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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酸田园-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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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是徐族的人,自然是一心向着徐家。可是就算师父的生母是沈家的人,并不是徐族的人,但是师父的父皇不也是她的亲儿吗?为何皇太后言语里如此深恨着本是亲外孙的师父呢?
不过是给了那可怜皇子几个肉包子,师父也只不过恰好站在离十四皇子比较近的地方,值得这般构陷师父的不是,挑拨太子与师父之间的情谊吗……
对皇家表面的虚伪,喜宝感到深切的寒心,还替师父有这样的家人痛心不己。
接下来,皇太后开始指点仓皇若惊弓之鸟的皇太子如何阴谋行事。
“一会孙儿先出去,就躲在偏殿里,听到本宫摔碗摔杯的信号,你便出来,假意安抚她,再从本宫这里将她救出去,然后照着本宫说的二三步行事,日后何愁她不听从孙儿的摆布,帮着你对付木太傅等拂逆你的人呢。
有这傻丫头在手,等你从那孽障手上学到真本事,这傻丫头也就无用了,本宫也不会再过问她的死活,到时候更不必委屈孙儿了。再者,等你出息了,你父皇那边自然也有了个交代。孙儿,你看皇祖母这一石数鸟的法子如何?”
“皇祖母,您老人家真是高明。孙儿听命便是。孙儿这就出去……”
好一个豺狼计谋,喜宝听得两耳浑浑噩噩,浑然不觉得自己应该如何去做。
就在她这么一恍神的功夫,一桶冰凉的井水倾倒了下来。
本是六月晴天,浑身湿透的喜宝却觉得遍身发寒,她冰着一张圆脸仰望着金碧辉煌宫壁上端坐着的那位皇太后,喜宝咬紧唇牙不肯求饶,亦不曾言语半分。
那对曾经让沈家小公子魂牵梦萦杏眸,如今流露出来的,点点滴滴皆是恨……
若她不是魂穿过来的,精神承受力与众不同,方才那番话是不是轮不到她听到了。
可是,即便她有幸听到了他们要对她和师父做的阴谋之事,她又能如何呢。这并不是她所能擅长的事情;她又是身处在这样一个孤立无援的冷宫里。
她是应该将计就计,伏身于皇太子身边再伺机替师父想办法呢?还是就在这大殿上以卵击石,拼却她的所有,也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皇太后几番冷言冷语之后,却不见丝毫回应,皇太后心里不禁狐疑万分,担心劫进宫里来的丫头莫不是没见过什么世面,一听皇太后的名号,就被吓傻了吧?
于是,皇太后猛然一拍桌案,威胁道:“大胆奴才,本宫在此,为何不跪拜,莫不是要让本宫诛你九族。”
两位姑姑不知何时来到,她们硬是按着喜宝的头向皇太后伏首认罪。
啊,诛九族……此时此刻,喜宝有些慌神,她想起将要被她牵连到的无辜双亲、姐妹和叔婶一大家子人……
见喜宝惶恐起来,皇太后的嘴角总算流露出几分满意的神色来,她眼梢往上瞟去,盯向案上的一只金碗,欲挥手扫落下去,好唤皇太子出来善后。
但在她面前跪拜的丫头却猛然站起身来,只见她杏眸盯紧她扫向金碗的那只手,身子又像只圆滚滚的灵猫,猛然要向她扑去。
皇太后的神色登时骇然起来,以为那丫头被吓出了失心疯,要与尊贵的她同归于尽。
然整个大殿除了凤榻一应死物,便没有几个可靠的活人,皇太后越发感到晚景凄凉般,她仓皇之间只晓得大吵大嚷着让守在外头的宫女们赶紧过来救驾,却忘了,她早早打发了宫女到花院打扫去了,如今有几人守在外头,又能有几人听得见她的疾呼救命声呢。
哪怕她和那疯丫头之间还横着两位年长的姑姑,也没能够给皇太后带来半分安全感。皇太后直觉那疯丫头好像要生吃了她,着实令她惊恐万分。
两位姑姑亦是被皇太后惊得不轻,她们笨手笨脚得好一会儿,皇太后都己然朝偏殿惊慌失措地奔去了,她们才堪堪碰着喜宝小小的一只手儿。
喜宝确实恨透了原本无冤无仇却逼迫她至此的皇太后,亦恨皇太后从中作梗,让师父很有可能一步步深陷泥沼再也爬不上来。若能这样一了百了,反正她是白捡的一命,也活得够好的了,倒也罢了。
只是,她不想事后牵扯到家里人。
看来,师父说得对。是她太过天真,以为改了名字便可以隐瞒身世来处,就可以自由的跟随师父左右了,却不知一旦沾了过来,那些魑魅魍魉怎能由得了她……
她有一天,果真成了师父口中的累赘,她该如何是好……
金碗未启,偏殿的大门却被人用力撞了开来。
皇太后猛然朝大门外张望过去,一道耀眼又刺目的金光照射进来,皇太后只见得一角白色飘入眼底,感觉到来人步履挺拔,皇太后立马面露喜色,朝来人伸出一双老手,嚷嚷道:“孙儿,我的好孙儿,赶紧救救本宫,赶紧过来扶本宫……这、这丫头要造反啊,赶紧叫人拿下,推到宫门外立马斩了她的狗头……”
“皇太后——”一个冰寒得似根银针扎入皇太后身体的声音响起,皇太后才好转的面色立马由喜转惊起来,她仓皇的倒退数步,才由着两位赶来的姑姑扶稳身子。
“这造反岂是这般简单的一件事,若她就能成事,又何须皇太后日夜犯愁呢?”
皇太后被木太傅一阵抢白,脸上呈现出一片雪白之色,她手指着木太傅,冷哼道:“你,大胆!竟硬闯进本宫的西宫来。”但一双颤抖的白花花老手却出卖了皇太后对此子深深的忌惮之情。
“臣若不大胆,又岂敢承下教导未来天子的重责呢,只怕皇上巴不得臣再大胆几分吧。”
“狗奴才,也不好好看看,龙子龙孙是你担得起的么,皇太子是什么样的身份,你又是何身份,别以为皇上听信了你几日,你就能硬生生长出飞翅来了。本宫倒要看看,你硬闯到我这西宫里来,又与这大胆民女相熟,光凭她一个是不可以造反,可是再加上你呢,本宫就不信,皇上这回还能怎么偏袒你了。”
喜宝听闻熟悉的声线,寻声而去,不想却被师父一把抓紧了,师父冰寒的体温依在身上,几乎可以让她感觉到师父的心跳骤然停转了。
这时,她清楚的听到,有了方才皇太后的威胁,师父反倒痛快地恨声道:“皇太后,你且放心,你现在所担心的事情,在将来我会让它们一一成真。你也一定可以长命百岁,活到最后,见识到百般滋味。电子书。,只怕到时候,莫要悔了今日之事。”
“木太傅,你怎可以如此对母后说话,还不赶紧跪下向母后请罪。母后仁慈,定能饶了你的一时妄言妄语。”云公主匆匆赶到,却没能想到会撞上这样的话头来。
木太傅能顺利进得西宫来,确是承她肯相帮。不想,她帮了木太傅骗过难缠的守卫,尚且要人扶着前行的木太傅却立马撇下她和一干侍从,生龙活虎一般硬是闯到西宫深处去了,而她难得帮人一次,却帮出大难来了——皇太后的寝宫岂是随便可以进来的,更莫说木太傅是何身份,又无太后懿旨,硬是闯了进来的,此罪可是不小。
何况,母后事后早晚知道是她带了木太傅进来,还不知道母后会如何嫉恨她呢。
完了完了,她怎能一时冲晕了头脑,犯下这样的过错,让母舅过往的心血都白花了,她这长公主岂是容易得的。
木太傅这次害苦了她也。
此时此刻,云公主满是幽怨之色的秋水目光投向木太傅,又饱含几分恨意的撇向她。
喜宝见之,为之伤神不己,心里那层乍然见到师父肯相护的喜悦之情转瞬间又覆灭了下去。
“这天上地上,我无所不知,不错,我手上确实掌着一物,有了它,千古一帝又算得了什么?哈哈……”木中香最后的神色颇为古怪,他瞅了皇太后和云公主一眼,仿佛仅仅撇向她们各自一眼,便对她们心中所想了然于心了。
“什么?莫不是它——”云公主随即身子一软,差一点瘫倒在地。
皇太后的表现还不如云公主。
此时,皇太后的额面上落满了豆大的汗珠,这时候,一直惧着木太傅的皇太子见得木太傅走远了,他才敢从帘帐后头钻出身来,朝皇祖母跑去。
“皇祖母,皇祖母,您怎么了。”乍然撞见皇祖母双眸之间流动的贪婪之光,皇太子被吓着了。
“孙儿,且扶本宫起来。”摇身一变,皇太后竟又成了慈祥和蔼的皇祖母了,只不过,皇太后隔着太子,有意无意的瞧看了云公主几眼。这两个本应格守妇道的女子便立马达成了短暂的共识,要将木太傅有可能手中掌着大秦龙脉之事瞒着太子和所有可能的人。
少顷,云公主一双动人的眸子却流露出一点难以让人察觉的惆怅来。
木哥哥的心里究竟还有没有她的位置呢,方才木哥哥丢下这个会置他于杀身之祸的秘密,到底算不算帮她呢?有了这个秘密,短期内,皇太后必要好好的笼络她,根本不会为难她今日犯下的小小过错。只怕她将来还要从皇太后这里受益匪浅呢。
可是,她的脑海里念念不忘木哥哥对那丫头的一片呵护深情,她心间燃烧起来的熊熊妒火,怎的就这般痛着呢……
100
100、不忍动心为你痴情迷 。。。
出了昏昏沉沉的西宫凤殿,喜宝只觉头顶上金花刺目,地上厚重的漆华彩光折射出冰冷的宫角寒柱,走在明黄黄的宫道,面前的两道宫墙几乎蜿蜒不到尽头。
好是压抑的感觉纷至沓来,——倘若留下师父一个人生活在这里,她的心隐隐抽搐……
师父将她紧紧地拢在怀里,她掂起脚尖,也仅仅抵至师父的胸口上,她没办法看清楚师父的神情究竟是怎样的可怕,竟能让一路上相见的宫女和公公们诚惶诚恐地躲避开去。
喜宝的心头顷刻间萦绕起不知是何滋味,这样人见人怕的师父,她看着难受……
木中香带着喜宝仍然脚步轻快,要不了多久,便带她来到一处薄垂层层雪色宫纱的殿室。
他将喜宝安放在白玉色的榻上,静悄悄的宫室里并无一个宫人前来打扰,只见四周宫幔轻舞飞扬。
外头猛烈的金光穿过影壁缓缓地散射进来。光线却是如此柔软轻慢,好像白糖调和着炼乳,在喜宝跟前凝成一块块伸手可触的棉絮。
而他竟是单膝跪立在她的面前,神俊若仙的美目流露出犹不自觉察出来的炽热。
“小宝,别怕,这里是师父的地方,没有人胆敢闯进来伤害你!”
但见喜宝身上湿了一大片,木中香随即解□上正穿着的一件外袍,然后顺着喜宝身上的水迹小心翼翼地擦拭起来,犹不自觉方才一路抱着她过来,他的胸前早己是一片汪洋了。
当他的手隔着一角薄纱滑过喜宝的数根纤纤指头,再滑过她的手心,还有手背,并且一路蜿蜒而上,他的目光便久久的停驻了下来。
当年黑瘦幼小的小人儿果真是长大了,如今小宝身上的每一处皆是耀眼醒目,他的心好像都要由不着他自己做决定了。
岂料方才那般危难的关头,喜宝对他没有泪水涟涟的哭泣,此时此刻却双手合抱他的脖颈,嘴里轻喃出一声声“师父……”
不知有多少颗晶莹的泪水随即从那两对眸子里飞快地滑落下来,沾湿了他的面颊,直落到他的心里。
他本以为他的心是不会痛的,不想却是痛得如厮……他不由得起身抱紧喜宝,好希望他的一点点微薄温暖可以让她很快地止息住哭声。
然而,喜宝只顾将自己的头深深地埋进师父宽大的胸怀里,嘴里呢喃不停:
“师父,皇太后和皇太子都在背后设计你……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他们都不喜欢你,师父何苦还要留在这里。”
下一刻稍为清醒的喜宝调整好自个的角色和感觉,又道:“香香,我们就回村里去吧,凭香香的本事,可以悠闲教书,可以自由自在的玩,只要香香不讨厌小宝,小宝可以陪香香一起,直到永远……”
又过了一会的寂静,喜宝忍不住催促道:“师父,小宝说的都是真的,你有在听吗?师父……为何不能回应小宝呢……”
有感觉的回应却只有师父藏在胸膛里的一颗心合着她的心一块跳动。
“小宝……”随着师父这声仿佛压抑了许久的喘息,喜宝感觉到师父身体哪里猛然一挣。
下一秒,她那花容潮湿的脸庞就被师父捧在手心里,师父神俊的脸近在咫尺,且愈来愈凑近过来,她忍不住吃惊的瞪圆了杏眼,然而她的心里却悔得不行,生怕她那双瞪大的眼睛会将师父吓跑了。
喜宝艰难的眨巴着杏眼,心里默念上数千遍,师父……师父,这是要亲吻她吗……
——师父的吻是轻柔的。
然而,每一次落下来的时候,却好像点燃了她的身体。那占据她身体百分之六七十的液体被师父的爱所牵引着,顷刻间潮汐起来,令她只觉两耳越来越盛的轰响,渐成脑海里一团五彩缤纷的乱麻。
又好像在她脑海里飞快划拨下来的一道道闪光,闪现出她未来的幸福光明前程……
然而,师父只是先亲吻她的眉心数下,然后是她的左眼,再到右眼,在那里师父温柔地啜吸着她禁不住夺眶而出的喜悦泪水。
“师父……”喜宝颤栗着身体,闭紧双眼,樱唇里发出几分羞涩的呢喃之语。
“小宝,莫负痴情人,师父答应你,——不会负你……”
室内春色正浓,然而却有宫人伫在殿外高喊一声“圣旨到”。
木中香答应不会辜负喜宝的一片深情,却没有打算现在就成其好事的念头,他仅仅是浅尝辄止,便匆匆收拾好眉目间涌荡出来渐要收拾不住的点点漾情。
他将喜宝从榻上扶起,稍加修饰,替她修整好仪容,然后匆匆披上那件干了又湿,揩满喜宝身体发肤清香的衣袍。
便柔声对喜宝交待道:“外头无我的手令,无人敢闯进来打扰,便是圣旨亦是如此。你且待在这里歇息片刻,等天黑了,我亲自送你出宫。只要你不再过问我的事,我答应你,到时候自会回来找你,你可答应?”
“嗯……”喜宝没做任何犹豫,她点头答应下来。虽不是完全照着她所期望的方向走,但是来日方长,至少师父今天表明了他的心意,加以时日,她定能将师父从深渊里解脱出来。
然而几乎无所不知的木中香这回却妄断了圣意,他失算了——圣旨里点明要见木太傅今天带回宫里来的女子,且连她的样貌都描绘出来了,由不得他再行调包。
木中香手握龙案,脑海里闪现可能出现的纰漏,是西宫,还是东宫,还是……甚至他痛心的揣摩起那人的意思,方才一度春风化池水的微暖随即迅速的冷却下来。
原来事情的起因在于,当木中香带喜宝回来的路上,被禁止发出任何声音的宫人群里伫立着一身五爪金龙。
那身五爪金龙静静地目送着木太傅视怀中少女若宝的离去,望着木太傅出尘的背影染没在泥尘里,当时便有几个宫人遭了大殃,被一道怒旨遣送至冷宫苦度余下的岁月。
木中香仔细安抚好喜宝,才带着喜宝姗姗来迟。
他们来到御书房,喜怒无常的皇上见他们来,当即伸手点向喜宝进来的身影,喝斥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同朕的爱卿走在一起。”
原本见皇上有些惴惴不安的喜宝低头皱眉,在心里忿忿然道:这皇上有病啊,明明是你招了我来的,还问我是谁。可当她抬起头来,却是笑靥如花地道:“民女小包子,给皇上请安。”
“你当真是叫小包子这个名?”
喜宝略为一收笑,恭敬道:“嗯,当真的!”
“朕再给你一次机会,胆敢欺君,这可是死罪——,你当真是叫小包子?”
说了是就是了,为何硬要跟她的名字过不去呢,若不是师父就在身边,她心里还没有什么底气。
喜宝正犯疑惑,就见垂幔后头突然跑出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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