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风轻云亦轻-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陈君忆笑,哈哈大笑。三十个年头里,他从不知道,此类“无厘头”对白会令到他的快乐与满足达到对生活之最高要求。
“上车吧!今天Ketty、徐达他们一帮部门经理到家里来烧烤,你不是喜欢吃这吗?所以,来接你一起去。”
“我胃疼,不能吃那,改天再说吧。”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娉婷不去。
“那我叫厨房帮你备粥就是。”
“不用了,我家里煮好了一大锅粥。”
费尽心思只为你,你敢说不去?陈君忆冷笑:“哈,你说如果都市报的那位‘热心读者’再看到你的话,会不会认出来呢?”
“陈君忆!”娉婷呲牙。
“上车。”
陈君忆表情坚定,娉婷泄气:
“真的只是一帮同事去烧烤?”
“真的。”
“你爸妈在家吗?”
“不在。他们周五就到黄花谷过周末去了。”
“嗯,你保证不会出现我一到Ketty她们就闪人的情况发生?”
“保证不会。”
“嗯,你保证不会出现我一到你爸妈就回家的情况发生?”
陈君忆大翻一个白眼,满脸不耐地说:“李娉婷,你还有什么需要我保证的,一并说完,否则,我保证茂发银行CEO的神秘恋人明天就浮出水面!”
“那样?走吧。”娉婷被拍倒,平常聪明过人的小脑袋瓜居然就忘了让他保证最后那个很重要的保证。
陈君忆偷笑,围魏救赵,得逞!孙子兵法真是部奇书,到哪儿都管用。
旺财、旺福和sky
车没开上几分钟,便到了陈氏的独幢别墅楼下。娉婷夸张地表露出一副无知浅薄状:“哇,别墅!陈君忆,你什么时候送我一套啊?”
“随时。”陈君忆下车,走近,双目极度沉静极度认真地望着她:“只要你说你想要。”
“回答错误。”娉婷嘿嘿干笑,正好,二楼平台上的Ketty等人看见他们回来,弯身栏杆旁大声打招呼,她借机转开话题,“楼梯在哪里呀?”
“我带你上去。”陈君忆拉了她的手就往前引。娉婷挣脱几下不得开,也只好随他。
“娉婷姐!”
“娉婷姐!”
Ketty这样戏谑般称呼她,也就算了。连徐达和老领导方明也这样叫,娉婷细汗涔涔,陪笑说:“叫娉婷就好、小李就好。”
“娉婷姐,”有些时日不见的方晓晓一边帮了厨师搭烧烤架一边和她打招呼,“一定要讲究的。来的时候,方明还在叮嘱我今时不同往日,关系再好也不能对你无状喛。”
众人哄笑,陈君忆浅笑,娉婷苦笑,陈君予拍腿大笑。
方明抚额,羞愧遮脸。他和方晓晓“烈夫也怕缠女磨”的啼笑姻缘而今已是人尽皆知,平时只道恋爱甜美,关键时候,他才认识到差距。可惜,悔之晚矣。
“对头对头,”陈君予拖出副南腔北调,“娉婷姐,级别不一样了哟。你说咱们两家挨得多近?就算是散步都花不了十分钟就走到了嘛,可是,大哥非要亲自去接……”
“哇!”众人配合地赞叹。
看来,一切解释、辩白都是多余的了?娉婷望陈君忆,后者给她一个肯定式点头。
的确是为了引娉婷来而设的party。欢声笑语中,娉婷了解到,在此之前,陈君忆从未在家里设过私人聚会。Ketty拿了串烤香蕉就红酒,香蕉没吃两口,红酒倒喝了好几杯:“娉婷,总舵主……”
“我跟了他这么久嘛。”娉婷接上她的口头禅。
Ketty吃吃笑:“是啊,我跟了他这么久,围了他甘愿献身的女子多如牛毛,就从未见总舵主对谁有对你的一两分颜色。还记得你第一次到他办公室吗?我明明见着他正眼都懒瞧你半丝,可是,你走后,他就一直呆坐着神游太虚。好奇怪哟,娉婷,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子象你这样对总舵主,总舵主对你,也不象对别的任何一个女孩子。你说这是为什么呢?难道,对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一万年有效?”
徐达走上前夺过Ketty的酒杯:“美女,你喝多了。”说着,他抱歉地冲娉婷吐吐舌头,将Ketty往边上拉。
“没有啦,人家在向娉婷姐请教嘛。就算陈总舵主名草有主了,学个几招,还可以争取小陈总呀。”酒壮美女胆,Ketty一反平常的内敛,兴致勃勃。
“给。”
一串烤鸡翅放在娉婷眼前,举头,见陈君忆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身边。Ketty的话余音犹在,娉婷面色有些暗沉。
“陈君忆……”
“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叫我‘阿忆’,这名字很有趣,从来没人这样叫我。”陈君忆将烤鸡翅递到她手上。
娉婷一反常态没有睨眼轻蔑。她接过鸡翅,左看右看似乎在找下口处,却突然,冒出一句:“你说,是不是因为我的不待见激起了你的征服欲?”
陈君忆挑眉:“没有啊,你很‘待见’我。我说向东你不敢往西,我说打狗你不敢撵鸡。”
娉婷将刚才看鸡翅的认真眼神转到他的脸上,唔,很少有男子脸上的肌肉象身上那样紧实而具雕塑感,仅凭此,就可位列帅公之列,更何况,他脚下还有如此一幢贵胄标志的别墅。这个男人,可以属于自己吗?她心中万般不真实。
“娉婷,”陈君忆伸手揽入她的腰,“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轻轻一句话,卸了她全部怀疑。若是萱兰知道了,肯定又要问:“这是为什么呢?”娉婷答不上来。她和这个呆瓜呆久了,有点变来和他相似,越来越感性,越来越随性。
“哗!”周围哄笑声四起。两人这才恍悟,他们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直入二人世界,偎得自然又甜蜜。
“看来,好事快近了哟。”
“小陈总,该改口称‘嫂嫂’了吧?”
……石桥收集整理
戏谑一片,陈君予好笑不气地指着他俩,无语。
一伙人吃烘烤、看DVD、聊天,玩得其乐融融。陈君忆大费周章弄出如此动静,只为给娉婷的到来搭台阶,他当然直奔主题:“走,去我房里。”
他身随话动,拉了娉婷就走,害得她想扭捏一下都不成。
“……这是我的学步车。……还有铁环,大人们说我打小就酷,满屋子的玩具不爱,偏就眼巴巴地望着别家小孩的铁环,还不会主动要,非得爸妈买来送到手里才行。噜,见没见过这么高的储钱罐?更稀罕的是里面全是一分、两分、五分的硬币,市面上早就不得见了,可在当年,多得来让我发愁,不知搁哪。后来还是我过七岁生日时,四伯父送来这个大扑满才得以解决……”
陈君忆抱着娉婷坐在沙发转椅里,指了电脑里的电子相册逐张讲解。类似的场景他看见君予做过,当时还摇头觉得不堪,没想到,自己也有照做的时候,而且,甘之如饴。
娉婷的理解则不同。成长的过程中有照片、制成电子相册不稀奇,稀奇的是他的家人将他小时的玩物都收藏起来,并且,同样拍照制成册。长辈们对他该有怎样一种重视和宠爱,才能做到细腻如斯?而他和她之间,自出生始就云泥迥异的生长环境,又会令这份情义走至何方?她实在是觉得很渺茫。
“怎么了?”陈君忆觉察到她的异样。
“没什么。”娉婷勉强笑笑,正要说话,却听“呜呃”一声轻鸣,虚掩的房门无声打开,一条皮毛黑亮的大狗摇尾窜进来,扑到陈君忆的身上,目光凶悍地看向她。
“sky!”陈君忆高兴地唤它,伸手挲狗头,“回来了?”
“君忆!”被大狗抵开的房门口,一位着家常休闲衫的中年女子沉着脸看向房里搂坐在一起的两人。
“妈。”陈君忆拍拍娉婷,和她一起起身。
妈!娉婷晕眩,不是说他爸妈去什么谷了吗,怎么会这时候回来?她记得自己还特特问了的,哦,是的,问了的,不过,他绕过了那问题。比狗眼更凶悍的目光射向陈君忆,他没留意,估计就算看见也装不见的。拉了她的手,高兴迎上去:“回来了?来,娉婷,认识一下,我妈妈。妈,这就是娉婷。”
尾句落重,看来,母子间早就谈到过她了。
“陈太太好。”不想也见了,娉婷压下收拾陈君忆的欲望,恭声打招呼。她本来想用句稍显亲昵的“阿姨”称呼,可是,在陈母与方鹏飞的母亲同样清冷的目光,直腰选称了“太太”。
“唔。”
娉婷对这种连应答都相同的鼻音太熟悉了。她暗叹口气:陈君忆,你错了!
“君忆,自己请了客人来,又不去招呼人家?”陈母不再理她,转头嗔怪陈君忆。
“噢。”陈君忆在母亲面前恢复了些沉稳,牵着娉婷往楼顶走,嘴里唤道:“sky,跟上。”
陈老先生和太太只是上楼打了个招呼,便将气氛还给了众人。陈君忆陪着将父母送下楼。娉婷看看表,有些遏制不住地想走,转念,又担心有张扬个性之嫌,只得怏怏抄手裤袋里,踱来踱去权当消化午餐。无意看见那条叫sky的大狗已被锁链系在一楼院子里,正同她一样,颇显无聊地甩尾巴扫地,想起老家的看门狗,心下亲切,索性下楼逗狗打发时间。
在二楼楼梯口听见陈君忆与父母的谈话声传来,间杂有自己的名字,她愣了两秒,然后,甩甩头,快步走到一楼大院。
那狗入眼即知名贵。看见娉婷,它警惕地睁圆眼,直了尾巴,小模样就和她打小抱着长大的狗狗完全一样。娉婷笑,轻声唤着“sky”,慢慢接近它。
果然天下“狗性”皆相同,在娉婷的笑脸和熟络的呼唤声里,大狗渐渐由凶悍变得疑惑,继而,抵不过有伴的诱惑,低哮着埋下了头。娉婷明白这模样已经在意味着接受。她伸手摸它的头,不停地称赞它高大威猛,sky越发迷醉了狗眼,竟然也允许她抚摸自己最敏感的耳朵和鼻子了。
“罗威纳犬向来是生人勿近的,李小姐果然厉害。”身后有雍容而冷淡的女声响起。娉婷没有回头,笑着一边替sky顺着狗毛一边说:“陈太太谬赞啦,俺也不过就是正巧养过旺财和旺福的缘故。”
“什么?”
娉婷继续看着地上被阳光拖拉过来的两条人影,起身之际,偷偷比划着摸了摸较长的那条人影,继而,吐吐舌头,掉头,拍手,掸去也许根本就不应该附上来的陈宅的气息。
“俺们家的看家狗,旺财、旺福。村里一到春天,四处都是小土狗,农家小孩没什么玩的,就养狗作伴。俺娘把俺牵回来的好多狗都撵跑了,只留了这两只,说俺爹给它们起的名字兆头好。俺识几个字后可后悔啦:早知如此,就应该给其他狗狗起些个旺富呀、旺寿、旺禄什么的。”
陈君忆和随后出来的陈老先生大笑。
“妈,我没说错吧,她可有意思来着。”陈君忆摇头作无奈状,装得不象,流出了一派宠昵。
陈老先生跟上前,指着陈君忆满脸灿烂笑容对太太说:“你上一次见你的宝贝儿子笑成这模样是什么时候?我都已经记不得了。”继而,看向娉婷:“李娉婷是吧?我跟着君忆称你娉婷好不好?”
“爸,她还有个名字叫大丫。”陈君忆抢话。
娉婷低头看那只叫sky的罗威纳犬,心里极度期盼它能象旺财、旺福那样,听她的话冲上去狠狠咬那人一大口。可是,sky只是很可爱地摇了摇尾巴,并且,还不是冲她,而是冲陈君忆。
化蝶,化蝶
“以后你再哄我去你家,我就和你断交。”这是陈君忆送她回家时,娉婷临上楼前扔车上的一句话,说完,不顾而去。一层层地爬楼梯,每上一层,都能自楼墙的镂空处看见他的大黑车静静伫在原地。进了屋,娉婷没有直接开灯,她站在窗户边透过帘子望着楼下的车,看了很久很久,久得来那车突然启动时,才令她惊觉到腿已站酸软。
不是她受不了当中的冷遇,而是不想他在早已注定结局的故事里,再枉费心思。
陈君忆的心中,同样有隐埋吧?他果真就再没有约她去陈宅的举动,甚至本要想拿了来大作文章的娱报“神秘恋人”一事,他也无缘无故地暗示消停。照旧约她吃饭、看电影,照旧带着活计去她家做,但是,娉婷有感觉:自从去了他家、尝试性地为他父母认识之后,在他如常的温雅之下,晦涩的暗流默默涌动。
见得好,早就该见面了!置之死地,果然是后生。
她愿意象他母亲那样,给他时间,等候着他的身心完全回归那幢豪华别墅。
就这样静默着暧昧地走到了十一前夕。
“回家!”李娉婷这已经是第101次回答陈君忆关于她如何安排十一长假的提问了。
“XX县XX村嘛,我查过地图了,这边开车去只需要六个小时。娉婷,不如,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娉婷抱拳作揖:“英雄,你放过我吧!山路难行,更何况,我坐火车只需要四个小时。”
“可是,你还需要再转两个小时的汽车呀。我看了,你家那位置没有直接通火车。”他说得理直气壮。
“还是不用。”娉婷懒得和他多啰嗦,一语定论。
陈君忆踱两圈,妥协:“那你得让我送你去火车站!”
退三进一,大家都作让步,很好,娉婷点头。
“一言为定?”他很慎重地确认。
“一言为定。”娉婷肯定地点头,“三十号晚上七点一刻的火车,你送我进站。”
九月三十号,——“十一”假期的前一天,人心浮动。临近中午时,各路人马就在官方的默许下闪得差不多了。娉婷的车次晚,加上有陈君忆送站,时间上游刃有余,索性主动请缨留下来看守下午的时点。
徐达双手握她的手:“娉婷姐,你说现如今哪里去找你这样的老板娘?”
默默擦汗!别人开她的玩笑可以怒,领导要涮她还不得由着?
“那我走先啦。”徐达万分高兴,若没有娉婷,就得他留值,那该是件多么糟糕的事!
快到四点钟时陈君忆过来,眉头一挑:“我的事处理完了,走吧?”转眼看空荡荡的办公室,皱眉:“人呢,怎么一个都不剩?”
“七点钟的火车,哪用得着这么早走?我留守。”
“你留守?”陈君忆因吃惊而异声,他看看腕表,“四点钟我都嫌晚了,还得等到五点半下班?”
“正好呀,吃个饭,上车,我算好了的,怎么会晚?”
陈君忆不再说话,两条眉毛拧在了一块。在额间纠起个小皱纹。娉婷笑,趁四下无人,上前抚开他的眉结,柔了声音说:“回来我给你带老鹰茶。”
他的眼神中很少见地流露出些许狡黠:“就这样打发我?”
娉婷踮脚在他额上印了个吻,自从照片事件中她吻过他之后,类似的主动越来越多,慢慢,变得象握手一样自然而娴熟。
一个吻,仅仅只是一个吻,便卸了陈君忆所有武装。他低低叹口气:“算了……我陪你守到点就是。”
夏末的阳光在两人偎在一起碎语中淡了颜色,很快,胶白而透明的月亮迫不及待地踩了落日的余辉跃入天空,到点下班。
“去吃点什么?”娉婷问。
陈君忆看看表,脸色显得有些着急:“娉婷,咱们随便对付点什么吃,好不好?”
“你赶时间?”
陈君忆吱吱唔唔。
“你要有事就先走吧,我叫车挺方便的。”
嘴唇张合两下,他弹个响指,显是下了决心:“不争这几分钟,走吧,吃东西,然后回家拿你的行李。”
下到停车场,娉婷见他走近一辆黑亮的SUV,有些诧异:“换车了?”
“唔,哎,有个朋友国庆结婚,借给了他。”陈君忆埋头上车,答得含含糊糊。
话说这辆路虎的神行者作婚车不更拉风一些吗?
娉婷最终还是选择了吃肯德基的快餐。主要原因当然是因为陈君忆虽然一个劲地说没关系,却依然一个劲地看表。他晚上肯定有什么安排!这个认知令到她隐隐有些不快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