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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向出轨-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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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壮地说:“这是开给你们大人的,免得被传染。”

陈恬灰溜溜地出去,心想,博士就是博士,一般人还真跟不上他磁悬浮的思维。

傅令想得周到,在医院附近给买了包子豆浆作早饭,哪知道两个小美女都相当有原则,异口同声地拒绝:“没刷牙,不吃。”

陈恬有些不好意思,讪讪道:“现在的孩子都挺有性格的。”

傅令挑着眉头,孩子气地朝小美女们狠瞪眼睛,一口塞进个肉包子,大嚼两下,含混地说:“香!”惹来小美女们皱着鼻子好一通鄙视。

工作日,早上公交车车挨车,私家车见缝插针,一公一私,针锋相对,都非常有骨气地耗着。傅令的车离酒店还有一条街,被堵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万小英输了液,整个人都活泛了,和林美娜两个人眉飞色舞地嘀咕着悄悄话。比起她们,坐在前排的两个大人,沉默得多了。

陈恬也不着急,赵抽带团已经出发了,反正也是赶不上了,就算借口休息一天。在武辖这两三天,她一直忙着带团跑景点,再就是招呼一堆孩子,根本没有功夫仔仔细细看看这座城市。像现在一样,坐着什么也不干,不用操心行程,不用应付那么许许多多的人,不用计算计算房租水电,就看着车窗外早起的人们,拥挤的车站,堆着积雪的马路牙子,二十四小时的麦当劳,好像什么都看见了,又好像什么也没有看见,就这样头脑放空,她就很满足。

傅令手撑在方向盘上,田七看着窗外,他看着田七的后颈,细瘦白皙,微微有些前弓。她是真的太瘦了,以前她就不胖,现在只剩骨头了,夜里在医院抱着她,一只手就抱个满怀,就算裹着厚实的衣服,也显得太过单薄。他心里一阵阵钝痛,他最怕她吃苦,恰恰她受的苦受的罪,都是他给的。

“七,对不起。”这句抱歉几乎是在他没有丝毫准备的时候就出口了,他和她都吓了一跳。

陈恬挑挑眉毛,眼神空洞,还没有从空白的游思中回过神。

“七,这一年我一直在找你,你去哪儿了?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可能都不信,现在说是太晚了,那时候是我混蛋,我……”傅令嘴角绷成线,他是很多想跟她说,想求她原谅,话到嘴边,却是乱七八糟。

陈恬有些糊涂,没有接话,沉闷的气氛充斥整个封闭的空间,后面两个小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悄悄话,好奇地看着前面的两个大人。尴尬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陈恬手机铃声响了。

看见是家里的号码,瞥一眼屏幕右上角的时间,八点过,她知道肯定是撒起床气的小丙。

“妈妈,回家。外婆,坏!”刚刚接通,就听见小人儿发脾气。

陈恬整张面孔生动起来,抿着笑,不自觉地嗲着声音:“外婆叫小丙起床吃早饭,就坏啦?妈妈在家,也要叫小丙起床的,那是不是也是坏妈妈……”她整颗心都放到电话那头的小家伙身上,完全忘了身在何处,旁边是谁。等到挂断电话,带着满脸柔和的笑容看见一旁白了脸的傅令,她才有些不好意思,刚才自己装嫩的样子肯定吓到他了,她讪讪地晃晃手里的手机,对他说:“那个,不好意思,呵呵,我儿子。”

珍惜

隔天带团回到江户,已经是下午六点过了。江户名字里沾个“江”,却是实在的沿海城市,气温比武辖高许多,空气湿润。

陈恬带着团回到江户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了,天黑尽了,万家灯火初上,蓝黑的天空下,袅袅炊烟,烘出浓浓暖意,萧瑟的寒冬好歹算是有了点人味。

陈恬和田心租的房子在石山新区,和火车站南北两头,公交车坐下来足足一个半小时,她坐在车上头磕着窗玻璃睡了一路,到了终点站,车上已经不剩几个人了,外面几盏弱弱的路灯照孤单地维系着微薄的光亮。车站正在她家小区的对面,下了车走五六分钟就能到。

白露苑老年人多,到了晚上热热闹闹遛弯散步的不少,一路走回去,也不冷清。有时候,旁人的活力,无心温暖了别人的世界。

回到家,徐树怀也在,和小丙一人一头坐在沙发上看动画。

“怎么才回来?”徐树怀起来,接过她手里的旅行袋。

小丙尖叫着从沙发上溜下来,欢快地晃着小短腿奔到她腿边,两只小胳膊努力向上伸够着要她抱,嘴上一连声叫“妈妈,妈妈”,两岁的孩子声音已算洪亮。

陈恬看着他肉团子一样圆乎乎的小脸,一双水汪汪透亮的大眼睛,心情也跟着欢悦起来,一身的疲惫去了一半,她鞋都没换,就蹲下一把搂起孩子软软的小身体,用力地在孩子脸上啵了一口,“小丙,妈妈好想你啊,你想不想妈妈?”

小丙软软的胳膊圈着她的脖子,柔嫩的脸蛋蹭着她的颈窝,糯糯地哼到:“想。”

“怎么这么晚?”徐树怀皱皱眉头,把拖鞋踢到陈恬脚边,又问了一遍。

“啊,哦,路上堵车。”陈恬换上鞋,心不在焉地答一声。小丙两只指头揪着她耳垂,她皱着鼻子和他头顶头。

田心走到饭桌边上,拿起餐桌上的菜往外厨房走,“吃过饭了吗?小徐来给我换煤气,一直等你到现在,你和他到沙发上坐会儿。”

陈恬抱着小丙坐到徐树怀身边,小丙肉滚滚的小身体侧着一翻,滚到她身体另一侧的沙发上,像是不愿意和徐树怀靠在一起,陈恬挑挑眉看着缩进沙发角继续看动画的小丙,莫名其妙。徐树怀倒了杯热水递到她手上,她接过来喝了两口。

“这一路怎么样,没出什么岔子吧?一帮小毛头难伺候吧。”陈树怀斯斯文文的书生相,一拍大腿徒增一些匪气,显得不伦不类。

陈恬吹着杯子里的开水,腾腾的蒸汽朦胧了她的视线,她只管点点头:“没什么事儿。”一堆十三四的小孩子突发状况一个接一个,又赶上跟赵抽搭档,一路上累得半死不说,还受不少窝囊气,不过,这些她是不会告诉徐树怀的,定会惹他一通数落教训。

“我在学校里我还不知道?那些破孩子哪个省心,没一天消停的,你就报喜不报忧,我说你,你别不爱听,这样的活能推就推了,吃力不讨好,你看你才去几天就瘦了,多吃点,吃胖点,等结了婚,生孩子你不受罪。诶,这几天和同事相处得还好吧,没使小性子吧……”

她特别反感陈树怀这张婆婆嘴,从她生活工作什么都得念叨着,她也知道他是一片好心,可是就是受不了他个大男人婆婆妈妈说三道四。她一般都忍着,左耳进右耳出,也就过去了,今天她实在是太累了,只想安安静静吃口饭,然后洗洗睡。

“徐树怀,你渴不渴,喝口水?”田七把水杯递到陈树怀跟前。

徐树怀说到兴处,突然被打断,脸色不大好看,对还在厨房忙活的田心招呼一声:“阿姨,我先回去了啊,改天来看您。”

“小丙,跟叔叔再见。”陈恬钩钩孩子的小手指。小丙撅撅嘴,扭头不理她。

田心没从厨房出来,支使陈恬送徐树怀下楼。陈恬只当没听见,陪到电梯口就折了回来。

田心把菜在在微波炉里热了一圈端上桌,陈恬早就饿了,闻着香气咽口水。

“小丙,吃过饭没有?过来,陪妈妈再吃点。”陈恬舀了一勺芙蓉蛋,招招手叫小丙过去。

“又吃!唉——”孩子煞有介事地叹口气,无可奈何地皱着白嫩的小脸,一边摇着脑袋,一边磨到饭桌边,将金黄的蛋羹一大口吸进嘴里。

陈恬看他小大人的样子,哭笑不得,也不管小孩子听不听得懂:“这不吃得挺香的,难不成你个小不点还要减肥啊?”

小丙又吃了几口,就搓着鼓鼓的小肚皮不张嘴了,眼睛直瞟电视上的动画猫。

田心也说:“好了别喂了,晚上吃了一大碗汤拌饭,别把他撑坏了。”

陈恬就着勺子,舀了几勺蛋羹拌在饭里,大口扒了几口,就听田心感慨:“树怀挺靠得住的一孩子,就是啰嗦了点。

“他?那叫啰嗦一点,田心同志,你没搞错吧?”陈恬嘴里含着饭,张大嘴巴坐作怪相。这三年来,她最大的收获就是和她妈的亲近许多,沟通也多了,唯独就是不会跟她妈好好说话,不过这样突飞猛进横跨海峡两岸的飞跃已经很难得,田心倒是也不在乎陈恬说话怪腔怪调。

“你在贵州那两年,树怀一直照顾你,你别不知好歹。”

“我像那样的人?”陈恬斜着一只眼睛,筷子开始在碗里戳戳捡捡,吃了几口垫垫胃,有力气挑剔口味了。

“你出了那样的事儿,树怀也知道,还能对你好,不容易,你别挑三拣四的。”田心拖了张板凳坐在田七边上,“男人谁没个毛病,我看树怀就挺好,踏踏实实过日子的孩子,挺好。”田心嘱咐。

“我知道,我知道,我没说他不好啊,就是他那小男人劲儿,我有时候还真受不了。”

“什么叫小男人,居家过日子,就要他这样精细会打算的。”田心力挺徐树怀,其实她自己也有点怵徐树怀唠唠叨叨不停的性格,不过当着女儿,她只管好话捡。

“田心,你不是这样的人啊,你妖娆的风度呢,清高的气质呢?怎么也沦于柴米油盐了!”

田心经过长时间的放化疗,又做了换肾手术,一直吃着药,身体大不如前,乌亮的头发也现了白丝,皮肤起褶子了,再没有当年风华,不过长久以来练就的冷艳的气质还在,毫不客气地坐上了白露苑老年玫瑰一把手,也算是实至名归了。死亡线上跑过一圈的人,什么都看开了,亲情异常珍惜,每天就愿意在家里养养花,煲煲汤,照顾田七生活,也挺好,她只想把这些年亏欠她的一点一点慢慢补回来。

“你每天起早贪黑,你照照镜子看看,都累成什么样了?我是心疼你。”田心很少说这样感性的话,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就希望女儿有个依靠,能让她歇一歇。陈恬还不到二十五岁,眼睛底下什么时候都挂着两个大眼圈,身上一摸一把骨头,看着女儿辛苦憔悴,她一点忙也帮不上,怎么会不心疼。田心上半辈子为了情爱放纵,没有好好照顾陈恬,现在别的都不求了,只盼她过得好。

“哎呀,老美人,被时代的洪流给咣当了吧?你不懂,我这叫骨感,好多明星打正吃药抽脂都求不来的效果!”陈恬眼眶湿润了,她眨眨眼睛,装作满不在乎地样子调笑道。她小的时候,一直盼着田心能多看她一眼,放学回家能吃上她妈下的热汤面,能够像现在一样母女俩坐在一张桌子上说说家常,经过那些生死得失以后,终于如愿以偿。或许是她一生中的大是大非,大风大浪都在三年前集中爆发了,现在她心境平和,有田心陪着,有小丙陪着,她很满足,别的什么都不求了,辛苦受累她都甘愿。

田心知道陈恬现在也只有在家的时候敢瞎说胡闹,在外面点头夹着尾巴做人,受了委屈还没处说,也就由着她胡说八道,“这次回去,你有没有遇见什么熟人……”田七担心她又遇见她吸毒时认识的那帮龟孙子,把她安排到贵州那两年也是想让她和那帮人彻底断了,戒毒不难,难在戒心。

“放心吧,妈,那样的日子我想想都怕,再不会了。”陈恬真心实意,咬着筷子头,思忖再三,还是说:“妈,前天我碰上傅令了,”她埋下头,“那小子混得不错,车都开上了,奥迪!”

“你们这么多年感情,你还想着他?别骗妈,说实话。”田心直直看进陈恬眼里,深刻伤骨的爱情她体会过,她纠纠缠缠大半辈子,不就是因为放不下吗?

还想着他吗?陈恬仔仔细细在心里回想和他再见的情形。

她还记得,那天挂了小丙的电话,车上傅令就一句话也没有再跟她说。到了酒店,她率先下车,跑到马路斜对面,在建设银行的提款机上取了两千,还给傅令。傅令就靠在车门边上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眼里波涛暗涌,情绪复杂,惊诧、怀疑还有惶恐。她一直埋着头,倒不是傅令的目光太刺人,实在是她一晚上没休息好,黑眼圈太大,脸也没洗油乎乎的,不大好意思,离婚夫妻分外眼红,谁都想得瑟地高唱:“我过得比你好,过得比你好。”这一点上是她小人了。

傅令倒是没有费事,直接接了过去,动作有些慌乱,途中一张百元大票调到地上他也没有发现。

看着还没有捂热的红票子进了别人的口袋,她一时有些不甘心,问道:“不用数数?”

傅令脸色青白,表情僵冷,似乎急着离开,快速打开后座,抱两个小丫头下车,声音干涩:“不用。”

陈恬其实是想说,我是怕我数错了,多给你了。肉疼归肉疼,在傅令面前,她还是死要面子的,本来她妈看病的钱就是傅令的,二十多万,这个面子她要不起,两千块的面子死撑还是挣得回来的。

没等她再次道谢,傅令开车离去。街道上来往的车流,一片不合时宜的枯叶在马路上被风卷起,又落下来。

想到这里,她心里又一阵肉紧,这钱还不知道能不能报销,找谁报销,交给公司,公司估计也要找小英的父母,不知道她爹妈看到这大两千的药费会不会来找麻烦,这钱拿出去,收回来估计是遥遥无期,两千块一个月的房租水电还有小丙的牛奶钱,怕是要打水漂了。

她想到傅令开车走后,万小英拉拉她的手,为难地叹息:“姐姐,刚才那个哥哥真帅,唉,就是不讲卫生。”想想又实在好笑。

“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谁还没个过去啊,行了行了,早八辈子翻过去的事了,再提就没劲儿了。”陈恬心里想着,傅令现在有钱了,很快就能有地位,说不定已经戴上成功人士的光环了,她呢,吃青春饭的导游,合同还只签了一年,早就不在一个阶级了,跨阶级的想念,太费劲。

其实想不想他,念不念着他,她自己也不清楚,和他在一起的年月好像是多少年前的旧事,回想起来,需要吹掉厚厚的落灰,翻开沉重的篇章,手脚轻盈,小心翼翼,脆脆的回忆才不会支离破碎。这样太辛苦。她索性什么也不想了,想起来太辛苦,小小的一块伤筋动骨。生活和爱情,并不对立,只是她学会了知足,再不奢求两者兼得。这个世界上,她要用力的事情还有很多,提心吊胆的时候太多,没有余下的功夫供她弄明白自己的心思。多么无奈,匆忙生活,却连自己都看不明白,也不知为什么还要苦苦挣扎。这好像是永远矛盾的循环,又或根本就是悖论,谁管它呢,过好眼前,活在当下。

田心还想说什么,陈恬连忙搁了碗,逃进洗手间,还不安分地甩下一句:“田心同志,你好歹也贤惠了两三年,做饭还这么没水平!”不等田心做出反应,她接着扯着嗓子招呼:“睡觉了,小丙,过来!洗脚!”至少现在她是被需要的,有个孩子依靠她,有个嘴上不说心里关心她的老娘,她很满足。

辞退

陈恬休息了两天就去了公司,海滨城市冬天是旅游淡季,大团来旅游的不多,多的是散客,需要的导游少,赶不上夏天那么忙。她是和旅行社签了合同的,就算不带团也要到公司坐班,不比其他挂导游证的有团才去。

江户靠海,空气常年湿润的,雨水不像江浙一带那样丰富,并不算潮湿,城市也干净,处处都是绿树,城市整洁,空间宽阔,适合生存。

这么舒适的环境,陈恬偏偏无福消受,她从小生在武辖,适应了较为干爽的气候,刚到江户满手满脚长起了湿疹,手上还好,脚上穿上鞋捂着就不行了,一片片的溃烂、结痂、再溃烂、再结痂,她也没好好上医院看过一直拖着,就没好过。估计这两天带团一直穿着鞋赶路,才蔫下去的疹子又有卷土重来的势头,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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