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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儿子重生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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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不服?”沈修然狠狠的看着大狗,一拳打在它的身上,让大狗惨叫起来,原来凶悍的眼神变的似乎多了点畏惧。

“沈修然,你,你别欺负毛毛…”尘土落下,聂曼卿也看清楚了两只的情形,吞了吞口水拍着胸脯心惊胆颤的说道。

沈修然转眼了看下聂曼卿,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儿,明明就是一个弱者,倒是同情心泛滥的很,对弱者都有同情心了,当初自己或许就是一个弱者才被她同情了吧…

沈修然放开了大狗毛毛,它倏的一下窜到了聂曼卿的背后,也不去护它的食了。这让沈修然顺利的扒开了那草丛,划拉了跟火柴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形,沈修然还以为会看到点别的动物,结果里面除了几根骨头就是三只大小不一的兔子,一只吃剩下一半儿血淋淋的,两只都被咬断前肢不能动弹,沈修然有些黑线,这狗是捅了兔子窝吧?!一个念头在沈修然心里升起,这要是被聂曼卿看到,她是不是会都给它们包扎包扎…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吃肉的多面意思你们懂的…

13吃肉记(下)

沈修然看了洞里面的情形重新将草盖上转身看聂曼卿,发现她还坐在地上,双手抱在腹部,蹙着细眉额头隐见细密的汗珠。此时可不是夏天,初春的天气温度都在十度以下,还有可能下雪,地上只有几根枯草,即使有太阳肯定也是冰凉渗骨。

“你坐在地上干嘛?暖成热炕睡觉吗”沈修然说了句,想到这孩子身体那么弱还一点也不注意…

“动不了…”聂曼卿弱弱的说了句,听着沈修然的话她就觉得气人,瘪了瘪嘴巴眼泪就要出来了,地上凉的她本来就酸痛的腰腹加剧了不少,加上出了点冷汗在蒸发,从内到外都是冷的,浑身冰凉的想死,残存不多的力气更是被这冷气抽的所剩无几了,想起来都起不来了,只好积攒点力气,却还被这个人笑话。

沈修然不知道自己说出口的话变成了小刺,看到聂曼卿眼中有了水汽,那一副想哭又憋着的样子把他吓了一跳,有了上次的教训,他赶忙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蒸发着冷汗的额头冰凉凉的似乎没有温度一般。这应该不是发烧了,估计是冷的,沈修然这样想着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给聂曼卿披上,左右看了下,收集了一堆枯草垫在地上走近聂曼卿准备把她抱起来。

“你干什么?啊,别碰我!”沈修然不由分说的靠近了聂曼卿两只手一只到了她的腿弯一只扶着她的后背将她猛的打横抱了起来,聂曼卿立即就僵住了,手脚无力的挣扎,声音稍微大了点的叫道,隐隐带着恐慌。如今这个时代男女大防还是很严重的,更何况是聂曼卿这样自小被母亲教育着的保守乖乖女,当初是累的不行又晕乎乎的才趴在了慕云昌的背上,还有夏雪玲在,穿的又比现在厚多了,比较有安全感,后来在火车上那么拥挤,那么累,谁也不会计较,此时荒郊野外,即使隔着棉衣被一个人这样亲密的抱起,这种异样的接触让她窘迫又害怕,更何况还是沈修然这样在她心目中已经判为“流氓”的人。

“再动扔你到地上去!”沈修然没想到聂曼卿在清醒时这么抗拒他,看她刚才眼中积蓄的泪已经落了下来,仿佛他在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沈修然有些烦躁的凶了句聂曼卿,让她一下子顿了动作和声音,咬着唇,瞪大了眼睛带着控诉看着沈修然。

沈修然将聂曼卿放在了草垛上,给她紧了紧衣服,看着她脸上碍眼的泪珠想也没想的伸手抹了一把,聂曼卿想躲没躲过去,被那粗糙的手掌抚过,直感觉像是冬日里凛冽的寒风吹过一般,让她本来苍白的脸出现了红痕。

沈修然愕然的看着那红痕,又看了看自己已经长出茧子的手,心下感觉自己似乎太鲁莽了,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沉默着回身捡了一些干草和枯枝在她面前点起了一堆火。暖意袭来,聂曼卿这个时候也知道了沈修然的用意,不过仍旧气他不仅动作粗鲁还凶她…

“在这里等着我!”沈修然说了句看了眼之前聂曼卿包扎好的那只奄奄一息的兔子,拎起来转身就走。这条沟距离村子附近唯一的小河还是挺近的,沈修然准备把这只兔子给处理了,反正洞穴里都是兔子,吃哪只都是一样的,这只还稍微大一点…

“你…”聂曼卿看着沈修然拿走了那只兔子有种不好的预感,又听到他命令她不许动,本来就气哄哄的更是生气,一扭头鼓着脸心想烤烤火积攒点力气就回去,她才不会等着他。此时正值半下午,太阳是一天中最暖和的时候,又处在避风的地方,聂曼卿嘴巴里的糖还没化完,眯眯着眼烤着火休息终于算是舒服了点儿。大狗因为被沈修然教训的怕了,只窝在聂曼卿身边趴着,对沈修然的行为是敢怒不敢言。

“你杀了它?!”不到二十分钟沈修然就回来了,拎着被剥了皮洗干净的小兔子,让还没来得及走的聂曼卿瞬时被沈修然手上的东西给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说道。

沈修然看了眼聂曼卿坐在了火堆对面用在路上捡的小木棍穿起了那兔子架在火上烤。

“你这个凶手!”聂曼卿想到刚才那只兔子的可怜样,瘪着嘴巴气愤的控诉道,只是声音软软的没一点力道。

“你以为我不杀它,它还会活多久?”沈修然淡淡的说着,边烤肉边用刀划开外层。

聂曼卿此时也攒了点力气了,知道自己拿沈修然没办法,只想赶紧离开这地方,起身便要走。

“坐下!”聂曼卿刚站起来,沈修然察觉就说了句,聂曼卿哪里会听他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只是刚跨了一步就落到了一个硬梆梆的怀抱里。沈修然另一手还在烤着肉,怕聂曼卿走掉就站起来转了个方向用另一手将她箍在胸前坐到了之前聂曼卿坐的草垛上,像是半抱着一般。

“放开我!你这个坏人!凶手!”聂曼卿这回真怕了,挣扎着用手打着沈修然环在她腰间的手,嘴里骂着自己能骂的最狠的话。

沈修然只是单纯的想让这小东西吃点肉补充点能量,她却似乎一点也不领情,此时在他怀里乱蹭着,让他感觉怪怪的。

“别乱动,给你糖吃…”沈修然压下心中的异样将手里的兔子放在边上的草垛上,从口袋里又掏出一颗奶糖,剥了皮往聂曼卿的嘴巴里塞,聂曼卿重新被塞了颗奶糖,顿了下,似乎在回味又似乎在犹豫,几秒钟后便一撅嘴将糖吐了出去…

“谁稀罕你的糖,放开我,呜呜呜…”聂曼卿继续挣扎,低头咬在了沈修然还没来得及撤走的手上,只是咬了下,牙齿就被那骨头咯到了,有些绝望的抬头继续骂着沈修然这个“坏人”。

聂曼卿被塞了糖后突然不动了,沈修然还以为这小孩果然有糖万事足,没想到她咂吧了下嘴巴很是“大义凛然”的吐了出去,从他的角度看去,那撅着的嘴巴变的亮晶晶的,润泽的淡粉色,像是春天时盛开的桃花,神情又像是小女孩的撒娇一般,这引发了他体内的饥饿感,似乎只要尝到了这唇的滋味便能饱腹一般,鬼神神差的便伸手扭过她的脸覆了上去含住了那两瓣他早就垂涎的唇,小小的一点,一张口便全部覆盖住了,比预想的还要甜蜜,还要软糯…

这突如其来的吻让聂曼卿全身一僵,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闭着双眼放大的脸,感觉着嘴唇上传来的吸力和陌生的味道,就算她再傻也知道现在是在做什么了,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呜呜的叫着,双手猛的推拒着沈修然,身体向后退着,却是躲不过那张大嘴…

沈修然感觉到嘴巴里的香甜加入了咸涩才猛然间回神,离开了那让他差点忘乎所以的唇。聂曼卿的脸憋的通红,嘴巴得以呼吸后放声哭了起来,委屈惶恐到了极点,那眼泪就像是洪水一般汹涌,看的沈修然揪心的不行,一把将她的头按在了怀里。

“别哭了,我不是故意的,那个,对不起…”沈修然涩涩的说道,谁知道聂曼卿反而哭的更凶猛了,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颤抖着抽搭,声音断断续续的,让沈修然误以为下个瞬间她可能就晕过去一般…

“你再哭,我就再啃你一口!”沈修然不知道如何安慰聂曼卿,说出的话变成了威胁的话语,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聂曼卿真的被这句话给吓到了瞪着泪眼看着沈修然,时不时的打一个哭嗝,眼里还是散不尽的浓浓恼意和委屈。

“这四周可一个人都没有,你要是再哭,再乱动,我可就不客气了…”发现威胁似乎挺有用的便语气有些凶的说道,手臂又收紧了些。聂曼卿终于安静下来了,只是心里已经将沈修然恨死了,准备等哥哥有空来看自己时,让他狠狠的修理一顿沈修然…

沈修然没敢再用手给聂曼卿擦眼泪,用袖子沾着她脸上的泪,然后继续烤肉了。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隐隐的肉香泛滥,被刀划开的外皮焦黄鲜嫩滋滋流油,看上去就让人胃口大开,当然这不包括聂曼卿了。

“张嘴,吃”沈修然用刀划拉了一块递给聂曼卿道。

聂曼卿垂着眼躲过了那快肉。

“是吃一口这个,还是被我吃一口,你自己选择…”沈修然看着鼓着两颊气鼓鼓的聂曼卿继续威胁道。

聂曼卿抬眼看着沈修然眉头拧成了一团,沈修然故意往前凑了下,聂曼卿的眼里露出惊恐,委委屈屈张开了嘴巴将沈修然递给她的那块肉给吃了,肉吃到嘴巴里眼泪就又开始掉个不停了。聂曼卿此时没有吃到肉的喜悦,只有被胁迫的委屈,还有吃了那么可怜的小动物的负罪感…

沈修然看着聂曼卿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的可怜样,心里又是酸涩又是好笑。

作者有话要说:

14选择(上)

在距离红花寨二大队大约两里地左右的一处背风的土墙后面,柴草树枝支起的火堆,劈啪作响,沈修然手里拿着一个用铁丝穿起来的鸡在火上烤着,撒了简单调料的鸡肉被烤的外酥里嫩,香味四溢。在沈修然身边还放着一只处理过的鸭子等待着烧烤,在他的另一侧趴卧着大狗毛毛,看上去似乎有些委屈的样子,凭什么它卖力抓到的野鸡野鸭,就只能吃内脏和骨头啊…

“哟,今儿毛毛逮到两只啊,看来有口服了,嘿嘿”慕云昌从土墙外绕了过来蹲在了火堆边眼睛发亮的看着火上的食物。大狗毛毛遇到沈修然算是惨了,被沈修然暴力驯服后就变成了他的专用猎狗,两只有空便去山里猎些野物吃。沈修然以前在家里时就跟着父亲练过枪法,他自制了一个强力弹弓,只要大狗毛毛能找到猎物,他基本上就能打中。

此时饥荒还在继续,就算是高粱面和麦麸也要省着吃了,紧接而来的春种让这些饥饿中的人更是痛苦,拖着无力的身体还要劳动,恨不得将那播散的种子塞到了嘴巴里,只可惜这些种子为了防虫都浸泡了农药,吃了是要死人的。农家人早就过惯了这种日子,从开始他们就把粮食节省着吃,有计划的过日子,胃的消化能力也强,什么都能吃,他们想着各种办法从地里刨食吃。有那有经验的农家人,靠着挖老鼠洞刨老鼠储存的粮食都能顺利度过饥荒,背靠着一座不算大的山,也有人在缺食物的时候出去打猎,只是没有适当的武器,极少有人成功的,很多时候都是白白浪费体力,也只有那有经验有手段的农家人才可以。

对于这些个没什么经验,每个月只有那么一点点补贴,原本生活在城市里的知青们来说,这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难过,每天消耗的比吃的多的多,意味着每天都在透支着身体里的能量,眼看着一个个越来越消瘦。榆树,槐树开始抽芽,地里的野菜也冒出了小小的嫩芽,却是无济于事,只能让他们感觉时间的速度竟是如此之慢。

这其中例外的就是沈修然和慕云昌了,因为毛毛的存在,这两个每天和大家一样吃着稀汤挂水和一个可怜的黑窝窝,却奇异的看起来似乎很精神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其余人那种面黄肌瘦的样子,和连说话都似乎没力气的虚弱样,跟过年来时似乎没什么两样,慕云昌把这个给大家解释为革命精神的支持,其实物理上是和大家一样虚的…

“你今儿怎么来这么晚?”沈修然对花了将近一天才猎到了两只不怎么肥的东西有些不满意,如今连动物都少的可怜。

“碰到老支书,他说了点儿事儿,县里开始招工了,据说每个生产队有两个招工指标,红花寨大队里总共有五个工农兵大学生的指标。但是必须满两年才有资格竞选,没有关系走我们是没资格咯…”慕云昌喃喃的说着,突然面色变的愤怒起来又说道“王建军就是一孙子,从他当五七办公室主任的二伯手里弄了几张盖了革委会章子的招工表格,到处坑蒙拐骗,还说是来视察,替领导选择最适合的人,有两个女的都被发了那表格,那两个都俊的很,真是个混蛋!”

“多行不义必自毙,瞧你那义愤样儿,别告诉我你是正义感发作了啊,嫉妒人家了吧?”沈修然翻了翻手中的肉拿了下来用刀熟练的分解着,将肉剔出到在准备好的油纸上,分成了三份儿,两份儿较多,一份儿较少点。慕云昌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不管怎么说他只是放放风,在上工的时候给沈修然打打掩护,分到一份儿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还是你了解我,白瞎了那么好的姑娘啊,都被那王八给糟蹋了啊…”慕云昌拿出了带来的粗粮饼子分给了沈修然两张,自己拿起一张卷起那肉,放了点带来的腌萝卜便一口咬了上去。

沈修然喝了口带来的水壶里的水,也和慕云昌一样饼子卷肉吃了起来。沈修然烤了几次已经熟练了很多,加上准备了调料,在这种坏境下吃到这样的烤肉,无异于人间美味了。

两人分吃一只鸡加上吃了点儿粗粮饼子,有了六七分饱,也就适可而止了,剩下的一只鸭子烤熟后用油纸包好准备第二天再吃,打猎也不是每天都要去的,也不是每次都有收获的。

两人隔几天就会如此大快朵颐一番,倒是自在,稍微遗憾的就是没有青菜相左。

灭了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沈修然将骨头都分给了毛毛吃,对它安抚一番,便和慕云昌一起回村了。大狗毛毛自动自觉的回自己的根据地窝着了,那边儿还有它储备几只大老鼠等着它呢…

本就是晚饭时间,当两人回去时,知青大院的烟囱已经冒起了烟,轮值做饭的知青很是愁苦的比量着那不多的玉米糁,倒入一大锅水中,清晰可数,而那黑面窝窝每人一天也只得一个,早上吃了下午也就没了。

沈修然和慕云昌都是那种骨子里很冷漠的人,只是沈修然外在看起来散漫不羁,内心却受当兵的父亲和爷爷的影响,方正的很,虽然知道处世之道却不屑弯曲,说话做事都是那种宁折不弯的类型,对不喜欢的人绝对不会有半分亲近的神色,慕云昌与他恰恰相反,看上去很温厚,实则圆滑,很会做人,在男女知青和村人中口碑都不错,不过他也就是嘴上说的好,对于真正的实惠才不会与人分享。所以两人都不会对无关人等献好心,很有默契的保持着这份儿秘密,对于关系一般的同住知青,他们可没那个心情分享自己的食物。

吃过了那所谓的晚餐后,一群虚弱的人都各自躺到被窝里想早点入睡来忘却这难熬的饥饿感,慕云昌和沈修然也随大流一起睡下了。

女知青虽然也是半饥半饱的状态,但是她们饭量小,消耗也少,也提早有了计划,相比来说比男知青的状况好一点儿,却也没好到哪里去,吃过饭后也都洗漱上了炕。

“思琪,你,你真的决定了吗?”夏雪玲眼神复杂的看着李思琪低声问道。

“决定了,这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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