵。“我就是知道那卡的价值,所以当时极力推辞,后来,还是您让接,才接的。不过,我一回来就交给Ketty请她帮我退还给了方总,这事Ketty可以为我作证。”
“什么?”陈君忆气结。难怪后来有次遇到方涛,那家伙拍着他肩膀说:“你说你这职业病都严重到什么程度了?跟你既没贷款又无业务往来,就一纯同学交情,搞得那么正经,一副‘拒腐蚀、永不沾’的臭样,啧啧……”
“好,你好!”他恨声道,指了又一项说:“这,太子轩的李老板新店开张,冷餐会后我可是看见他给每位女宾都送了盒血燕的。”
他没说自己之所以记得,是因为当时君予开了句玩笑:“就李娉婷那白里透红、吹弹可破的肌肤,哪还用得着血燕,一会能偷就偷了去孝心老妈。”听得这话,他回头看了眼华灯下夹盒血燕正啃一个苹果的李娉婷,嗯,皮肤是蛮好,那么远望过去,也能看见熠熠光彩自那张小脸上折射回来。不过,败在一身再普通不过的衣裳下宛如邻家小妹般的随意,映衬在这帮衣光鲜华的达官富豪里,哼!可真是给他长脸。
对了,他记起来当时他还想到要提醒她去配几套行头的,钱嘛,自然就算在公司的公关费里面啦。不过,现在看来,不和她算计清楚,她还真把自己当一凯子啦。
你狠!一盒血燕多少钱?得亏你这个资金以亿计的boss都能记得。娉婷赞一个先,接着很高兴地说:“也对,是有这事!不过,出来我就交给您的司机阿杜了,我亲眼见他把东西放在您的车后备箱里,怎么,他没告诉您吗?还好,这事第二天我也给Ketty报备了的。”
“你……”陈君忆差一点就跳起来了。他那车后备箱就象个大杂柜似的,有送人的东西,也有人送的礼品,还有些应酬所需的烟、酒,定期自有Ketty和司机为他清理,自己怎么会去过问那摊子琐碎事?居然就这样被她四两拨千斤卸去,他气得直想骂娘。
李娉婷一脸无辜加纯洁地看着他。
陈君忆绷了脸,继续逐项经由表上的时间回忆:“这里……”
“Ketty知道……”李娉婷兵来将挡。
“还有这……”
李娉婷水来土掩:“给Ketty说过……”
“够了!”眼看揪不出碴,陈君忆快要恼羞成怒了,索性将桌子一拍,掌风扇起那张薄纸飘飞落地。“李娉婷,到底你是我女朋友还是Ketty?怎么什么事都只知会她?你找不着机会亲口告诉我吗?”
娉婷收了声,默然弯下腰将纸拾起来。这些个时间折算成加班费会有多少钱?一千块有没有?却是,要得如此艰难。她想大声地质问他:你什么事都通过Ketty转告我,我就一最底层的打工妹,我哪分得清哪些事该请示Ketty哪些事该请示你?
转瞬,想起方鹏飞母亲的叱责:“老板就是老板,你妄想把他和爱人混为一谈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你的失败。”
不错,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同样的错误,她不能再犯一次。
李娉婷低顺了眉,尽量表达出一份诚恳:“不好意思,陈总,我新来,不太懂规矩,您多多包涵,以后的工作中,我也一定会注意改正。您看,这加班费……”她恭恭敬敬地将那页纸递回到他面前。
陈君忆倒抽一口冷气,他明明自她眼里读到了委屈、愤懑,偏偏,一个转瞬,便什么都没有了。她依旧直直站着,压根就没有坐下来与他多解释的意思,而坐着的自己,要么不看她,要看她,还得略带些仰视。
他将纸推回过去:“我会让Ketty通知财务部每个月给你加两千块钱的补贴。”
“那样?不好吧,还是是多少算多少,您看成啵?”李娉婷又将纸推回来,心里拨开了小九九:两千一月,那要是加班次数折算下来超过两千块岂不是亏大了?不干。
“李娉婷!”他的怒气又被她激了出来,“你以为你一个月的实际加班费超得过两千?”
是呵,自己怎么那么笨?她忽攸收回纸,陪着笑说:“那陈总说了算就是,您慢忙,我先出去了。”边说边收身往外闪。
“回来!”
她折回身。
陈君忆扔出来一张卡片:“CD新季服装展示会的邀请咭,好象是这周五,到点提醒我。”
李娉婷愣愣望着他。
“会给你报销的。”陈君忆不耐烦地说。
李娉婷状似感激涕零地拿了卡,转身,翻个白眼,说清楚噻,害她差点没吓出身冷汗,开玩笑,Christian Dior耶,没人报帐她连它家门口都不敢经过。
奶牛场的膻味
周五,下午两点,徐达正趴在电脑旁津津有味地玩梭哈。门“呯”的一声被暴力地推开,他正欲发火,一见来者,立马战兢兢起身:“陈总!”
“李娉婷呢?”那人握着手机,全身每个细胞都绽放着怒火。
“那个……有传说小市的奶牛场发现了瘟疫,咱家不是放了贷款在那边吗?她,她不放心,跑过去核实情况去了。”
小市已出城郊,周围山地也多,难怪手机没信号。这样一想,陈君忆的火气略微减轻了一些:“还有谁跟她在一块?我打他们的电话试试。”
“她一个人去的。”
陈君忆的眉毛拧在了一块:“她有车?”
徐达尴尬地搓搓手:“那个……那咱不早就实行车改了吗?她……她没车。”偷眼见陈君忆又有冒火之势,赶紧补充道:“我说把我的车给她用的,她硬是不要,还开玩笑说车技不好,撞坏了没钱赔。”
钱钱钱,又是钱,这女子是穷鬼投胎还是咋的?小市到市区单边车程都有近两小时,为着点怕赔钱的担心搞得自己要坐公汽那么辛苦,至于吗?陈君忆忿忿然,却也只得作罢。复想到另一桩事上,直视徐达问道:“话说我印象中小市农场的贷款好歹也是上了百万的吧,有瘟疫发生,这么大的影响事项怎么没见你亲自过问?”
徐达的汗啊,密密细细地往外渗,心晓这位总舵主生平最恨下属推卸责任,与其找藉口,不如……肉麻地赌一把:“这若是别人手上的业务我也就追过去了,自打小李来了后,交给她的项目无一不是办是妥妥贴贴,我对她的工作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再者,也想借些个状况锻炼锻炼她。”
看见陈君忆脸上那丝似有还无的笑,徐达长长地松口气,上帝保佑,总算是赌对了。
“那是谁的花?”突然,正准备离开的陈君忆直觉般停驻,徐达心脏又一蹦,顺眼望去,原来,是李娉婷桌上那束鲜妍的黄玫瑰惹的祸。
“那个呀,不是您……”话才说半截,陈君忆脸上复现的愤怒吓得他直接将下半截咽了回去,
“那是李娉婷的办公桌?”陈君忆一字一句地问。在徐达油光闪亮的额头如鸡啄米般的点动中,握手成拳。花是君予送的!那臭小子,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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