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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爱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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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事以后,他很累,没去冲澡,也没穿衣服,只是坐起来,点上烟,靠在床头,把被子挪到胸口那,她还躺在里边,她跟他说,孝梅父亲快要不行了。他说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能听之任之了。言艾还为孝梅担心,承天在这时候很害怕提孝梅的,那是另一个对他不利的人,至少使他的思想不集中。卧室的灯没开,烟头的火很弱,房间很安静,她在被窝里,他拉开被角,承天认真地看她的脸,他想在不久后或许她会把他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的,那时她会有她的决定。他看这张脸,这是多年来最偶然的一件事情,一个男人为什么会最大限度地跟一个特定的女人的脸长期面对呢?他掏出 
  打火机,记得有个朋友说过,在一些年轻人中间流行一种游戏,你连续用打火机打火一百下,如果一直都能打燃,那就可以赌到一笔钱,如果不能就输掉赢钱那个数的十分之一。他于是打起火来,一下一下的,言艾看着他的手,他看着那些小火头,他打打停停,并不是连着打,也没打熄过。他看着她的手,他有时也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亮亮的。 
  43阿娟 
  言艾眼中的亮光在承天那断断续续,间隔越来越长,火焰也越来越弱的狭小的手缝中渐次熄灭,她看不见他手上的小火,也听不见他手指与火机齿轮相碰的擦声,她睡去了,也没有梦。承天还是看着他,他知道每个人的身体最终都会被掏空的,就像孝梅的母亲以及孝梅或者是舅妈从四川现买现杀带到昆明的兔子,扒去了内脏,剥了皮,装在真空袋,然后到了昆明,丢进冰箱,所有动物的命运都大致如此,人也是一样的。后来,他自己也快要睡着了,没人跟他打赌,但打火机的小火不会熄灭,一打就燃,他这个动作跟孝梅的来信有关,他发现孝梅对他的影响比他自己所承认的那种方式要更大,更隐蔽。她在信中提到过蓝色的火焰,而且是在一座水库水坝的地下室里,还说跟她母亲有关,是一个谜中的谜,那么谁是疯子? 
  谁是失常的?是孝梅,是孝梅母亲,是我承天,还是像小说那样,是某一种比谜还要谜的东西?他想睡了,没有丢开 
  打火机,他太困了。她的呼吸并不流畅,打鼾,他帮她轻轻挪了一下,她没有反应,他想如果你要跟我 
  离婚呢?离婚以后你能干什么?你还能要求我什么?凉气一直往心里边浸,背部有点木,腿不得不蜷起来,感到身体是飘的,那晚在入睡前他知道自己快要生病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言艾已经跟保姆在厨房里炸糍粑了,言艾说你在床上玩打火机很危险,都什么岁数了,还玩打火机。承天说,你睡了,我也睡了,谁说我一直在玩打火机。吃早点时,言艾摸他的头,说他头烫,最好别上班了。承天说,那不行,我要到单位去,多少事情要办呢。言艾怕他伤风,就让保姆拿药,他死活不吃。 
  言艾硬罚他吃,他赌咒说自己没病,就是身体有点虚。言艾想你至于吗,不做苦力,最近又没熬夜,凭什么就虚了。在她的再三追问下,承天只得承认他昨天在单位献了血。言艾笑他傻,你献血干什么,你不知道这些人尽做面子上的文章,你还不知道你的血会搞到什么地方去。 
  言艾下楼走了,临走时嘱付他一定不要着凉。承天本想到单位去的,言艾说他的血将去向不明,这让他凭空多了气愤,所以就到街上溜达,先是在文华东环店买了几搭稿纸,还有南韩的水笔芯,然后沿白龙路向前走,不知不觉就到了白塔路延长线的那家美容店,他不是刻意的,发现时已经到店门口了,那个湖南的中年男子跟他打招呼,把他认出来了,让他进去。承天就进去了,他头有点疼,他只想坐坐,顺便跟阿娟说说话。湖南男人说阿娟在后院的屋子里,昨夜打牌,现在还没起床,他问承天,要不要去叫她。承天说就不要叫了,他俩在那抽烟,那男人问他是做什么买卖的。承天说,我不做买卖,我上班。那人就猜他一定很能挣钱。承天说,我一般。于是那个男人就说阿娟说你这个人跟别的客人不一样,你很有意思,她是喜欢你的,虽然承天知道这男人是在唆使他,捧他,但还是让他高兴。他的脸苍白得很,他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另一个男人坐在门口那张椅子上洗头,满头满脸都是泡沫,白花花的。男人说,那你自己去找她吧。承天不想走,又累,所以就到后院去了,另一女孩看见她,问他要不要跟她坐一会。 
  承天直接去敲顶西头阿娟的那间房,阿娟同宿的一个人来开的门,听说找阿娟,就抱着被子换了房间,承天进去,拉开灯。阿娟躺着,面向里,没有睡,在看书。桌上刚冲了一杯很浓的咖啡。阿娟发现是他,就坐起来,招呼他坐下,她也看到他脸色不好,好像是遇到了什么大事。他低着头,摸出一根烟,在大手指上敲着,阿娟向他要了一支,两人点上烟,阿娟把她那杯咖啡给他喝。他告诉阿娟他有一个女友,叫冰冰,跟你差不多大,在上班。阿娟问他你有女朋友,你还要出来找啊。他说,这不对吗。阿娟当然不会以为有什么不对。她已经卸了装,露出湘西女孩子那种水灵灵的肉感,这跟江南女子不同,不是那种滴在外边的水,而是融在肉里边的水,又好看、又逼真,闻起来都清新。他问她,昨晚上跟人在一块?阿娟摇摇头,她说她不打算再干这个了,公安抓的紧,而是她老家那边要她回去,她在县镇上有个铺子,她是要回去的。承天说,回去就好,以后我还可以到长沙时找你。她说,她那个县离长沙很远。 
  承天没有上床,因为背很疼,喝点咖啡,身子就出虚汗,屋子里很暖和,院外边里有阳光,她跟他聊,说她的家世,还说她以前有个男友,很憨厚,个子也很高,后来当兵去了。承天听她讲话,觉得很动听。承天想听她怎么看自己,她当然不会说的。但她还是对他很好。她只穿了一件棉内衣,乳房上没戴罩子,从外边就能看见奶顶,乳房很大,晃悠悠的,他轻轻地握了一下,她掸了掸烟灰,用手,很习惯也很职业地勾住他的脖子,她的舌头轻巧地顺着他的下巴,一直舔到他的耳孔里,这时他真的心动了,他想不论花多少钱,一个妇人能够像猫一样舔你的耳朵、你的鼻孔、你的眼角,那都是天价的。假如不是在这种场合,假如不是贫穷和不满,她们又怎么会如此的充满温柔?这是一份柔情,虽然身体膨胀得难以控制,但思想还是如此的矫情,如此的贴近双方,这对承天和阿娟来说,都是美好的。 
  她的胸抵在他外套上,他脱下外套,半个屁股搭在床沿上。她芳香的脖颈像玉一样,他碰着,抚着。阿娟说,你发烧啦。他说,烧得不重。阿娟说,你烧得重。他问,你怎么知道的。她说,你唾沫都是烫的。他的舌头在她唇上又吻了一遍,这肉体的芳香。他很想大叫,或者大哭,疲惫的身体全被扯了出来,这时他不是无所谓的,你不得不相信这样的女人,除了钱之外,她就是女皇。他问她,你喜欢吗。她说,喜欢。她又问他,你是干什么的。他说,我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能干。他的话使她舒服,她喜欢什么也不干的男人,全世界的人最好都什么也不干。他没注意自己的身体,没命地趴在她身上,不停地动,出了许多汗,汗也是热的,血也是热的,眼睛也是热的,她轻轻地呻吟着,比任何一个本份的女孩都更能体现她真实的一面,她到过许多地方,有过许多人,只有像阿娟这样的女孩子才真正拥有她自己,她经过了无数人,却始终都能拥有自己,她的幸福,她的舒服,她的甜蜜是别人梦想不到的。他的体液,他所有精贵的东西都是热的,他虚脱了,跟一个叫阿娟的女孩在一起,是这个世界从古至今最流行也最隐暗的一种方式,每个人都只有在这种方式上才能真正体会性的意思。 
  阿娟拿纸,帮他擦,她笑,说,你还说你什么都不干呢,那你怎么生活。他摸着她的胳膊。他说,我不要生活。她坐着,她身体很健康,她跟他讲湘西的风光,有河流有古城,还有大山,他听着,头脑迷糊。她下床,给她拧扭毛巾,然后她居然抱起他,他觉得他很容易又一次要爱上小姐了,他不觉得她有什么不好,如果他有很多钱,他宁愿给她,但她仍要跟现在一样,仍要以这样的方式来对待包括她在内的人,甚至只有她一个人。 
  在床上又睡了好几个钟头,阿娟后来坐到床边,收拾她的衣服,比划她那些内衣,他一直没睡着,睁眼看她一个上午,他知道她就要回湖南去,她的身体以及身体里的记忆都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或许永远都见不到了。快到中午时,阿娟问她要不要跟他一起洗个澡。承天问她在哪洗。她说,到外边浴室去。承天说,不去了,我很冷。阿娟从另一间房子拖来一只大脚盆,倒满了水,让承天坐进去洗,承天已经很多年没用大脚盆洗澡,脚盆是大红色的,他坐进去,她蹲在旁边,她美丽的脸上乐开了,完全把他当成了她记忆中的某个人。他不计较这一点,她帮他洗,像古代社会那样,用宽大的毛巾为他擦背,然后洗他的那个,她在洗时,跟他说,你要开心一点,你生活得那么好,还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承天说,好,我尽量开心。这时他头昏得不行,其实在每一步上,他都可以休息,停下来,但他都没去做,因为他宁愿按别人的意思去生活,你叫我上床,我就上床,你叫我洗澡,我就洗澡,你把我看成家人,我就当成是家人,这不是最好的生活?阿娟拧干毛巾,把他扶起来,他侧靠在她身上,她的衣服被他弄湿了。 
  她又把他扶到床上,他不再睡了,阿娟要她跟他一起吃饭。他说,好吧。这时,他才想到在这耗了一上午,应该付钱了。他掏出钱包,一共有五百块。阿娟抽了两张,他要把五百块都给她。她不要,她说就两百。阿娟打扮了一下,她问承天该穿什么衣服,她那种口气就完全跟一家人似的。承天就让她每一件衣服都试试。后来,她穿上了风衣,那是她以前在深圳坐台时买的,很贵。果然气质非凡。他们手挽手从破院子出来。上了大街,阳光很温和,而他真是一步都走不动了。他要求坐一坐,可哪有坐的地方。他说那就坐在人行道边的花台吧。她扶他坐下,花台很脏,她站着,许多行人走过去,他大汗直淌,她突然有些害怕了,他烧得很凶。她问他,你饿吗。他说,不饿。她说你一定饿了。他不答。她说她去弄吃的。承天想她可能是怕惹事,一定是溜掉了,他想坐一会再打车走。 
  过了几分钟,阿娟回来了,承天很感动,他拎了一盒饭,打开来,有几个素菜,还有一只鸡大腿,油腻得很。承天不吃,阿娟就在街上喂他,有好几个人停下单车看着他们。阿娟的美吸引着路人,而他像个要饭的那样,她背对公路,喂饭到承天嘴里,承天哇地一口吐出来,吐的是一些黄水。她哭了,眼泪往外淌。承天很过意不去,他勉强站起来,拿过饭盒,使劲浑身力气把饭盒扔到路中央,一辆小车很整齐地压扁了饭盒和饭。她搀着他。他咬着牙说,你让我不舒服了,你都快要不像一个小姐了,你这样做,不是毁了我么。阿娟不再哭了。到路口,他忽然难以控制,一个嘴巴扇过去,扇在她左脸上,她被懵住了,她没有叫,而是捂住半边脸,惊愕地望着他。他甩了一巴掌之后,情绪下去了,所有街上的车子都晃了起来,他必须打她,否则他又会爱上一个小姐,像爱上一个家里人那样,他招了辆的士,一上车,他就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4499年开春之后 
  从98年年底,孝梅献血那次不慎生病之后,他整个人情绪低落,朋友们一开始还是给他鼓励,但后来都觉得他这几年来在出版社出了不少风头,又搞起所谓的艺术,他也应该有个调整的时期,那次发烧打了那个叫阿娟的妓女,不仅没有使那份爱上小姐的念头减灭,反而在不自觉中更多了一份对阿娟的亲情。他对自己的生活已没有什么可以指责的地方。身体差了点,生活节奏也可以慢下来,一方面可以养一养,另外可以就此多读点书,有时间思考一下这些年无聊的身体到底都出了哪些事。 
  99年开春之后,总算过了一个平淡的年,言艾在这之间又去了趟美国,是办生意上的业务,回来之后,还给承天带了几件美国产的便装,两人的关系不温不火。三月份,在承天收到孝梅寄来的那封很长的信之后的几天,四川打电话来,说孝梅父亲去世了。承天和言艾赶忙买票,言艾的父亲已经提前几天到了成都,言艾的母亲也从另一个城市在承天和言艾到达的当晚赶到成都,昆明还去了一家亲戚,所有的人都到了成都。孝梅父亲的死好像比几年前孝梅母亲的死更引起人们的重视。孝梅已经十八岁了,她现在是可以承受了,不像她母亲死时,她还小,不太懂事。承天见到孝梅时,孝梅戴着黑袖章,正在跟她的同学在屋子里布置灵堂,一副很干练的样子。由于孝梅父亲病了好几年,几乎拖垮了那个继母,所以继母的脸色居然在父亲去世时反而光艳了起来。言艾和言艾的母亲当然是作为孝梅最重要的亲戚,维护孝梅的利益。与孝梅继母有敌对的意思。负责处理孝梅父亲遗产的禹叔叔向言艾母亲交待钱上边的情况。孝梅继母不是一个容易被欺侮的人,尽管孝梅认为她平庸,但还是很会待人,言艾母亲想压她,让她在钱上边不要争得太凶,但孝梅继母不买言艾母亲的帐,这让言艾也很生气。 
  承天和孝梅站在灵堂后边,那儿有几把伞,这两天成都一直下着小雨,来家里吊唁的人很多,父亲生前所有的朋友几乎都拖家带口来了,每个人来,都要跟孝梅做一番长谈,确实也是帮孝梅,孝梅很招人喜欢,十八岁,这正是一个女人最有魅力的时候,她的清纯使在场的每一个女人相形见拙。言艾和孝梅表面上很好,但已经没有孝梅小时候那么亲切了。承天和孝梅站在一起时,孝梅就发愣。承天说你寄的最后的信也收到了,你父亲的去世是没法子的事,都尽力了,祝他走好,我们都还要活着。孝梅咬着下嘴唇。言艾从另一间房子走过来,她牵着承天的手,跟承天说,你要多劝劝孝梅,不要太伤心。承天觉得言艾在这种场合说这种话有点不恰当。 
  孝梅招呼苏悦过来。言艾跟在舅妈后边到卧室那儿去安慰一个老人。孝梅对苏悦说,他是承天,从昆明来,我表姐夫。苏悦跟承天握了握手,她几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所以嘴唇上有个动作。在 
  客厅正中以前放音响的地方现在树起一块牌子,蒙上了黑绸缎,上边又用剪纸写了巨大的哀字。 
  孝梅总爱站在承天的旁边,这种架势,言艾是往返多次都看见了的。承天自从去年生病以后瘦了许多,现在虽然好了,但眼睛没有先前那么透彻,腰也是酸疼的。整整一个白天,都在接待来人。晚上,主要的亲戚还聚在灵堂那儿,大家嗑着瓜子,继母家的亲戚也来了,相处得不融洽。来人很多,孝梅和承天只得和另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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