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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挚爱的你-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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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那么……您的意思是我太太已经死了？但……她的心脏还在跳动呀，她还能呼吸呀！”
（爸爸颤抖着而外公已经在老泪纵横，我绝望的泪水静静划落，这时那伯伯的话又点燃了我的希望。）
“是的，从脑干或脑干以上中枢神经系统永久性地丧失功能为参照的话说明姜女士死亡了。……但从心死亡标准判断，病患在仪器维持下还活着！”
“……这么说……我们只要继续用仪器维持她就可以永远活吗？”（爸爸）
“大概吧……但也不是永远，因为病患的身体可能衰竭得很快。”（伯伯）
“但……我至少可以留住她一段时间吧？！”（爸爸激动着，而我也随着爸爸的声音迫切的等待医生伯伯的回答。）
“先生，这样对病患不是很好，虽然您的能力允许，但我们院方还是建议您在结束维持书上签字。”
“哈……非得这么做吗？我不可以这样拥有秀美吗？”（爸爸哽咽着，我也哭起来，瞬间我突然不期望妈妈可以醒来了，我只求可以让她留在我身边就可以，哪怕她永远象尸体似的躺着。但……这时一个人打破了我的梦——一个天使变成的魔鬼。）
“明太大哥！你最好放弃这种想法……”（阿姨的话让我吃惊万分）
“为什么？”
“呼～……已经快三年了，秀美姐的各身体机能都在退化，肌肉也非常萎缩，她还生了很重的褥疮……所以，作为秀美姐的朋友，我不想看到她延续一种没有希望的、毫无意义的、甚至是屈辱的生活……而且我们假设姐姐能够在健康的时候就预见了处于目前的状况的话，我想她也愿意拔掉饲管或呼吸机结束生命。”
我不敢想象这些话是天使阿姨嘴里说出的，那女人太可怕了……拨掉妈妈的进食管和呼吸机？那么……妈妈会死的，想到这儿我再不无心听大人们的谈话，我象疯了一样的跑到妈妈的病房……从那天开始我不去上学，整天的守在妈妈声边，我怕一离开妈妈就会被魔鬼害死，从那天开始美惠阿姨变成了那个女人，那个我讨厌的女人……
一九九五年春天
我的行为并未阻止妈妈生命的彻底结束，三个月后当爸爸、外公和奶奶看到妈妈日益枯槁的面容后终于在自愿结束救治书上签字了。
（P。S。我不是医生，对这种同意书的名称并不太清楚，索性作为一种娱乐故事大家勉强看吧……其实我也查过一些资料，但还是差强人意= =///，不对的地方大家指正吧！）
我记得那是一个樱花灿烂的午后，我因为几个月来没有好好吃东西而得胃炎昏倒了。当我醒来时，我居然看到了翰（翰从去年开始就随舅舅舅妈去束草了），好奇怪？他怎么突然回来了？难道知道我想他？
我冲翰一笑：“翰～你怎么回来了！”
“啊～我想你了！”
“呵呵……，见到你好高兴！对了，你见彬了吗？”
“还没！但一会友姑妈会带他来的！”
“友姑妈？她从日本回来了？”
“是啊！而且我爸爸妈妈也回来的，说家里有很重要的事！”
〃什么！〃随着翰的话我心里一动，接着我甚至不顾扯下点滴的针眼还冒血就冲向了妈妈的病房，接着在那个站满大人的病房里我听到了牧师的祷告……然后病床旁空空的仪器台向我宣告他们还是拨掉了妈妈的生存机会……
我不理会爸爸的叫喊冲出医院……我大吼着想哭出来，但可惜竟没有一滴泪……我冲天空不停的喊叫……妈妈！妈妈！妈妈！可是竟没有一个人回答我……
……
当我筋疲力尽的在医院附近的公园里躺下时，一个女孩出现了，她慢慢的走进我，她慢慢在我面前蹲下来……虽然这时候我讨厌别人虚假的关心，但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来赶走她，而且我感觉在她明静的眼光如此熟悉。
“……你受伤了吗？”
“……”
“那么你病了？”她审视着我接着将小手放在我的额头。
“……走……”我的声音飘忽的象来自外太空。
“起来吧！躺在地上会生病的！”
“生病才好……”
“什么？”
“……可以死……”
“死？为什么？……你想死？……不要……”
“……”
“告诉我吧？有什么难过的事……告诉我好吗？”
“……”
“不能告诉我吗？外婆说把心里的事告诉别人就会舒服的！”
“……真的吗？”
“嗯！”
“……我想哭……可是……”
“？？？”她扇动着长长的睫毛望着我。
“我……突然不会哭了……”我失神的望着天空无力的说道。但接着女孩静静看着我一会后突然狠狠的咬住了我的手，锥心的疼痛使我喊起来，但她没有松口……直到我的眼泪流了下来。接着我明白了，她在想办法让我哭。
……
“对不起！……现在你好点吗？”她用温暖的小手拭去我眼角的泪水。
“……我妈妈死了……！”
“……”她静静看着我，然后一道泪水从她脸上划下。
“……他们……把她害死了！”
“……你一定很伤心吧！”
“……我也想死……”
“……不可以！”
“但我死了也许就可以见到妈妈……”
“……那样你爸爸会伤心的……”
“……我想见妈妈……”
“你……可以看你妈妈的照片呀！”
“……不要……我讨厌……照片！”
“……我知道……因为我也只能在照片上看爸爸！”
“？？？”
“哧……^_^，我爸爸也死了……我想他……就只能看照片！”
“……这么说……你也很可怜的！”
“不是……我一点也不可怜……因为我爸爸他会在天堂里永远看着我，所以我不可怜……”
“……是真的吗？人……死了真的可以在天堂？”
“……是！”
“……那么说我妈妈也在天堂……”
“……是，我想哥哥的妈妈一定在天堂看着你！”
“……这样吗？”
“嗯！”
“……我现在望着天空妈妈可以看到吗？”
“嗯！”
“那么……我们一起看着天空好了……”
她笑着扶起我靠在樱花树下，接着在我默默望着星空的时候一首很美的曲子传来……
那女孩正用一支口琴吹奏着……我的心灵得到了片刻安慰……
“……这是什么歌？”
“这是……天堂里能听到的歌！”
“天堂里能听到的歌！？？”
“是！这歌是爸爸做给我和妈妈的，只要我们唱他就一定可以听到……”
“……我妈妈也可以听到吗？”
“我想可以……天堂里所有的人都可以听到……”
“你……可以教我吗？”
“？？？”
“我……也想吹给我妈妈听。”
“啊～好～。”
她甜甜的冲我笑着，我突然感觉她是那样的亲切。
“……我在那里见过你吗？”
“……是吗！？我也感觉你好熟悉！”
“……是吗？”
“嗯！^_^……我开始教你吧！”
……那个下午直到黄昏女孩都认真的教我吹奏，于是悠扬的琴声中我渐渐舒缓了妈妈离开的悲伤……
临近天黑时，当一个男孩子大喊着姐姐时那女孩慌乱的跑去了，虽然我无来由的想留住她，可是突然跑来的翰拌倒了我……于是我还是不知道女孩的名字……除了帖有ZY的那支口琴让我想起她就是两年前的女孩……
一九九七年冬天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明白了，生命的彻底结束对妈妈来说也许真是解脱，因为如果有天我也那样，全身没有知觉、大小便失禁，身上插满长长短短的管子，每天长着难挨的褥疮生活，我想我大概也会选择结束生命，……我开始理解那魔鬼女人也许真是为妈妈着想，但……我还是不能原谅她，因为……她居然成了我的新妈妈。
还有可笑的爸爸……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口口声声深爱的妻子死后，居然又爱上了建议结束妻子生命的女人，或者他们是早搞在一起才要害死妈妈的也不一定，或者那女人早看上爸爸才对我好也不一定，或者那女人早想霸占妈妈的位置才极力说服大家同意结束妈妈生命也不一定……总之，每次我一想到妈妈最后那句“……胜一，记住……妈妈爱你……和爸爸……”的话，我就知道穷其一生我也原谅不了这样两个人……当然婚礼我根本就没去，并且我住到了外公那里……
外公那里至少有彬和雅姐姐，翰不在，他又跟着舅舅去了束草，奇怪的家伙，从眼睛康复出院后就吵着要和舅舅到束草……也许怕留级不好意思吧，总之又一个我爱的人离开我了。
……
我已经是国中生了，妈妈如果看到我快赶上爸爸的个头一定很开心吧……可她永远看不见了，而我在失去妈妈的日子里只有两件事可做——就是拼命学习和拼命打架，因为我学习是想让妈妈的灵魂得以安慰，而我打架则是想让那狐狸精女人和爸爸内疚……每次看到我遍体鳞伤的样子那女人就会很难过，而我享受她那种难过的眼神，这种折磨人的快慰至少可以使我平静……但我不知道几年后为这种暂时拥有的快慰和平静我受到了惩罚……
……
国中二年级外公因为心脏病突发，舅舅回到了汉城继承事业，于是我们三兄弟又聚在一起了，翰长高了好多，而且总是不自觉的忧伤，彬开始和女孩子约会了，他还是喜欢用那张猪嘴去亲女孩子，所不同的是他不亲脸了，而是亲嘴。
有一天，彬说他恋爱了，我笑着调侃他是色魔……但这时翰却说他也恋爱了，只是对方很讨厌他。于是我悄悄问自己：闵胜一，你是否也恋爱了，接着一个答案闪上心头：是的！我也有那种朦胧的少年情怀了，因为我始终忘不了那女孩为我擦去泪水的小手，我始终忘不了她对我吹奏的歌曲时柔和的表情……
于是我告诉翰和彬我也恋爱了！翰怔了一下说是谁，我说我喜欢上了那年咬我手腕的女孩、我喜欢上了那年妈妈死后教会我哭的女孩，我还说我要找到她……并且让她爱我……突然之间翰的表情好僵硬，大概被我这个哥哥的爱情宣言给吓住了吧……对呀～我们才十五岁，他一定是被我吓住了……呵呵^_^；不好意思，我告诉天上的妈妈，你的儿子早熟了……
接下来的日子翰总是有意无意的问我准备怎么找那女孩，我只能苦恼的一笑置之，因为我既不知道人家的名字也不知道人家的地址，于是翰对我这傻哥哥只能抱以同情的笑，我们又互相打闹着度过年少岁月中最青涩的日子，直到那天……
当我和翰一起准备歌曲的时候，我拿出用手帕抱着的口琴给他吹了女孩教我的曲子，结果翰的表情随曲子变得阴郁非常，接着在我来不及反应时他突然向我挥出了拳头，而我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只能招架，我不知道怎么还手……因为他是翰，我的弟弟。
当彬赶到的时侯我晕倒了，当我再次醒来时才知道翰把我的肋骨打断了，他为什么这样做始终是一个迷，尽管他后来说因为那天他的成绩不好心情烦燥才打我，但……我却隐隐感觉不是，因为那之后翰开始刻意的疏远我，他居然不顾外公的反对选择了和我们不同的高中，他为什么讨厌我？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后来我也讨厌翰了，非常非常讨厌……因为我发现我珍藏的女孩手帕被他撕破了，而那口琴也被他弄不见了，更可恨的是他居然和一个欺骗雅姐姐感情的坏蛋成了朋友……我不禁要问：妈的这是什么世界！一个我爱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二OO三年五月十日星期六
今天早上从雅姐的房间里又传出那样凄凉的哭声，该死的崔正山甩了姐姐已经两个月了！可姐姐还是如此伤心……我不禁恨那个负心的家伙，我恨那些对爱情不忠实的家伙（也包括我重新爱上别人的爸爸），于是迁怒中的我很想打翰那家伙一顿，狠狠的……为了他无视姐姐的痛苦整天和那个人渣混在一起，于是晚上我约翰谈判……
但那家伙不知因为什么爽约了，快是十二点了，不想让姐姐和外公担心的我鬼使神差的回到了家里，主要是我必须进行每周对狐狸精女人琴美惠的精神摧残……
但就在那天，又是个我无法忘记的日子里我遇到了另一个女孩，一个让我感觉找到我初恋的女孩……
因为吃了她的寿司那女孩咬了我，于是在我手臂流血的瞬间里我又看到了当年那双清澈透亮含着歉疚的眼神，一瞬间我举起的手掌只能僵在半空，难道我终于找到了那个女孩？
恍如隔世的我呆立着望向女孩，但结果却是可笑，原来那种双眼睛居然属于狐狸精的女儿。哈！我瞎眼了……我暗自嘲笑着自己，但那一夜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梦里枕边到处是刚才的女孩，最可笑的是由于她的出现原本在我心中最纯洁的天使竟然与她重合了。辗转反侧间我天还没亮就离开了家……那一天我都和彬泡在迪厅里，因为我心烦意乱的总是想起昨天女孩的眼睛，我想忘记她……但天知道当天晚上我给自己找了个好借口……我不能让爸爸被狐狸精母女迷惑，我要拯救爸爸，于是我告别了外公回到家里……但事实上是我疯了一样的想看到那女孩。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总是在一旁静静的观察着她，我以找麻烦为借口吓唬她、我听到她的梦中的呼喊不自觉的从房间里跑出，我跟在她背后抢走她的早餐（说实话，真的很难吃），我在醉酒的夜晚闯入她的房间……我告诉自己这只是为了教训她，但事实是我总在她受到伤害时担心的要死，我会因为怕她被爸爸责骂而吃下一碗芥末冷面、我会因为故意丢下她后担心后悔、我会因为怕她迟到而忘记自己抽痛的胃口、我会因为怕她受罚而对彬发火、我会因为怕她晒昏而不顾老师冲向操场，我会因为怕她被刚北的家伙打扰而命令她回家……
就这样……有时候我很恨自己，我怎么被这样的女孩牵动……她好笨、她好蠢、她是那个女人的女儿……但我却就是被这样的女孩牵动。
在她为我上药的瞬间我就知道自己完了，因为我知道要是我继续克制不去和她好好相处我也会疯的……于是我决定和她好好相处。
但就在我最快乐的时候，我感觉也许幸运之神光顾我的时候，在我准备尝试着对美惠阿姨释怀的时候，我居然看到了她和翰出现在一起，翰？！为什么这样！为什么翰是她的男朋友？尽管她否认，但以一个男人的眼光来看——我知道翰对她是认真的，因为翰对她的眼神也如我般充满着占有，这发现让我嫉妒……而且他们居然认识十年了……但我和她却只相识几天，并且翰和她没有任何纠缠不清的关系，而我却是他的哥哥，而我到现在还不能原谅她的妈妈……于是我只能告诉自己她不是我曾经遇到的那女孩。
煎熬中我下决心不去理她，在还没有开始前远离她，可是她为什么要招惹我……她为什么要给我做早点、她为什么要给我洗衣服、她为什么要给我写留言、她为什么不放过我，为什么要让我揪心……于是我每天总是忍不住给家里打电话确认她的安全，于是我每晚喝醉都要打电话给彬……我告诉他我快疯了……我好象喜欢上那个女孩子……
每当看到她和彬在一起说笑我的心里好刺痛，我告诉自己这只是担心彬被这个狐狸精迷惑，但事实我知道我嫉妒彬……于是逃避似的那晚我住在彬家，但当我接到那女孩打给彬的电话后，嫉妒加酒醉的我还是爆发了……
我一怒之下居然打伤了彬的眼睛……
第二天我内疚的想对彬道歉却又发现她病了，看着她红红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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