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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的制服控-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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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嘴……老娘好得很那。“我没事,很好很好,多谢关心。不过有件事情我得跟你商量一下。”

“你说,我能办到的一定办好。”态度多诚恳啊,这就好办事了。

“你和许璐还没离婚是吧?”

“就快了。”

“那就是没离。”

“对。”

“那么,许璐做的事情,你这个丈夫就应该替她承担义务,没错吧?妻债夫偿。”我知道只有父债子偿,法律上夫妻双方也是要共同承担债务的。

沉默,长久的沉默。

就这胆量,我打从心眼里鄙视他,还好当初没有被他唬弄过去。“你有空的话,过来医院一趟,把韩东浩警官的医药费给结了,外加一台整形手术,你知道侯教授的出场费是很贵的,还有术后的疗养。剩下的,我会开发票找你报销的。”

“就这些?”富二代有的就是钱,嫌少啊?!

“还有4个特护半年的费用,你也一并结了。”嫌少咱就再加点。

“没问题,我马上去医院,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和你说。”

答应得挺爽快的,我也就不客气啦。“我没什么和你说的,你把事情办好再告诉我。就这样。”

我兴高采烈地把电话一挂,跑护理站请了4个特护,全是本院经验最丰富的。当然啦,还有更丰富的提前调到于培树的VIP去了。

“童小欣,你也太狠了吧。”韩东浩瞠目结舌地看着4个特护鱼贯走进来,有些不太习惯。

“这是你应得的。你就安心养伤吧。”回头我给得韩东浩买点营养品去,反正有人买单。

安排好韩东浩的特护问题,我连忙跑到于培树的VIP。不能说我不关心他,主要是关心他的人太多,有的是专家学者,有的是亲朋好友,我在反倒添乱。关心不是陪在他身边就能代表一切的。

几天没回军区大院,我娘亲一个电话劈头盖脸就把我一顿说道,不外乎许璐的事情,刘明峰的事情,我解释了一通她老人家终于心平气和。我很小心很不经意地提起于培树负伤正在医院,我娘亲立马挂了电话,直奔而来。

“妈,我不喝了,一天到晚都让我喝牛奶、羊奶的,明天你不得让我喝马奶啊。”还未进门,就听到于培树精神的抱怨声。有得喝就不错啦,还挑三拣四……军飞的伙食标准不愧是全军最贵的,连羊奶都挑剔。

等等,有点不对劲。我止住脚步,两眼放亮……他刚才喊的是“妈”?

“那我给你削水果。”这不是罗阿姨的声音吗?

我往里一探头,罗阿姨正坐在于培树的床边,优雅地削苹果皮,修长的手指捏着苹果的两端,另一个手拿着水果刀,无比优雅。

房间里再也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两个人。那么,也就是说……“妈”就是罗阿姨?

我石化了……我以为是姐姐的人,变成了阿姨,而且还是我妈的旧识,当我好不容易接受她是的阿姨的事实,却再次发现她是于培树的妈妈。呃……那么那么……

探出去的脑袋正准备缩回来……

“童小欣……你来了啊……”于培树已经发现了我,军飞的视力果然都是如此犀利。

我尴尬地讪笑着,扭扭捏捏地走进里间。于培树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脸色比先前红润许多,胡茬也做了处理,清爽干净了。

“小欣,你睡醒啦……”罗阿姨边削着苹果,边和我打招呼。“儿子啊,我和你说啊,小欣在我肩膀上睡着的,还流口水呢,睡得可香了,跟你小时候趴在我肩膀睡觉一个样。”

我囧啊囧……我真的流口水么?我红着脸,手足无措在立在原地,不敢动弹。

“她还磨牙呢,你见着没?”于培树神情自若,对答如流。跟讨论明星八卦似的。

“那倒没有,你小时候也磨牙,我跟你说过没?”罗阿姨把苹果切成两半,把其中一半递给我,“小欣,给你的。”

我缓缓地接过苹果,低头看了于培树一眼,他正妖孽般地笑着,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第四十章

我缓缓地接过苹果,低头看了于培树一眼,他正妖孽般地笑着,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看得我心里直发毛,颤颤地将苹果送到嘴边,咬了一口慢慢地嚼着。儿子、老妈……不说还没发现,仔细一看,他们俩还真是有点像。

狭长的凤眼魅惑感十足,眼角微扬起,张扬而迷离,最相似的地方在于同样的笑容,嘴角上翘的弧度以同样完美的姿态,绽放着妖孽般的神态。怪不得都说,孩子是不能偷生的。只需一眼,便能分辩出来。

而我,却迟钝了许久。

“小欣,过来。”罗阿姨挥手让我过去,“你是自己住吧?”

我缓缓地走过去,老实地点了点头。

“小树出院后,暂时住你那吧。”罗阿姨比小树温柔许多,也和蔼许多,小树就是太霸道,连住我家的时候他都是命令式的。

“我那?”为什么非得住我那,难道她不亲自照顾吗?

似乎看出我的疑问,“阿姨平时事情比较多,经常飞来飞去的,我在本城都是住酒店,我总不能把小树接酒店去吧?要是回部队,是有勤务兵照顾,但你想想都是男人,粗枝大叶的,我可不放心。”

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我是不是该问问我娘亲……虽然之前小树也住我在那,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他是病号,我要是上班了,谁照顾他?

“可是,我平时要上班,小树一个人在家里好象不太好。”我不好意思说不,低着头偷偷睨了一眼于培树,他一手拿着苹果啃,一手翻着报纸。就象罗阿姨现在想把他卖了,他都不会在意似的。

“没事,你只需要给小树准备好午饭就可以,他可以放微波炉加热。他的手完全没有问题的,只是腿不能走路。”罗阿姨沉思了一会,说道。

在我沉睡之前,于培树疼得死去活来的,现在刚好没几个小时,罗阿姨就认为他没有问题吗?已经开始研究他出院后的去向问题,到底谁是医生?

“阿姨,小树应该没这么快出院吧?”

“蓝医生说没事了,这几天就能出院。”什么?!那蓝皙蕾是庸医吗?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住院几天?

我瞪大眼睛,狐疑地盯着于培树。他依然无动于衷地翻着报纸,苹果已经啃完。

很诡异啊……罗阿姨以四两拨千斤之势安排好一切,于培树默默在承受罗阿姨所安排的一切。到底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暗自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明白,眼前的两个人实在是的够怪异的。

“童小欣,出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告诉我一声,培树没事吧?”病房门被用力地踢开,邢大姐具有穿透力的嗓音就怕萦绕在耳边。

邢大姐一身戎装,迈着大正步有些急切地走了进来。往屋内一看,虎躯一震,有些不太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她颤抖着,一步一步地往里走去,眼睛里闪烁着光泽,象阳光的反射光线,明晃晃地闪动着。

“笛子,是你吗?”现在是八点档台剧,姐妹相认的戏码,对白有点老套。

“小敏……”罗阿姨动情地站了起来,两汪潭水和邢大姐眼中的光泽,形成鲜明的呼应。

“小敏,你怎么变这么多,你看看你的鱼尾纹……”罗阿姨好犀利,一眼洞察事件本质,一言道破事件真相。“说咱俩是同龄人,一定没人相信。”

八点档台剧已演变成香港警匪片。

正义的一方是穿着军装的邢大姐,烈烈风中,浩然正气,眼角有很多的褶皱,这些都是历史的见证,干了一辈子革命工作,哪有时间做基础护理。

脸色有点黑,姐妹刚相认,应该是泪湿衣襟,泪未至,语已发,却是让人脸上挂不住的埋汰。

邪恶的一方自然是黑涩会御姐罗辛笛,全黑的裙装,浓墨重彩,皮肤细嫩如天使,身材玲珑似魔鬼,好一个天使VS魔鬼的综合体。

唇红齿白,皮肤晶莹剔透,抱胸站立,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眼底眉梢尽是一片笑意。

“笛子,20多年没见,你还未见老。你还是这么年轻漂亮……可是,你卸妆以后是什么样的?啧啧,变脸的技术越来越好了。”邢大姐漫不经心地扫射着罗辛笛。

罗辛笛脸上的黑色小烟薰似乎颜色又加深了一些。“小敏,打小你就说化妆是资产阶级的毒瘤,奉为牛鬼蛇神。你不喜欢也别不让孩子学啊,你看好好一孩子,让你给毁的。”

罗阿姨踩着高跟鞋,体态婀娜地朝我走来。“小欣,回头阿姨给你拿保养品去。这漂亮的脸蛋可别让某些人给毁了。”说完,朝邢大姐抛了抛白眼。

“这是我孩子,留着你的保养品吧,我女儿那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不能让化学试剂给毁了。”邢大姐岂是甘败下风之人。“再说了,你自己生不了女儿,干嘛瞎折腾我女儿啊?羡慕啊?”

“切……你女儿以后也是我家的人。”罗辛笛抿着嘴呵呵地笑,有一种奸计得逞的嚣张。

“有这种事情吗?别忘了我们的约定……”邢大姐自若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有一种老谋深算的张扬。

从香港警匪片急转直下,变成国共两党谈判……

“约定是一回事,你女儿是我家的人却是另外一回事。”

“这是一回事吗?我女儿什么时候成你家的,我怎么不知道啊?这个……你儿子以后是不是你家的还说不定呢。”

“我儿子能是你家的吗?”

“我女儿肯定不是你家的。”

…………

我目瞪口呆地挠了挠头,完全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无辜地走到于培树的身边,在床边坐下,抽出他手里的报纸。“小树,还疼吗?”

“不疼了。”报纸被抽走,他抬起头来看我。“有你在就不疼了。”他伸出胳膊,揉乱我的头发。“睡饱了吗?”

“恩。”睡是睡饱了,就是没吃饱。我捂着肚子,感受到饥肠辘辘的无限空虚。我娘亲和罗阿姨正胶着着,互不相让。

“饿了吧。”于培树一眼看穿我的想法,估计是我脸上饥寒交迫的表情出卖了我。

我诚实地点了点头。

“那你先去吃饭吧,她们估计这一时半会还停不了。”

我的眼神在她们之间打转,什么约定,什么谁家的人。“她们到底在说什么?”

“我也不是很清楚。上一辈的恩怨让他们自己解决。”于培树握着我的手,与我十指交缠。“你看你,这几天都瘦得不成人形,我不想以后摸到一堆排骨……”妖孽的笑容重回他的脸上。

“哪有排骨……我又不是猪……”我小声地抗议着。

“只有猪才有排骨吗?”他强忍着笑。

看来,我真的是饿坏了。排骨只能让我想到猪肉。

“不行,绝对不行,28年前说好的,你怎么可以反悔。罗辛笛……我太鄙视你了,出尔反尔这种事情只有你干得出来。”邢大姐一声怒吼,VIP房内一阵地动床摇。

我不明所以地贴紧于培树,一般来说,旁观打架是会成为被殃及的池鱼,自保为第一要义。小命要紧……

“我就反悔,你想咋地?”在我心目中,罗阿姨就是那优雅的淑女典范。可是,她现在双手叉腰,袖子已经卷得老高。因话说得太多,唇膏有脱落的迹象。

“你不就看准我一定生男的,所以当初你说我们两家谁生男孩,这个男孩一定要给另一家做牛做马,不得有任何怨言。还有,如果另一个是女孩,除非女孩说不要这个男孩,否则他不能和别人结婚。即使这女孩结婚,没说不要他也不能找女朋友。如果他们要结婚,男孩一定要倒插门……”邢大姐气急败坏,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决定权在女方。”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罗辛笛一撇嘴,你瞧瞧……她的手指一挥,指着互相依偎着的我们。“他们现在是郎有情,妹有意。当初的约定就不算。”

这是什么约定啊?这也太损了吧……我的天……我娘亲怎么会订立如何丧权辱国的协议?老天保佑,还好我不是男的。那么,于培树他……

“妈,你可不是这么告诉我的。”于培树揽着我的肩膀,手下加重力度。

“意思一样。”罗辛笛眼角一扬,摆了摆手。“再说,咱们不能倒插门。”

“什么叫不能倒插门啊,不倒插门的话,这亲事就得黄,只接受倒插门。”邢大姐在这个时候优雅无比,淡定地说:“然后,我们家小欣也不说不要培树,再找个男人嫁掉,让你家培树乖乖呆在我家。我说罗辛笛,你不会是因为你生了男孩,就带着孩子躲了我们28年吧。”

邢大姐恍然大悟,微张的嘴唇似乎在宣告她已经知晓一切,她是明察秋毫的包大人。

“我……”罗辛笛如捣蒜般地摇头。“肯定不是。”

“如果不是,为什么于培树的履历表上的父母皆为空白。虽然名字没改,你还记得不管谁家生男孩,一定是叫培树。这一点还是值得表扬的。”

“那我为什么叫小欣?”我脱口而出。

“因为是小心肝嘛,女孩才是宝贝。”罗阿姨温柔地看着我。“小欣,你会不要培树吗?”

这个……我低着头沉思,娘亲不能得罪,小树也不能得罪,罗阿姨看起来也是得罪不起的。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十指更是连心。

我纠结啊……在如此重大的场合,我要是回答错一个字,下场都是无法想象的。

“邢阿姨你在这里啊,小欣也在呢……”突然,有人急冲冲地跑了进来,热情地拉着邢大姐的手打招呼。“阿姨,我要离婚了,我可以重新追小欣吗?”

周围的空气凝结成冰,如行云流水般环绕着。四道冰冷的目光齐齐射向闯入者,他却浑然不觉,以不怕死的勇气朝我微笑着。“小欣,我要娶你。”

咕咕直叫的肚子很配合地欢快叫唤,代替我无言的回答。我真的很无语,已经骑虎难下的我,现在完全是雪上加霜……

刘明峰,你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出现就出现吧,还说出如此有爱的话……

没看见还有别人在吗,没看见我正被另一个男人揽在怀里吗……单凭这一点,刘明峰就已经被震得老远,连扬起的尘土都看不见……

————————我是逃离的分割线————————

除了那一天的娘亲和罗阿姨的针锋相对,刘明峰的突然闯入之外,在于培树的养伤期间,均相安无事、风平浪静。刘明峰被我娘亲拉走之后,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药,消失的比他结婚时还彻底。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他是准备士官考试去了。

韩东浩比于培树早三天出院,背上的伤口已无大碍,等伤口结痂脱落之后,再做整形手术。不过,韩东浩拒绝整形修复,用他的话来说,男人背上有点伤疤才够man!!!大哥,你是警察,不是黑社会……

再说了,刘明峰已经把手术费都付了,不做白不做。

白霏霏特地找了2个家政人员到韩东浩家服务,4个特护半年的费用也不能浪费。还是霏霏英明……

提起霏霏,让我不禁联想到那坏孩子尹以薰,几天都没给我电话,也不知道给我请安。她都没看到报纸和新闻吗?一点都不关心我。

说也奇怪,这段的新闻几乎没有看到尹以薰,她就象是人间蒸发一样,杳无踪迹。

等到于培树要出院的这一天,她才扭着小蛮腰,以颠倒众生的姿态袭卷全场。黑色真皮legging将她的美腿包裹得性感至极,紧翘的臀部在同色系短皮夹克的稍稍遮掩下,更显迷离之感,头发束成高高的马尾,野性十足。

“姐,你也不早点告诉我,让我来看看咱家姐夫,我这多失礼啊。”尹以薰拧着果篮,往于培树跟前一送。“要不住我们暮雅轩去,六星级总统套房……”

于培树出院跟我回家,这是两位老人家最后的结论。很怀疑我娘亲是不是提前老年痴呆,前一刻还和罗阿姨争得你死我亡,回头又和她同一阵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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