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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向出轨-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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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门“喀嗒”一声关上,他目光才渐渐从门上撤回,收去眼里残留的无奈和不舍,坐直了身子,正色道:“晔云,我们谈谈。”

克制

陈恬好一通自我批评,好话说尽了,主管才让她接着去上班。也是因为快要过年了,用紧张,又是促销旺季急需用人,她才得以留下。不过始终不是长久之计,等过完年她还是要去人才市场找份稳定的工作。

警察局又找过她一次,了解了一些细节,又客客气气地送她出门,还问她需不需要特别保护,承诺已经掌握有价值的信息,一定抓捕老威归案。她隐约猜到这里面也许有傅令和夏光辉的活动。

许久没有经历的噩梦又缠上她。还是傅令家的旧房子,憋闷湿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还有呛鼻的香灰气。她倒在地上怎么用力都起不来,画面模模糊糊,但她感官却很敏锐,似乎能感到窗外流逝的夕阳绕过她的肩头,毛茸茸的温暖残留在□的皮肤上。她挣扎呼救,边上却空荡荡没有一个人能拉她一把,殷红的血液淹没她的双腿,一寸寸,这样缓慢而绝望的过程她忍不住尖叫。

她猛然睁眼,熟悉的家具,熟悉的窗帘,窗外熟悉的月光,她急喘两口气,压下心底陡升的恐惧。

她爬下床,翻看抽屉,大大小小的塑料瓶里随意捡出一支,旋开瓶盖,撒了大半出来,浓郁的芬芳霎时溢满整个房间。她心稍安,源自记忆的血腥味慢慢消失。

这两天小丙都挨着田心睡,要不然她是不敢撒这么多香水的,怕熏到孩子。

已是深夜,窗外安静、漆黑,广袤的黑暗包容白天的所有解不开的争执和舍不下的思念。楼宇间仅有的星点灯光,陪伴着孤寂的冷月,那样祥和安定。

醒来就再睡不着了,陈恬裹着被子坐起来,这样包容脆弱的夜晚,她允许自己惦记傅令。也许再过两年三年,她和徐树怀结了婚,她相信自己会不再想他,可是在她一步步远离过去远离年少的时候,他又来找她,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成了笑话。

她想去看看他,离开医院的时候,傅令还没有完全退烧,反反复复不稳定,他是因为她进了医院,不说他们之间纠缠的过去,她也应该照顾他,她原本是这样打算,或许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可以让她留下来,但这只是姜晔云出现以前。

看到姜晔云,她略微错愕,三年前那个猜疑嫉妒反复无常的田七仿佛回来了。那个田七是她厌恶不屑痛恨的,同样应该埋葬。或许,傅令不需要她的照顾,同过去一样,他需要姜晔云那样稳重成熟能和他并肩作战、配得上和他站在一起的女人。

不是她怯懦,她只是习惯了安定。

傅令这几天躺在病床上是如睡针毡,腿上一个巨型石膏,他撒尿都要护工服侍,别扭得要死。其实陈恬在这里陪他的两天他还没有这么狂躁,可他眼巴巴伸长了脖子等了一天、两天都不见她来看他。他是恨不得打碎腿上的石膏,追到她家去。

偏偏秦青青还要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阴阳怪气地打了一通电话来让他包个大红包给陈恬,说陈恬就要结婚了,他这个前夫不能太抠门。

他躺在床上唉声叹气,夏光辉翘着二郎腿猛吃陈恬给他买的牛肉干,吃还堵不住嘴,不停打击他:陈恬这是铁了心了;小学老师好啊,以后儿子都不用请家教啊;今年宜嫁娶啊……他烦不胜烦把夏光辉赶回武辖。夏光辉嗷嗷直叫,说好不容易找借口躲开了家里的冷暴力,说什么也不肯走。

虽说夏光辉以打击他为乐,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他不是看不出陈恬对他的冷淡,只是不愿深想罢了。难不成真要自己老婆嫁给别人?绝对不行。

还有一个星期就是春节,街上已经装点得热热闹闹,喜庆的红灯笼,大红的中国结,无数缠在枝头的小彩灯,整个江户生动起来,冬天的海滨城市好像一夜间变得温暖,不再湿冷阴寒。

陈恬每天下班也没有急着回家,换下工作服,采购超市当天的特价商品,出去都要提上两大袋子回家。

她换下工作装,今天是没法逛了,徐树怀要来接她下班。

出了超市,便看见徐树怀已经等在门口,正一脸不耐烦地跺脚,她赶忙快步迎上去,徐树怀抱怨她动作慢,外面的风冻死人了。

陈恬很想问他问什么不进去等,想想还是作罢,同徐树怀理论从来都不是个好主意,也许是他的职业病,他总试图对她说教劝服。

“我妈找人算过了,二月初五是个好日子,咱们那天去领证儿。”徐树怀缩着脖子说。

“嗯。”陈恬不甚在意地应一声,说实话她到不相信这套说法,不过老人都很在乎,她也就无所谓了。

“你怎么不高兴?敢情你那青梅竹马的前夫一出现你又春心荡漾了?”徐树怀哼着气,伴随着呜呜的风声讨伐。

“没有,明天去登记都可以,要不你跟你妈说一声。”陈恬懒得跟他争执,大口的冷气呼进肚子里实在不好受。

“我们都要结婚了,你不跟你爸打个招呼?”七万八绕他这才绕道主题,陈恬就知道他不会冒着这么恶劣的天气来接她。

其他事情她都可以含糊而过,唯独这一件她必须说清楚:“徐树怀,如果你是在打陈方中的主意,还是趁早拉倒,我是不会去找他的。”

“陈秘书长是你爸爸,你怎么直呼他名字!”

陈恬不禁失笑:“陈秘书长,那又怎么样!”

徐树怀有些急躁,锲而不舍道:“你别和他闹僵了,毕竟是两父女哪有隔夜仇!”

陈恬挑着眉毛诧异地看着徐树怀:“父女?我被绑架的时候他管过我死活?!”

徐树怀不说话了,半晌走到车站,他又说:“怎么说都有血缘关系,你多走动走动不就熟悉了。”

陈恬彻底不理睬他了,他的小算盘她一清二楚,无非想通过陈方中走门路,他以往都是旁敲侧击,现在怎么就急不可耐了!

“诶,你别不高兴听,你也不想想现在工作多难找,你还是个临时工,房价又这么贵,没有点关系怎么办?”徐树怀还在试图开导她,就被陈恬的电话铃声打断。

陈恬真要千恩万谢这个来得正好的电话,否则保不齐被陈方中一路唠叨回家。她做了个手势让陈方中停一下,刚听完电话就急急拦了一辆出租车说:“小丙发烧,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我得赶紧送他上医院。”

衷肠

其实陈恬有两家医院可供选择,距离她家都差不多,她毫不犹豫地抱着小丙去了傅令住院的那间。徐树怀没有陪着她一起上医院,只象征性地问了问她要不要帮忙,她自然是拒绝,徐树怀乐得少桩麻烦。别看他是小学老师,他骨子里却极厌烦这些小鬼头的。

这个点医院已经下班了,她抱着孩子挂了急诊。快要过节了,寒流也来凑热闹,发烧感冒孩子很多,儿科外面的走廊上,坐的坐,站的站,孩子哭的哭,闹的闹,大人哄的哄,骂的骂。

两个值班的护士心情不佳,板着脸飞步穿梭,脚上像踩了风火轮,时不时呵斥家长管好孩子。

小丙倒还乖,不哭不闹,脸蛋烧得红彤彤的,一张小嘴瘪着哼哼唧唧地叫“妈妈”。陈恬搂着他拍拍,安慰道:“一会儿就不难受了。”孩子难受,她更心疼,一趟趟跑到医生办公室里看看还有多久轮到他们。前面还有好几个孩子,她倒了杯温水喂小丙喝下。

小丙高烧三十九度八,留院观察两天,担心烧成肺炎。办理住院手续,交费,取药,医院的工人下班了,她只能自己又跑一趟门诊取来输液的药水交给护士。好在扎针的护士是个老练的,一针就扎中血管,小丙刚咧了嘴要哭,她都做好准备要手忙脚乱地哄一通,哪知道小丙只是歪了歪嘴没有哭出来。

等到孩子折腾着睡着了,已经是晚上九点来钟了。她只吃了小丙吃剩下的半碗粥,现在饿过了,倒不觉的饿了。

她望一眼刚刚挂上的水,一滴一滴落得极缓,她摸摸小丙绒软的头发,走出病房。

傅令住在7楼,不知道他有没有出院。几秒钟时间电梯就送她上去,在她还在为要不要偷偷看他一眼而天人交战的时候,已经到了他病房外。

那就悄悄看一眼。

她刚刚把头探到门边,微微掩着的大门猝不及防地在她面前打开。她和门内的人俱是一愣。

“你来了!”傅令单脚蹦出来,兴奋地大拉开门,天可怜见他这两天盼星星盼月亮算是把她盼来了。

陈恬被吓了一跳,胸腔里心脏怦怦直跳,她定定神,说:“诶。”

傅令侧身让出位置,把她迎进来,英俊的脸庞俱是笑意,说:“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想起她在超市工作,又说:“才下班?工作累吗?”说话间又单腿蹦到床头倒了杯水给陈恬。这架势倒像她才是病人。

“诶诶,你坐下吧,要什么我帮你来。”

傅令又故意跳了两下,说:“成天躺着,站会儿。”

“你下班就直接过来了?吃饭了吗?”傅令现在心情极好,连着问了好几句话,一个人兀自乐着,也不在乎陈恬答不答他。

傅令比前几天看上去脸色好多了,不像那天白得吓人,陈恬算是放心了,随口答道:“我儿子发烧,送他来医院。”

“哦。”傅令一下子蔫了,不见刚才的活泛了,退两步坐在床上。

陈恬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说了什么,竟有种说错话的不安,她咳嗽两声打破尴尬:“护工呢?”

“我让她下班了,现在也好得差不多了,再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你刚才开门是要干什么?”

“哟,你不说我还忘了,上厕所!”傅令怪叫一声,又准备单腿活动。

陈恬喷笑出来,这个人怎么……这个都能忘。她上前扶起他出门,傅令也不扭捏,由着她扶到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傅令甩甩手上的水,说:“你儿子叫什么?在哪一层我去看看他。”

他这样坦然的态度,她本来应该高兴,心里却隐隐不舒服,有些为难:“现在晚了,上来下去的,护士撞见又该说了。”

“哪有这么凶的小护士?”傅令挑挑眉,倒没有再勉强。

陈恬扶他回病房,没打算进去,傅令也立在门边。

走廊上安安静静,护士站里也没有声音,白炽灯光格外明亮,消毒水味儿若隐若现。陈恬稍稍凌乱的发鬓镀上亮色,疲惫的面容显得柔和了几分。

“七,”傅令动情地唤一声,情不自禁就将手贴在陈恬的脸上。这样的灯光下,面对这样的一个人,太适合互诉衷肠。

“诶。”颊上微凉的触感,还有未干的水渍,她偏偏头想躲开,然而她还是屈从于内心,这样亲密的接触多久没有过,也只有在睡眠极佳的梦里才会如愿以偿,现在,这样真实的呼吸就在咫尺,她舍不得放弃。

“不管你以前发生了什么,你在我这里不会变。”傅令握住她的手锤在他的左胸上。这些天他不用理会公司,不用顾忌收购,他在心里思考了千百遍,她吸过毒,跟过别的男人,他在乎,怎么可能不在乎!他生气扭捏挣扎愤恨,最终他还是舍不下她,她一直在他心里,哪怕他曾经年少彷徨过,她始终在那里,从没变过。

“你……”陈恬语塞,她心跳得厉害,那样心悸的感觉无法忽视,想说什么,却被打断。

“你听我说,”傅令把她拉进病房,一下子灯光就暗了,屋内没有开灯,走廊上的灯光投进一块四方的光影,“我知道你在乎过去发生的,我也在乎!我在乎的是我没有好好保护你,没有照顾好你和我们的孩子,我恨的是我自己,你不要自责,更不要看不起自己,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好的。你有个儿子,我清楚,我会试着像你一样关心他爱他,不要因为这个拒绝我,七。”傅令目光沉黑如墨,昏暗的光线下熠熠生辉,直直照到陈恬心尖上。

有些感情,铭心刻骨,一旦脱离,即便割舍不下,再要浅尝,也要小心翼翼。

“傅令,”陈恬叹口气,她现在嘴笨得很,说什么好像都不合适,索性直言,“我承认,这几年我想你,我恐怕再不会爱上别人了。但是你知道吗?我不敢和你在一起。不怕你笑我,反正从小到大糗事你都知道,你和……姜晔云在一起的时候,我变得都不像自己了,我猜疑嫉妒,她那么漂亮,那么有女人味,我是个女人,都欣赏她,何况男人。我总猜测你和她在一起,脑子里总有你们翻云覆雨的画面,我克制不住偷看你的手机,我忍不住就想跟踪你,那样的日子我难受得要发疯。”

傅令想要反驳,却开不了口,他和姜晔云确实在一起过,他不想骗她,他也不是没有担当的男人。

“那个时候,你经常跟导师去外地,我打电话调查你的行踪,不知道的时候,我使劲儿地猜,知道你在骗我,我又难受,”她苦笑一下,“我可真是疯了。”

傅令觉得再不解释,他才真是疯了:“我不是有意骗你,我做的事情太危险,我不想连累你。”他声音很低,她这番话给他太深刻的震动,他从不知道,在他夜不归宿的那些夜里,她都是整夜整夜胡思乱想。

长久站立,一只腿承受重量毕竟太勉强,他微微靠向床边。

“是我对不起你,过去的我不否认,但是以后我不会骗你,不会再对不起你,七,你要信我。”傅令不知道该怎样让她相信她,让她依靠他。

陈恬别过头去,傅令只看到她柔美的侧脸,她长长地睫毛微微颤动,不知道是不是他眼花,竟看到上面湿润的晶亮。

“不是我不相信你,我信不过我自己。”她脱开傅令的双手,说:“我不想再回到过去那个疑神疑鬼的田七。”

傅令算是听明白了,他反而笑了一声:“说白了你还是不相信我,你不相信我会洁身自好,你不相信我会一心一意。”

“傅令,你现在什么都有了,事业想必也顺心,你适合更好的女人,像姜晔云一样,美丽独立自信的女人。”她这句话说得酸味十足,好在傅令已经被她气晕了,没有注意到。

他蹦着腿,跳到她面前,又跳远一些,他怕失手想要掐她,气急败坏地说:“她美丽独立自信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和她没关系,很快连合伙关系也没有了!”

陈恬承认有一瞬间的欣喜,但也只在刹那,她过了为爱疯狂的年龄,他们曾经的疯狂最后也只是悲剧收尾,她是真的怕了,学乖了,不敢了。

“你不用内疚,你没有对不起我,我对老大动过心,我没有好好善待你妈你奶奶,也错过,那时候我们都太年轻了……”太年轻了,把婚姻当做儿戏,潦草开始,匆忙散场。

“现在都过去了,你在武辖有你的事业,我在这里也要结婚了,这样……挺好。”陈恬涩涩地说,埋在心底的原因她不想对他说,他也没必要知道。

归宿

年三十下午,经理大放人性光辉,不仅放陈恬他们提前下班,还一人包了个红包,虽然只有一张粉红票子,却讨了个好彩头。

她去二楼百货美宝莲逛了逛,给田心买了一支深红色的口红,导购小姐心情不错,扎了一支粉色的绸缎蝴蝶结在包装袋上。

钻过地下通道,竟还有一间手工铺子没有关门,陈恬灵机一动,进去买了一对百年好合的抱枕十字绣。

前两天她在傅令的病房撞见前来探望的肖自明。她自告奋勇地请肖自明吃饭,结果还是肖自明买单。

肖自明还记得她的口味,又点了一大桌子飞禽走兽,她自然也配合地筷不离手。其实,她现在的状况,早就不适合生猛油腻了,高蛋白辛辣的食物更要少食。

肖自明没有告诉陈恬他曾经托人打听到了她的下落,知道她在江户一切都好,就没再打扰。陈恬也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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