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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娶豪夺:娇妻太妖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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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那年的荷鹿,恐怕怎也想不到她即将要开始和两个男人之间的爱恨纠缠。
那时候,她青春生动,简单美好,随着父亲荷桦的工作来到新的城市,新的学校。在入校第一天,便知道了迟安良的存在。
因为他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是神一般的存在。荷鹿未见其人时,只想着每个阶段,每个学校都会有那么个人独领风骚,或课业优异,或外貌出众,或才艺不俗。这没什么稀奇的。
但是,世间的事,往往就怕“但是”二字。她在见到迟安良那一刻,知道了什么叫心动。
那天是校庆日。全校学生在大礼堂排排坐,聆听校领导们的演讲。她坐在座位上听的百无聊赖。她的位置比较隐蔽,她左看看右瞧瞧,确认基本安全后,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指甲刀开始低着头认真修指甲。
这是她的爱好,有事没事就和自己的指甲作对。喜欢把十个指头上那点方寸之地打理完美。
她低着头,一个指头换一个指头的剪,剪完了,又细心的用锉刀把它们一个个打磨圆润,何其投入,何其认真。台上的领导什么时候话都讲完了她都不知道。在全校师生轰然响起的掌声里,吓了一跳的荷鹿,胆小鹿同学,手一抖,把手里的指甲刀掉到了座位下。
顾不上捡起自己的指甲刀,胆小鹿装模作样地投入到热烈鼓掌的行列中去了。等掌声落下,换另一位什么什么领导讲话的时候,她悄悄地从座位上挪下身,把手伸向地面,去摸自己刚才掉下去的宝贝剪刀。就剩两个指甲没修完,这是最挠人心的时候了不是?离胜利的号角吹响仅仅只剩两个指甲的距离!
她在自己脚下摸啊摸,偏偏就是摸不到掉下去的指甲刀!想着大概是掉到别人脚下了。又不能大动静地让别人帮忙找,只能就此作罢,等到散场的时候再两边找找看了。
她重新在座位上坐端正,一只手下难耐地抠弄着另一只手上没修剪完的那两个指甲。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修长的手,从她耳边伸展着移过来,在她脸旁停住,手心里躺着她的指甲刀。
下意识地顺着手伸来的方向回头,她带着诧异的眼睛刹那便撞进了另一个人的眼中。他在她的身后,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一双明亮有神的眼睛湖水般深邃而静谧,又带着徐徐的温暖和煦,就像一缕来自春天的阳光,密密实实地将她包围。
短暂的失神后,她心慌意乱地转回头,眼睛都不知道该放在何处了。手不自觉地移到胸口按住了自己的心脏。它跳的太急太欢快。她真怕它会从胸腔里跳出来。这是在她十七年的人生中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她知道这代表什么,她知道。
那只手的主人不见她取回自己的东西,便又慢慢收了回去。
☆、第八章 对胃口的美少年
那道“春天的阳光”在散场后,在她不知怎么就想立刻逃跑的时候,在大礼堂外叫住了她,似笑非笑地瞧着她,将指甲刀递给她说:“同学,你的东西,不准备要了么?”
她看了他一眼,立刻低头,拿过他手里的指甲刀,说:“谢谢!”
“不客气!”他答,然后声音变得严肃无比,“在校领导们发表讲话的时候,你却明目张胆在底下开小差,是不是太不应该了啊?该怎么处罚合适呢?你是高二八班的……但好像从前没见过你,是新来的么?”
这下荷鹿便真像是受到惊吓的小鹿般扬起了脑袋,对上那双盯着自己犀利似箭的眼眸,嘴动了半天说不出半个字。物极必反的规律在她身上立刻体现,她由怕转怒了!她学着他的样子质问道:“你是谁啊?领导讲话我开小差,领导都没意见,你管我什么?你是哪个班的?”
“我叫迟安良,高二一班。”迟安良指了指挂在自己的胸前的工作证,“现任学生会主席,你说我有没有资格管你?”迟安良的口气骄傲极了。
荷鹿扫了一眼他挂在胸口的工作牌,上面男生白衣黑发,唇红齿白的正面照,着实养眼。然后小脑袋负责记忆的区域亮起一盏明灯,眼睛立刻瞪大了一圈,“你就是,那什么,传说中‘长得帅,跑得快,状元才’德智体美劳五面,面面俱到的迟,迟安良,迟神人?”
她因为意外而激动的声音把“迟神人”的“神”字音发成了三声。
“迟审人?”迟安良似笑非笑地看着荷鹿,“我从不迟审,谁栽在我手上,我都是当即就审,比如你。”
荷鹿那个心跳加速啊,她的内心已经完全不受控制被他的美色深深迷惑,脸都悄悄地红了,嘴上却依旧强硬冷静的不行,“学生会主席了不起啊?你有证据证明我刚才做错事了吗?”说完,下巴向迟安良一翘,附赠一枚白眼,转身,飘飘离去。不甩你,就是不甩你!你能把我怎么样?再不走,她可不敢保证自己是不是还能够保持镇定,不跟他要电话号码,求交往。这个迟安良长得实在对她的胃口呀!
荷鹿在其他方面胆子小,但是,遇到帅哥,胆子可从来不小滴。
她潇洒地走了。却把迟安良定在了原地。他平时其实并不擅长玩笑,他也不爱好显摆自己的学生会主席的身份,刚才所说的一切,也只是想逗她玩。
逗她,嗯,逗她玩是件有趣儿的事。但是,自己怎么会想要逗她玩?因为看到她认真剪指甲的样子?歪着头,聚精会神,忘乎所以,连他早就站在她身后,观察了她很久都没有发现。不知道的肯定还以为她在研究什么深奥的东西,却原来不过是在臭美。
荷鹿的妈妈生下荷鹿便去世了。荷桦对妻子用生命换来的这个女儿自然极其宠爱,吃穿用度尽己所能为她提供了最好的,可以说荷鹿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荷桦对她要什么就给什么的惯宠,使荷鹿养成了看上什么东西,就会主动出击的个性。
或许还有母亲优良教养基因的遗传原因,她并不像个别富养出来的女孩那样骄纵狂妄,不懂得礼貌人情。她在外人眼中可是个标准的小淑女,不张扬不跋扈,懂事细心体贴。
从迟安良入了她的眼那一天起。她内心的小魔兽就开始张牙舞爪了。表面上,她不动声色继续该上课上课,该干嘛干嘛,暗中却随时注意着迟安良的一举一动。她现在对他的一切都感兴趣了。她知道他在高二一班,是新上任的学生会主席,数学天才,喜欢篮球也擅长长跑,爱喝绿茶,最重要的,目前没有女朋友。但是是许许多多和她一样花痴他的女生的梦中情人,随时准备趁他不备路过学校小树林时,变身为狼,把他拖进小树林,扑倒,吃干抹尽。
一个月之后,荷鹿把迟安良每天上学几点出门,晚上几点回家。家里有几口人,有没有宠物,周末一般会干什么,每天在学校会上几次厕所都搞清楚了。但,就是还没有和他正面接触过。
因为她身体里母亲遗传给她的女性矜持基因这时候占了上风。她花费所有精力时间留心他的一举一动,却惟独没有向他告白的勇气。因为在她的调查资料里,迟安良从上中学起,就一直在被各色女生追求,却没有一个女生成功占据他身边的位置。每一个向迟安良表白过的女生都会被他礼貌地拒绝,温柔地劝退。在这些女生里,有三所学校的校花,五个富豪家的千金,以及数不清的小家碧玉之类。
胆小鹿深深的为自己的平凡感到了自卑。
她既不是校花级的美女,也不是富豪家的千金,她是平凡人家,荷桦一个人的小公主,其他人眼中的普通姑娘。她完全没有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迟安良会对她青眼有加。
明明喜欢着,却自卑,不敢让他知道的甜蜜又苦涩的滋味,太难熬,太心酸。胆小鹿胆小又怕疼,却偏偏现在的心每时每刻都在疼。她觉得她快坚持不了多久了,她必须在自己因为暗恋,而抑郁,而吐血阵亡前,拼一把!
她把自己的自卑,矜持,统统赶回了身体深处。质问镜子里的自己,
“荷鹿,你喜欢他吗?”
“喜欢。”
“喜欢就去表白。”
“但是,那么多人都失败了……”
“所以你肯定能成功。因为你是荷鹿,是一只健康活泼的小鹿,不是人类!他是神一般的存在,喜欢的东西肯定会特别,而你正是一只特别的小鹿。”
“嗯!我听你的!”
荷鹿带着镜子里的自己给她的无上勇气,上路了。
这个时候,冬天已经到了。荷鹿把表白的日子定在圣诞节这天,因为这天是个好日子……好吧,因为这一天,进可攻,退可守!
荷小鹿想好了,如果她表白成功,擒了迟安良这只甚对胃口的美少年,那这节日就是她和他的定情日,多浪漫多美;如果,她也和其他女生们的下场一样,被他礼貌拒绝,温柔劝退的话,那她也可以借着节日,把拒绝不当一回事,呵呵一笑,对他说句“那祝你圣诞快乐!”然后离去,给自己挽回点儿面子。
她的计划是相当好的。
但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因为圣诞节这天,这只健康小鹿,生病了。她没精打采浑身酸痛地趴在课桌上,昏昏欲睡,感冒的小鹿很难过很难过,却没办法请假,因为今天有场考试,如果缺考,日后就要到老师办公室补考,她死也不要在老师办公室补考!一个人,被众多老师围观考试,她会紧张,会丢人的!
☆、第九章 鹿儿鹿儿
偏偏,这场原本安排在早上的考试又被推到了下午。她想早上考完试就请假回家的愿望,彻底落空。捱吧捱吧!早上已经过半了,离下午还会远吗?离放学还会远吗?离她舒服的床还会远吗?
她虽然娇气,但也会分时候看地点的。她坚强地忍受着感冒带来的浑身酸痛捱到了下午放学。教室外的天空很配合今天的节日气氛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她从教室出来,把自己裹成圆滚紧实一团拖着沉重的步子向就在学校对面的家前进。
她望着对面自家的楼层,横穿马路。家就在眼前,床就在眼前,胜利就在眼前!她却被一个人猛力的拉了一把!脚下被雪一滑,整个人眼看就要跌倒!
却奇怪地,跌到一半,停住了!她此刻面朝天空,看到了极速向大地坠落的密密麻麻的雪片,有种正在被大雪掩埋的感觉。
“过马路不知道要看车啊?撞着了怎么办?真笨!”一个很生气的声音说道。接着,一个模模糊糊的,围着深蓝格子围巾的人脸在向她脸上扑来的无数雪片里映入她的眼中。
荷鹿脑袋停转了一两秒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屁股刚才没和脚下的雪地接吻,是因为他及时接住了自己。但是,回放一下前面的场景,刚才不是他拽他一下,她怎么会跌倒?!
感冒的胆小鹿本来神经就异常纤细脆弱,现在被一个陌生人这样吼,怎么可能受得了?她可是最讨厌人家吼她的了!她亲爱的老爸那么脾气差的一个人都从来不敢吼她。他!凭什么敢吼她?
她像在水里游泳一样四肢在空气中划拉着,奋力从他怀里站起身子。“你!”她愤愤地指着他,脸色相当的难看,原本娇嫩的红唇都变成了惨白的颜色,“我好好的过我的马路,你拽我干嘛?摔着我了你负责啊?”
说完这句,她才看清对面人的脸,瞬时,心脏“咚!”的一声把她脑袋都敲震动了一下。
什么叫“小鹿乱撞?”她就是小鹿!但是,小鹿的心里现在还有一大群小鹿,因为眼前的人受了惊而正在她的身体里四处矫健地,扑腾扑腾地,奋蹄冲撞,冲撞,再冲撞。她难以负荷这么多受惊的小鹿对她心脏造成的压力,华丽丽地被它们的撞晕了……
在晕过去那一霎那,她乱哄哄的听觉里,听到有人紧张地叫她,“鹿儿!”
不是不是,她是小鹿,不是鹿儿。鹿儿鹿儿,多肉麻亲密的称呼,只有最最喜欢她的人可以这么叫她。比如,她的爸爸。
等感冒鹿恢复知觉时,第一时间就感到浑身上下都难受,身上被子捂的严实,不仅热,还热出了湿哒哒的一身汗,脑袋也轻飘飘的,仿佛不在自己脖子上,倒像是悬浮在空气中了似的。眼中看到的东西都是虚晃晃的一片白。
“醒了吗?”一只手在她眼前晃,说话的是一个声音很轻很温柔的男人。
“热。”感冒的小鹿声音软娇娇的。心里也烦躁,眼睛睁开一下又虚弱地闭上,手却不老实想掀身上的被子。
“别动。”他出手按住被角阻止,“才醒过来,缓一会再说。”
“汗。”小鹿眼睛半睁开,嘴里咕哝着,还要掀。
床边的人扑哧一声笑了,她说话可真够凝练的。一句热。一句汗。不了解的,谁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意思?
“等一会儿。就一会儿,好不好?”他握住她伸出被子的手,用温柔的哄劝声音说。
荷鹿昏昏沉沉的想着,这声音是不是只应天上有啊?真好听。我是不是在做梦?
梦里有个人正用毛巾小心翼翼地给她擦额头上出的汗。毛巾贴在她额头上的感觉很真实,她想睁开眼睛看一看,却实在没有力气。
“难受。”她闭着眼睛继续撒娇般地嘟嘴抱怨。
“出了汗感冒就会好了。马上就不会难受了,想不想吃点东西呢?”
“不……”
床边的少年看着她再次沉沉入睡,把她伸出被子外的手放进去,压好被角,又爱怜地抚了抚她的脸,起身轻轻走出了房间。
没一会儿,又返回来,手里拿着一本书,在床边地毯上坐下,摊开书开始看,看的并不专心,时不时就抬头,看床上的小鹿。
厨房里已经煮好了粥,只等她醒过来就可以吃了。
原本今天,他是打算趁着节日,收了这只古灵精怪的小鹿的。利用职务之便,提前下课,去取昨天为她定好的礼物。就等着放学后去向她表白。却没想到,在楼下等来了一只病恹恹的小鹿。她怎么会感冒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他立刻向她走去。却没走几步,就被几个女生围住,叽叽喳喳的聒噪着,邀请他去参加学校社团的圣诞活动。他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压下心里的急躁,礼貌地婉拒女生们的邀请,然后去追赶那只已经走出他视线的小鹿。
奔出校园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站在马路中央了。如果不是他及时过去拉她一把,从右侧过来的那辆车只怕会碰上她了。但是显然,她没有注意到他拉过她之后从他们身边过去的那辆车,还怨他干嘛要拉她,害她险些跌倒。
再后来,她就晕过去了。听她的声音就知道是感冒了。家里妈妈就是医生,并且经营着一家私人诊所,当然是带回自家诊治比较方便。
荷鹿再次醒过来。立刻被眼前陌生的一切吓着了。她躺在床上,一双眼睛警惕地滴溜溜绕着房间天花板转了一圈。
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第一时间从她脑袋里冒出的疑问。
接着,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脑袋被她的大动作晃的一阵发飘。晕,疼,心慌发虚,额头冒汗。连被子都掀不动。但是,不管怎么样,要回家!
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把被子踹到一边,刚要下床。房间门开了,一个穿着浅灰色毛衫,手里拿着毛巾的美男子出现在门口。
荷鹿两手撑在床边,一只脚已经下了地。看到门口的人,心里一咯噔,迟安良?!身子僵硬石化只用了半秒。
“你怎么下床了?”美男子快步走进来,眉头拧的老紧,“刚醒过来,缓一会儿再起。快上去。”
荷鹿怔怔看着他走过来,弯腰就要捞自己的腿,立刻从石化状态中恢复知觉,快速把腿从地上收回到床上。窘窘地红着脸,低着头,有些不知所措。
她都想起来了。放学后,她急着回家吃药,钻被窝,但没想到会在马路中央遇到迟安良。
她不是还计划了今天表白的吗?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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