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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爱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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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梅轻松地推开门,这时那个陶叔已到屋子的中间去了,她轻轻地靠在门口,能清楚地看到那间拥挤的内屋,靠近这门的一侧有个很长的平台。平台上放满了小瓶子,小瓶子上都贴着印有复杂字母的标签,很难认,平台和门之间,有一些炉子,大多闭着,只有一只上面放有一个器皿,现在发出小泡泡,还有咕咚咕咚的响声。
孝梅听见内屋偶尔有响动,看来那个陶叔在弄什么东西,头稍稍一偏,能看到内门左的平台上有一架天平,天平的远头向下压着,两边都堆着粉末,这间屋子是一间实验室,虽然不比学校里的明亮,但堆积了许多东西,因而显得很拥塞。她很想走近,但怕他看见,苏悦站在门外跟她勾手指头,似乎还有新发现。孝梅还在观察,苏悦做出要翻脸的样子,这时内屋传出一声响动,孝梅转过就走,碰响了外门,内屋脚步动起来了,孝梅和苏悦急忙跑起来。
苏悦拎起厕所里的小桶,水晃了起来,孝梅跑在前边,后边的陶叔没有跑,只是往外走,在后边问,谁啊。苏悦听到叭哧一声,一条鱼从桶里晃了出来,她弯腰去捡,孝梅拉她,叫她别捡,她一晃荡,一脚踩到鱼身上,鱼滑了好远,她俩没命地跑起来,苏悦兴奋得直叫。
她们跑出大铁门,从沟槽里跑到坝坡上,看那槽底,姓陶的没有追上来,孝梅已经上到坝上了,苏悦拎着红桶往上走,她们再不敢下去了。苏悦问孝梅为什么对那个人有兴趣,孝梅只是跟她说,那人是他妈从前的情人。苏悦脸色一变,觉得很恐怖,要孝梅跟她尽快离开这里,她们从主坝过来之后,远远看到副坝那边过来一个人,孝梅认出是那个姓陶的,他走到水边,她想他肯定是把那条鱼放到水中去。苏悦已经往坝下走了。
38石槽子那些房间
俊听孝梅跟她讲她们学校的事情,觉得孝梅比男孩子还厉害。俊的好朋友巫奇在警校,长得也很帅,但孝梅却说那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几年以来,俊跟孝梅的关系时冷时淡。俊和他的母亲一直都怕孝梅,以为这是个不同寻常的孩子。四月初,孝梅和俊到
医院去看孝梅父亲,孝梅父亲有些回光反照,他要俊以后多跟孝梅在一起玩,孝梅父亲肯定是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孝梅在病房里只坐了半个小时,为父亲削点水果。但父亲只吃十分薄的一小片,其余的,继母说要用榨果机来榨,即使这样的流体医生也让他少吃,他主要是靠输液来维持,再说他现在没有趣味吃东西。羊西线的五金店不但没有出手,而且在继母的说服下,又追加了旁边的一个铺面,还代销上海的一家强化木地板,禹叔叔想阻止孝梅父亲做这个决定,但孝梅继母鼓动孝梅父亲,说商业上的事她是要干下去的。孝梅父亲以前把她养在广州的时候,也考验过她,她算是个可以经商的人。
孝梅先下的楼,她不想再上去,她在医院门口的火锅店前晃悠,看一些来探视病人的人在那买花,过一会,俊也下来了。俊提醒孝梅要跟她继母处好关系这也是俊的母亲的意思。孝梅哧之以鼻,她说那是个平庸的女人。俊说巫奇在锦江旁边的冷饮店等他,他要孝梅也去。孝梅说,我不去。俊自己就要去坐中巴,孝梅拉住他,央求他办件事。俊说,你讲吧,只要不是坏事。到晚上,俊总算带了三个小玩意,说是他和巫奇一起找朋友做出来的。这是三把不同的钥匙,一把是钢丝制的,一把是发针改的,十分细,还有一把是个极为细薄的细片,而是质地有弹性,是纤制的。俊问孝梅,你不是去干什么坏事吧。孝梅说她跟苏悦要到学校的实验室偷着做实验,所以不会有大问题的,有了事,也不会讲是他们弄来的万能钥匙。
孝梅回家之后,继母还没回来,她就用万能钥匙在自己的房锁上试,现在的房锁都是球形锁,用那把钢丝的就能捅开,但姓陶的那个地下室肯定没用球形锁,而是那种撞锁,果然也有平的锁孔,但钢丝捅过去之后,却因为力矩大小,扭不动,她想还是要在锁匙那儿用纤片去拨。她周三,周四请了两天假,老师本来不放假,她只好说她到医院看护病重的父亲,老师就打电话找她的舅舅,恰巧没有找到。孝梅总算有了两天时间。第一天,戴着大草帽,在上次跟苏悦一起钓鱼的地方埋伏着,好几次站到坡上向下看,都没见那个陶叔叔。中午一点钟,她在坝后边吃过带来的面包之后,溜进了石槽子。
在刚进石槽子时,听见管理所那边有人在讲话,她就在石槽子中间等着,后来有一个人从石槽子前的台阶分岔那个地方走了过去,那人看了看这个戴草帽的女孩子。他甚至稍稍停顿了一下,只是没有喊她,向西头走过去了。孝梅打开大铁门,小心地走。在第一个过道中分的地方听到西边的房间里有人,这使她反而觉着安全了一些,她往左经过了上次放鱼桶的那间厕所,停了一小步,水箱仍有回水的咕咕声,接着到过道的分路口,她向右边,并且走到那间内屋的外门边上,她听了听,没有响声,外门的锁坏了,没有锁,只是有一片旧锁扣,别在伸出来的方形的挂件上。他用了点力,向外拉门,扯开锁扣,立即闪身进去,抵上门。内屋的门锁着,门的中上部分有一片玻璃,但她个子不够,看不见里边,这间外房什么凳子也没有,只是摆了许多纸箱子,还有宽大的玻璃缸。在一架橱柜的顶上有许多以前做试验用的小漏斗,整齐地摆着。
外屋很脏,不是灰,而是那种残败的器皿,虽未碎,但却十分的旧,裂痕斑斑,她找不到东西来垫脚,所以不敢判定里边是不是有人在。她捱了两分钟,忍不住敲了敲门,没有反应,她想肯定没人在里边,现在是一点二十分,他不会这么早来。她就用钢丝来捅那个平的锁眼,能听到吃上劲的呼哧声,却搅不开,她就用细纤片插到锁匙那边,门枋很旧,但木质很好,她试了试。几乎要把锁匙别过去了,但这边锁眼的钢针却又抵了回来,弄了五六分钟,她还是把内门给拧开了。
进去之后,她没有立即抵上门,她很吃惊,这间内屋很大,她那天在外边侧面看到的只是这间内屋靠门的一小部分,靠里边还有很大的空间。况且在放平台的这个半间的里边有一道很高的同样是很脏的旧屏风,中间有一道浅灰的拉帘,拉帘有一半被掀起来,另一半皱着斜拉在一只倒钉的铁钩上,她先往里走,向屏风后边张望,那是一间很简朴的卧室,虽然旧而脏,但仍显出清冷的作风。
床面是向里的,靠北的地方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方有一只吊灯,是那种像马灯一样的灯泡,灯泡上边罩着塑胶灯罩。桌上有一块玻璃,这完全是以前的装饰风格。有一只洗脸架,有两块毛巾,床对面的墙的上方贴着纸画,大概是张瑜或者陈冲什么的电影画像,在床正前与吊灯那堵墙的夹角那儿也有纸画,看来是唐朝的故事画,画得很简洁,纸画已脏得显不出人形了。在床的对角的也就是与内门平行的那个拐角,虽然有些陷缩的潮湿的感觉,但那儿有两只很硬的沙发,她走了过去,没有坐,沙发显得很舒服,一只沙发上放了几件衣服,看来是那个姓陶的,有一件她看见他穿过。
两只沙发中间有一个竹制的台子,这种台子在许多人家是放电话用的,现在上边放了几支笔,还有几本开本很大的旧书,她没有去翻它们,在右手墙上有一排立柜,柜子很怪,不像是书柜,里边却堆满了书,书不是用书脊朝外,反而是平着堆放,足见这个姓陶的并非经常用书,书纸很黄,像蜡一样的。房子正中有一只大脚盆,脚盆里没有灰,看来是可以使用的,在床对面那堵墙的墙下边有一排白色的塑料桶,大约都是五六斤装的,看不出有什么用。她没有去试它们装了东西没有。这里边的东西还有几样,但很旧,样式很古怪,她就叫不出名堂了,床底下也有纸箱子,跟外屋的纸箱不一样,色彩要亮一些,都印有小心轻放的字样,当然她只看见床底靠外的部分,更里边她就看不见了。
39火焰
那天孝梅在卧室里被一种奇特的东西给震惊了,但更多的却是感动,因为这是她从来没有碰到过的一种环境,从她82年下地以来就没有想像的一种环境,不单是那些摆设,还有那种气氛,那种从房间布局里传出的一种真实的荒诞感使她感动了。所以她要到屏风外边,第一件事就是在洗手池那儿洗手,然后她从里边锁上门,她猜想他至少要两点半才会来,所以她就坐到进门左手那侧的平台前,她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因为许多器皿里都装着半液态半固态的东西,房间的气味有些刺激。她坐了半天,不敢动那些瓶子里的药,那些小小的汤匙,很精致,是有计量单位的,她又到右侧平台,那儿跟屏风的挂帘近了些,可以看见屏风后的那个小卧间。她往右手看,有一只小炉子,小炉子上边有一个如
葡萄酒杯一样的举起来的敞口环杯,她用手蹭了蹭,很滑。里边肯定是不久前才添加进去的粉末,是紫色的,中间还有雅黄的粉,她的化学学得不好,高二就没学化学了,她弄不懂这是些什么,但初中时做过试验,知道这些东西能够起反应,不宜随便去碰。
在她的手下边,有一堆草稿,肯定是姓陶的写上去的,字迹很草,认不清,但那些图画之间有一些箭头,可能是为了表示一种推导关系,那些复杂的字母以及随意搽改的公式叫人头疼,她看不下去,也摸不清楚,往第二页翻,发现有了些稍稍真实的形体,是瓶子,火焰,还有一些数据以及长度测算。她下意识地拿起笔,在上边指指点点,地下室很暗,很安静,这些图谱以及屋内的环境不仅给人以真实感,还能使人有一种随意的幸福感,因为它与别的任何地方都不一样。看到第三页,才发现有一支细小的管状的图形向前延伸,并标有助燃的字样,虽然写得潦草,但她还是看出来了,她琢磨了半天,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个环形的举杯杯口,她离那粉末很近,她吐了口气,是一股热气,却听见环杯发出滋滋声,很有趣,屋内光线很暗,那吊灯上方的高窗投进有限的光亮。她看见粉末中有如流星一样闪烁的点点亮光从粉末中窜行,一个推着一个,像一朵朵小礼花,没有花冠,星星点点,在窜行中冥灭。她就用嘴再去哈气,发现那些亮点多了起来,一分钟后,许多细小的亮点相互举了起来,成了小火头,窜在一块,它们这时反而没有了滋滋声,静默亮着,火焰却高了起来。
她害怕这火焰,火焰使她颤抖,令她激动,她不懂那些纸稿上的字,但可以肯定这里边有一些绝炒的配置,而这难道就是陶叔叔在地下室里的工作,这种工作不仅仅是一种趣味,这一定是跟母亲有关的谜,于是她再次去了屏风后边,她想找出一两件或许跟母亲有关的东西,但毕竟母亲去世好几年了。现在很难找到她的东西,即便这样,她还是在那个吊灯后边的墙上发现了一段抄写在上边的很风雅的话,那像是母亲写的,至少是母亲在生前曾经读过的某段经典的对白,她认不清楚,纸上也写得不清楚。
她不敢翻他的东西,在床底下的纸箱后边有一只木箱,她低着头,摸了摸,冰凉的,桌上有一只电灯,她打亮了。光线也很暗,往床底下照,看见了那只木箱,上了锁,她觉得或许那里边有问题,她看看表,已经快两点了,又来到平台那儿。火焰是淡蓝色的,杯子被火焰照得很美丽,她想熄灭它,但找不出办法,她在着急时,盯着它看,她在想,熄灭吧,火焰。它立刻熄灭了。她感到喜出望外,无比神奇。她什么也没动,环杯立刻冷却下来,一点温度也没有,那些粉末也没有燃烧过的迹象,甚至没有任何灰烬。她带上门,轻轻地出了外门,扣上锁扣,向前走,向左拐,然后经过厕所,来到进口的破会议室前,这时她碰到一个男人,但不是陶叔叔,她看见那个人看见了她,但并没问她,没打招呼,彼此经过,之后,她出了铁门,心情极为愉快,很轻松地沿着石槽内的阶梯向上走,回到阳光中。
40孝梅去继母的卧室
那蓝色的火焰始终陪伴着孝梅,她没有回学校去,下午的太阳有些毒辣,她回家时,孝梅继母刚刚从院子中回来。她俩在院中没有碰上面,继母的脸很红,而且有些紧张,她是误以为孝梅刚才回来时在院门口外的小路上看见过她了。所以她就主动跟孝梅说话,问孝梅晚上要吃什么菜,她好上街去买。孝梅就问她你连菜都还没买啊。继母只好说还没给医院那边的父亲打电话,想给她熬点汤,孝梅知道她这是在瞎说话,父亲肯定是什么也吃不进去了。孝梅心里装着地下室火焰的事情,所以心情并不坏,她坐在沙发上。
她回来得太早,以前很少有过五点之前回家的情况,所以孝梅继母根本没有准备,孝梅看见茶几上的两只茶杯,烟灰缸有几只烟头,烟灰撒到烟灰缸外边,孝梅继母红着脸,用湿毛巾来擦烟灰,她看着孝梅,孝梅的脸也有些红了,她跟孝梅说禹叔叔带人来讲地板的货存,付款的事情。孝梅明明知道禹叔叔很少到家里来,大部分事情禹叔叔要到病房里有父亲在场时才会谈。孝梅不吭气,甚至哼着歌,继母的脸红得不像样子,然后就扯出些青色。孝梅很舒服,她喜欢看继母这个样子,让她更平衡。继母给她拿冷饮,她翻着张爱玲的书,给苏悦打传呼,继母在厨房里煮东西,有时小心地看看外边的孝梅。苏悦过了几分钟才回传呼,说她在班上跟人争论问题。孝梅说,她有好玩的事情。孝梅的嘴不饶人,继母是清楚的,她害怕孝梅是在影射她的事情,所以故意走到电话边上佯装是用掸子抹灰,实际上是威摄孝梅,但也想拉拢她,既然她父亲快要死了,这个时候她必须表现得好一些,不论是钱,还是人品,都是要紧的。现在不能到里屋去收拾,那样会引起孝梅的警觉,如果她不进去收拾,孝梅也就找不到借口到她房间去,尽管那也是孝梅父亲的床。孝梅跟苏悦又说了张爱玲,这让继母放下心来,想张爱玲跟自己终究是没有关系的。临了,苏悦约孝梅晚上出去,到西南商城那边去玩,那儿在挖路,直接骑车过不去,苏悦跟她讲走另一条道。
总算通完电话,孝梅去厨房倒了杯水,继母正在那发呆,孝梅的身体跟她接触了一下,她吓了一跳,连忙捂住胸口,装作很开心地笑起来。孝梅出来之后,果然去了她的卧室,继母也跟着进去,孝梅说她要找她父亲的包。继母问她找他的包干什么。孝梅说包里边有她跟他父亲以前的合影,父亲原先夹在钱夹中,后来说是放到那只鳄鱼皮手包中了。继母就帮她找,孝梅看了看床,床上有双双卧过的痕迹,在床的正前方的地上恰好有一口浓痰,继母也看见了,这恶心的浓痰只能是抽烟的男人才能吐的,痰有一些发绿,痰的中央封着小气泡,继母伸脚过去,没有擦,而是又挪过一只脚,站在那痰上。
继母和孝梅都没找到那只鳄鱼手包,想来可能是在禹叔叔那,因为里边有一些执照和票据。孝梅从卧室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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