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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阳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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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受,古代子墨,还有那皇帝的试探,让苏一下子感受到深宫中不为人知的压力,她大力揉了揉太阳穴,眼下做要紧的是填饱肚子,大口享受起美食,边吃又忍不住消消向翻版子墨瓢了几眼,每次都会对上他的目光,他的眼神里看不出任何内容,苏却觉得自己心里的内容都被他看了去,忽然感觉手被握紧了,穿来温暖的热度,沿见坐在她旁边,还是一脸风清云淡,不过有没有发现自己和翻班子墨的异样。
  一顿饭吃得七上八下,终于是等到了散席,谁知皇帝竟差了个小公公来唤了沿见去,说是太后挂念,自家人说些体已话,言下之意是让沿见独自进宫,苏自是不能相陪的。
  沿见让同来的易之护了她回去,嘱咐她定要千万小心,不可大意,便随了公公进宫去了,易之向来很气闷,半天是不吐一个字的,苏自然也不多话,跟了他低头走路。
  忽觉眼前光线一黑,撞上一堵人墙,不用猜定是一具男性躯体,肉体相贴,这个男人身上竟有清新的草香味,像极了从前子墨爱涂的KENZO香水,原来古代男子也如此注重打扮。虽是这样想,但毕竟是男女有别的,侧了身想让他过去,谁知对方竟是有意纠缠,摆脱不开。
  苏素来性子不甚泼辣,但被欺负也是要反抗的,“好狗不挡道,让是不让?”这不看不要紧,抬头一看,竟三魂吓去了两魂半,翻版子墨竟笑盈盈看着她。
  “姑娘在瑞王面前可不是这般泼辣的?定是刚才吃得太多太快,掖住了吧?”说这话的时候他敛住了笑,别是正经,旁人看来,还以为他们在互相寒暄,聊什么正事。
  “原来是安将军,这是我们王爷的小友苏少爷,王爷和苏少爷聊得甚欢,是故交?”易之为苏解了围,“原来这位是将军,易大哥,我与将军从未谋面,刚才一时眼拙,冲撞了将军。”
  “属下代苏少爷向将军赔罪,苏少爷初来京城,礼教还不甚熟悉,望大人见凉。”
  “易都统多礼了,苏少爷与我一见如故,在下倒是有心结交这位小友,又怎有冲撞一说。”
  “将军雅量,那小人今日先带了公子回府,安大人事物繁重,我等不多叨扰,告辞。”
  “走好。”安姓将军抱抱拳,仍是看不出任何表情。
  苏头埋地更低,快快踏出门口,钻进了马车,懒散靠在金丝软垫上,头疼欲裂,这些人怎地如此厉害,都看出她的姑娘之身,到底是自己扮相太失败,还是遇到了高手,这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此刻却是分外思念起沿见。
  很多年后,她回想起这场晚宴;那时初识的形色的男子如今翻天覆地的起落;如果在他们二十岁的年月里没有染指“欲望”,今天又是另外一幅图景。
  欲望可以毁灭一切同时又能创造一切,你想操纵它,最后还是被它操纵。
  白法寺功略
  你打我可以,只是不要弄乱我的头发。
  ………………《东京功略》
  入了王府,易之在大厅坐定,让人砌了茶,定是和沿见说好了有事要商议,在次等沿见回府。
  苏心事重重,和易之素来是不多话的,此人冷面冷心,不知为什么,苏是有一些怕他的。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易之大哥,小妹有一事请教?”
  易之是除沿见之外唯一一早就知道她女扮男装之事的;他是沿见的心腹;也是在沿见出了事之后拼了命找寻到他并为他暗中联络旧日部下;主持大局之人。虽然第一次见面未曾明说,但之后沿见就全然告知易之,也叮嘱他对苏多加照顾。
  易之看到苏赖在大厅里没有回房的意思,定是有话想和他说,“苏小姐请直言。”
  “今日在宴席上有个秀美的公子无端出言与我为难,不知这人是何身份?”
  “他是当今皇上的小舅爷,冷露月,在京里向来是极嚣张的,平日里跋扈惯了,不过,瑞王认为此人倒不似表面这般张扬,底下应是相助于圣上办事的。小姐若是今后见到此人,能避则避,以防吃了暗亏。”
  “露月?是不是他姐妹中有人身受圣宠,他也算是外戚当道?”
  “确是如此,当今良贵妃冷露华是此人的亲姐妹,不过良妃素来性子淡薄,这两人虽是嫡亲,性子是大不相同的。”
  苏心里咯噔以下,原来他的姐姐竟是自己从未见面,却始终在心里有挥之不去阴影的女子,沿见的至爱,露华公主,怪不得小受长得如此赏心悦目,原来这一家子有美人血统。只是他无端对自己的刁难究竟是什么原由,他姐姐和沿见应该是极好的,这一层在她心里是百思不得其解的。
  易之见她脸色难看起来,也不多话,静静抿了一口茶,等着她继续发问,“那位易之大哥称呼为安大人的不知又是何人?”
  “他是圣上钦点的抚远大将军,安子旭,安府乃是东烈国世袭武学世家,向来以报效朝廷为己任,安子旭是新一辈安家子孙中最为出色的,不满20岁就被前任皇帝点了将带兵打仗,立了无数汉马功劳,是个手握兵权的角色。”
  苏心念一转,“那么,谁要是拢了他的心,得以此人效忠,定是大事可成了,是这样吗?”
  “小姐真是聪慧。只是这姓安的素来不参与任何党派,性子是极高傲的,连殿下邀请也从不出席,皇帝这里,也是有了差使全力完成,平日里溜须拍马是不愿涉及的。”
  原来他并没有表示出明显的立场,只是扮演一个忠臣的身份,效忠在位的皇帝。
  易之觉得眼前的女子对这些宫廷斗争貌似十分熟悉,可她又来自于荒岛;顿觉分外奇怪;也不再多说什么,心里埋下了些疑虑的种子。
  傍晚沿见回了府,让下人请了苏一同用了饭,今晚的月亮很圆,苏拉了沿见一同来到花园,“沿见,今天你不在我身边,我觉得好害怕,这个地方那么多人,各怀鬼胎,我就象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那个奇怪的冷少爷,还有那个安大人。”
  “今天你见过安子旭了?你们之前就已经相识了?”沿见握住苏的那只手突然紧了紧。
  “我怎么可能会之前就认识他,只是他很像我的一位故人,可是易之说这个人掌了兵权,想来沿见你也在努力争取他的支持吧?”
  “这些事情你别担心,我会处理妥当的,他们这些人你以后能避则避,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的伤害,我会担心你的。”沿见的话就像三月里的和风吹过苏少女的心怀,这柔情密意浓得叫人化解不开。两人看着那一伦圆月,苏靠在沿见怀中,只希望这一时间的钟摆永远停在这里,莫要在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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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见那天进宫见了太后,免不得是一番虚情假意的,最后应了太后邀请初五一道去白法寺还愿,白法寺是东烈国第一灵地,常年香火鼎盛的,住持空尘大师是有名的高僧,很受百姓和信徒推崇,沿见也答应了带苏同去。
  两人均是虔诚的沐浴更衣,又换了素净的白衣,一行人入了寺,上香,跪拜,许愿,最要命的是太后也同来了,一个中年美妇,但看上去最多30多岁,若说她生得倾国倾城怕是有些俗的,但眼下很难找到第二个词语去形容,她的美不柔弱,眼角是有一些往上吊,整个人看上去算计极深,真是“相由心生”啊。
  少倾,寺里一个小师傅来邀请沿见一行人,说是空尘大师有请,苏听沿见说过,空尘和他甚为投缘,每每会相邀了对弈,沿见也会像空尘讨教禅宗佛学,是忘年之交,今日来此地,定是要见上一面的。
  进到佛堂,见一白袍僧人,胡子和眉毛都已花白,不用猜就知道定是那高人空尘大师,果然有一副脱俗之相,眼下他正盘腿打坐,肃静得像一尊雕像,他身边有一个一同打坐的年轻人,此刻背着光,看不清楚面貌。
  见着沿见携了苏进来,两人起了身,“大师有礼,这位是沿见的救命恩人,苏……呃,公子,若不是他出手,大师以后怕是要少了个棋友了。”因着有旁人,沿见并没有道出苏的真实身份,并不是刻意隐瞒,想来这样的小事如何也是瞒不了空尘的。
  “哈哈,沿见小友多日不见,虽是清减不少,但心境却开朗了,如此甚好,老衲也有一位小友与二位引荐,残阳,见过二位施主。
  刚才打坐的年轻人长身玉立得走近了,他一抬头,大喇喇双手合十作了一揖,“在下残阳,两位有礼了,我乃空尘老头俗家小友。”
  这话一说,沿见和苏都大吃一惊,苏好奇的抬头打量起这个人,他和沿见比较起来,身材更高一些,不象沿见比较单薄,看上去很结实,一身皮肤古铜色,十分均匀好看,再往上看,苏也要倒吸一口凉气,沿见是很温润的男子,总是不卑不亢,喜怒不形于色,而小受那种是单纯的漂亮,甚至有一些妩媚,眼下此人,皮肤黑黑地,两道剑眉又粗又弄,眼睛非常深邃,眼珠居然是蓝色的,直挺的鼻梁,嘴巴很好看,有一些上翘,让人见了觉得他总是笑嘻嘻的,眼下就列着嘴,露出一颗可爱的小虎牙,这个人有一些玩世不恭的味道,但不可否认看着他觉得异常舒服,这样的男孩子在现代是最受女孩子喜欢的了,很阳光,在操场上打打篮球,少女杀手啊。
  大概是被盯的难受,残阳直直的回视了这叫苏的小公子,只觉得他生的很娇小,皮肤嫩生的很,恨不得上前恨恨恰一把,突然,他眼珠一转,上前一把拉过苏的手,“苏公子,你的手好嫩好小,像个女娃似的,我一直希望有个像你这样精致的弟弟,看见你不知为什么就想和你亲近。”
  苏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吓出一身冷汗,一只手被他握着,甩也甩不掉,顿时又气又急,只能转头求助于沿见。
  沿见见此人先是称大师为老头,又对苏如此热情,不由失笑,但想起苏是女子,极是不妥当,只能走上前去,“残公子,在下沿见,今日得以结识公子这样的性情中人,甚为荣幸,这位是小弟苏,平日极是怕生的,公子如此热情,他怕是一下难以接受,还请多加包涵。”把苏的手从残阳的大手中抽出来,紧紧握在手心中,慢慢又转为十指相扣,苏心里像开了一朵花一样,倒满想感谢那个莽撞的残阳,不是他,沿见那么风情云淡得性子,总是淡淡的,有时候苏甚至怀疑起他对自己到底有没有情义,像是作了一场春梦。
  那叫残阳的年轻人也不恼,双手环在胸前,还是列着嘴笑嘻嘻,“这样纵容弟弟是不好的,就是怕生才要让他多和旁人亲近亲近,不然没了你这个哥哥的庇护,怕是以后要吃亏的。老和尚,你说是不是啊?”
  一口一个老和尚,一口一个老头子,那空尘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只是略略摇摇头,“残阳,在贵客面前,怎可如此无礼?人家小友怕生,你这样狼虎一般扑腾上去,莫不是要吓死人。两位默要见怪,此人野性难驯,我故留他在寺中每日打坐理佛。”
  残阳这样闹腾了一阵后,空尘和沿见棋瘾难奈,摆开阵势沙将起来。苏在一旁看得无聊,一个人出了佛堂到处闲逛起来,没曾想到,这白法寺原是如此之大,绕了几圈,苏就迷了路,女人向来对机器和识路很不感冒,眼下这个女子,就是一标准路盲,不过按照她的经验,路一定会找到的,反正时间也早,不如随意散步,偷得这浮升半日闲。
  悠闲地度着步子,苏来到一处荒僻的小院落,说是荒僻,看上去很久未曾打理,也没有人居住的痕迹,可是仔细观察,确是建造的极精细的,飞檐红瓦,雕梁画风,流露出一种说不尽的悲凉的奢华,在这清淡的古寺中,显得有一些突兀,原先怕是用来招待贵客的,只是此刻荒废了下来,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她穿过小花园,进入正厅,又度到卧室,若在现代,这一套带了花园的小公寓,又这般精致,定可以卖个好价钱啊。“哼,你们这些窝囊废,不过是杀个落单的人,也作的如此不干净?哀家怕是白养你们这些废物。”尖锐的女声从一处荒僻的院落传来,苏的小算盘突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瞬间脑子恢复了清明,很快的运转起来,这声音很熟悉,啊,是那刚才照过面的太后。
  眼看着来人的步子越来越近,若是被他们发现撞破了要紧机密,自己的小命也是保不住了。她慌忙闪身进了卧房,四处寻找藏身之处,可是这荒废已久的屋子,眼下只有一张床可勉强藏身,她一咬牙,钻了进去,这边,太后带着一行人,已经风风火火进了屋,“四处看看,不要让什么胆大的猫儿偷了惺去。”这次说话的是个尖锐的男生,苏想起jj里专门用这类职业的人来形容开了一半继续不下去的大坑文,原来自己还不理解,后来想明白了,是下面没了,哈哈。
  接下来是一阵搜索,苏躺在床底下,大气不敢出,半分也不敢动,背后的衣衫已染湿了一大半,那边估摸着是确定无人了,“太后请息怒,属下办事不利,请太后责罚。”一个清润的男声缓缓响起,虽是请罪,却半分没有低声下气的语调,苏总觉得此人的声音有三分耳熟,却又说不出在哪里听过,当下也只能耐着性子继续听。
  “花楼主不必自责,眼下事已至此,你就算一死谢罪也无法力挽狂澜,你且拿捏着分寸,随机应变,下去待命吧。哀家也要回宫了。”
  “恭送太后千岁。”
  顿时又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不一会恢复到万籁俱寂。苏眼看着这木偶人的游戏终于结束,正想大出一口气爬出床底,突然胸口被人重重点了两处大穴,顿时浑身僵硬,半分也动不了,那可恶的手指又迅速点了她的哑穴,生生地阻止了了她呼之欲出的尖叫。
  这里还来不及调整这惊慌失措的情绪,那边又有声音响起来,“花楼主做事真是谨慎得紧啊,这般细致之人,又不知怎么会失手,也罢,此事先到这,最近京城怪事不断,看来又要麻烦楼主了。”那太后竟然没走,如果不是被人点了穴,只怕这会早已被人灭口,原来自己的道行也不够给人家提鞋,沿见在这样的地方成长,不知背负了多少辛酸。如此危险之时,她却牵挂起沿见来。
  曾经看到过一段话,说男人都是不念旧情的,而女人哪怕是对分手了的男子也别样关心,女子只要一旦动过情,就会当成一件大事,此刻的苏,正不可自拔深陷在情网中,心心念念都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他的一颦一笑,如风动玉树,明珠映日,在18岁少女心怀中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痕。
  恍惚间,一只大手攀上她的身体,细长的手指恶作剧般在苏白皙滑腻的肌肤上游走,苏立时回复了清明,此刻叫不出声,又半分动弹不得,随着那手指的动作,他的主人身子一翻,压突然他翻身将苏压在下面,随即使劲搂住她的腰部,男子粗重的鼻息像羽毛一样撩拔着她,温热而暖昧的气息让苏的身体顿时烧起来,好在两人隐在黑暗中,苏心想自己的脸怕是不知红成了什么样子,定是要滴出血一般,这狼狈的样子幸好也只有自己知道。
  “原来你竟是个女子。”身上那人突然吐出这句话,随即出手解开了她三处大穴,“他们都走了,出去吧。”苏觉得自己被那人一把拖出床底,既然已知道她是女子,出手还如此粗鲁,刚才又这般轻薄,她想也没想,扬起刚回复自由的手,对着那男子脸上大力掌掴上去。
  “啪!”极是刺耳的一声,男子并没有闪避开,直直的受了这一掌,苏抬眼望去,这男子半边脸已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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