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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色卿心-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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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皇后也不费话,揉了揉额角,简单的吐出了一个字。本来为着卿儿的事就费了不少心,如今再听到水若伊原来是这么个出身,就算她承受能力再强,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带来的打击。
“太子殿下的好友,四公子之一的宫沛文。”其实她更想说,宫沛文比之曲靖卿来说,更适合水若伊,虽然宫家在三大国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但是宫家比起皇家来说,规矩也稍微少些,而且皇家之所以需要一个得体的太子妃,是为了妆点太子的门面,不若一般百姓家庭,可以少许多顾及,说实话,她更想水若伊和宫沛文能凑成对。
“而且,宫沛文也同样喜欢着水若伊,比起太子来说,只多不少。”
皇后听罢,暗淡的目光突然泛出一丝明亮,仿佛是黎明前的那一道破晓之光,将她带离了无境的黑暗,又似乎为她指出一条摆脱眼前困境的捷径。
水元珊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她就是再迟钝,也该领会到其中的意思了。眼下他们要做的就是对这事心照不宣,卿儿的想法与感受可以暂时不多加理会,相信想解除婚约的卿儿在这个节骨眼上,不敢冒然与他们翻脸,他们只需让宫沛文了解皇家不可能让一个歌ji当媳妇,卿儿不可能与水若伊再一起即可!
“元珊,以后多来宫里走动走动,如果不是本宫已经有了忆霜这个媳妇,还真想让你和卿儿凑成一对呢!”当然,这也是嘴上说说的客套话,水元珊是下一任水吟国国君,已是心照不宣的事,曲靖卿是太子,当他父皇退位后,他自然会即位称帝,若他们两人结为夫妻,岂不是要分隔两地?
“本宫想起宫里还有些事情还未处理,就先回宫了。”
“恭送皇后娘娘。”水元珊也不挽留,脸上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直到皇后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躺在床上专心养伤的曲靖卿,脸上一改平日的淡漠,时时想着能与师忆霜顺利解除婚约后,再与水若伊结为连理的画面,眼神脉脉含情,微角始终保持着微笑的弧度。他哪能料到原本还有一丝希望的事情,却因为水元珊的一席话,而完全改变,不仅不能与师忆霜解除婚约,而且还有着失去水若伊的危险,不得不说,女人是不能得罪的。
皇后轻轻抬起走,阻止了想要通传的侍婢,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的曲靖卿,并没有留意到,景阳宫内殿里除了他一人外,就只有从外赶来的皇后了。
皇后屏退了左右,站在垂地的帘帐后,轻轻的撩起一角,微微的探出了头,将曲靖卿脸上极少露出的笑容尽收眼底,眼中尽是复杂之色,也更加坚定想将一切瞒着他进行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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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每章都多码点字的,但小夕最近的状况实在不怎么好,昨天是喷嚏鼻涕一起来,今天还加上了咳嗽,刚刚在码最后一段时,毫无预警的咳嗽起来,非常猛烈,咳到要吐的那种,唉,其实小夕只想说,不是小夕扣门,每章都只正好达标,而是最近身体状况确实不佳,想早点码完休息,而且过两天还要回家过年,路上又要耽搁一天,早就想着要存文,可一直没动静,看来这两天怎么着也得存够一天的章节出来,尽力不断更,这才对得起一直以来支持小夕的亲们。
卷二 近在咫尺却是天涯 第一百五十四章 埋藏了二十年的秘密
第一百五十四章 埋藏了二十年的秘密
偌大个临天城内,有心事的又岂会只有皇后一人?云尚书府的书房内,云尚书早已屏退了左右,只派了几个心腹属下,站在靠近书房的各个长廊之下,密切的注意着院内的一切。而此刻在书房里,云尚书坐在书桌后的椅子里,右手似无力的支起了额头,眼神中似透着一种无奈的痛苦神情。
“老爷,这消息可靠吗?”云夫人端着一杯参茶走了进来,一张素静的脸上也有着和云尚书一样的淡淡忧愁。
“小点声音,这叫人听见了要如何是好?!”云尚书快速起身走到门边,将门关上时,云夫人才将参茶给端到书桌边。
“咱们在自己府里还要过得小心翼翼的,那天下岂不是没有可以安心说话的地方了?”云夫人也有些气愤,都憋了十多年了,人前人后都不能露出任何马脚,如今只不过在自家书房当着夫君的面说说,也要小心翼翼的提防着,是不是会被人偷听了去!这叫一个母亲如何能忍,心如何能平静。
云夫人的话是说得不错,云尚书也挑不出毛病来,何况他也是一个父亲,当然也会有思念儿子的痛苦,明明就在眼前,却不能表现出太多的关心,只能隐藏在常人不注意的时候,用眼神默默的注视着,可如今……!
“你在这发发牢骚也就罢了,。出了这扇门可要闭紧嘴,别到处去瞎嚷嚷,免得害了他!”
“这还用你来提醒?都忍着将近二。十年没说出过一个关于那件事的字来了,你还信不过我?”云夫人边说着,边将拖盘中的参茶给端了出来,放到云尚书右手边书桌上的位置时,双手稍微用了点力,充分表达了她对云尚书那番话的不满,很是掷地有声。
“他是我儿子,怎么着我也要护着他才行!”
云尚书也不介意,说到这件事,。他也确实没那个勇气去介意云夫人的怒意,若不是他当年软弱,也不会倒致自己与亲生骨肉的分离,他一个男人都觉不舍与难过,何况是否当时初为人母的夫人?那是他们第一个子嗣,第一个儿子啊!也是……唯一的一个……
“你还没回答我呢?”云夫人将偏离的话题又引导了。回去。“那消息可靠不可靠?咱儿子真遇刺了?”
听到云夫人口口声声离不开“咱儿子”三个字,云尚。书不由得立即横了云夫人一眼,谁料还不待他开口训斥,话就被云夫人夺了过去。
“怎么,难道我说说咱儿子三个字也不行?”随即又。咕哝。“又没指名道姓的,除了你我,谁知道我说的是谁。”
“你就不能安生。点?”云尚书见了云夫人这模样,不禁有此气恼,平常若是有个什么气愤的时候,逮着桌子便会拍下去,现在双手却一直紧握着拳头,隐忍着心中的那愤怒意。
今生他什么事都顺利,出身书香世家,十二岁考中秀才,十五岁中举,十八岁便得殿试坐上了探花郎,如今在朝庭中的地位虽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也坐上了户部尚书的位置,朝中门生也不少,因此,在朝中的地位也有些重量,是皇上不可或缺的重臣!
只是没想到人前人后都极为被人尊敬的他,在面对家中的夫人时,心理上便矮了一头,说起来,这也是他造的孽啊!
“安生?你叫我怎么能安生?有哪个做母亲,明明知道儿子在哪,明明儿子就站在身边,却不能上前相认!你在朝为官倒好,总有遇着他的时候,而我呢?如果当初不是我逼着你让慕青与他结交,让他们俩成为了好朋友,只怕到如今我连他一面都见不上!你知不知道我上次见他是什么时候?”因激动而提高了声音的云夫人,喘息未定。
“是四年前,四年前他来家中与慕青一起商量着去清风皇家书院的时候!”激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想起这事,云夫人就觉得委屈。“有哪个做母亲的,做得像我这样的?能在什么时候能与儿子见一面都不知道,如今连他是否遇险也不知道……”
“好了……!”他何尝不想念儿子!“你以为我心里就好过吗?有哪父亲见着儿子还要行礼的?为着能看看儿子,我想尽办法,找尽机会去接近他,又怕次数太多,以免让人补风捉影,引响他的名声,只好忍着不去,能远远的瞧上一眼也就罢了。”儿子不仅是母亲的心头肉,也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心头肉呀!快二十年了,他还是在儿子刚出生时抱过一下。
云夫人也是心有感触,这些年为了他们唯一的儿子,没少操心,却不能将他们夫妻对儿子的爱,全都释放,因为,这样一来,不仅会将他们云家陷入一个万劫不复的境地,就是连儿子只怕也难逃一死!
眼前伴着儿子的荣华富贵一生,也即将权倾天下,他们只需要再忍上几年,到时便可将事情的真相跟儿子全盘拖出了。
“老爷,你说到时候皇后娘娘会不会不认那回事啊?”抹了把眼泪,云夫人用一双已是哭得有些微红肿的眼睛,不安的等着云尚书的回答。
“怎么说皇后娘娘,她始终是我妹妹,云家历来血脉单薄,这一辈就出了我与她一子一女两人,为了帮她夺得后位,连儿子都送进了宫中,也算是对她人至义尽了,她要是还念在我是她哥哥,念在我们舍了儿子助她登上后位,怎么着也会给咱们留条活路。”纵横官场这么多年,这种过河拆桥的戏码在朝中时常发生,夫人的顾虑并无不可取之处,只是如今都已走到这个份上了,担忧也是多余。“只要儿子无事,咱们也就不愧对云家的列祖列宗了。”
云夫人稍显黯淡的目光,在听到云尚书的这番话后,也宽心不少。都这把年纪了,黄土都埋了一半的人,也知足了,就像老爷说的,只要儿子好,她也就安心了。
“我们是安心了,儿子的将来也不用愁了,那慕青呢?”慕青怎么办?
确实,云尚书没有将云慕青的未来想在里面,他们云家得势,云慕青自然就相安无事,虽然不是他的亲生骨血,但养育了近二十年,也有了情意在里面,况且,慕青可以说是他释放对儿子的寄托的一个对象。
“夫人说的事,我并未想过,不过想当初我将儿子送进宫后,皇后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他偷偷的抱给了我,让我秘密的处决了。”
宫内所说的秘秘密处决,那定当是要人消失在这个世上,云夫人当然知晓。“所以,你就将他抱回来了,在皇后那谎称我生了一双儿子?”
云尚书点了点头,承认了云夫人的想法。当时他瞧着慕青浓眉大眼,活泼可爱,只要细心栽培,长大后必定可堪重用。再加上他与夫人刚将儿子送进宫内,心底的伤心与失落正需要这小小人儿来填补,于是乎就有了双生子一说。
沉沉的叹了口气,云夫人似有感触。“他们两个的身份,可真是完全置换了,慕青这孩子,咱可不能苦了他。”
云尚书喝了口参茶,身子朝后仰靠在椅背上,无限感慨。这是自然,如若不是当初为帮他的亲妹登上皇后之位,他又何需与子别离,做一对明明知道对方存在,却不能相认的父子?如果不是这样,那身为皇上亲生孩儿的慕青,也不置于要与他的亲生父亲,以君臣相待,说来说去,这一切都是他造的孽啊!
“儿子的事,就不用咱操心了,既然觉得苦了慕青,你以后对他多上点心,也不枉他陪伴了咱们将近二十年,儿子那你也少些期望吧,眼前的慕青才是咱们的儿子。”虽然心心念念着亲生儿子,但他自将慕青抱回家后,虽然当初是存着将慕青当作儿子的替身,但都过了这么多年,慕青一直以来敬他们两人为亲生父母,而他们也早已将慕青当作了亲儿。
“这是自然,慕青一直待我们如亲生父母,而今又与咱们在一个屋檐下相处了近二十年,就算当初还与他有着一份生疏,现在也早把他当作亲儿了。”云夫人一句话说来,竟然和云尚书的想法相差无几。
“既然你都想通了,那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以后咱也少提起这事,慕青就是咱们的儿子。”
“瞧你说的,就你当慕青是儿子,我不是了?”她可不比老爷疼慕青少,虽说当年就是因为慕青的原因,儿子才被急急送进了宫中,但如果不是小姑惦念着后位,慕青此刻应该是权倾天下的太子,而不会沦落成小小的尚书府少爷。所以算起来,当中最可怜的就数慕青了。
“儿子早几年前便订下了婚约,如今都快要完婚了,咱们是不是也该给慕青说一门亲事了?”
“唉——!”想起云慕青自打回来之后,便一改往日的温柔敦厚,脾气竟似阴沉难测起来,遥想这一年来,在三大国中传得沸沸扬扬的云慕青和郁汐瑶私奔之事,没想到会以郁汐瑶的去世收场,看来这冥冥之中,是自有定数的啊!
“汐瑶那孩子也是个好孩子,如果当初不是谷南横插进来,想想如今,咱们只怕早抱上孙子了。”
“汐瑶是可惜了,只是眼下已经没了,慕青变得如此消沉,也只能先找个姑娘,好转移下他的注意力了。”
云夫人听到云尚书的话也是一阵感慨,夫妻二人呆在书房你一言我一语的,放下了心房,说起了儿子的婚事,全然不知自打他们提及儿子遇刺那个话题时,便已被人偷听了去。
卷二 近在咫尺却是天涯 第一百五十五章 无意偷听
第一百五十五章 无意偷听
夜空中一弯银白色的月亮,洒落一层淡淡的光芒照在云慕青仰起的清冷面容上,曾几何时,以温润如玉注称的四公子之一的云慕青,也有了这么冷漠的表情?
天空中的银月,似被天狗咬过,薄薄的一层,却残缺了一大块,就像他的心,自汐瑶离去之后,也变得残缺不全了。
穿过一道道走廊,也不点灯,凭着他练过些功夫的身手,再加上有天上的残月做引,眼前的漆黑的夜色,如他来说一如白昼,并无任何差别。
他要借助父亲的力量来帮他查探那日杀害汐瑶的蒙面人的消息,其实他可以去找曲靖卿,也可以找宫沛文,但那两人现在的情况,比之他,好不了多少,而父亲,却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他知道父亲每日在此时必定会在书房,因此,待用过晚饭之后,便等着这个时候的到来。脚下不停的朝书房走去,心急他,并未发觉自己有如一道风一样的脚不沾地的朝书房奔了过去,如若不是那一闪而逝的身影与隐隐的风声,只怕他自己也未必知道他的存在。
书房四周的长廊深处都有。人,这是自他到达书房外围后所感觉到了,远远的瞧着母亲端着拖盘进入了书房,云慕青也赶紧闪身快速的接近了书房。有母亲在,他想求父亲办的事,也应该会顺利许多。
“小点声音,这叫人听见了要如何。是好?!”刚接近书房,里面便传来了云尚书的声音。云慕青那自汐瑶去世之后,便压抑的心情,难得在这时有了一丝的放松,看来父亲和母亲之间果然有秘密。
也不进门,云慕青四处观察了。下,找到了一处灯火较暗的角落,便窜了过去,隐在了墙角,听着屋里的动静。还是听听看,既然父亲和母亲有要事相谈,此时他进去岂不会打扰他们?
“你在这发发牢骚也就罢了,出了这扇门可要闭紧。嘴,别到处去瞎嚷嚷,免得害了他!”
“这还用你来提醒?都忍着将近二十年没说出过一。个关于那件事的字来了,你还信不过我?”砰的一声,显然是重物敲击桌面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清晰的传到了他的耳中。近二十年?竟与他的年岁相当了,也不知何是让父亲和母亲忍了近二十年都没说出来,似乎还是一件极隐晦的事。
还不待他细想,书房内又传来了云夫人的声音,。似乎有些生气。“他是我儿子,怎么着我也要护着他才行!”
自汐瑶过世之。后,便有些冷冰的心,在听到母亲这句话,莫名的有了些暖意。平日里对他稍嫌冷淡的母亲,没想到会与父亲争论关于他的事情,这叫他怎么不高兴!
“那消息可靠不可靠?咱儿子真遇刺了?”
嗯?母亲不是知道他遇刺的消息吗?为何又有这一问?
“你就不能安生点?”
“安生?你叫我怎么能安生?有哪个做母亲,明明知道儿子在哪,明明儿子就站在身边,却不能上前相认!你在朝为官倒好,总有遇着他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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