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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乃蛮夷-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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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
史主事不由得伸出手,想要亲自感觉一下触感是否真的如想像般的肤如凝脂……
嗖……
破空的声音听在众人耳中,只觉得一阵阴风挟带着杀意向他们袭来。
几个官差不由得后退一步,而那个妄想触摸平乐脸颊的史主事则有些呆怔的看着刺穿手掌的羽箭,这时才觉得彻骨的疼……
不由得惨叫出声:“谁?”
石室门口,一个雪白的身影一步步向平乐走来,平乐的神智还有些迷离,眼神有些发散,一瞬间没有看清来人的样貌,可那身姿,却是她熟悉的。
她不由得断续唤道:“殷……裔。”
仿佛知道自己终于可以睡了,一声呼唤后,平乐的身子萎蔫的倒下,最后印入平乐眼帘的便是殷裔那张天仙般的面容,和眼底的那抹乌木般的暗光。
……
殷裔身形一晃,己将平乐揽在怀里,他四下扫视,看向那铜盆,与或湿或干的草纸……眼中的杀意更甚,他珍之惜之,宁愿放手任其自由遨游的小儿竟然被这样对待。
闷毙?
如果他晚了一时半刻,小儿或许气绝,或许身子被……
一想到这里,殷裔便觉得一股火呲呲的在心头烧。他五岁习武,身手不俗,连师傅都赞他文武双全,他却明白过犹不及这个道理,渐渐的很少亲自出手了。
刚才那一箭,是五年来,他第一次无法抑制的搭弓……
在平乐唤出殷裔的名字时,那个史主事的身子便不由得一僵。在这崇尚儒雅与风流的时代,殷裔简直是巅峰的代名词。只要殷裔二字一出,所经之处,郎君甘心俯首,女郎娇羞垂头。史主事也曾幻想过有一天亲眼目睹这般天人的风姿。
只是他没想到会是这种时刻,没想到世人口中的翩翩佳公子竟然出手狠戾。
一箭穿透他的手掌,眼见着血淅沥向下淌着,史主事却觉得身子根本无法移动,一股气场仿佛欲将他捻压成尘。
他抖着胆子,嘶哑的声音再无刚刚的威慑之力,反而透着几分瑟瑟……
“五公子竟敢擅闯地牢?可知是抄家灭门之罪?”
【第五七章】惹他者死
【第五七章】惹他者死
殷裔笑,不是平日那种高高在上矜持的笑,而是冷的彻骨的笑。
史主事一见这笑,便知自己招惹了不能招惹之人,他一直以为殷氏五公子只是空有其表,殷氏势大,殷氏的嫡子即便无真才实学,也会被吹捧得人间少有。他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出像殷五这样的氏族嫡子竟然会挽弓,而且出手时冷酷无情。
更想不到他自认能困鬼的地牢,殷裔能这般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直到他看到殷裔身后那人,才明白殷裔为何不声不响便能来到这里。殷裔身后,一个身着官服的男人恭敬的垂首而立,那人,竟是他的顶头上司,典狱司司刑,他一直想取而代之之人。
史主事颤威威的用手指向典狱司司刑。
“你,你,你竟然投靠殷氏?”只见那人根本连眼睛都未眨,对他的指责更是理也不理。史主事突然觉得恐惧,他一直知道殷氏乃是晋国第一贵胄,据说先祖与晋皇室关系很是亲密,所以几代晋帝一直对殷氏诸多照付,直到毓帝,他无法容忍氏族凌驾于皇权之上,更无法接受世人提起殷五时,那满脸的憧憬崇拜之情。
说句不过份的话,世人皆知殷五嫡仙姿,却没几个人知道毓帝姿容如何。
其中自然有毓帝身居高位,凡夫走卒很难瞻仰的原因,但更大的原因却是,殷五在那里,大家便觉得那己是无上之姿,任何人也无法超越,那是一种绝顶的存在。以至诸人对旁的人再也生不出那种惊为天人的感慨,自然也包括毓帝。
为此,他每日里苦思瞑想,终于在几个山匪的口中得到一个消息。
那个楚国小儿实楚国奸细也。
他便想着用这事与殷氏牵扯进来。而这位年过四旬,终日冷着脸的典狱司司刑却一本正经的告诉他,此时应大事化小,而且那几个山匪所言不足信,让他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那怎么能行?
他己在皇帝面前夸下海口,说己找到殷氏勾结楚国的证据,岂能在这时前功尽弃。于是,有了这场‘温柔的刑罚’。是他一时鬼迷心窍,竟然觉得这楚国小儿类女郎,起了污辱之心。如若他行事果断些,这楚国小儿是不是命己决?
要了这楚国小儿的命虽然动摇不了殷氏根基,可见殷裔这般表情,似乎很看重这楚国小儿,若这小儿身死,最起码对殷裔是个打击。
可是全晚了,一切都晚了。
殷裔既然敢这样大摇大摆的进来,自然不会允许他有机会在皇帝面前卖弄口舌,瞬间,死亡的恐惧笼罩着史主事。
见殷裔不理会他的指责,只是全心全意的看着自己怀里那个楚国小儿,脸上竟然泛起可以称为温柔的表情,史主事小心翼翼的挪动脚步。
“何劲,让他也尝尝闷毙的滋味。”这时,殷裔突然开口,一直抱剑立在门边的何劲大声应是,将那史主事像擒小鸡般三两下绑紧,何劲忍了很久了,尤其是看到这小人对那楚国小儿所做的一切,那小儿那般心善,救下淮阳一城之人,可谓是活人无数,而且就算被误解,竟然也好心的给他们留了粟米。
人心都是肉长的,对这样一个善良瘦弱的人,他怎么忍心下这么重的狠手。
而且士可杀,不可辱,他竟然意图欺辱小儿。
真是连老天亦难容。
那史主事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拼命挣扎着。以期自己的声音可以招来属下……可是他失望了,那剑士任他叫嚣着,只是将草纸一张张贴到他脸上,渐渐的,史主事声音越来越小。
“郎君,此小人……”这时,一直安静的立在殷裔身旁的典狱司司刑斟酌的开口。
今晚郎君来寻他,只说要他查访被拘的楚人下落,他很快便打探到人是史主事派人拘来的,便关在地牢,那地牢是什么地方他自然清楚,那是个有进无出的地方,他将消息告诉郎君,郎君竟然毫不迟疑的便要夜探地牢。
夜探便夜探吧!只是这算哪门子的夜探,进门一箭便招呼过去,现在更是要当这史主事‘就地正法’。这史主事虽然恶贯满盈,死不足惜,可便就这么轻易要了他性命,却要如何善后?殷裔摆手,示意不必劝阻。典狱司司刑应是,向后退去。
***
今天字数少了点,明天补上~~~
【第五八章】只要他想
【第五八章】只要他想
第二日,地牢主事暴毙的消息不径而走,传言他因为在青楼与一个纨绔郎君争一妓子而大大出手,终重伤,不治而亡。
这件事,在晋国正史被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可在野史上,却众说纷纭,版本众多。有人疑惑,史主事那人虽然性好渔色,却很少去青楼妓馆,而是喜欢把女郎带回家中。
这次为何亲自去了青楼,怎么那么好巧不巧的与人看中一个女郎。
也有人问,那打死史主事的纨绔郎君是谁?这可是为民除害的大善事,怎么能做好事留名呢。有些文人又提出一个很是让朝廷没有脸面的疑惑,人既然是被打死的,虽然起因是为争一个妓子,有些有辱斯文,可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为何不见典狱司追查?
更有人将此事编成了文,在酒楼茶馆大肆说项……
而真相,反而不那么重要了。
***
平乐眨了眨睫毛,缓缓睁开眼睛,刚刚她做了一个美梦,梦到自己躺在殷裔的怀里,而他用那种让任何人都会心醉的眼神望向她,唇角缓缓勾起……
“醒了?”
平乐对美梦的回味猛然破裂,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软榻,香巾,美男,勾人的眼波,还有那岑薄的微勾的唇。真真一个美梦现实版,平乐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的看着。
随后,她的脸蛋被拧了。
而且是……
“郎君。”平乐回过神来,匆匆后退,以期躲开殷裔那让她羞怯的手掌。可她忘了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那便是,她在男人怀里,这一退,身子便一歪,殷裔眼急手快的伸手一抓,把她再次抓回自己怀里。
这个女人,睁开眼睛便不让人省心。
“还唤我郎君吗?”想起自己知道她被官差带走时的忧虑,得知她被关押进地牢的心焦,为她奋不顾身直闯地牢的决绝,眼见那主事的手即将碰到她脸颊的愤怒,还有终将她拥在怀中的放心……殷裔淡淡一笑,有些自嘲的味道。
自他初见这楚国小儿始,便觉得他颇在趣。
不仅口气极大,而且行事极果断,这些皆让他欣赏。一辈子唯唯诺诺的人必难成大事。这小儿,成大事者。
后经证实,这小儿卦卜之说不是空谈,他对这小儿的在意便多了两分。
然后他不得不离开淮阳,可却将自己最忠心,剑术最好的剑士留下护她。
一桩桩,一件件,都在告诉他,对这小儿,他己生异样心思。初时他并未觉得这小儿会是女郎,看这小儿行事,比那些久跟在他身边的幕僚还在狠戾,怎会是女郎?
他却成日的惦记一个小儿,这让他无法容忍。时下却有不少好男风者,他濮阳殷五绝不在其中。
他挣扎过,彷徨过,他告诉自己那小儿身陷淮阳,淮阳有疫症,那小儿多半会丢了性命。
他有些难过,更多的却是放心。
他不允许自己的人生有这样大的偏差。
可事与愿违,小儿不仅解了淮阳疫症,竟然还阴错阳差的铲除了楚国奸细,让一场血腥杀戮消弥于无形。
渐渐的,族中长辈开始关注这小儿。这时,晋帝也发下褒奖文书。
他苦笑,他想躲,却终究无法躲开。
他亲自出城,接小儿入城。旨在最后确认自己的心意,如果他还是无法放下这小儿,便只能杀了这小儿。
成大事者,并不需要太多情谊。
也许,他会后悔。可那是未来之事,当下,他不能允许自己陷入这样的龌龊情事中……
就在他打算动手之际,小儿收留的妓子竟然在门口大放厥词,说这小儿实女郎也。
回想起这些,殷裔唯有苦笑。
想他堂堂殷氏嫡子,天下人口中的第一公子,心中却有诸多无法出口之事。他不由得庆幸,庆幸老天怜悯他,这小儿,实女郎也。
而且她竟然是……
想到自己卸下小儿易容时,难得的呆怔表情,殷裔觉得自己与这小儿,或许现在该唤她阿乐,觉得自己与阿乐真是缘份不浅。他曾想过这小儿或不是楚国人,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便是平氏阿乐,那个曾对他说‘五郎可还记得……’的阿乐。
他心里一时七上八下,想要好好打这女郎几下出气,又想把她紧紧抱进怀里。正在纠结之时,这女郎睁开了眼睛,而且看到他,一副像看到鬼的样子。他生的有那么吓人么?
平乐回过神来,暗骂自己笨。
一睁眼但只想着逃,眼下这局面,她又能逃到哪里。
感觉到自己的胸没有被束,感觉到长发在后背披散着,平乐有些慌乱的摸向自己的脸。
平日用的那种可以遮盖肤色的胭脂不出她所料己被拭去。
脸洗了,衣服换了,而自己还被殷裔抱在怀里。
平乐想撞墙的心思都有了。真是大意失荆州啊。
“郎君。”忽视殷裔调侃中带着几分真意的质问,平乐呐呐唤道。
乱了,都乱了。真相暴露竟然选在了最差的时机。
晋国上下皆闹着粮慌,即使殷氏势力再大,这次也无法全身而退,殷裔做为殷家的继承人,一定整日的焦头烂额,正愁没有泄怒的地方呢,她好死不死的正好撞上。
平乐甚至不敢想殷裔会怎样?
是将她女扮男装的事情公诸于众,让她被世人的口水淹死?还是一怒之下与她化清界限?
殷裔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这小儿,忒的不识情趣。“唤我五郎,像以前那般唤。”
平乐想过会承受殷裔的怒气,或惊涛骇浪,或和风细雨,或风霜雨雪,只是她没想到,殷裔不仅笑着,竟然还亲自把她揽在怀里?
他这是,什么意思?
见平乐不应,殷裔唯有在心底轻叹。别人的女郎个顶个的娇媚万千,可他在意的这女郎,胆大到女扮男装便罢了,东窗事发后想的不是如何让他谅解,而是如何逃离他。
这让殷裔心里有些不悦。
在他来说,女郎只有他不要,还没有一个想主动逃离他的。
这个阿乐虽然与众不同了些。可她只是淮阳平氏的庶女,只要他想,一封信过去,她便只能乖乖留在他身边,被他当成雀儿养。
【第五九章】阿乐不愿
【第五九章】阿乐不愿
殷裔不觉得天下有哪家女郎会拒绝,阿乐虽然有些特别,可她身份毕竟是庶女,而且名声不雅,能跟在他身边,该是很好的归宿了。他虽无法许她主母位置,可将她放在心里,不比那虚荣的主母位置好吗?
能为她想的他己为她打算好。只要她喜欢,他可以为她专辟别院,毕竟他的阿乐那么的与众不同。
殷裔虽然没有明说,可平乐岂会真的看不出他的意图。
平乐觉得有些冷,虽然身后的怀抱是那样温暖。这便是人们常说的命运吗?无论她如何努力,终究难逃脱?她是不是该庆幸,毕竟这一世没有像上一世那般,稀里糊涂的便被送了他,这一世,好歹这个郎君,是她熟悉的,了解的,甚至是有些在意的。
可平乐还是觉得自己很委屈,委屈的想落泪。
她不是个爱哭的女郎,也许眼泪己在前一世流尽。这一世,哪怕受再多的苦难,她都咬牙坚持。
就算被草纸覆面,就算生命几乎走到最近一刻,她也没有流泪,因为眼泪是流给别人看的,别人看了会在意才有落泪的价值,而她的泪,根本无人在意。
平乐用力眨了眨眼睛,眨下眼底的涩意,这才抬头看向殷裔。
殷裔的目光中带着暖意,也夹带着几丝不易让人察觉的随意,那种很轻易便将女郎征服的随意。她所有的努力,一夕间,土崩瓦解。
平乐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是哭自己命运多羁,还是笑自己终于可以以平乐阿乐的身份与他对峙。在殷裔唇角带笑,觉得事情不会再有变数之时,平乐突然挣了挣,殷裔只是虚虚圈着平乐,并未用大力,是以平乐轻易挣脱开。
她身子向后退了退,然后决然的看向殷裔。开口……
“郎君,阿乐不愿。阿乐不管郎君心中如何思量,是让阿乐做妾还是为姬,阿乐皆不愿。阿乐自知出身卑微,即使留在郎君身边当个婢女,亦是阿乐的福份。
可,阿乐这么努力,阿乐拼了性命,只是不想再任人鱼肉。郎君可知,阿乐为何假死脱身?为何易容成郎君自荐。
上次在淮阳之时,宴罢后,阿乐回家,家主便告诉阿乐,己将阿乐送给那陈氏家主为妾,那陈鞘年过四旬,与我父亲年岁相当,我却要曲意承欢,以色侍他。”平乐直白的说着,言语间并没有掺杂过多的情绪。
事情虽然不好,可毕竟己经过去了。
她也不愿让殷裔觉得她是一个小肚鸡肠的女人。
可这话听在殷裔耳中,却出奇的刺耳。
知道那小儿便是阿乐后,他也想过原因?平乐庶女,出身虽然不算高贵,可好歹是大家女郎。即使无法配过于显赫的门庭,找个门户相当的郎君还是不难的。
可阿乐竟然易容来投。
以他对阿乐的了解,定是遇到了很严重的事,严重到她不惜冒着自毁名节的危险。
可他没想到,竟然是那么性命攸关之事。要将阿乐送给陈家那个老匹夫?他的阿乐,花一样的年纪,却要给那陈老头做妾?
怒火便不由分说的在殷裔胸中奔涌而起。
平乐没看殷裔的表情,她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
过去的十五年日子过的虽然称不上富丽堂皇,可平家没短过她吃用。自己虽然是庶女,可母亲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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