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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酸田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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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会将一张白纸的人儿教成什么样呢,又会怎样连累到她这个正主的亲生父母呢。喜宝梳理起心事,曾刻意将那对父母排除在外,不知怎的,他们的影子又悄悄地潜伏进来。
眼眶一圈跟着生涩发干,心坎上堵着说不出来的滋味。好了吧!他们天天说要做神仙,说要抛弃红尘中的一切做一对神仙眷侣,结果,亲生女儿果真是横遭不测了。喜宝说不清楚对遥远得不知在何处的亲生父母存着是想念还是怨恨之情,神色迷迷茫茫起来。
这时,猛地一声“哼”将喜宝拉回到现实世界来。来人是连家三女儿冬云。“还发病啊,病还没有好?”冬云的神色和语气皆不善,“这回,锅里可不会再独留半点吃的给你了。你,别给我装病,我不是大姐,也不是爹和娘,才不会吃你那一套。”
喜宝松开傍树桩的两只细瘦小手,兀自哀声连连,她咋这么悲摧,头上压着一个大姐不够,连小她一岁的大妹冬云,也一副看她不惯的样子。现在又怀疑她的人书。装病?!胡说,她啥时候装过病了。不就是刚穿越过来时,她为免说错话做错事而少出门,再者她的身子委实太单薄了点,生怕又撞上别的意外,只不过,珍惜了点第二次的生命,这有啥错嘛。还有的话,她不就是躺床上时,多吃了点方小说西吗,至于这么惦记着这点事嘛。不过,也难为冬云惦记了这么久,才对她发作。换成她,早爆发了,怎会挺到现在。唉唉唉,话说回来了,在连家往后的日子里,她何日可待,有咸鱼大翻身的机会捏。貌似这个喜宝在她穿过来前,没啥特长哟,害她现在伤脑筋,直觉现在自己变得头脑这么不灵光,一定是喜宝这个身体先天条件不够好,让她肚里有货出不来。太约是冷着的,冬云摸摸索索半天,才将一只臂儿宽的筐系在一只深色腰带上头,随后,朝喜宝踢来另一只陈旧点的竹筐儿。“给,家里向四婶子家赊了一公一母两只兔子来,准备给娘补补身子。大姐让我们今天也别忙别的事了,只管上山割兔子吃的嫩草,”说到这里,冬云单薄的眼皮子一抬,瞧了瞧喜宝的神色,暗暗呼出一口气,接着道,“爹出去了,娘又怀着弟弟,家里的粮食仅供这样安排了。从今儿起,我们三姐妹轮着一天只吃一顿饭,省下来的,就当给娘加餐吧。”
喜宝无意中留意到冬云的目光有些闪烁,似是说出这些话令冬云引以为耻。
可是,这才是一个同她相差不了多少的女童吧,她是因为穿越者的身份,冬云又是为的嘛,半点不似寻常小女童。冬云虽然眼中有抱憾之色,可回头就当着喜宝的面甩了一甩绛色衣裙,与喜宝错身而过,往嫩绿色的地头上稳步走去。这还是六岁大的黄毛丫头吗?喜宝眨了眨眼,仔细瞧了瞧冬云背过身去略见乌泽的发梢,及腰儿长,被一只青色头绳简单别上了,倒是有点少女的青涩味道。可,还是有些犯嘀咕的地方。喜宝没有那么多讲究,再说她也不会,更不会习惯腰上别上这么一个硬方小说西,她索性抱起筐追了上前去,又挡了冬云的路,奇奇怪怪地问道:“怀娃子了,为嘛不吃鸡,反倒要抱窝兔子来。娘喜欢吃兔子?”喜宝只听说过孕妇进补,寻常人家肉食方面必备鸡肉,说是暖身子。没听说过吃兔子肉的。
“哼,”冬云流露出一副你真是我姐姐神情,鄙视她道:“是哪一个告诉你,怀孕的妇人可以吃兔子的。仔细生个四瓣嘴的人下来。这是大姐想着办法给家里添进项呢,春草正茂,准备等它们生一窝小兔子,养个把月,就拉到集市上卖了,换一小条猪肉也是好的,唉,鸡是不能吃了……”“哦,那咱们赶紧割草去吧,割回来,最好翻晒一下,免得兔子吃得太湿拉肚子……”喜宝不以为意,以为这里的行情是鸡肉比猪肉和兔肉贵多了,擅长理家的大姐自然优先选择兔子来养。
殊不知,喜宝此言,落在冬云眼中,与“外县遭饥荒的百姓没粮食吃,而涌进本县寻工时,当地县令在衙门当堂说百姓没粮食吃,为何不能食肉”有异曲同工之妙。这越发显得这个二姐当得好没有道理,即无德又无大姐那般能干的才智。她冬云怎会轻易服喜宝当二姐呢。饿得难受,还得出门干活,喜宝像霜打的茄子怏了巴几地往前走去,身子都挺不起来,像虾米一样弓着。突然,一个胖小子从荒林里冲了出来,与喜宝撞了一个满怀。喜宝顿感脑中一嗡,鼻腔处似是不得劲。然,腹中如火,更不得劲,隐隐有些疼痛。且说喜宝自个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还得受这无妄之灾,谁受得了这等闲气,正要发作,却注意到方才是她眼花了,来的是两个半大的小子。一个矮矮胖胖,一个高点却非常瘦。且,他们看上去,就是调皮捣蛋惯的,她的拳头可有他们一半大?“哈哈,喜宝,就知道你会没事。给,还热着的烧饼。”一边的瘦高个好心递给喜宝一只油光的饼子。还真是人要困了想睡,有人给递只枕头,她饿得浑身乏力,就有人给送吃的来。
喜宝毫不客气,当下接过,美滋滋地咬了一口子下肚。真是美味。其实,馅味发酸,并不算好的,可是架不住她正饿得两眼发晕,得它足够舔会腹之中饥了。
“哼……”喜宝又听到冬云招牌似的哼哼声,感到怪不对劲的。心想,这两个小子,难道不是前个喜宝的好友吗?难道她搞错了。喜宝问:“你们给我送饼子来,说吧,啥事?”拿人手短,即便心中有疑惑,喜宝开口还算是客气。似乎早就预料到喜宝会这么问,小胖子亲手将一只干荷叶包递了过来,“这个给你大姐送去。”
“啥?”喜宝,打开一看,呃,又是一块饼子,拷得金黄发亮,看上去中间的是肉馅,都鼓涨出来了,比她那块酸倒牙的饼子强多了。“这是……”喜宝眉心打结。“喜宝,才几天不见,你怎么变婆妈了,怎么一块酸菜饼子还不够填你肚皮的?”那小胖子不高兴了,心道这喜宝丫头怎么像换了一个人一般,不但傻头傻脑的,一再让他重复做过好几遍的事,也没有流露出他想要的媚谄神色。“哈哈,你这小子是在追求我姐啊,啊啊啊,是中意我大姐啊。";喜宝正要高兴,可是,那小子发话了,“谁让这村里的丫头都不及你大姐皮肤白嫩,我小舅都看上了。我不早点下手,能行吗!”
喜宝的笑声嘎然而止,眼瞧着小胖墩得意洋洋的大笑,又斜眼瞧见冬云正犹豫着要不要过来。
这些话,喜宝怎么听来的就怎么不像话,她立马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喜宝一把抢了那只荷叶包好的饼子,伸脚就踩了个稀巴烂,又伸手往喉咙里抠了数下,“哇”地吐出一口子犯酸气的饼渣子,还将手中那大半块往小胖墩身上丢了去。酸臭味直冲上来,叫那小胖墩脸上的白面皮皱成一团。“臭丫头,你抽什么疯,吐了我一身,你赔得起吗?”“混小子,敢骂我臭丫头,看我不胖捧你一顿。你这个贼小子,敢对我家大姐居心不良,我吐你一脸唾沫子,算是客气的了,下回再撞到我手心里,看我不扒了你那张白皮子。”
瞧着不对劲,己经准备走过来的冬云呆若木鸡,完全傻眼了,一双手松驰了下来,筐儿呆在半腰际上。也不知那瘦个子对那小胖墩说了些什么,就让小胖墩顿生退意,口里放着“你等着,你等着”的猛话退离了。喜宝冲他们微微一笑,索性抛了手头上的几颗小石头子,笑道:“我等着咧,就怕你们不敢来。我可是认真的哟,这回是石头,下回指不定是什么了……”“二姐,你怎么跟连老七家的二柱娃子说翻脸就翻脸,还把二柱和青牙子吓唬了一顿。你忘啦,上回就是你们三个说去山溪里逮鱼,他们俩没事,倒变成你落入寒潭里,差一点死掉,你怎么……”
冬云又急又怕,就担心他们打击报复喜宝,甚至连累到连家。从前是喜宝嘴儿馋,不但图那一块酸饼子,还将二柱有意讨好大姐的肉饼子也偷吃了,也不知二姐对大姐和二柱前前后后说了啥,双方又和好如初的样子,今天怎么又闹上了。这个二姐真是鬼名堂多,却命大的很。经冬云一点拨,喜宝顿时茅塞顿开,她完全清楚了冬云原先是怀着怎样的心思。
怪不得冬云从头到尾都唾弃她,感情,她没少嘴馋拿过小胖墩的好处,做了些对不起大姐的丢人事儿。兴许因为寒潭的那档子事,冬云只是远远地看着他们三人相会,也不走开,兴许是怕她这个傻丫头又一次栽到寒潭里。事情一清楚了,喜宝就对这么便宜放走了他们,心里恨得牙痒痒,再看这个破身体,陡然无力外加加倍生闷气。喜宝越想越气,自个什么时候就背上了这个黑锅了呢。话虽如此,冬云倒是对喜宝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没有像方才一样冷脸对她。
“你刚才怎么不早说,我定要找他要精神损失费去。”喜宝的声音陡然拔高八度地吼道。
见冬云又是一愣,喜宝的声音一沉:“瞧你这样子,我就知道,那小子家里还真赖过这笔该他们偿还的帐了。哼,咱们等着瞧。”
最难是人情最轻是人性
没想到冬云居然不吱声了,这回愣神了更长时间,且眉心处就打着深深的结,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十岁,真像是天山童姥姥。 阅 读屋即时更新!呃,不是都清楚了?她喜宝儿并不是卖姐求荣的二姐姐呀,这丫头心里有啥犯疑难的事?
还用得着流露出苦愁深大的模样来,就只为特意给她看看不成?喜宝不急不躁,仔细端详起冬云的五官模样,重点是那双凌空托腮摭去半边天光,举眉不语却藏满了说不出话语的冰眸子。若说春花是因为肤色一白摭去了身上千丑百丑,所以仅仅十岁,落在小胖墩和他舅眼里却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那么冬云的气貌简直可比河岸边秀气的水柳了,很有几分少女的韵味。
只不过,脸儿并没有完全长开,又是张过长的脸儿,有些恰到好处的五官都没有伸展出来的余地。这般年纪的孩子,还是胖呼呼的苹果脸可爱又叫人欢迎些。冬云这样,再配上她冰冷尖酸的性子,活脱脱一个性情古怪,心里有问题的小女人嘛。
喜宝越看越发觉得冬云比大姐春花的心思还要慎密许多,只不过冬云性子太过高冷。她真不明白连青山那个老实巴交的爹是怎么养出两个非比寻常的丫头来的。好吧,她自以为是应该有充分优越感的穿越人士一枚,又有着比别人多活二十来年的成长经历,可是放春花和冬云两姐妹身上在某些方面算是高下立见了,她们两姐妹共同流露出来的这份定性和忍耐,她真是自愧不如。冬云抚完了腮边,又恢复成那个不给喜宝好脸色看的大妹,喜宝只见她冷冷地道:“不管怎么说,你都给我安份点,以后少惹事。否则,我才不会再忍受你了,任你事后花言巧语,好话说尽,我也定要到大姐跟前告你一状。哼!”又是“哼哼”声!喜宝郁闷得直想翻白眼给冬云看,这时,她们身后传来几串清脆的呼唤声。
喜宝悠然转过身去。“二姐姐、三姐姐……”还隔着老远功夫呢,连红雨和连雨雁两小嫩娃娃居然也出门来了。
喜宝也不去同冬云计较什么了,来日方长嘛,眼前这两个可爱的小妹妹倒是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线。便是冬云脸上的神色也略为软化了点下来。两个小嫩娃,一人挽着一只估计只能放下她们两只拳头大小的崭新小花蓝子,就这么喜滋滋地跑来。冬云又是一阵皱眉,嘴里嗔责道:“你们慢着点,小心摔着……”但是,那对冰眸子却是柔成了水一般。瞧两小娃娃兴高彩烈的样子,喜宝随意扫到冬云身上,见冬云不动声色,有点防着她的样子。
喜宝眨巴了下眼睛,方略为明白点过来,大姐那边没舍得苦了两个最小的妹妹,红雨和雨雁自然还是能有点吃的,她们这才有这么旺盛的精力跑来。喜宝没有怨什么,心里还是有些发酸。红雨和雨雁一路飞跑着来到两个姐姐跟前时,她们朝四周左右张望了一番,然后,笑嘻嘻地从兜子里各自掏出一把炒熟过的青黄豆,给喜宝和冬云递过来。“乖,姐姐们不饿,你们吃吧。”喜宝和冬云齐齐出声,又相视一眼,喜宝笑得露出几颗小门牙,冬云只是略为浅笑了下,方才的隔阂才算是在两人之间尽消了般。“吼、吼——,四婶子来家里了,送了好些香糕子,家里有吃的啦。姐姐们吃,我们肚子很饱,一点也不会饿……”喜宝咬着嘴里起先堪比石头硬的炒豆子,生怕蹦坏了小乳牙,捂紧了腮帮子,乱咬一通,不想,一口子喷香随即飘溢出来,直冲入喜宝的鼻腔,真是又香又酥,又有一股子豆涩味影响了它们的口感,麻了喜宝的舌尖。只是,明明这炒豆子毫无半点甜份,喜宝心里却是微微甜起,令喜宝今天所遭受的罪立马轻懈下来许多,随之大而化小,小而化无,一如天边转瞬即失的阵阵阴云,明天会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吧。连家因为四婶子的好心接济,好歹有了些存货,这么说,又能挨上几天了,也不知连父之后上哪里去了,可是出去借帐去了……喜宝心思浮起,远之又远,方才撞树桩都没有想出来的神思妙计,在这春意融融里,渐渐有了些许眉目。金阳很快落到西山面,映出满天的橘色。四姐妹齐心割了几个时辰的兔子草,装了两大筐子回来喽。喜宝和冬云或抱或搂,将两筐草料丢到原来的猪圈里。见猪圈的西北角里新铺上了一层稻草,上面老老实实地缩着两只黄兔子,体型并不算大的,至少得养上一个来月才能抱上一窝小兔子。“咦,这个书种甚好,应该挺补血……”喜宝总算见到了那窝在连家人心里堪比金子金贵的兔子们,不由得一赞叹,脑海里想起在农村小姨家里听到的说法——说是黄毛兔子最是补血。理由嘛,她就说不出来了。正在翻草的冬云左手儿略僵了一下,之后又恢复如初,将清了草碎的箩筐儿悬挂起来,免得沾了湿气发潮生霉烂掉,何况现在就是潮湿的南风天,最易积湿生潮。喜宝掀起厅堂外头充当阻隔的竹帘子,四姐妹便鱼贯而入,正见坐在小短凳上的四婶子与大姐春花相谈甚欢。“四婶子好!”红雨和雨雁朝四婶子欢欢喜喜地弯了弯小腰,喜宝入乡随俗跟着冬云仅仅略为颌首了事。一礼毕了,喜宝瞅着大姐端过来的神色,自感有如针芒在背,恐对这个素未谋面却久仰望大名的四婶子不够礼数,便要向那两个小丫头学习,但她倒底曾经是一个成年人,还真不太习惯给人家做深度鞠躬的,只好做个折衷,只得微微躬了躬身子。“呃,二丫头咋变得这般客套有礼了哇,我可是你四婶子,不必如此,你们几个也是,无需同四婶子太过客气了。唉……都是些乖孩子哟,可怜的被家里给拖累了。”四婶子一脸慈悲,瞅了喜宝好几眼,方道:“二丫头,好些了吗?”四婶子连唤了二遍,喜宝才听明白四婶子说的是她,忙恭敬地脆声应道:“多谢四婶子挂心了,宝儿的身子早好了。”“这二丫头,我瞧着比以往懂事多了。都说小孩子家家的,生了病就晓事多了,看来是这么回事。老话还是灵的。可是,二丫头,下回你可要注意了,别跟那些野小子玩闹在一起,可别再掉寒潭里去了。女孩子家家的,就该有个稳重样,像你大姐就是连家村千里挑一的贤良淑惠,就是可怜我那个无福的秀珍嫂子一年倒是病个好几回的,躺在床上,无缘多多见着你们几个丫头可人的样了,人都说女儿是娘的小棉袄,我看一点不差,我就恨不得春花是我家生养的闺女——”四婶子顿了顿,似是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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