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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妾-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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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忽然间凭空出现,而且还找到了这里,若说这背后没有人指点肯定是说不通的,只是到底是谁能有如此大的本事请的动他呢?
而又是谁能够清楚的知道他们此次的行动呢?难道是他们中间出了内鬼不成。
可若说是出了内鬼,他实在是想不通到底是谁会有这个嫌疑。
知道此次行动的就只有他、章崧和景天三人,章崧是这次行动的发起人,他是最不可能是内鬼的,自己更不可能,现在唯一有怀疑的人便是景天,只是景天一直失明,他行动不便,是不可能会找到咏符的,更何况依景天现在的实力也不可能请的动咏符。
既然他们三个人都没有嫌疑。那这人到底是谁呢?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这才被人抓住了尾巴。
一时间秦钟也陷入了沉思。
房屋内的空气也仿佛跟着凝固了一般,章崧的双手握的是咯吱咯吱响。
正当二人一筹莫展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
章崧和秦钟两人面面相视然后朝着门口望去。
门外的脚步声在快到门口的时候停下了。来人似是在迟疑要不要进去。
在屋里的章崧和秦钟二人互相递了个眼色,只见秦钟起身蹑手蹑脚的在门后站定,由章崧起身前去开门。
站在屋外的人似乎也感觉到屋内的人朝着自己走来,便又大胆的朝着门口走了两步。
立在门口的章崧屏住呼吸,然后呼啦一声把房门打开了。
站在屋外的人许是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开门,听到开门声他有些微愣。
章崧道:“怎么是你?”
一直躲在门后的秦钟听到章崧这么说。知道一定是熟人前来便从门后绕了过来,朝着门外站着的人看了一眼。
章崧见景天不说话便问道:“景天你有事吗?”
由于双眼看不见东西的缘故,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景天跟别人说话他都是低着头,很是自卑的样子,为此秦钟没少数落他,也许是习惯了一时间他也改不过来。
他说道:“老爷,夫人她像是已经病入膏肓了,现在时日已经不多了,那边的意思是让您早作打算。”
章崧听完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了,对了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准备什么时候跟凝绿姑娘完婚。”
景天没想到章崧会提起这件事,脸色微微一红说道:“我……”
秦钟说道:“我什么我,你既然喜欢人家,人家对你又不讨厌,干嘛还一直这么拖着,你好歹也给人家一个名分不是。不然人家这样跟着你算怎么回事嘛?”
景天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的辩解道:“我不是不想给她名分,只是我这……她若是跟着我也享不到福……我不想耽误她……”
“你若是觉得是我拖累了你直接说便是了,又何必这样……”
站在景天身后一脸怒气的凝绿说出这句话后便转身跑了出去。
景天一时间有些慌乱,呆愣愣的站在那没动静,这一下可急坏了秦钟,只见他朝着景天吼道:“你这个榆木疙瘩还不快去追,这么好的姑娘若是你给我弄丢了,你看我怎么惩罚你。”
被秦钟这一顿臭骂,景天立即转过身子朝着凝绿跑走的方向追去。
章崧见景天追出门去,便转过脸对秦钟埋怨道:“你也真是的。既然看到凝绿过来了怎么不提醒他一声。”
秦钟诡异的笑了笑说道:“你不觉得这样很好吗?”
章崧一脸的莫名其妙。
秦钟转过脸认真的对章崧说道:“我若是猜的没错的话,景天的眼睛是看的见了,既然他看的见又何必让我去提醒呢?”
秦钟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章崧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轻声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景天失明的事情你我都是知道的啊。他几时复明的?你不是说他没有复明的希望了吗?”
章崧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有些抑制不住自己抬高了声音。
秦钟忙小声的嘘了一声,然后道:“你给我小声点。”
难得见秦钟正经一次,章崧自然是乖乖的噤声。
“你这还没上年纪呢怎么竟然比我还糊涂,难道你看不出来,你想想这事原本就你我和景天三人知道,你我是绝对不可能是内贼的,那既然不是你我,唯有可能的便是景天。关于景天的事情难道你就不曾有怀疑过吗?虽说他失明又会武功,那刚才我让他追凝绿姑娘的时候,你有没有注意到我故意把腿伸到景天的前面,若是他真的看不见的话一定会被绊倒在地,但是他没有,这说明什么,说明他的失明是伪装的。”
秦钟的这番话让章崧一时间有些缓不过神来,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身边的人竟然是内鬼,他也没有想到自己重用的人竟然会欺骗自己,一时间不免有些感慨万千。
过了好大一会章崧才缓过神来说道:“那接下来该怎么办?要拆穿他的真面目吗?”
现在的章崧一时间也没了主意,便把所有的希望都交给了秦钟。
秦钟自然是乐得接受,他捋了捋胡子说道:“暂时还是不要拆穿他真面目的好,现在你我既然已经知道了,多加防备就是了,至于什么时候拆穿,现在时机还不成熟还是先等上一阵子再说吧,对了,刚才他说苏敏瑶不久就要离开人世了,你难道真的想好了吗?还有你能有十足的把握让李翔寿一直做到守口如瓶吗?”
章崧冷哼了一声,面露凶光的说道:“活人是做不到,但是死人一定能做得到,还记得我吩咐沈斌让他把李翔寿安排在西苑吗?到时候李翔寿即便是死在府里也不会被人怀疑是我做的手脚,到时候肯定会有人说是因为苏敏瑶的死,李翔寿为她殉情。”
秦钟听完章崧的解说考虑了片刻说道:“不妥,虽说这样一来会万无一失,但是若是有人告发说是苏敏瑶因为和李翔寿私通给你带了绿帽子,而你一气之下便把二人给杀了,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更何况现在韩铭哲已经对你有所戒备,若是再因为这件事情对你严加控制起来,到时候对你来说可就不利了,你还是三思三思。”
章崧叹道:“你说的话不无道理,是我太心急了,秦钟,这些年若不是我的身边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秦钟憨厚的说道:“你说这些岂不是见外了,当年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我秦钟哪会有今天,好了,我们还是商量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做才是最要紧的。”
章崧感激的朝着秦钟点了点头。
两人关上房门在里面小声的嘀咕着,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在窗子下面有一双眼睛始终在密切注意着他们的动静。
……………………
章季轩跟随着沈斌回到章府后,便直奔百晖堂。
脸色苍白的苏敏瑶躺在床榻上胸口缓慢的起伏着,簇蘋蹲在床榻前仔细的给苏敏瑶揉捏着露在锦被外面的手腕。
细细的手腕只剩下一张皮包着骨头,看了让人不由得有些心酸。
原本心中还有怨怼的章季轩现在看到这个场景,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
不管苏敏瑶在外人的眼里是如何的不守妇道,在他的眼里那都是他的亲额娘。
一直在为苏敏瑶揉捏手腕的簇蘋见身后有异响,便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脸见是章季轩,先是起身福了一礼后便侧身站在了一旁。
章季轩扑在床榻前,跪在地上捧着苏敏瑶的手腕说道:“娘,娘。”
簇蘋在旁小声的提醒道:“少爷,老夫人她只是睡着了,您不用担心。”
章季轩听了簇蘋的话,这才放下苏敏瑶的手臂然后很是细心的为她掖好被角,然后起身转过身子对簇蘋说道:“我走的时候她还好端端的,怎么说病就病了呢?太医是怎么说的,他一向不是最有办法的吗?怎么都治了这么久依然不见好转。”
簇蘋见章季轩发火小心翼翼的说道:“回少爷的话,在您被关在宗人府的时候老夫人就已经病了,起初她不让太医来看,说是过阵子就好了,后来老夫人好不容易盼着您回来,没想到您竟然离家出走,老夫人这才变成了这幅样子,现在太医来了也只是摇头……说是老夫人她……”
簇蘋说到这里抬起衣袖擦了擦有些红肿的眼眶。
☆、225 认错仇人
章季轩急躁的问道:“他到底是怎么说的?”
虽然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但还是问出了口,不过是希望能够听到簇蘋说出不一样的答案罢了。
簇蘋小声的说道:“太医那边说是让赶紧准本后事,老夫人她……只怕是熬不过这个月了。”
章季轩不相信的吼道:“怎么会这样,他一向不是最有办法的吗?这次怎么能说不行就不行了呢。你告诉我他在哪,我去找他。”
簇蘋哽咽着说道:“这晋绥城大大小小的大夫都请遍了都说没办法了,少爷,您还是在府里多陪陪老夫人吧,老夫人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您了。”
章季轩听了簇蘋的话,失神的瘫坐在苏敏瑶的床榻前。
他转过脸望着苏敏瑶那苍白的脸,然后抬起手轻柔的抚摸着苏敏瑶那有些褶皱的脸颊。
到底是因为上了年岁的关系,皮肤再也不似从前那般光滑了。
时间到底是最无情的,不管是谁她都会狠狠的在你的皮肤上划过一道道的痕迹。
簇蘋见章季轩一直跪在那,便招呼其他的丫鬟出去了。
走出那个让人沉闷不已的房间,簇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所有的事情到最后都可以了解了,心里再无牵挂,姐姐若是在天有灵的话,看到这样的结果想必也一定会满意吧。
她不由得朝着后院的一个角落里走去。
角落里低矮的柴房现在已经被各种杂物堆满了,连门都破旧不堪的关不严实,微微露出里面的一些杂物。能够清晰的看见杂物上堆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看来是太久没有人来这里收拾了。这里再也没了从前的光景。
紧挨着木门的那颗栀子花树依旧还是从前葱葱郁郁的样子丝毫没有改变,树叶依旧绿的发亮。
时光像是一点一点的朝后剥离,手指触碰到那些娇嫩的树叶。遥远而又清晰的叫声在耳边嗡嗡作响。
手指一颤,树叶轻声落地,有轰然倒塌的声音响在脚边,树叶颤抖着花瓣簌簌而落。
有那么一刻她很想躺在脚下的地上,若是时光真的可以逆转的话,她是多么的希望当年躺在地上的姐姐现在还好端端的活着。
现在她终于为她报仇了。大仇已报,即便是到了黄泉路上她也安心了。
等到苏敏瑶出殡的那天也就是她离开章府的日子了,她已经跟陈肃商量好了,等把这边的事情都办妥,她们就一起离开这里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她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簇蘋姑娘,你怎么在这啊,可是让我一阵好找,老夫人醒了,吵着要见你呢?”
雪青一脸焦急的站在离簇蘋不远的地方急促的说道。
簇蘋听见有人叫自己,便连忙抬起衣袖快速的擦了擦眼角。然后转过身子对雪青说道:“这就来了。”
雪青见簇蘋红肿着眼睛,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雪青猜想肯定是因为老夫人将要不久离开人世,簇蘋在这里偷偷抹眼泪呢,也难怪她会如此伤心,一直以来她在老夫人的跟前是最得宠的,若是老夫人真的撒手人寰的话。那她簇蘋往后的日子还不是跟其他的小姐妹一样,再也没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雪青想到这里不由得轻哼了一声,不过是仰人鼻息的生活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平日里一副不得了样子,实则呢也不过是人家养的一条狗罢了。
簇蘋听到雪青在她的身后嘀嘀咕咕的说些难听的话,并没有理睬。
不管别人如何想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很快簇蘋便来到了百晖堂,她很是熟练的推开门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她见苏敏瑶此刻正端坐在床榻上,先是微微一愣,但很快又恢复到了以前的姿态。
“老夫人您怎么起来了。太医说让您好好的多休息休息呢?”
说完便搀扶着苏敏瑶准备让她躺下。
苏敏瑶制止了簇蘋的动作后说道:“你先坐下,我有话要问你。”
簇蘋没想到苏敏瑶今日竟然如此严肃,依言坐在了一个矮椅子上很是温顺的听着苏敏瑶说话。
苏敏瑶说道:“现在这屋里就我们两个,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簇蘋朝着苏敏瑶点了点头。
簇蘋的心里此时七上八下的,今日的苏敏瑶跟以往有很大的不同。她不过是刚刚出去了一会而已,苏敏瑶的气色竟然比自己在时好了很多,难道是回光返照,还是说苏敏瑶的病是假的,她这样做只是为了试探她,为了安全起见,她暗暗决定不管苏敏瑶问她什么问题,她都要小心翼翼的回答。
苏敏瑶问道:“簇蘋你跟我说实话,我这病是不是跟你有关?”
簇蘋微皱了一下眉头道:“老夫人您说这话,奴婢有些听不太明白,您的病太医是诊断过的,更何况李太医又经常来为您把平安脉,所以您得这病奴婢还真是没想到,老夫人您现在就放宽心养病,有太医在呢,刚才少爷回来了,已经安排太医在西苑的厢房住下了,随时候着呢,你就放心好了。”
苏敏瑶听了簇蘋的解说心里是一阵驿动。
簇蘋见苏敏瑶不说话,便又接着补充道:“今日这外面的天气也好,您若是觉着一直躺在那不舒服,奴婢就扶您出去走走您看如何?”
苏敏瑶听完垂着头有气无力的说道:“也好,一直躺在那整个人都僵硬了,出去走走也好。”
簇蘋见苏敏瑶允准便起身走过去把苏敏瑶给搀扶着穿上了鞋子。
外面的阳光很是姣好,照在身上暖暖的很是舒服,衣服上被阳光笼罩着形成一层薄薄的光圈。
树上叽叽喳喳的云雀一直在那里欢叫。空气里透出丝丝清香,一切都还是那么的美好。
苏敏瑶抬起右手要攀附面前的那盆蝴蝶兰的花枝,然后凑到鼻尖闻一闻,却无奈她没等她抬起胳膊。一直戴在手腕上的那只玉镯子便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碎成三截。
苏敏瑶失神的望着摔碎的玉镯,簇蘋见状连忙弯腰一个个的捡了起来收在自己的掌心里,然后拿到苏敏瑶的面前。
苏敏瑶望着那玉镯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止都止不住。
簇蘋忙拿出自己的手绢为苏敏瑶轻轻的擦拭起来,边擦边安慰道:“没事的,奴婢改日找个好的玉匠师傅再重新打磨打磨,一定还能还原的。”
苏敏瑶哀伤的别过脸去再不看那玉镯一眼道:“不用了。不该属于的东西始终都不应该拥有,碎了也好,碎了到能心安了。”
簇蘋听了苏敏瑶的话又低头看了手中的玉镯一眼,然后小心的包裹在了手帕里。
苏敏瑶转过来脸看了簇蘋一眼,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簇蘋你觉得是跟在我的身边伺候我好,还是跟着以前的主子身边好?”
簇蘋没想到苏敏瑶竟然会这么问,手一抖,玉镯差点划伤手指,她紧张不安的说道:“老夫人您今日说的这些话,奴婢有些听不懂。奴婢一直都是在跟前伺候您,哪里还有什么以前的主子。”
苏敏瑶早就料到簇蘋会这么说,只见她眉毛一挑,微微一笑道:“哦,是吗?我虽说人老了,但是这眼睛还有这心却还没有老。你的事情你即便不说我也知道,而我的事情你在背后是没少打探吧,既然你我都心中有数,又何必这么一直藏着掖着呢?”
簇蘋此时仍然不敢确认苏敏瑶都知道些什么,她此时唯有静观其变。
苏敏瑶见簇蘋不说话,便知道自己已经猜的是**不离十了,便又接着继续说道:“当年在得知翠竹死的时候我心里也一直很难过,可是当时我也没有办法,那时候我不过是刚来这里罢了,在老爷跟前又始终说不上话。虽说那时候我已经有了少爷,但仍然无济于事,想必你也知道,在老爷的心里始终都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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