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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时分-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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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仙兰一笑:“罢了,玉是主人,他要请谁进来都行,坐,看茶吧。”吩咐侍女去沏茶。
朱玉与宁云河坐下,仙兰笑道:“宁公子,仙兰好象昨日在相爷府上见过您。”
宁云河点头:“姑娘好记性。”
“兰儿,宁兄明天便要离开都城,今天的票都卖完了,你就先给宁兄演唱几曲吧。”
“唱什么?宁公子可有想听的曲子?”仙兰笑问。
宁云河沉吟一下说:“如此有劳姑娘了,不知,姑娘可会《发如雪》这首曲子?”
仙兰怔了怔,与朱玉对视一眼,朱玉微微颔首,仙兰指尖按在琴上,轻拨几下:“可是此曲?”
宁云河剑眉一轩:“正是此曲。”仙兰端坐下来,轻抚瑶琴,宁云河目光落在仙兰身上,眼神幽深而若有所思,仙兰轻启朱唇:
“狼牙月伊人憔悴我举杯饮尽了风雪,
是谁打翻前世柜惹尘埃是非,
缘字诀几番轮回你锁眉哭红颜唤不回,
纵然青史已经成灰我爱不灭,
繁华如三千东流水,
我只取一瓢爱了解只恋你化身的蝶,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我焚香感动了谁,
明月让回忆皎洁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我等待苍老了谁,
红尘醉微醺的岁月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
铜镜映无邪扎马尾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
一曲终了,宁云河怔忡了半晌,站起来:“原来,是这样的歌词,多谢两位,在下告辞了。”
“只听一曲就可以了?”仙兰不解地问。
宁云河看着她,淡然一笑:“姑娘很象在下的一位故人,当年,她曾答应过细弹一曲《发如雪》,此后,却变故叠生,终是没有弹成。今日听姑娘一曲,已了在下心愿。”
仙兰笑道:“公子已是第二个说仙兰象某个故人的人了,你们指的那位故人应是梦蝶小姐吧?昨日仙兰看梦蝶小姐与公子神态亲近,公子为何不叫她实践诺言?”
宁云河摇头一笑:“云河不过只想听首曲子,谁弹都一样,多谢两位今日盛意。”
朱玉微笑:“宁兄不必客气,仙兰从不单独为人抚琴,今日只是朱玉与宁兄有缘,一见如故,想交个朋友,宁兄若要如此见外,朱玉只能自叹没人缘了。”
宁云河抬眼间,正对朱玉明亮清透的眼眸,微微一怔,朱玉淡笑:“晚上芳菲阁虽没票,朱玉的云霄楼却有极佳位置看兰儿演出,宁兄若今日没其他事,可否与朱玉把酒听曲,也好让朱玉交一交宁兄这个朋友?”
“原来朱兄也是风雅之人,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不知朱兄今晚的把酒听曲,可否加上允倜?”一把温润的嗓子响起,门帘一掀,丁允倜微笑而入,笑容如明月似清风,朱玉双目精光一闪,望向门外。
允倜道:“允倜想进的地方,总能进来的。”转目看向宁云河:“师兄好兴致,允倜倒从不知师兄爱听小曲。”
宁云河淡淡说:“我也没听说过二师弟有此爱好。”
朱玉哈哈大笑:“现在有也不迟,靖王千岁大驾光临,让朱玉此地蓬荜生辉。”
宁云河道:“云河还有他事,这酒不喝也罢,告辞。”双手一拱离开。
朱玉也不劝阻,目送他出门,回首淡然道:“宁兄已走了,靖王千岁这酒还要喝么?”
“为什么不喝?”允倜反问。
“王爷不是为喝酒来的吧?”
“边喝边聊。”
“朱玉只说要与宁兄喝酒,可不敢高攀与王爷同桌饮酒。”
“朱兄,你我以前可是旧识?”允倜突然问。
朱玉微怔:“王爷何有此说?”
允倜淡笑:“朱兄似乎对允倜颇有微词,所以,允倜以为不知何时得罪了朱兄。”
朱玉静默片刻,道:“长歌,云霄楼凌云厅摆酒,朱玉恭请靖王千岁。”
胡仙兰粉面微微色变,欲语还休,朱玉扫她一眼,温声道:“就要开演了,你也该准备登场了。”
回身对允倜:“王爷请!”
第六章
凌霄厅的窗口,正对着芳菲阁的大舞台,灯火通明,流光溢彩,乐声透过窗台飘然而来,效果竟是惊人的好。
说是喝酒,朱玉没动杯子,丁允倜面前的酒也与坐下时同样,舞台上,仙兰载歌载舞,红衣如火,艳丽如花,允倜看着她的眼睛,不起一丝涟漪。
朱玉打破沉寂:“王爷又不是宁云河,故人就在身边,何须在这里看演出。”
丁允倜目中寒芒一闪而过,听到这种话,再好涵养的人,也会愠怒。冷哼道:“珍珠与鱼目,形似神不似,云河不也就只听一曲而已。”
“就算是鱼目混珠,你知哪个是鱼目哪个是珍珠。”
“你这话什么意思?”允倜目光如炬。
“没意思,就只说说而已,每个人心中的标准都不一样,你眼中的鱼目也许是他人眼中的珍珠。”
允倜点头:“说得有理。”话锋一转:“南宫世家并不以医术和毒功见长,你怎么会有‘通杀’的解药?”
朱玉神色不变:“如果我说机缘巧合,王爷信不信?”
“胡仙兰与原梦蝶长得如此相似,也是机缘巧合?”允倜冷笑。
“是。”朱玉干干脆脆地回答。
“索要二百万两银子也是机缘巧合。”
朱玉抚掌莞尔:“更对了,否则,朱玉怎能发这么笔大财?”
两人目光在空中对碰,直似有火花迸射。
“好一个机缘巧合。”允倜嘴角含笑,眼神凛冽。朱玉眼光投向舞台,仙兰舞姿婆娑,如梦似幻,他的目光突然迷离,喃喃低语:“有时候,人算不如天算,什么都能背叛你,只有拿在手上的真金白银,实实在在,童叟无欺啊。”
声音凄淡,清澈的双眸蒙上层水汽,卷翘的长睫覆在他白得近乎透明的眼睑上,显得无害而柔弱,虽然相貌只是一般的清秀,男生女相的容貌却给人一种雌雄莫辨、超越性别的妖魅感。
抬起眼,目光对上允倜,淡淡一笑:“朱玉从未做过害人的事,就是拿了王爷二百万两银子,朱玉的药,也解了王爷的毒,否则,王爷如何能够站在这里质问朱玉?”
丁允倜突然有种被震撼的感觉,朱玉句句实在,自己无端的怀疑确然无所凭据,从现在的事实看来,朱玉做的任何事,并没有伤害什么人,对自己只是有利。
他站起身:“朱兄一语中的,是允倜无礼了,请见谅。”
“王爷要走了么?”朱玉问。
允倜看了他一眼,笑:“是。”
“酒未沾,曲未终,好一个把酒听曲。”
“忒般地伶牙俐齿,”允倜笑笑:“今日就不喝酒了,改日。梦儿今日到你这里,回去后很不开心,你如何整治她了?”
朱玉嗤地一声:“敢情王爷是为王妃抱不平来了。朱玉可没见到她人,她是来找仙兰的。说些什么,只能等问过仙兰才知道。”
允倜没理会他的调侃,走到门口,回头正色道:“这几天都城来了好些陌生的江湖人物,泰半来自岭南,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你要小心。”
朱玉一呆,苦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多谢王爷提醒。”
允倜心下有些歉意,情知是自己派人到岭南打探,惊动了那边的人,暴露了朱玉的身份。想一想,温声道:“若有事需帮忙,尽可来找我。”
“多谢。”朱玉淡然,允倜正色道:“我说的真话,你记住就是。”
朱玉突然露齿一笑:“候门深似海,王爷若是真心,总要给个手记,否则,草民如何能见得到王爷?”
这话说得无礼,却也是实情,允倜笑笑:“我身上不习惯带杂物,回去后,让人给你送来。”
“送就不必了,王爷有此心意,也不枉了朱玉一颗解药,朱玉自己的事自己能处理,无需劳动王爷。”端茶送客。
允倜知他心意已决,一来江湖中人多有怪癖,二来也不愿过多干涉江湖恩怨,更何况此事涉及武林四大世家之一的南宫世家。见他如此,也就不再坚持,一笑离去。
曲终人散,灯光次递泯灭,舞台笼在夜色的雾霭下,有点凄清。
朱玉立在窗前,静静看着,仙兰匆匆进来,带点微喘,脸上残妆未卸,显然是一结束就赶了过来。
环顾一下,她问:“走了?”
朱玉嗯了一声,说:“早走了。今日原梦蝶为何事来?”
“她问我是否是与她来自同一个世界。”
“你怎么回答?”
仙兰虚弱地一笑:“我能怎样回答?只说听不懂打发她走了。”看着桌上一点都未动的酒菜,她问:“你什么都没吃?”朱玉没有回答,她转身:“我去给你做碗鸡蛋面。”
“兰儿。”朱玉回身叫住她,“什么事?”她问,眼中是脆弱。
“岭南来人了。”朱玉小心翼翼地说,怕惊吓了她,但仙兰还是骤然色变,一把抓住朱玉的衣襟,声音颤抖了起来:“怎么会找过来?他们会把你怎样?啊,我们走吧,总有他们找不到的地方。”
“天下虽大,只要是有人在的地方,总能找得到。”朱玉淡然:“别怕,我总安置你们妥当。”
仙兰眼眶微红:“我是为自己吗?”
朱玉叹口气,拥她入怀:“放心,不会有事的。”
第七章
早朝下来,允倜的心情不太好,已贬为庶民的六弟丁允安悄悄从流放地逃到了岭南,丁允仲的外公,岭南镇守使罗荣真叛乱,拥丁允仲为主,丁允仲自立为安王,岭南各路势力都纷纷顺应,其中以南宫世家为首,对丁允安俯首称臣,公然与朝廷作对。
怪不得这几日岭南会有这么多人来到都城,朱玉是否是他们安放在都城的一只棋子?可笑自己居然还为他的安全担心。
那晚朱玉凄清的神情犹在眼前,那样清澈的眼睛,竟是在做戏吗?
出了午门,暗夜牵着他的坐骑踏雪飞云过来:“爷,朱玉今天一早便出城了。”
“什么?去了哪里?几个人?”允倜问。
“两个人,他与胡仙兰。去了玉龙山。”
“玉龙山?”允倜锁起眉:“他去玉龙山做什么?”
“还没收到回报。”
“知道了,有消息马上告诉我。”
“允倜,下朝时叫你怎么不理我?”原立平策马上来与允倜并骑。
“没听见,什么事?”允倜问。
“皇上准备什么时候出兵征讨丁允仲?”
“岭南原有十万驻兵,几年来暗地里招兵买马,现下人数约有十五万之众。五年前老六事发,我本劝皇上削减各边关镇守使的兵权,当时因战事初平,边关防守要紧,没能削减,前年我又提出来,皇上犹豫不决,如今已是晚了,各处镇守使拥兵自重,岭南反了,其它几处都在观望,兵权分散,现下朝中可调兵力不足十万,其余就是我的二万近卫营,你的一万御林军,老六在都城残留势力这几年虽然清得差不多了,也要提防有变。目前不是出兵的好时机。”允倜沉声说。
“总不能任由他猖狂。”原立平愤然。
允倜不语,原立平道:“你不是还念着兄弟情分吧?你忘了他如何对你?”
“刺客是西戎国派来的。”允倜淡淡说
“行刺地点是他安排的吧?还有,不止你,梦儿的命也差点丢了,你不计较,我可饶不了他。”立平对丁允仲是恨极了的。
允倜默然。
………………………………这是分隔线…………………………………………………………………………………………………………………… 眼前是一片深深的无边无际的黑暗,身体似裹在冰山里,很冷很冷,一动也不能动,一丝力气也无,胸口如压着块大石,又痛又闷。允倜挣扎着,不能让这黑暗吞噬了自己,梦儿还在等着他的醒来,他答应过的,一定要醒来听梦儿告诉他那个世界的新奇事,慢慢的,用一辈子去听。
一个温软的怀抱拥了上来,很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说着什么,听不清,但感受得到声音里的痛苦与酸楚,唇上感觉到温热,软软的唇紧紧贴上来,仿佛有电流拂过唇瓣,心跳猛地加快。
有温热的水滑落在他脸上,是泪水,听清了声音,是梦儿的声音,她在说:“允倜,你会好起来的。”带着浓浓的哭腔,不要哭,他着急地想睁开眼,想伸手去安慰她,心很痛,不要哭,我的梦儿,我会醒来,他在心里叫,梦儿温暖的手试去掉落在他脸上的泪水,然后,突然一阵空落,梦儿放开了手,温暖的感觉一下子消失,心中升起惊惧,她去哪里了?她为什么会哭得如此伤心?
他拼命挣扎,许久,用劲全身力气,他微微张开眼,日光照进眼里,有些刺目。雪雁欣喜的脸映进眼帘:“主子,您醒了。”他吃力地扭转头,却没看到意想中的脸,“梦儿呢?”
雪雁笑笑,笑容里竟有丝惊慌:“原姑娘守了好几日,刚才奴婢换她去休息了。”声音微颤,这个丫头根本不会说谎,她只要一说谎,左眼就会不停的眨,允倜的心沉了下去,梦儿出事了,一股力量支撑着他猛地坐了起来,胸口未愈的刀伤剧烈疼痛起来,他捂住胸口问:“她在哪里休息?你带我去。”
雪雁吓得退了一步,小脸发白,支吾着不知说什么,青萝端着参汤进来,看到允倜坐在床边,惊喜地叫:“主子,您醒了!”雪雁在一边使眼色,她茫然不觉,眼里只有苏醒了的允倜。
“青萝,你来得正好,梦儿在哪里?你叫她过来。”青萝怔了怔,侧目去看雪雁,雪雁摇头,允倜冷下脸来:“你们俩个好大的胆。”
两人扑通跪下,雪雁哭道:“主子,奴婢不敢对主子有任何隐瞒,只是主子身子不好,奴婢想着等主子大好了再说。”
“是皇兄对梦儿怎样了?”允倜问。声音是淡然的,心却在抖,手紧紧握住拳。
“不是,是梦蝶姑娘自己跳了明湖,皇叔现在正在设法施救。”明湖是宫里的最大的湖泊,很深,允倜眼前一黑,口中一甜,一口血扑地喷出,慌得众人上前又是扶又是叫的,乱成一团。
“这是怎么了?”太玉冲进来,允倜一把抓住他手:“师父,梦儿呢?”气若悬丝,两眼只盯着太玉的脸。
“她没事了,只叫头痛,可能落水着了凉,你这样急做什么?”看到允倜这个样子,太玉心痛得要死,这两个孩子,怎么一个都不能让人省心!
“您说真的?”允倜不信,固执地说:“我要见她。”
“怎么见?她受了惊吓,发着热呢,你这个样子还是能走?等她好些,让她过来见你。”
“我现在就要见她。您带我去。”允倜坚持。一急之下,又是几口血喷吐出来。
太玉跺脚,“怕了你们,雪雁,让人扶梦蝶姑娘来,小子,师父什么时候骗过你?”
允倜这才相信,但又说:“不成,她既不舒服,就不要她过来了,我去看她一眼就好。”
太玉急道:“允儿,你再这样,什么人都不用见了!雪雁,还不快去叫人!”雪雁惊跳起来:“是,奴婢这就去。”飞也似地奔出去。
太玉伸掌到允倜背心:“你若还想见到梦儿,就安下心来。”掌中真气缓缓吐出,为允倜梳理体内杂乱的气息。
许久,门外响起脚步声,雪雁进来,允倜看过去,小莲扶着梦蝶进来,梦蝶脸色苍白,脚步虚浮,一双眼迷茫惶乱。
梦蝶看到允倜一怔,紧走几步,“你这是怎么了?”她说,声音低哑,眼中含泪。允倜伸手握她,她抽了一下,又顿住,任由允倜握着,允倜轻叹一声:“梦儿,为什么做糊涂事?”
梦蝶咬咬唇,“以后不会这样,你要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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