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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悲伤到极致-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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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摊开另一只手,无所谓的说:“我想我还是舍不得离开乐队,更离不开诺和我可爱的姐姐,你应该希望我这样回答吧?”
乐队,看来他们果然是认识的。只见倾城咧开嘴干笑了两声,算是回应。看到老友相见的感动场景,我正准备要舒口一气,不料转瞬间这男孩的脸就扭曲了,他用一种不知是愤怒还是冷漠的口吻对倾城说:“你不就是为了这个结果,所以才在尿样里做手脚的!”
“做什么手脚?”我不禁置喙道。
“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再说吧!”再回头看倾城时,留给人的已是背影,于是我拉了拉弥的袖子,柔声道:“一起走吧!”
通过悠长的花圃小路,我和倾城并排走在最前面,弥安静的跟在后面,我们合作无间的保持沉默,一行三人呈三角阵向小窝前行。终于,耐不住寂寞的我最先投降,我精疲力竭的拎着手提袋,虽然明明知道里面除了梨子和咖啡外,其余都是我装进去的零食,但我还是特不要脸的向倾城求助:“倾城,你到底买了什么,这也太沉啦,帮忙拎一个好不好?”
倾城瞄了我一眼,视线刚好正对着我递出去的手腕,可是倾城的眼神却失去了以往的温柔,漠不关心的说道:“换只手!”
双人房单人床(八)
撒娇不果,我垂着头感觉很没面子,脑袋里不断回想着倾城的糗事,好挽回我丢掉的掩面,可想来想去才恍然发现,像倾城大大咧咧的性子做事竟如此谨慎,居然没有任何把柄落在我手里。
“弥,”我放慢了步伐与小男生同步,凑到他耳边小声的说:“看得出,你俩的关系不算友好。”
“连你也看出来了?”弥理所当然的默认。
我知道那种‘不友好’只是一种任性,所以我立刻表明我们同一阵线的决心,希望能从中套些话出来:“那你一定知道倾城不可告人的秘密,能不能透露一些?”
不等弥点头,倾城却突然停下脚步,背对着我厉声道:“别闹了悠,快走!”
不理会倾城无缘无故的坏脾气,我继续缠着弥问:“那你们刚刚说的做手脚是怎么回事?”
“你能不能安静点?”弥懒懒的抬起嘴角,语气有点不耐烦。
“想安静好说啊,那你把我想知道的全告诉我!”我瞪了瞪眼睛,再次声明自己的决心。
“你就这么好奇女王大人对我做了什么?”我等着渴望求知的大眼睛,弥终于开口,说:“去年我本想拿着体检合格的门票进部队的,可我有低血糖,所以我就拜托倾城帮忙弄一合格的尿样。”
“然后呢?”我问。
弥盯着地面继续说道:“当医生叫道我的名字时,我有点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过去了,结果医生跟我说,你的尿样检测报告出来了,毫无疑义你非常健康。我当时听了特别兴奋,可是接着他说的下一句话如同晴空霹雳差点噎死我。”
弥说的慷慨激昂,我更是很快入了戏,激动的追问:“他说什么了?”
“他说道,另外恭喜你怀孕了。”
我一听当时就笑岔气了,弥却表情镇定的对倾城留下的背影说:“我是不知道你从哪个女朋友那里弄来的尿样,不过在这儿我不得不赞一句,她男朋友还真能干!”
“要我说,这个话题咱能不能先告一段落?”
双人房单人床(九)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到了家门口,倾城拎着三袋食品示意我拿钥匙,可要知道当我翻了三分钟,都没找到钥匙的结果有多尴尬。于是我接过倾城的两袋食品,又呆了漫长了两分钟过后,倾城给我们讲了最后一个最好笑的笑话。
“有谁知道锁王的电话号码?”她说。
老实说,我一听完差点崩溃了,连死的心都有了。想我拎着这么多东西翻山越岭,等了这么久的电梯走了这么多路才到家我容易吗?
我们罄尽余力爬到楼下再看手机上面显示六点,此时外面已是暮霭沉沉,这期间正是下班高峰,形形色色的下班族从我们身边经过,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两个精疲力竭的大女孩,身边还站着一个背着乐器的小男孩。
我们蹲在离保卫不远的门外,静等着班诺踩着七彩祥云翻山越岭来解救我们。“那家伙到底还要多久才赶来?”倾城不耐烦的吼道。
弥瞪了倾城一眼,挑衅道:“如果我是他,就不打算带你一起回家。”
“混蛋,趁我现在不跟你计较就乖乖闭嘴,否则一定叫你落下终身遗憾!”
“你敢?”
很明显,这里有两头倔驴使这里的火药味愈加浓烈,然就在二人以为势均力敌的时刻,班诺便乘着出租车前来解救我们了。
一看到他修长的手指一招手,我便第一个冲上了车,一边打开车门一边问:“回头给锁王打电话,现在咱这是去哪儿?”
只见班诺不慌不忙的下车,接着又把我拽下车,嘴角露出意思温柔的笑容道:“哪儿也不去,我们回家。”
我不禁被他的笑容所动容,天地下怎么会有人如此温柔?
“可是钥匙被锁在房子里了呀!”我说。
“你不知道字典里有一个词语叫‘备用’的么?”说完班诺把我留在外面,便揪着倾城的脖子进了保卫室,只见他一脸自信的解释着来龙去脉,最终从里面带了一个保安头头出来。
我惊讶的看着班诺优雅的言谈举止,当他的眼神从我和倾城身边留过,最后看到弥和他的贝斯时,他眼角上扬到宠溺的角度:“欢迎你回家,弥。”
弥别扭的背过脸,喃喃道:“嗯,我知道。”
双人房单人床(十)
『是谁说过人越成长越孤单的?能不能成为肯辛顿公园里的彼得•;潘?因为我也一样,非常害怕……不想长大。』Unbeldi,vedremoLevarsiunfildifumosull’estremoConfindelmareEpoilanaveappare……
经过一波三折的瞎折腾,407的房门终于再次被打开,垂着头用最后一丝力气钻进了我房间的被窝,深深的吸允着属于自己的气息。
这里曾几何时是属于麦穗的,但它现在却被我和倾城租来,虽然不知何时又会完璧送回,不过在这之前我会和倾城在这里好好相处的。
浑身无力的爬下床,轻轻拉开窗帘打开一扇窗子,眼睛迷茫的盯着窗外,一边呼吸着雨后的清新空气,一边发挥我泛滥无穷的想象力:假如有一天在某个转角,我与一个绅士不经意的邂逅,我希望他是那种幽默的,浪漫的,贴心的,眼睛笑起来有点坏坏的帅哥。我不奢求他是那种具有钱的公子哥,我也不觊觎他的身价有多丰厚,毕竟谈恋爱是寻开心的。
轻轻的闭上眼,真希望当我睁开眼时,那个笑起来有点坏的帅哥会立刻出现!
“想什么呢?牛大王!”
这声音听上去莫非是?当我再次睁开眼时,Abner白皙英俊的脸已经距离我一拳的位置,我眉头蹙起,用罄余力尖叫:“啊!”
与此同时,Abner也大声呐喊了起来,我们就像一对合作无间的双簧搭档,叫的整座房子地动山摇。
“你叫什么?”我拍案而起。
“你叫我就叫喽!”Abner回应的干脆,反诘:“那你为什么叫?”
Abner的距离还在拉近,我用力的推开他,怒火焚身道:“谁叫你这么突然出现的,怎么你妈没教过你人房间要先敲门的么,真没礼貌!”
“哈哈,我进别人房间不但从不敲门,而且还要收巨额服务费呢!”Abner笑的诡异,眼中像黑洞一样,闪着邪恶的光芒。
“你……你这什么意思?”
Abner似乎突然觉得很失落,打算将此话题草草了之,而我却紧盯着Abner的眼神,早就说过我有强迫症,从来没有一件我想知道的结果会中途放弃。
我们双方互相发出挑衅的眼神,就待任意一方防守失误就此妥协,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圣旨:“Abner,小悠你俩动作快点!”
“哦,这就来了!”Abner一边回应,一边拖着我向外走:“今天是小年,千万别添乱,知道么。”
小年?天,马上要过年了啊,怎么都没人跟我提起,我懊恼的推开Abner,跟他说:“你先去,我得给我妈打个电话!”
Abner关上门,我迅速从包里找到手机,心想怎么没一个人来打电话问候我,然一按键才发现手机根本就没电了。果然已经三四天没冲过电了,怪不得会没发觉。这时我听到外面的一段对话,倾城问:“怎么叫个人叫这么久,悠呢?怎么你们没一起出来?”
Abner回答说:“宅姐说不饿,她要做乖女给妈妈打电话,叫咱们先吃。”
我厌恶的把枕头扔了出去,心想女王大人要信你才怪,不料倾城却开怀大笑道:“难得她要做孝女,那我们就不等她了,来来端起酒杯,咱们先干一杯!”
说完外面便传来撞杯的声音,我气的从床上跳了起来,走到枕头旁狠狠的踹了几脚,直到饿到没力气才又辗转回床上,给手机换了块电池后开了机。这时才发现里面有十几条未接电话,还有三十几多条未读短信,我的情绪再度高涨到不行,看来还是有很多人在乎我的。
双人房单人床(十一)
接通家里的电话号码时,老妈老爸正在家里吃肉三鲜陷的饺子,我一听口水和眼泪一起流了出来。我妈对我嘘寒问暖的,这让我想起那时候她对谢东宇的好,我在心底稍微有点骄傲,你谢东宇再好也赶不上我这亲女儿的一个边儿。
等我爸把电话接过来的时候,我妈已经泣不成声,我心想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呀,居然让我妈大过年的这么跟我着急上火。想着想着,我那喉咙又卡住了,眼泪儿绝提似的往下掉。我爸也没说几句话,就是叫我在外面安全第一,说我那屋我妈天天都给我收拾,要是想家随时回来都行。后来他又跟我提起谢东宇,他说:“这小朋友好啊,有爱心还孝顺,有事儿没事儿的拿着补品来看看我们老两口,小伙子长的挺精神,说话办事儿也挺独到的。”
我没想到这么久都没联系,他竟然还会去我家看我爸妈,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按好心!不过话说回来,我爸很少侉人,谢东宇这小子到底给我爸灌什么迷魂药了,我说:“爸,您别信他的,那小子属黄鼠狼的,他天天往咱家跑准没按好心眼!”
我爸的态度倒是不以为然,他说:“我都听你妈说了,他对你是百分之二百的好,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要是真碰着好的爸还能拦着你?”
“不是,爸你听我说,他不适合……”
“还说什么呀,我看他就挺好的,你爸妈都是过来人,这小子是什么样的人还能逃过我的法眼?”我爸又开始他那套老人言了,我急忙置喙道:“得,我看您呀是中了那小子的毒了,现在跟您说什么都没用,回头等我找一个更好的,更让您满意的把他比下去!行,不跟您说了,我朋友还等我吃饭呢,您二老保重身体啊,过阵子我一定飞回去看你们!”
“你也是,注意吃饭知道么?”
对面尽是我爸妈的关心和爱护,可我现在却身在千里之外,只能用心感受父母的宠爱。一想到他们人到中年该享清福的时候,我却不在他们身边实为不孝。看着窗外车水马龙霓虹灯闪烁,我的心却徘徊找不到彼岸的方向。
我突然想起佳音绝望的眼神,其实人活着真的是挺累的,从小要学会自理,然后要寒窗苦读,十年后要高考,考不上有的重读有的干脆就混日子。像我这样的还算幸运,在还算理想的大学里混了三年半,在最后实习的阶段则非常时刻,它相当于另一个你人生的起点,它的严重性就在于这是怎样一个终点,一步错,定终身,所以觉得累也是必然的。
人要长大就要经历这些,不管这些是否尽人意,它总会不可避免的发生。然此刻,不上不下的生活压迫着我,那些绝望的狂风正在席卷着我,让我面临成长的压力,我恐惧理想,恐惧这一切,能不能有办法让我变成彼得•;潘?因为我也一样,非常害怕……长大。
双人房单人床(十二)
『如果没有明天,我是不是就要为了现在狠狠努力一次。』等我再回到倾城四人及火锅面前,已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儿了。在这之前我拿着电话在地板上走来走去,我盯着谢东宇给我的私人连线忐忑不安,是该打过去坦然的面对,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然后继续与他谈笑风生?
就在我为此做内心挣扎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牛大王,你到底要不要享受今晚的火锅派对?”
“催什么催,就来了啦!”一听到是Abner的声音,我急忙丢下手机,兴冲冲的打开门:“你在外面鬼吼鬼叫什么?还有,谁允许你这么称呼我的?”
“还以为饿死了呢,不过看你现在生龙活虎的,我也就放心了。”
难不成这就是那小鬼自以为是的关心吗?我嘴角上扬,咧开嘴哈哈的笑了起来。
如果说前一刻是惴惴不安的爱情桥段,那么下一刻便是推杯换盏的友情重头戏。执着甚至变态的我,爽朗的倾城,贴心的班诺,风趣古怪的Abner,还有寡言少语的弥,我们这一般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马,在这样一个特别的节日里聚集在水煮火锅旁,举杯畅饮把酒高歌。
夕阳早已藏到莫名的角落里,不过这个小年夜不会孤单,因为此刻天上有一轮半玄月挂在上空,它会吸取天下所有人的心愿,然后等待下一次出场的时候,包一个硕果累累的礼物送给我们。
凌晨时候,弥已经靠在沙发的角落里睡着了,倾城看上去有点喝大了,端着酒杯跟班诺畅谈未来三十年的事业发展,Abner的酒量惊人,灌醉了不包括我以外是在场所有人后,还能保持神智清醒的发着短信,偶尔还和班诺呼哈几句。火锅兀自在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我一边听倾城不时闹出的笑话,一边和Abner抢食锅里所生无几的香菇青菜。
折腾了一个晚上的现场气氛终于安定下来,这时Abner的手机短信提示再度响起,Abner一边看信息一边巧妙从我的筷子下夺走一颗菠菜,我愤怒的打掉他的筷子叫嚣道:“喂,那根菜是我的!”
“怎么,它跟你姓啊?”Abner怒视我打掉他的菠菜,不爽道。
“它就跟我姓夏了,怎样?敢跟我抢,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我跳起秀眉,挑衅道。
“得,我不跟你争,你是江湖我大哥,这样总行了吧!”Abner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们玩,我还有下半场,先走了!”
我撇了根筷子过去,不甘心道:“怎么说不过就改跑的啊?想不到你是这么没种的人!”
“是啊,都这么晚了,还是不打扰你们休息,我也带弥先回去了。”班诺一边起身一边叫弥起床:“醒醒,我们要回去了!”
“弥的话,就叫他先睡这边好了。”本还想叫班诺也别走的,但想想确实不太方便,不过弥是小孩子也就无所谓了。
“算了,我还是带他一起走吧!”班诺见弥没醒,就用肩膀扛起弥,执意带着弥离开了。
分别送走了Abner、班诺和弥之后,我和倾城都疲惫的回到各自的房间,准备与周公打持久战。
双人房单人床(十三)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朦胧中听到手机的铃声,要死啊在本小姐睡觉的时候骚扰我!大概反复响了三四分钟后,我怒发冲冠的摸到手机按下接通键,对面立刻传来一句迫不及待的问候:“哎刚那铃声真好听,叫什么名字?”
“死女人,你最好有正经事,不然下次见面时你给我小心点!”从美梦中被生生拖出现实的我,一听到强女小司饱含激情的声音,那根怒火中烧的神经便开始发作了。
“那什么,叫你起来上厕所算不算正经事?”
“死女人算你有种,咱朋友一场别说我不提醒你,下回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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