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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向出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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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民警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第一天上班,太考验他了吧,警校模拟过抓小偷,抓劫匪,可没有教他怎么应付发狂大婶啊,看来学校的知识体系还是不够健全,辅助学科没有跟上。
田七小的时候无数次有幸窥得苗秀芳和邻居,买菜的,炸油条的吵架,深知自己不是苗秀芬的对手,嘴上功夫,她实难取胜。她还曾给傅令说过,苗秀芳要是参加大学生辩论会,一准儿披荆斩棘,所向披靡,冲出宇宙。
田七学习不好,也还是受过教育的,摆事实讲道理,试卷上答题她不会,不代表她不会用,她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一实践性人才,光说不练纸上谈兵的事,她不屑得干。
“苗阿姨,我知道您一时接受不了,我们瞒着您是我们不对,您要是不信,我拿结婚证给您看……”田七诚恳无比,憋笑快要憋死了,她极其期待苗秀芬张着嘴巴说不出话,面色青一块紫一块的样子,可是,屁股兜都快被她抠出一个洞了,本该在那里等着隆重亮相的武器却不翼而飞,她心里着急,现在是骑虎难下,尴尬得要死。
苗秀芬差点被唬住,看田七底气十足的样子,几乎以为马上会有一张贴着他儿子照片的红本子出现在眼前,给她迎头一棒,亏得她实战经验丰富,才没有“失态”。
“田七啊,你妈是怎么教你的?你想男人想疯了,不好找上我们傅令的。我们傅家书香门第,不是谁认我当妈,我都乐意的。”苗秀芬胜券在握,长辈教育晚辈的姿态十足,甚至有点循循善诱的味道。
田七气得牙痒痒,半天才赌咒似的吐出几个字:“等傅令出来,你问他,他要说半个不字,我立马走人!”
小民警一开始还想着劝架,后来看一老一小开火觉得津津有味。女人和女人交锋就是有意思,难保不是围着一个男人转,竟把她们来派出所的正事都给忘了。
肖自明没有闲着,打了好几个电话找熟人托关系,尽快把傅令弄出来。事情解决得差不多,只等最后的消息,姜晔云却找上门来。
肖自明几乎可以确定有人向烟草局报信一事就是姜晔云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如果是这样,这个女人就实在不好对付,她赔上自己的货是为了什么,肖自明想不通。
姜晔云也想不通,本来打算好要叫人上门要货的,临时又改变主意,打了个电话到烟草局举报领海无证贩卖大批烟草。也许她只是觉得好玩儿。
姜晔云一头酒红短发,不是时下流行的沙宣,倒像男士头,短至耳后,能看见细长的脖颈。
“肖老板,我想你也是爽快人,我也不啰嗦了,今天我是来取昨天的货,占了肖老板的地方,也麻烦肖老板代为保管了。”姜晔云有礼有节。
肖自明招呼姜晔云坐下,手下送上两杯茶。
“不瞒姜老板,下午这批货被烟草局没收了。”肖自明实话实说,眼睛一刻也没有从将姜晔云身上移开,没有放过她面上一丝变化。
“肖老板在开玩笑吗?昨天是我们不好意思,耽误了肖老板的生意,肖老板是觉得我们道歉的诚意不够?”
“姜老板多心了,我是要派人送还这批货的,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我也不想见到,我的兄弟现在还在局子里。”
“有这样的事?我的罪过可就更大了。”姜晔云继续演戏。
“意料之外的,不能怪你。”肖自明也想看看姜晔云到底目的何在。
“我一个女人做生意,难啊,不怕告诉肖老板,这个月我已经丢了两批货了,这批货对我很重要,我的下家等着不说,老白可等着看我的笑话。干我们这行,最重视的就是信誉,丢了货是小,丢了信誉就等于丢了生意。”姜晔云万分为难。
“做生意,风险是难免的,姜老板的做生意的魄力我是有所耳闻。”肖自明不表态,等着姜晔云亮出底牌。
“我一个女人哪来什么魄力,比不上肖老板。这批货实在很重要啊。”
“你是想要货还是货款?”肖自明切入主题。
“要也不要,关键是有没有更多的生意。”姜晔云挑眉,话说得隐晦。
“姜老板,我明白了,货我负责帮你送到下家。”
“那就麻烦肖老板了。”姜晔云笑得志得意满。
肖自明满上两杯红酒,送一杯至姜晔云面前,姜晔云纤细手指夹住透明的杯脚,两人酒杯轻碰,清脆鸣响,协议达成。
交锋(二)
傅令出来时,入眼便是他妈拧得出水的绿脸,她围裙上的牡丹花猩红可怖堪比血盆大口。
田七到云淡风轻,路子野得很,和一个帅气的小民警天南地北大笑江湖侃得十分欢畅,面前还有一盒吃得七七八八的工作餐。
宝贝儿子出来,苗秀芬急忙迎上,脸色依然很难看。她摸摸傅令的脸和胳膊,没瘦,还和上次见到时一样,好像还胖了些,她本该高兴,可是田七的话咯在她心里,怎么都不舒坦。
“妈,行了,我没事。”傅令受不了他妈在他身上捏来搓去,尤其此刻田七目光不善地看着她。
苗秀芬想想也是,拖着傅令就走,哄到:“成成成,跟妈回家。”
田七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声音捏得又尖又腻:“老公……”
苗秀芬再度“甲肝”,威严又僵硬地瞪着傅令,表情十分惊恐,大有只要傅令说出她不满意的话,她就直挺挺倒地的势头。
“咳,田七,不是叫大哥别让你来吗?”傅令此言一出,苗秀芬如遭电击,派出所通亮的白炽灯光在她眼前时明时暗,她声音颤抖,手指颤抖,浑身颤抖,“你和她?啊?你和这个没有家教的小太妹?”这样的精神上的重创与身体的巨震也没有影响她精准无比地定位田七。
田七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榨菜,我是不是你合法的老婆?”
傅令知道他的一个字可能使她妈更加错乱,却不能说“不”。
“是。”傅令眼一闭,心一横。
没有动静。
傅令睁眼,田七也正一脸茫然地找寻答案,边上的小民警也屏住呼吸一头问号。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
中场休息,插段广告?
显然不是。
苗秀芬双手脱力吊在身侧,腿脚发软,视线模糊,眼一闭,整个人朝地上软下去,像根熟透了心的面条。傅令手快,一手接住他妈。
半分钟后,苗秀芬转醒,听见傅令在叫她,眼前事物渐渐清明,一个可怕的事实清晰地撞击她的脑海,反复回荡。她的宝贝儿子和田七这个女痞子结婚了!和田七这个女痞子结婚了!女痞子结婚了!结婚了!婚了!了了了……
她“哇”地一声大哭,紧接着是连珠炮似的嚎啕:“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傅令你个死小子你要气死妈啊我怎么给你奶奶交待啊你爸要怨死我啊你爷爷要被你气死啊你娶谁不好啊娶她个女流氓你嫌我命长啊小兔崽子我一早就看出来她对你垂涎三尺啊你怎么就这么傻啊给你个圈套你就钻啊我儿就是太老实啊算命的说你……”
派出所一时有点像居民委员会,人民的机构嘛,难免雷同。
傅令数次打断,一次也没有奏效。
田七七窍生烟,用眼神凌迟傅令。
终于有民警发话:“吵什么吵,吵什么吵!大半夜的,回家吵去,当派出所是你家开的!”
看热闹看得正投入的小民警也站直身子,清清嗓子,跟着训斥两句。
“妈,妈,回家,回家您怎么骂都成,走走,回家。”傅令连劝带哄,连拖带拽,总算把苗秀芬拉出派出所。
田七不爽地跟在后面。刚才傅令拢共就跟她说了两句话,有一句还只有一个字,都是她起的头,后来更是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她特别失落,特别不满,特别想按他在地上打一顿!傅令从来没有这么冷落过她,现在他就走在前面,头都不回。这样的感觉非常陌生,酸酸的,又很愤怒,还有一丁点,像是委屈,和小的时候她妈妈头也不回丢她一人在家的感觉很像,多了点什么,少了点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六月武辖,正午烤人,一早一晚还有些凉,晚风萧瑟,树叶沙沙。
傅令搀着苗秀芬在马路边上召的士,苗秀芬出声阻止,坚持走到大道上等公交,傅令拗不过,无奈地说:“好,公交就公交,妈,你等会我,马上就来。”苗秀芬没有拉住,傅令已经往回倒了。
田七在百米外慢悠悠地晃荡,脚尖踢着石子儿。亮金色的人字拖,外面十个脚趾,指甲上黑色的指甲油掉了一半。
“七儿,我送我妈,你打车回去,到了给我电话,直接回宿舍啊。”傅令快速招呼道,完了又立马折回去,田七一个“我”字还未出口,卡在喉咙里,难受得很,看着傅令的背影越来越远,她气沉丹田,骂了句“臭榨菜!”
田七是夜猫子,初中过后就没有十二点之前睡过觉,大学以后更是经常通宵,昼伏夜出。她当然不会直接回去,相反,她绕了一大圈到白云区,熟门熟路地找到秦青青跳舞的夜总会,在门口正好撞上出台的秦青青。搂着秦青青的是个洋鬼子,黄毛绿眼,看不出哪个国家的。洋鬼子的毛爪子在秦青青的皮裙底下捏来揉去,田七当挡他们的路,洋鬼子凶神恶煞。
秦青青拍开洋鬼子的手,扯扯裙摆。
“森摸一系?”洋鬼子欲求不满,憋得脸通红像走过一趟青藏高原,嗝儿了半天才憋出几个中文。田七脑袋转悠,没明白。
“什么意思?就是老娘不上你了的意思?”秦青青说得飞快,也不管鬼子听不听得懂。眼风瞟到鬼子的下身,秦青青“哼”了一声:“老子还没嫖你就立了,够敏感的!洗手间在那边,自己解决!”说完勾起田七的肩膀,扬长而去。
鬼子叽里呱啦地骂了什么,田七没有听懂,不是英语,嗯,应该不是。
“不挣人民币了?”田七捅捅秦青青的腰。
“老娘挣的是外汇,懂不懂!”秦青青跳开。
“你还外汇呢,最近口味重啊,都搞上老毛子了?”田七挤眉弄眼。
“换换口味,别说,这外国人构造还真不一样,味道不错,□。”秦青青一脸回味。
“味道?你悠着点,小心肾衰竭,你那几个外汇还不够买汇源肾宝的。”田七嗤笑,“话说,你和他们怎么交流?”
“交流个屁,扒光了直接上,‘嗯嗯啊啊’还分国界?世界通用,没准火星上都这么叫!”秦青青鄙视道。
田七爆笑出声。
秦青青就有这个本事,把出台说成嫖男人,把失足女青年的哀婉故事说成笑话大王。苦中作乐,捡着开心的讲。
秦青青是单亲家庭,跟了她爸。没多久她爸给她娶了个后妈,没几天,就彻底掉进温柔乡。等她爸年纪大了,搞不动了,才想起她这个女儿,再想管教,可惜晚了。她爸动用了关系,才把她弄进艺校,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指望共和国的人民教师管教她的女儿,毫无悬念,愿望落空。共和国的教师孩儿多,看不过来,老师妈妈不容易。
秦青青做台一半为钱,一半为了男人。
她爸的财政命脉牢牢掌握在她后妈手里,典型的前半辈子耗尽精子,后半辈子折了金子。艺校学费贵,加上秦青青好打扮,吃吃喝喝又是一大笔,正当营生真供不起她这把懒骨头。艺校读书,虚荣心暴增,恨不得半天一身衣服,还都是牌子货,女生你拼我比,其乐无穷,也没有人颁个奖杯,发张证书。她说,躺着挣钱,一边享受,一边进账,不亏。她没有说,躺着挣钱,心亏。
秦青青心里藏着一个男人,她藏得很深,田七都不知道。她堕落了几年,那个男人就走了几年。最初是为了报复,她就是不待见自己,她要他悔。后来,成了习惯,报复不报复的,没大记得了。这两年,她觉得自己过了二十年,想开了,也想透了,自己都不爱自己,指望谁来爱你?男人最他妈薄情,记得住初夜记不住初恋,软玉温香在怀,哪还记得你是谁。她是想明白了,却没精力改变。醉生梦死,红墙绿柳。
白云区夜夜笙歌,地上的霓虹能点亮天上的繁星,三流酒吧遍地开花,□嫖客勾肩搭茬。越到夜深,这里越喧嚣,武辖市卫生脏乱差,命案高发的一个区,外国人却喜欢得很,没几步路就遇见一个老毛子。老毛子最喜欢在这里找姑娘,碰见秦青青田七这样不像良家妇女的,眼睛先盯着胸,再看腿,最后才是脸,关了灯,前两样比后面的要实惠。遇见暗示明显的老毛子,秦青青把抹胸扯得更低,白花花的胸脯露了大半,田七就对着别人竖中指,两人再哈哈大笑着跑开。
婆媳
“老秦,我憋了好久,特别想问榨菜一个问题。”田七嚼着口香糖,手上的冲锋枪扫倒一片武装间谍,屏幕上血花喷射。
“你掉水了,他救你还是他妈?”秦青青了然于胸地试探,没有看田七,只飞来一个眼角。
“靠,你他妈可以在城隍庙外面摆地摊了,神了!老子想什么你都知道。”田七发狠,扳机扣得啪啪直响,好像面前不是屏幕上虚拟的模型,而是活生生的仇敌。
“你是想他救你,还是救他妈?”
“我说不准,他今天和他妈走了,我特别不好受,真的。”
“切,装什么纯情,这还不好办?你现在就去学游泳,省得傅令救了他妈,你就只有瞎扑腾等死的命。”
田七思索一下,深表赞同。
“女人活命要靠自己,没几个男人靠得住。就说你这个蠢问题,女人都爱问,明知道不现实,还非要一较高下,存心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秦青青哼一声。
“你说以后他是向着我还是向着他妈?我和他妈吵架,他帮谁?”田七沮丧,今天早上她都无所谓,觉得傅令家里和她十万八千里,八竿子到不到一起,谁知道下午就和苗秀芬正面交锋了,没过几招,她就招架不住了,最后还以惨败告终。
“干什么非要吵呢?”秦青青一句话塞得田七哑口无言。母亲想要独霸儿媳的丈夫,妻子试图独占婆婆的儿子,可怜的是夹在中间的男人。两个女人拉抢一个男人,试图使他情感和行动上偏向自己。母亲只占有男人作为儿子的部分,妻子只享有男人作为丈夫的部分,落水不落水这类的白痴问题就不会经久不衰。
田七详细地将她和苗秀芬撞到的情形描述给秦青青,秦青青分析:“知道你为什么现在灰头土脸地坐在这里吗?关键是你脑子太死,没有见机行事。他妈一晕,你也跟着倒啊,到时候就看傅令的了。”
田七用枪托撞秦青青:“你这叫什么招?这不是为难榨菜?”
秦青青翻个白眼:“哟哟,看看,你现在就一典型已婚妇女,张嘴就护着老公,那你还问什么掉水先救谁?”
田七被堵得说不出话,对着屏幕卖力扫射。
“我跟你说什么来着,你以为结婚就是你和傅令两个人的事?做梦!就凭他妈这个态度,你等着吧,下面有得你受的。”
“我怎么都觉得你在幸灾乐祸!”
“我没说我不在幸灾乐祸。”
“老秦,你可不能不管我,看在这几年你蹭我多少烤猪蹄的份儿上。”田七扔掉手上的电玩冲锋枪,整个人威猛地抱臂杵在秦青青面前,不像请求,到像要债。该是多少猪蹄才能助长她此刻理所应当的士气。
秦青青到很享受,她向来自诩爱情小母鸡,以她阅公鸡无数的晶晶鸡眼,听了那么多国内国际客户爱情家庭烦恼,稍稍总结一下,不难解读个把爱情问题,解决个把家庭纠纷,她很乐意,“那好,我先问你,你是为什么结婚?”
“这哪来什么原因?”
“好好,跟你个脑抽的说不明白,就说你结婚是想改变什么?”
“有什么可变的,还不是住学校吃食堂。”田七结婚可没功夫想到这么多,一趟杀到民政局,前后就两个小时,就决定了人生大事。
“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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