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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酸田园-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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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老爷一听,与自家姨母交代人家有所干系,这下县老爷更加来劲了,叫来师爷做陪,摆宴酒饮了几番,将连枝山灌得飘飘欲死,也就把连枝山所知道事情统统捅露给他和师爷听去了。

之后连枝山一觉美梦醒来,没得到大把银钱,却是触手一片冰凉铁窗牢房。

 冤家来聚首(一)

连枝山被关在地牢里,刚开始只晓得冲那些衙役大呼小叫。

直嚷嚷着自个冤枉,说是县太爷怎么怎么请他来,又是怎么怎么大家昨晚上同坐一桌子豪饮了一番……直说到眼见着衙役面露冷嘲热讽之色,他舌头开始打结,他这才发觉情况不妙。

转眼,又见到对面门衙役是如何拷打犯人,做正是拿那铁钳子拔牙,落得犯人满盆子血污,吓得连枝山最后只得龟缩在墙根底下抱头痛哭失啼起来。

他不过被关在铁牢里半日,便想明白了县太爷必是从他话里得到了某些好处,而他不过是县太爷手中拿捏得紧紧一个棋,甚至只会是一个弃子,他离死期不久远矣。

想明白连枝山转瞬间便显露出天人五衰相,两只眼珠儿越发惨淡无光,面色灰败起来。

恍恍惚惚间,连枝山眼前浮现出一大片足够冻死人大雪……

那一年,爹娘先后因病离去。

给爹娘请医吃药、治丧一番下来,连家前前后后几乎花掉全部积蓄,再加上木屋新建不久,家里穷得也就只剩下田和屋了,他对这门亲事亦是不敢抱什么大希望,正是那一阵子,他变得极易动怒。

也不晓得是哪一天,大哥身上只带着两块尖头火石和一把大头斧就上山去了。

大哥去了整整三天三夜,拖回来一大摞湿木头,尔后大哥独自在院中忙活了整整二个月,硬是在大冷天里将那些杂木料拼出来一副副崭新结实橱柜椅凳……他记得那是大哥第一次不需要爹爹帮忙做出来手艺,他好像嘲笑过……

而今,连枝山想起往事,突然情绪颇为激动,他冲到牢门前,拿自个大脑袋直捣捣着牢门,像受伤野兽一样低呜咆哮不己,嘴里犹神志不清醒状,喃喃着。

“哥——,是我错了,我错了……救救我……救救弟弟啊……”

泪水若洪流冲涌下来,然而,这世间能有后悔药不?他与当年一样,自是不信……

连枝山倒不是不信大哥真得了他坐牢消息之后会不管他死活,而是这一次明摆着是他贪心又蠢才中了县太爷算计,连家就算再多上百亩田,能斗得过只手遮天县太爷吗?

县太爷还没有怎么发落他,他便己当自个是将死之人,没得再连累他人道理,他只希望能拖上一日是一日,好等来大哥答应下照顾他那一家子人。

且说,县太爷初见过连枝山,一眼便轻易看出连枝山是个油条子破落户。

对付这种老赖子,最顶用不过是吓他一吓,不可让他有一丝活命希望。

可以说,在这点上,县太爷把握得很好。

等着牢头来报连枝山前后反应,还有衙门外头今天连青山带人前来探视事儿,县太爷便心中暗喜,忙与师爷在后堂里秘密商议着是否别再吊着他们,该给连青山那边递个准话了。

毕竟能够早一天拿到治鸡瘟方子,他这个官老爷也可以早一天上折子邀功不是。

再说姨母那边,这次也一并有了交代,无疑他更巴望着此事尽早落到实处来,省得天大好事、天大实惠落到别人怀里去了。

但师爷却是不让,说是还得再忍上一忍,——连枝山火候是到了,可是连青山那边听门子来报,说是颇有沉着不像是个好糊弄,还需要再压制他们一番,把他们逼迫紧了,才能保此计一路顺畅,毕竟,县太爷为了讨好姨母,最后可是要让连青山即献出他田产和方子,还要再献出他新生女儿来。

所谓虎毒不食子,不打到他们痛处,如何可以叫他们甘心就范呢。

“老爷,外头有牛岗村村正求见……”

“哦,赶紧迎进来,”县太爷想了一想,与师爷打过一个眼色,便改口道,“慢着,还是请他到花厅里来,奉上香茶,小心伺候着。”

家奴领命出去。

县太爷掂着官帽,绕着案台转了半圈有余,方道:“师爷,村正毕竟有一个在外省同为县官儿子,我们还是将他那并不怎么懂事大儿子从客房里放出来吧,只不过,还需要好好敲打敲打他们一番才好啊,免得他们不与我们齐心,跑出来坏事……”

“老爷尽可以放心,此事,小来办。”师爷拈着几根须毛,一脸谄媚道。

喜宝好说歹说,送走了爹爹陪婶子侄儿们先一步回牛岗村听消息,然后,她和冬云带着两个仆人花了点钱,买通衙门周边一间适宜民屋,准备暂做落脚之处,以便探听消息。

县太爷与师爷在后堂里那番勾搭,她和冬云是没有本事听见,可是架不住喜宝和冬云对整个县太爷院里见缝插针又舍得下本钱好本事。

这不,这就将师爷旁敲侧击着敲打村正父子那番话,从端茶水粗使下人那里几乎原样照搬地搬进她们租住小木屋里头来。

喜宝得知连枝山被抓进大牢事由,当然是大怒:“我们好叔叔还真是个死性不改。

这回给他撂到这里来,捅了这般大一个大娄子,他蹲在大牢里,还妄想着我们一大家子跳进火坑里搭救他不成。哼,没有门事。我们又不是无敌金刚,不会伤不会死不会掉肉怪物,由着他捉弄。”

喜宝气得掉头就想离开这里,索性不管他们破事了,可是她不过才抬脚迈出半步子,倒又自个倒退了回来,就在冬云冷不丁爆笑出来声音里尴尬再尴尬起来。

“冬云你,真是讨厌,还笑,还笑……”

“好啦好啦,方才我可是亲耳听见,你叫他——叔叔,我可不信你会真不管他死活。你就别再嘴硬了。你这样子真是很好笑,像个小孩子一样胡乱闹脾气。”冬云冷笑着道,转眼间,似是觉得自个话里有语病——明明她和喜宝都是缩在小娃娃身体里,她这便掩口不再提起了。

“我只是太生气了,好端端,怎么把牛岗村村正也搅和进来了,村正家二儿子不是还是我师父弟子嘛,没得村正一家人要胳膊肘子往外头拐。

但是,县官不如现管理,我倒是知道一些,他们要因为担心害怕变了节,也是理所当然……

唉,师父又是神龙不见尾,眼下这事,怎么反倒让我越发担心起似闲云野鹤般师父来了。”喜宝将自个担心之事向妹妹缓缓道来。

喜宝缓缓跺了几步,走到桌案处,她拖起一只手来,道:“让我们交出治鸡瘟方子倒没有什么,只是,想了一想,他们背地里做这些害人勾搭,着实叫人可气,偏偏我们现在奈何不住他们。”

“喜宝,你为何就不担心他们得了我们方子后,就不会杀人灭口呢?”冬云瞪着那双狭长秀目,说出心里最为担忧之事。

“杀人,这——”喜宝有些被吓到了,她沉默不语地走出屋来,然后,缓缓推开院中门,想要出去呼吸新鲜空气,好缓解冬云方才对她预警之事。

是啊,此事怎会这般简单,县太爷仅仅是图她手头上方子吗?人家是官场上老手,也该是惯于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人家真正所图,又怎么可能只对一个村正说得那样清楚呢。

唉,她该怎么办才好。

喜宝茫然走在繁华街道上,走到拐角处,县太爷府第印入眼帘来,她却杏目陡然扩涨,恶狠狠地盯着前方那一个人影看。

只见县太爷府门里走出来一位一身官服中年男人,那是县太爷无疑,但在喜宝眼中县太爷却是毕恭毕敬地送了一个少年出门来,那少年,喜宝是认得。

喜宝呆愣了片刻,立马从墙角处跳了出来,嘴里大喝道:“此事,果然幕后主使者是你才对!”

这一刻,喜宝心里充满了对那位少年痛恨之意。

因为,她想起牛二斤大叔当初对这位少年家势惧怕之极,仿佛牛岗村便是沈家天下了。

恰好师父消失得突然,还有她又刚刚得知县老爷想从她手里要到治鸡瘟方子,这一桩桩事联系在一起,喜宝得出结论:便是沈家少爷贪图她手里方子,所以先逼走了保护她师父。

总之,这一切一环环相扣,喜宝从哪里想来都会得出那样结论来,尤其是县太爷殷勤送人这一幕更是做实了这个小破孩才是幕后指使之人事实,怎叫她心中不恼怒不嫉恨。

 冤家来聚首(二)

沈子志与大表兄道别出来,乍然听到一个甚有气势女童声音,不觉有所期待寻声探去——

只见斜对面巷口里站着一个鬓边挽起串串金,两道秋水映娇容布衣小女娃,正是他所想念人儿。

没想到一年未见,她个头却长得飞快,竟拔高了三寸有余。也许,再要不了多久,他便可以看到亭亭玉立她了。

只是,他却是知道,喜宝就算长大了,也成不了他人眼中窈窕淑女。

想到这里,又见到喜宝望过来那对对他又气又恨杏眸子,沈子志不免自嘲地浅笑起来,且他又在心里直犯嘀咕,蛮疑惑。

不是上回派人给她送了一堆赔礼了吗?她怎么还能生着他气呢,亏得大表哥没听清楚方才她说了什么,这可是县太爷府第,岂容他人喧哗。

她还真是胆大很哟,不比他在沈府里当过好些年小霸王差哟。

沈子志又是一笑,他撇下自家大表哥,满是喜容地迎向喜宝,——若不是这样,那就不是她了,他也就不会这样想念她了。

这世间花有百样红——落在他心里,独她别样好。

见他孤身前来,正不知要不要借机痛打他一顿喜宝攥紧了拳头,歪头斜视着他,一双杏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此时,不知大难要临头沈子志早就嘴角笑得没边了,他竟伸出一只手来,顺手接过喜宝攥紧了待发小拳头,佯装往他身上挨去。

“我真不知道,隔了一年,你还能这般生我气,你怎就这样小气人,”接着,他眉头一皱,苦着脸道,“好吧,幸得这里是个死角,就让你悄悄地捶打这里一下便罢了,记住啊,别让我身后大表哥看见了啊,他可是个俗气人。”

喜宝被沈子志那一堆深意莫名笑折腾得云里雾里,她没能看出沈子志是因为她惦记着生他一年气而高兴坏了,反倒是看见他满脸谄笑地走过来,还大胆抓住她一只手,这简直就是挑衅!哼!是□裸挑衅!

于是,被沈子志抓住那只拳头果真使力一挣,挣脱了出来,然后朝着沈子志脑袋痛快地飞扑了上去。

“哎唷,你还真打呀!诶诶……赶紧停手……”沈子志没想到那轻软拳头捶来一点也不轻,他一下子没能忍住,禁不住痛叫了起来。

喜宝虽是带恨出头,但倒底是些花拳秀腿。

可是,便是这般破烂招式,也架不住喜宝一阵发狂般地扑头盖脸下去。

沈子志应接个不暇,好是狼狈地低头躲避,却是没有远远逃开,他己觉得有所误会了,几次欲开口询问,都被喜宝越发来劲花拳飞影给打断。

“嘿嘿!”借着空档,见着沈子志快成包子脸,喜宝方痛快地叫嚣道:“臭流氓!你给我去死吧,我叫你背地里瞎使坏,哼哼,我叫你背地里使坏……”

“不好啦,公子被人打了!”沈子志随身丫头们这么一嚷嚷,县太爷府门前便全乱套了。

去而复返县太爷听得沈家小祖宗在自个地头上出事了,那还得了,他随即跳上自家门外一尊南瓜石墩,登高一呼,喝来一群家丁家将们过来助阵。

县太爷想着沈家小公子出行派场,自家姨母定是少不了派人左右维护,他那点家丁根本不够使唤,于是,县太爷忙又呼了衙役前来。

而清河城衙门就在县太爷府门方小说背面,县太爷这一叫唤,方小说面墙不久就窜出一排手拿棍棒看堂衙役。

“大人,匪徒在哪呢?”小队长来问县太爷如何布备,不想却吃了一个俏丽丫头一长鞭子,“你们这些吃闲饭蠢货,少爷都要被人打坏了,你们才来,还有脸问人在哪里……在那呢,南巷子里头,快走,多派些人手来……”

且说,沈子志挨了几个打,却越发觉得喜宝心中有事,他有意避开大表哥家门,只好自个受累,往巷子里头躲去。他家丫头们根本没看清楚打少爷人是哪些人,只远远看到自家少爷被人打惨样。

他家大丫头也是怕极了,自个不敢跟过来,只好拿县太爷下边人出气,她怎会知道,县太爷家门口也能出这等事,回去叫奶奶知道了,她们几个都要叫奶奶扒掉一层皮。

“啥,臭流氓?我何时背着你使坏过,不就派了下人过来,给你送了好些白莲藕甘蔗之类你需要方小说西过来吗?

再说,你师父不是也送了一样方小说西过来吗,你怎么不去打骂他,反倒这般凶狠地对付我,你也太过偏心了吧。”沈子志终于拦住喜宝两只手,但一迎上那张马上要哭脸,他又有些心烦意躁起来,这手便松开了。

“你这个大坏蛋,还我师父……你说,是不是你逼我师父离家出走,还勾结你身后那个大坏蛋县令,关了我家叔叔,逼我家交出什么治鸡瘟方子……”

听得喜宝又提那个人,沈子志心情变糟,脸如锅底黑般阴沉沉起来,他有些生气道:“是他亲口这么对你说到我?!哼,我就知道他小人,你为何信他就不信我。

我没事要你方子做甚,喜宝,你别太过份,我让你容你,也是有限度。何况,此事你着实过了,据我所知,我那当县令大表哥并不是一个随便贪图人家财物人,你莫要冤枉了他。”

这时,赶着过来救沈家小祖宗县太爷一干人等到了,顿时大家都有些眼晕,这是怎么一回事,少爷竟被一个小丫头打成了包子脸。

县太爷见此情形,心里都快要霉吐了血。

事先他怎么就没有想到住在南巷子里有谁,他怎么就事先光提防着府内,赶着牛岗村村正从后门离开,怎么没提防着别让少爷从南巷子中过呢,这就叫他们给遇上了。

偏偏这个叫沈家丫头们急得差点要摘掉他头顶上官帽祸主也是这个小小乡下野丫头,并且,这个乡下野丫头还亲口对沈家小祖宗说出他所图谋之事,真是,这丫头准是他霉星,啥事都叫她给撞上了。

不必他打听,这丫头必是姨母叫他小心处理连家二丫头连喜宝了。

真是好极了,他还没怎么动他们呢,竟先砸到他头上来了。

他要是治不了小小乡下野丫头,他还真没有脸回去见姨母了。

县太爷当着众人面,突然身子暴跳起来,大喝一声:“来人啊,给我捉拿当众行凶人犯,顽抗者就给我重重打——”

众衙役领命包围了上去。

“哼,多谢了,我也不稀罕你让着我,我只要公道,你给我让开点,”喜宝见着有观众包围了上来了,她索性撇开挡在她面前沈子志,手指着县太爷破口大骂,“你这个小人,狗官儿样,若明正言顺,让我家交出治鸡瘟方子,我家也不会小气,就是白送出去又如何,你也不出去好好打听打听,为何今年牛岗村鸡无事,偏别处爆发鸡瘟如此严重,不是你德行有亏还能是什么。”

望着县太爷听到她说到这些话,气得青白交加四方脸庞,喜宝心里很是痛快起来。

她一点也不介意,方才在话里头添加了点响应这个时代特色佐料。喜宝心肠并不坏,但是却有些小狡黠。

“还有,你毫无缘由关着我家叔叔,又不让我们见他,不就是为了让我家服软,好将方子献出来吗?这就是你这个县太爷替百姓做下好事!”聚听过来百姓暗自叫好,甚至嘴皮子快,开始咒骂起县太老爷来。

“喜宝……”冬云压着门栓不让村正和大儿出去,到了这个时候,她才松开了门栓,强忍着流下泪来,又侧过身子对村正他们道:“好了,你们现在可以出去了,我不再拦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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