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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乃蛮夷-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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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劲一怔,有些心情被看穿的尴尬。他是觉得平乐只问了一句便将几人丢进必染瘟疫之处有些草率了,怎么也得问清幕后主使者啊?以他的意思,最好将此事禀明五公子,看五公子的意思再酌情处理。
“何劲,其实并不需要多问什么。他们被擒便服毒,可见是个有势力之人养的死士。那几人虽然刻意临摹着,可口音还是有些生疏……何况他们最后所言,若放之,必不再踏上晋国土地,何劲,他们的来历你还不明白吗?”便是因为洞察了一切,平乐才决定此事速办。
若直的拖个一时半刻,或许会有新的灾祸发生也未可知。
何劲呆怔的考虑半晌,最终‘啊’的一声惊呼。
“郎君的意思是,他们是……楚国人。”因为震惊,何劲竟然没有唤平乐小儿,而是唤了与殷裔一样的郎君。
楚国这几年与晋国是大战没有,小战不断。派人趁淮阳地动瘟疫时加以动作,以期淮阳灾祸雪上加霜,从而累得晋国内乱频发是大有可能的。想明白这个道理,何劲登时觉得平乐的做法没有错,不仅没有错,而且还很妥当,趁着一切未扩散前消弥于无形……
不管是晋国的上位者,还是楚国的高层,即使追究起来,亦是死无对证。
退一万步,就算那三人真的胆大到不顾一切回了楚国,必会因瘟疫而致楚国同样内乱。这一计,可谓是釜底抽薪……这楚国小儿,颇有智慧。
这一刻,何劲再不怀疑平乐的楚人身份会给殷氏带来什么灾祸。因为平乐己经用实际行动证明,她的心真的如她之前对殷裔所言,不必拘于一国一家。
此事一了,瘟疫与粟米之事接踵而来。
一天前,平乐还决定与这些庶民同进退,可这一刻,她改变了主意。她会想办法让她们不至于因饥饿而死,也会寻药治疗此次瘟疫之症。那之后,她会离开,而不是像一开始计划的那般帮他们重建家园。
因为,她心亦伤。被那些无知之人莽撞的行为伤了。世上平没有谁是全无私心的,她想凭着自己掌握的知识多做善事,哪怕不信鬼神,也希望给自己积些阴德。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理解她的,至少这次的事,让她大为警醒。
没有像殷氏那般氏族的庇佑,她就犹如站在刀刃上,一步行差便是万劫不复。
平乐继续早出晚归寻找药草,而粟米,终被食尽……
***
“楚国小儿,倒不如让某护着你去寻五公子……”何劲抱剑提议。现在己无果腹之食,那些庶民又开始蠢蠢欲动,上次那血光之灾因小儿料敌先机与速战速决而解,此次,却是大不同。
无以为计的人,需要的粟米简直惊天。他一个无势无依的楚国小儿,能坚持到此时,己经很是难得,再呆在此处,难保那些庶民与他为难。
于死亡面前并肩而战,何劲觉得自己与这楚国小儿己成莫逆,所以很是为平乐着想。
可平乐却摇摇头,瘟疫之症她己有些眉目。最近几天染症之人骤减,每日火葬之人也只是初时的十之一二而己。她仰仗着前世那地动之后的著作与自己的亲身尝试,配了几味草药,虽然不能药到病除,却对疫症的预防很是有效。现在她和何劲每日饮之,出入染疫之处,果真毫无异状。
所以,她现在不能离开。
至于吃食……
平乐能想的唯有淮阳城主而己,每个大城都有自己的粮仓,淮阳虽然不能与都城或濮阳那样数一数二的大城相比,城里所屯之粮填饱这些庶民的肚子直至秋收还是可以的。现在唯一的问题便是,怎么让淮阳城主开仓放粮。
夜。
淮阳城主府。
一个黑影轻风拂柳般的窜过城主府的高墙,几个起落,己伏身在城主府主屋屋顶,只见他身手伶俐的揭开几片瓦片,然后附身将耳贴了上去。
夜过半,庶民宿营之地早己一片死寂,平乐披了一件薄衫,抬头看向天际,乌漆漆一片的天空,偶尔有几片暗影浮过,平乐半眯着眼睛,看着越来越阴霾的暗夜……要下雨了。
第二日,果然开始下雨。
一连三天,最近那些庶民己经没饭吃了,大家开始吃野菜,附近因为平乐那一把火,野菜其实也是不多的。庶民们心里明白若再惹这位楚国郎君,那郎君一气之下真的弃他们而去,他们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所以虽然肚子很饿,虽然怀中孩子嗷嗷待哺,虽然还是有些胆大的汉子提议……最终,庶民的营地里一片安静。
【第三七章】巧解粮灾
【第三七章】巧解粮灾
第四天清晨,那垂了几日的帐帘终于掀开,露出那楚国小儿被汤药浸染污了的手,那手原本该很细致的,该是养尊处优的,可因近日食不果腹,因日夜钻研草药,更因亲手照顾疫症伤患,那手,显得粗糙,有了茧子。看到那手,诸人心中的千言万语似乎都化成了一声低叹。
再没一个人想要出声指责平乐的几日不理,再没一个人觉得这样一个异国小儿该为他们饿肚子而承担些什么。即使是庶民,也贵在自知,他们突然想到,若是没有这楚国小儿,他们或一早死于地动之灾,就算侥幸不死,也早因房屋坍塌,无果腹之食而丢了性命。
因这小儿,便是这小儿,他们无端端多活了这许多时日。
即使真的要死了。他们也该笑着上路的。
平乐没理会那些人复杂的心思。她之所以一连三天呆在帐中,虽然是有些负气的成份,可他们这些人本与她无亲无故,她帮他们,是因心中怜意,他们信她,亦是心里有翻计较。
当她让他们失望了。
他们转投别人门下,本也无可厚非,人性本恶,不过是在适当的时候选择了最适合自己的出路。
可人活在世,谁都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他们既然做了,便要勇于承担责任。
就算她真的一气之下舍弃了他们,也是他们该接受的。
可她是平乐,她是死地一次,知道活着有多艰辛的平乐,所以,他们背弃她,她却不会真的狠心一走了之。
这三天,她终于通过几味草药的相生相克寻到了治疗疫症的良方,并且亲自照顾一个垂死老妇转危为安。
瘟疫即解,下一步,便是粮食。
早在几日前,她便己吩咐何劲去做,想来,结果马上便要揭晓了。
那之后,便是她离开之时。
她一直犹豫自己是去濮阳投殷裔,还是先去平氏会去的英城寻母亲,好歹让母亲知道,她尚在人世。
犹豫其实只是一瞬,下一刻,她的眼里己有坚定之色。
去英城寻平氏,虽然平氏客居英城,暂不会再对她生出什么龌龊想法。可却没法根本解决她的困难,待他们站稳脚跟,如果有需要,还是会毫不犹豫的用她来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地的。那时,她依旧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不如便绕过英城去濮阳,那里是殷氏的本家。那里有答应若她办成三件事,便允她跟随的殷裔。她己成两事,此时若放弃,她这些时日所受的苦累岂不白费。
至于母亲那里,平乐相信,母女是心有灵犀的,她即安好,母亲一定可以坚持到她‘衣锦还乡’。平乐这点估算的不错,其实上一世,平乐母亲之所以郁郁而终,便是因为心里清楚女儿的处境,又因女儿落了那么个下场,主母白氏时常以此说上几句。
这让平母的心如每日浸在滚油上煎熬,自然命不久矣。
这一世,虽然平家所有人都说平乐死于火海,可平母李氏坚信,自己的阿乐有那般飞扬的眼神,自己的阿乐曾说,一定会把她接出平家,过再不看人脸色的悠闲日子。她才不管别人如何诋毁,她相信,自己的阿乐定是被仙人所救,此时或果在仙境里,自己的阿乐,一定会履行誓言,终有一日,会来接她。
平乐在想母亲的同时,离濮阳五百里的英城。一个妇人披衣仰望天上弦月,幻想着自己的女儿或许正在月宫中垂头思念母亲,一行清泪,顺着妇人脸颊滑落。
软弱只在深夜,只在无人看到之时。
当太阳越过吞云山头,当黎明悄然而来,她还是那个黑瘦的楚国小儿,是那个被殷裔看似舍弃,实则委以重任的楚国小儿。
正在整个营地都在庆幸脱离疫症之时,一骑远远奔驰而来。
马上之人似乎高兴的有些忘形,平日里紧绷的一张脸,在朝阳下闪动着熠熠的光。
他边挥马鞭,边高声喊道。
“某幸不辱命,粟米己有。”
人们听到这声呼喊,脸色俱是一变,不敢置信,怀疑,疑惑,到最终的笑逐颜开,那是终于可以活命的侥幸与庆幸。
只有平乐表情淡淡的。因为她知道,一定会成功。
因她成竹在胸……
何劲本飞扬的眼神看到平乐这般平静,心里猛然一沉。小儿真乃大丈夫也,这般大的功德,竟然视若无有,想他终于拿到濮阳城主亲给的调粮手谕时,心险些跳出来。
不想小儿竟似早己料到。
楚国小儿,实类郎君也。
一万石粟米,如果省吃俭用,分配得当,足够这些庶民食到秋收。平乐又把营外的护卫喊来,将这个分配监督的任务交代下去。
这几个护卫平乐曾仔细观察过,俱是心善细致之人。交给他们,平乐很放心。
布置好一切,平乐开始连夜收拾行装。
何劲此时掀帘而入,对平乐,他从初时的不甘被驱驰,到现在的心甘情愿,可谓是心服口服。那粮明面上是他出面向淮阳城主‘借’来,可直到开仓取了粮,他还是不明白,淮阳城主怎么就真的同意借粮,而且一借两万石。
是的,两万石。
余下的一万石做何用?亦是他此时来寻这楚国小儿的原因。
平乐心知何劲的疑惑,三言两言将自己心中之事道出。几句话后,何劲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很平常的道理,淮阳连降大雨,又逢地动后,诸家大户但凡能去投亲的,都去投亲了。以至整个淮阳,留下的氏族十中仅有二三,各家名义上是去逃难,可也不能真的让自己看着像难民啊,所以该带的一样没少带,那些家仆啊佣人啊,哪怕一家只有一位主人,最少也得带三五十家仆充门面。
以至淮阳城内人数骤减。淮阳城主本来打的如意算盘,等城中缺粮之时,将粮抬价出售,也来个奇货可居,可人算不如天算,地动后,淮阳连日阴雨,又正赶上暑热难捱时,粟米遇潮,自然会发霉,别说‘奇货可居’,再等些时日,就算是白送,都没人领情了。
所以最近淮阳城主愁的整日的翻来覆去。
她此时提出借粮,而且给了利息很高,此时借两万石,待年后,归还三万石。可谓是即解了淮阳城主的燃眉之急,又让他大赚了一笔。他焉有不借之理?何况还有殷裔的信物为证……这本是一本万利之事。
【第三八章】首次远行
【第三八章】首次远行
“小儿,某可是动用了郎君的信物。若年后无法归还那城主三万石粟米,某无颜,郎君亦失信。小儿,你当真可以让这一万石粟米变成三万石?”何劲无法理解平乐哪里来的这般笃定,怎么就肯定这粟米能赚回来,而且还是翻倍赚回。
平乐自然不会告诉他自己可以‘未卜先知’。
只是肯定的点点头。与平乐相处日久,何劲虽然觉得平乐的自信未免大了些,可也没说什么。他是剑士,士为知己者死,以前他可以为郎君毫不犹豫的舍弃生命,现在,他也同样会为这楚国小儿拼命一搏。
平乐与何劲就路线商量一番,最终决定明日上路。
这一万石粟米平乐打算运往晋国郢城。郢城离淮阳一千八百余里,需先经过濮阳,正好可以顺路拜见殷裔。
护卫便从这些庶民里雇佣。
当夜,何劲从这些踊跃报名的庶民中挑了两百人,个个身体矫健。
第二日一早,天才蒙蒙亮,队伍便动身了。几百辆车蜿蜒而行,蔚为壮观……
平乐选择走官道,一来官道平稳好行,二来官道也少有匪类。当下晋国尚算安定,每个城都有氏族大家把持,氏族下又有无数附庸者,当真去做山匪的并不多,而且时下人注重风骨。若真的落草为寇,会累及子女。
在上一世,地动过后,因饥饿,无数人暴尸荒野。有些人最终落草为寇。上一世,淮阳城主囤积的粟米皆发了霉,上一世……那无良的城主最终死在被他逼为草寇的人手中……
这一世因有她,淮阳没有沦为死城。
自然也不会有那些被逼无奈的草寇,事情的发展本就是环环相扣的。
如果车上装的是银箔之流,她还真的有些担心。只是这些车上装的都是粟米。如果不遇到荒年,粟米并不贵,也少有山匪为了这些粟米大动干戈。
只有平乐知道。
此时并不贵重的粟米,半年后如何抢手,如何身价百倍。
濮阳离淮阳近千里,路上大概需要一个月的时间。然后车队稍整顿,便启程去郢城。平乐算计着整个路程大概用时三个月,时间拿捏的正好。
平乐的马车走在最前面,何劲骑马护卫在平乐身旁。
他己着人去给郎君送信,想着自己此次当真与这楚氏小儿解了淮阳一城之困,也算是立了大功。想当初他被派到楚国小儿身边时,那些同僚们嘲笑讽刺的眼神,待他回到殷家,那些人该用什么眼光看他,嫉妒,艳羡……何劲觉得心里很舒服。连那燥热的风吹到脸上也不觉得酷热难当了。
嘲他人者,人恒嘲之。跟在这楚国小儿身边,当真是无不能为之事啊。
平乐的心情可没何劲那么舒服了。
她半躺在车里,因为扮男人,裹着厚厚的裹胸布,本就是盛夏时刻,她又不能像那些汉子那样打赤膊,可以说是热上加热……
“楚国郎君,咱们路程己走了过半。某看这天气奇怪的很,在淮阳时,日日雨,时时雨,越往濮阳走,这日头越大。往常并不如此啊,真是奇哉怪哉。”
“恩,确实奇怪。”平乐淡淡应道。
“楚国郎君,车里闷,你为何不与某等共骑?”何劲听出平乐声音怏怏的,担心莫不是这小儿在车里憋闷坏了。
他很不理解平乐为何坐车?
大丈夫,跃然马上岂不快哉。偏生弄的自己跟个无用女郎似的。这又不是去郊游,又不会有庶民上前求见,为何还把自己闷在车里。
平乐叹气。
她倒想呢。可她再装,再掩饰,她也是女郎啊。
女郎的身子并不适合长时间骑马,何况外面人多眼杂的,如果真的被看出什么端疑,岂不坏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还是继续低调的呆在车里吧。
平乐不答。何劲觉得自己终于找到症结所在。
一定是楚国小儿生的太过瘦弱,担心骑在马上少了英姿,以至被其他人看低。
这瘦弱一时半刻是没有办法。
可男人何时英姿最盛,他却是知道的。于是,何劲私下做了决定,一定要帮平乐找回做男人的感觉……
于是,乌龙诞生了。
如果平乐知道自己一时懒惰未答何劲的话,以至何劲的想法生生弯了十八道弯,哪怕是说破了嘴皮,平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车队因为人多车多,遇到大镇,平乐一般选择绕行。她不想横生枝节,于是当晚,何劲主动提议进城采购沿途所需吃食。平乐倒也没多想,准了。
于是,当夜平乐经受了重生后第一次真正恐惧之事。
那事,比地动还要让平乐后怕。
当夜,与往常相同,留了守夜之人,大家自去睡了。
平乐还是睡在车里,这些日子她都睡在车厢里,虽然大家觉得睡在旷野即凉爽又舒服。天为被,地为席,何等豁达之事。可这楚国小儿却偏生龟缩在车中,凭白的与人生疏了。
不过大家也习惯了。
所以当何劲等人归来时多了个人,而且是个女人,大家都觉得自己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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