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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乃蛮夷-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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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本就真的憋屈,现在到了郢城,难道还不能放纵一番……刚刚被父亲骂己经让平泽虚火上升,现在走个路都能被撞,他才不管是自己不管不顾的一个劲前冲,反正这是平乐的宅子,他是平乐嫡亲的兄长,难道连个婢女都不能喝斥吗?
平乐被撞得晕头转向。还没回过神来,污言秽语己飘进了耳朵。
那声音平乐熟悉的很,不是她那不成事的兄长还会是谁?
平乐缓缓起身,优雅的抚了抚裙角,才施施然的抬眸看向平泽,而平泽早被平乐这一套动作唬住了,他有些呆怔的看着面前的女郎。
那女郎穿了件白泛浅粉的儒裙,乍一看与一般大家女郎无异,可仔细辩才发现,那是天丝锦,据说这锦产自晋国极北之地,因天地苦寒,只生一种蚕,这蚕三年吐丝,丝再纺成线还要经过三年,可谓是一丈丝一钵金,在晋国是极富之人才享用的起的。
那女郎生的身姿纤细,尺度合仪,以平泽悦女郎无数的眼光,他以往所见过的女郎加起来也不及此女郎一人。
再往上看,女郎那张脸……
面若桃花,粉中透着白嫩,眸子水亮亮,仿佛一眼泉。而那脸,却是他熟悉的,也不能是说熟悉,而是明明熟悉,却觉得陌生,这是,阿乐的脸,又不是阿乐的脸。
阿乐的脸应该是苍白的,没有血色的,阿乐应该是个粗俗女郎,阿乐更不可能着得起这千金难求的千丝锦……
“你是,阿乐?”平泽抖声问道,明明自己才是兄长,可不知为何,这个很像阿乐的女郎只是柔柔的立在他面前,他却生出一股不敢与其对视的感觉。这种感觉,以往他只在一些大家嫡子身上看到过,例如,殷五,周九之辈。
平乐看着面前的兄长,一别数月,他瘦了些,可眼底的戾气却更甚。
不管是今生还是前世,这个兄长带给平乐的都只是伤痛与羞辱,可他却与她流着相同的血……血脉是无法割舍的,就像她本决定与平氏再无瓜葛,可一提到她,谁都会说淮阳平七……平乐微微垂下眸子,掩下眼底的冷意,淡淡应道:“二兄”。
是阿乐,竟然真是阿乐,平泽的脸色变了几变,最终摆出一幅与荣及焉的嘴脸。
“阿乐,不兄很挂念你,你在郢城可好?”
“还好,二兄要出门?”平乐淡淡的回应,平泽的脸色便有些不好看了,平乐本事再大,再能诱惑氏族子弟,哪怕皇家贵胄,可还是她的妹妹,哪有妹妹对哥哥这般摆脸色的。
“阿乐,别忘了你的身份,淮阳平七,到哪里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别以为找了靠山便有了倚仗,当心年老色衰,被人弃如敝履,到那时,兄长才是你真正的依靠。”平泽一边苦口婆心的劝着,一边上下打量着平乐,真是一别三日当瓜目相看,粗俗的阿乐打扮起来,竟然有这般丽色。
这样的丽颜,就算在晋国,也算是凤毛麟角了。
以往觉得阿芷漂亮,现在才知道,人外有人,跟阿乐一比,阿芷,俗也。阿乐是个女郎,早晚要出门的,这大笔的钱财岂不落回平氏,而他是阿乐的长兄,待父亲亡故,这些皆是他的,这样一想,平泽的怒意很快消了,也不急着出门了,觉得还是把兄妹感情维系维系,别让主家那边有机可趁。
“不过你也别担心,有兄长在,不会容许任何人欺负你的。”平泽见平乐对他所说的话毫无反应,不由得拍着胸脯保证。
平乐却被逗笑了,这次是真的被逗笑的。
他护她?他不连累她己是老天对她的恩赐了。
护她?这样的靠山,她可无福消受。
“不必劳烦二兄了,阿乐可以照顾自己的。如果没什么要事,二兄还是不要出门了,最近兵荒马乱的,郢城也不太平。”如果可能,平乐真想弄间黑屋子把平泽关进去,让他再不能出去惹事。这是在郢城,如果放他出去,出了事,岂不还是要她来解决。平乐决定了,一会出去就吩咐护院,万不能放平泽出去。
竟然被拒绝了,平泽脸上的怒意有些难以压抑。
平乐才不在乎他的喜怒,施施然越过她,向屋子走去。
屋中听到声响的平厉和正妻白氏此刻坐立难安,尤其是白氏,以前她可没少给平乐摆脸色,对阿乐的生母李氏更是诸多刁难。不承想眨眼间,母鸡变了凤凰,那个粗俗七女竟然在郢城立稳脚跟,而且听何劲的意思,似乎与几个大家嫡子关系都不俗。这样的阿乐,让白氏觉得即惊讶又担忧。
【第六八章】一家团聚
【第六八章】一家团聚
想着她们一路所受的艰辛,想着那些此时依旧被拒郢城外的落破氏族,白氏一脸不安,生怕平乐看到自己而生怒,下令将她们拒之门外。白氏此人生性尖酸跋扈,却是个欺软怕硬的,以前平乐母女没钱没势时,她随意欺凌,现在平乐遇了贵人,发达了,她便想这想那。
平厉可没这许多想法,他只觉得不可思议,印象中,女儿除了生的像生母,很是秀丽外,似乎无什么引人注意的地方,即无阿芷的才艺,又无阿湘的活泼爽快,他一直觉得是李氏没有教好女儿,不想这个女儿真是出人意表。本以为死了,不但好生生活着,还在郢城立住脚跟。
郢城啊,那可是所有氏族都期盼的地方。
如果想要长久的宝贵,一定要成为皇亲贵胄,而所有的皇亲贵胄都在郢城。
阿乐来了,不仅来了,还置了宅子,看这宅子里进外进的格局,竟然不比淮阳平氏的宅子小。这样的大手笔,却是出自自己那个素来被人嘲笑粗俗的女郎,平厉很是感慨。
夫妻二人,望眼欲穿的盯着客厅门口,等着传说中那个粗欲不堪的阿乐。
先入眼的是一团粉嫩,仿佛三月开在枝头烂漫的桃花,细看之下,粉中透着莹白,又像是七月荷塘那婷婷绽放的莲,随后是女子纤细的身形,夫妻二人有些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眼前女子即端庄,又素雅,闲适中还沾染着几丝柔媚,真真的大家女郎风范,即使是家主教养的阿芷,亦无此等风姿。
这是……阿乐?
平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用力揉了再三,直到确定眼前那抹丽颜不会消息,才忐忑的开口唤道。“阿乐。”
平乐含笑点头。轻声唤道:“父亲。”
平厉的眼眶登时有些发势。“无事便好,无事便好。阿乐,去看看你母亲吧,自从你……你母亲一直挂念着。”
“恩,女儿这便去,父亲一路周车劳顿,还是多休息些时日,再行计量以后吧。”几月不见,平乐突然发现父亲竟然老了许多,以前的平厉,是个有些富态的懦弱郎主,一直想出人头地,赶超家主平琅,却是个遇事便当缩头乌龟的性子,上一世平泽惹了事,他这个郎主不仅没想到如何解决,反而将自己的女儿,也就是她主动送了出去。
对平厉,她是恨的,可是看到他现在这幅样子,平乐的恨意有些淡了……
“好好,父亲晓得。快去看你母亲吧。”不顾一旁白氏狠命在向他使眼色,含笑目送平乐离开。“夫主,说好问一问阿乐如何置的院子的,为何不问?”白氏不甘的道。那贱人生的女儿竟有这般丽色,看来这院子,定是用身子换来的……白氏满心阴暗的想着。
“问?何以相问?难道我这个郎主做的还不够丢人吗?”靠女儿接济,住女儿院子,吃女儿的粟米,本己被人嘲笑无用,再惦记女儿的钱贱,那真是禽兽不如了。
“可是……阿泽想要做些小生意……”
“做生意?他是这块料吗?你给我好好看着他,如果再敢出去惹事生非,我剁了他的腿……”
“夫主。”平厉很少有这样的怒气,白氏被吓得不知所措。
相比大厅的腥风血雨,后院李氏的厢房却是温暖如春,看着面前如莲般婷婷绽放的女儿,李氏的泪止不住的淌。
几个月的时间,二百个担惊受怕的日子。每每一闭眼,她便会看到女儿满身鲜血的躺在柴房,伸手唤她母亲……
以为阿乐不在的那些日子,她想过很多次去陪阿乐。
世上本就艰难,生为女郎更是艰难万倍。而她的阿乐,却还未尝过世间的味道,便己香消玉殒。不管是甜的,还是苦的,尝过后才不枉此生。
可有的时候,连死都是奢望。
现在她不得不感激老天,还好,她没有真的离世而去,如果真的丢了性命,此时哪还有机会见到她的阿乐。
她的阿乐,她的阿乐好好的,她的阿乐现在有了大本事,她的阿乐可以不依附家族,独自谋生了,她的阿乐,是世间最有风姿的好女郎。
“快告诉娘,这些日子都发生了什么。你怎么来了郢城。有没有受苦?有没有遇到坏人?既然没事,怎么不告诉娘一声,让娘好想……你这个心狠的丫头。”李氏刚忍住的泪再次落下,这次是喜悦的泪。
平乐心里也酸酸的,活了两辈子,她最在乎的便是母亲。
上一世离家后,她再没机会与母亲相见,那是她最大的憾事,这一世,她发誓,一定要倾尽全力护住母亲。母亲是她努力活在世上最大的动力……
“娘,我很好,你看我现在是不是像个大家女郎了?别人都说,我现在可比阿芷还要美艳动人呢?”平乐打趣道。
李氏被女儿逗笑了,她从女儿的表情中知道,她根本不屑与阿芷相比。这样说,只是想逗她开心吧,她的阿乐啊,永远这么贴心。
母女两个相拥着说着悄悄话。从而没有注意到门外,一个身影立了片刻,然后快速离去……
当夜,平乐还是去见一平琅,此次见面与上次见面有了天差地别的变化。
平琅再不是那幅高高在上的嘴脸,而是满脸慈爱的笑,一口一个阿乐阿乐的,唤的很是亲切,连向来宠受的平芷都被赶到了阿乐泊下首落坐。
平乐的表情始终淡淡的。
不是生气,也不是使脸色摆排场,而是觉得很是无趣。
人为什么要这样?无用的时间,便是阿猫阿狗,随后可以踢出门去。
有用的时候便是蜜饯,含在嘴里都怕化了……借着平琅亲切的给她布菜的片刻,平乐看向身旁的平芷,自始至终,平芷都很安静,安静的饮茶,安静的吃饭,安静的任平琅夸奖平乐如何如如何好,而平芷如何如何庸俗……
平乐的心便一沉。
她可不会觉得一路的艰辛消磨了平芷的意志。有的人便是如此,越是处境艰难,越是心机深沉,看似无害。却会在别人不防备的时候冷不丁窜出来从背后咬上一口。
平芷,便是那种性格的人。
【第六九章】饮宴风波
【第六九章】饮宴风波
上一世,姬三本属意阿芷,并着人来说项,言阿芷若嫁进姬家,可为贵妾。
平芷那时己心属殷裔,自是百般推脱,或许她被送去后便遭冷遇,与这也不无关系。想要的没有得到,送去的又是臭名昭著的平氏阿乐,所以前世那般的遭遇,也算是有迹可寻。前世阿芷处处压她何止一筹?在她心中,平氏阿乐根本无足轻重,不需她费力去计较。
可此时不同了。
在淮阳时,她与阿芷己心生嫌隙,现在平琅又当面把她大夸特夸,把阿芷大贬特贬。以平芷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平乐有些担心。
宴上虽然不算是珍馐无数,可以鱼肉齐全。比起路上吃的那些难以入口的东西,简直是天差地别,可大家吃的都小心翼翼,见家主王琅殷勤的与平乐攀谈,好似忘了平乐只是平家庶女,根本上不得台面。
“父亲,阿乐凭什么坐在父亲身边,要坐也该是大兄坐,何况还有阿芷在呢,阿芷可是长姐。父亲,你偏心。”就在众人恨不得时间走快些,早些结束这磨人的宴席时,忍了许久的平湘突然发难。这次相见,阿乐确实变了很多,变得让她很是厌恶。可平湘不得不承认,平乐确实有些本事。
世间女郎那么多,为什么只有阿乐可以被贵人赏识,进而在郢城落脚置院。那些说阿乐坏话的人都是吃不着葡萄的,阿乐本事归本事,可这是家宴,就该长幼有别,尊卑有序。
大兄平焕是个老实性子,不计较那些。
可阿芷不能被父亲这么贬低。如果这些话被传了出去,谁还会再将阿芷当成娴熟典雅的大家女郎。她平湘虽顽劣,可道理还是明白的,父亲明显在巴结阿乐。而且巴结的这么明显,让人厌恶。
平琅的脸立马沉了下来,这个不知进退的二女,简直让他伤透了脑筋。
平日里,总有人说论顽劣,阿乐更甚,有个平氏阿乐在那里垫底,阿湘虽活泼些,倒也算是知书达理。可那个被人说成有庸俗的阿乐,竟然一夕间成了平氏的贵人,平家上下百余人,全部靠她接济,这份天差地别的变化,他心里又何偿舒服。
可那又如何?
眼下粮灾正盛,离开这里,他们只有饿死一途。眼下之计,便是先暂时留在这里,待过了粮灾再行计较。
可阿湘这个蠢女郎,竟然在这节骨眼上苦恼阿乐。平琅恨铁不成钢的瞪向平湘。
“父亲,阿湘又没有说错,父亲干嘛怪阿湘?”接收到父亲含怒的眼神,平湘委屈的道。宴上一时鸦雀无声,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把目光看向平乐。
这只是个小插曲,虽然平湘说的话是所有人心里的想法,可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知道自己吃的每一粒米都是平乐的,就算想在平乐面前摆些长辈的威仪,也没有底气。
只有这个性子直率的平湘,敢在考虎嘴上拔毛。
平琅也有些紧张的看向平乐,女儿说的话其实正是他心中所想,可眼下还得依仗阿乐,总不好开罪于她,于是他破了规矩,把她当成平家贵人相待。可心里还是不愿的,他可没忘记如果不是阿乐突然死遁离开平家,平家现在也不至于落破至此,阿乐若不离开,乖乖跟了那陈鞘,平氏可以直接投奔陈氏,他又何必冒险跑这么远寻条出路。
平乐一直觉得平琅有些热情过了头。
她们的关系可没亲切到这个地步,就算吃了她的饭,睡了她的地盘,像平琅那样的人,也不会真的对她感恩戴德的,或许在背后还在算计怎么能让这院子落在平氏家主的名下。现在答案终于揭晓,原来还有这样一出。
阿湘的话或许是即兴之举。可就算没有阿湘,这个下马威,平琅还是要摆的,他要她看清自己的身份,平氏庶女,这是她永远低人一等的地方,而又无法抹煞。
本就觉得平湘直爽,这女郎,除了嘴有些招人恨,其实心很善。
“阿湘说的对,阿乐只是平氏庶女,坐在这里确实不妥。天不早了,请家主容阿乐先行告退。”平乐起身,进退有度的道。没有直接驳了阿湘的话,甚至还道出自己庶女的事实。她不想换坐位,以免被人嘲笑,便提出离席,也算是漂亮的收场。
这一局,可谓是输赢参半。
平乐成功的成了众人眼中的‘钉子’,让大家不由得想踩上一踩。平琅也如愿让平乐想起了自己庶出的身份,进而掏粮食掏的更加心甘情愿,以防平氏这坐大靠山哪天不给她这个小小庶女撑腰。
平琅点头。“时辰不早了,大家散了吧,阿乐,慢走。”
平乐静静的走在回院子的路上,她不喜欢有人跟着,那会让她觉得自己与旁人格格不入。她喜欢在自己的家拥有绝对的恣意。平时走在院子里,便会觉得夜很静美,再乱的心也会缓缓平静下来,可今天一人独行,她却觉得越走心越乱,难道只是因为平氏住了进来,家里的风水都变了吗?
这一夜,阿乐想了许久,快天明时,才缓缓沉入梦乡。
第二天,依旧是被阿湘吵醒了,那女郎似乎进来一次,便真的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闺房,门也不敲的大步走向平乐,见平乐还抱着被子甜甜的睡着,平湘不由得生气。
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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