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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乃蛮夷-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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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还会觉得老天对自己不公,因为庶出,族人全然不将他看在眼里。他折腾,他玩弄女郎,可族人只是觉得他合该如此,大家庶子,便该这般不学无术,于是他更加的变本加厉。便是因此,他与五兄的差距越来越大……最终,五兄是世人赞誉的第一公子。
而他只是纨绔子弟殷十郎。
三年前,他终于看清了事实,这三年来,他始终老实在呆在院中,再未出门沾花惹草,以前收进府的那些女郎,愿意离开的,他也都送她们离去。
他己洗心革面。可是,没人给他机会。
他的母亲还是那般闹腾,他的亲妹还是那般的自私,最终,她们被赶出殷氏,而他,不得不相陪,前二十年他己浪费,后面的时间,他不想自己再做悔恨之事。她们确实不错,可那是他的亲人。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身无分文的被赶出家门。他没其它本事,不能满足她们那永远填不满的yu。望,唯一能做的只有陪在她们身边。
殷十郎默默听着丁氏那毫无道理的谩骂,可殷珂却不是个能忍的。不过片刻功夫,殷珂便高声喊了声娘。
“娘为什么怪我和十兄,明明是娘的错,爹最终是因为生娘的气。才一气之下将我们赶出殷氏,如果不是娘满门心思想去娘家避难,我们能沦落至此吗?只有一身换洗衣服,一路上连个净身的地方都没有。天天啃那些干的掉渣的饼。娘。都是你的错,我要回家,我要回殷氏,我可以殷氏贵女,我将来是要嫁周九郎为妻的……十兄,高转车头。我们回去……”
殷珂的话无疑是雪上加霜,丁氏本就心情不好,被赶出殷氏,而且自己这二十几年积攒下的钱财被强行充公,入殷氏二十几年,最终她竟然是净身被赶出殷氏。她逃难?她逃难是为了谁,这个没良心的,难道她不是为了他们吗?
一个一个,都这么狼心狗肺。
“你闭嘴,如果不是你吵着要嫁进周氏。你爹怎么会怨娘多事,怎么会最终被赶出殷氏。你自己寻面镜子好好照一照自己。人家周九郎那般玉树临风,会娶一个庶出的女郎吗?”
殷珂最受不得的便是有人说她配不上周九。
哪怕那人是她的亲娘。
“娘,你说什么?难道我不够美?难道我不是姓殷……我们殷氏根本没有嫡女,我是唯一的女郎。难道不是殷氏贵女。我哪里配不上九郎?哪里?”
……
殷十郎用手捂上了耳朵,不想被魔音穿脑。出身殷氏又如何。大家女郎该有的教养与规矩一样未学成,反而将母亲那刁蛮自私性情学了个十成十,就算殷珂是他的亲妹,他也会说她根本配不上周九郎。
可殷珂竟然还在这里做着白日梦。
若周九会娶她,这次联姻便不是周氏贵女嫁给五兄了,合该是殷珂嫁进周氏。可以殷珂那般修为,还是少去丢人现眼了。乖乖呆在殷氏便好,却偏生与母亲一样多事,最终被赶出殷氏。
常言道,有因才有果。
前世因。今世果,前尘因,身后果……牛车吱呀的行着,车中的吵闹声渐大,似乎丝毫没有收敛之势。殷十望天……
牛车中的丁氏母女依旧吵个不停。便在这时,牛车急急一刹,吵得正凶的母女二人不由得撞向车壁,齐齐痛呼出声。
“十郎,你小心驾车。”
“十兄,你撞疼我了……”丁氏与殷珂齐齐开口,可突然间,一阵冷笑声传来,母女二人对视一眼,随后丁氏颤抖的掀开车帘……
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张胡子拉碴的脸,那人似乎也正打算掀帘看车内人,丁氏这样一掀车帘,正好与那人目光对上。
丁氏一声轻呼,忽啦一下放下门帘。讪笑声立时在车外场起。
“十儿,十郎。”丁氏轻声唤着,现在她不骂了也不吵了,殷珂更是吓的魂不附体。可车外除了男人的调笑声,根本听不到殷十的声音。
“十兄,你还好吗?十兄……”
“哟,咱们兄弟今天运气不错,一辆破牛车里竟然装着美人。那老的虽然上了些年纪,可也是风韵犹存,那小的面相虽然刻薄了些,可也算有几分姿色。”那人的声音瓮声瓮气的,再配上刚刚看到的那张让人倒胃口的脸,直让丁氏母女心里泛着恶心。
这时,殷十的声音在车外扬起。
“诸位,我们只是过路的,身上没有银钱,万请高抬贵手。”以往的殷十,何时这般低三下四过,他是殷氏庶子,每每出行都是香车软裘,五兄待他不错,从不在这方面苛责于他。如今,却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不得不对这些盗匪低头求饶。
那盗匪看着殷十,似乎纳闷赶车的怎么会是个白净的郎君,看那一举手一投足,根本不似驭夫。只是他被美色冲昏了头,只想着车中一妇一。女,他们是附近的盗匪,只劫过路的马车。牛车,那是穷人才会用的,他们根本没兴趣,怪就怪在这牛车中的女郎音调太高了。
他们这种把脑袋别在裤腰上的亡命徒,喜欢的东西无非是银子和女人。牛车里既然有女郎,自然要观上一观的,若是貌丑,嘲讽几句放过便是,不想两个女郎竟然都生的不错。
根本不像穷苦人家的女郎那般皮黑骨瘦的,反而白白嫩嫩,好像富家娇养出来的那般。
自然,盗匪不打算放过这次绝好的猎。艳机会。
所以一上来还未打照面,便一脚将殷十从车辕上踢下。殷十不似殷裔,有武功傍身,殷十的少年时光,全部用来挥霍了,即便他己经改过自新,可习武,却是晚了。殷十落地是摔破了头,此时他一手捂着伤口,一手去拉掀车帘那盗匪。
盗匪手重脚重的,回身一拳,便再次将殷十打趴在地。
“你是哪里窜出来的,不是小倌馆吧……”随后四周响起附和的讪笑声。“兄弟们,不必理会这女郎,将女郎快些带来,老子今晚要洞房花烛……”
随后,不顾丁氏与殷珂的惨叫,一众盗匪上前,七手八脚的将二人拉下牛车。其间,吃足了二人的豆腐,丁氏还好些,毕竟年岁大了,可殷珂还未嫁人,自是受不得有人对自己毛手毛脚。
“放开,你们真是胆大包天,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殷氏贵女,你们占了我的便宜,小心我五兄派人将你们赶尽杀绝。”殷珂叫嚣着。诸人大笑,刚刚是碰到美人今晚可以开荤的笑,此时,却是嘲笑了。
殷氏贵女?
笑话,殷氏贵女会坐在破牛车上,一路对骂?
当他们没文化吗。
就算他们没文化,也知道殷氏,也知道殷五郎,那可是敢和皇帝对着干的主,他们可是佩服的紧,眼下盗匪还算好混,哪天实在混不下去了,他们还想着去投殷氏呢……
这女郎说她是殷氏贵女?这不是明显埋汰殷氏吗?
殷氏会有这样的贵女。真是天大的笑话。
本来盗匪们还碍于殷珂年轻,想着留给老大尝鲜,现在心中却齐齐升起同仇敌忾的愤恨,名义是上架着殷珂,可那手却不老实的在殷珂细腰上乱摸,甚至有更过份的,将手从殷珂后颈探入,随后陶醉于那如瓷的触感。
殷珂是真的害怕了。
她自幼便想要什么有什么,母亲丁氏以对很是宠爱。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怕打死个丫环小厮,母亲也会为她善后,以至殷珂养成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而且还受不得一点委屈,与周氏议婚被拒后,殷珂己经鞭打死数名婢女,这些,若是传出去,殷珂的名声一早便毁了,可最终,这些罪名全被丁氏悄悄解决了。
现在,终于到了她们要为此付出代价的时候。
救美的英雄没有出现,最终,丁氏母女被盗匪带走,殷十则被绑在大树上……他欲哭无泪,自己为何不早些阻止母亲呢,为何不早些教导妹妹呢,也不至于让她们落到那般的下场。
天渐渐暗了,殷十觉得头上受伤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着。他开始觉得头晕目眩。他想,也许自己真的要死了,其实这样也很好,死在这里,尸体被鸟兽啃尽,世上谁也不会知道。
这一世,他活的不明不白,下一世,他一定好好活。一定会个像五兄那样的人。
缓缓的,殷十闭上了眼睛……“郎君。”突然,有个声音唤道,殷十勉强睁开眼睛,此时暮色西垂,隐约还能看清面前人的样子。
一身衣服破破烂烂的穿在身上。
梳着郎君的发式,可声音却是女郎的。
她是……
“郎君,我是梅娘。”梅娘,殷十很是意外,不由得努力睁大眼睛。他放府中女郎离府,不想离开的,他也不会强求,只是自那时起,他便很少入后院了。梅娘……真的许久未见了。
“梅娘,是你。”梅娘扑上前来,颤抖的解开殷十身上的绳子,用单薄的身子支撑起步子不稳的殷十。
“是我,我一直跟在郎君后面。只是步行,速度慢了些,郎君,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被绑在这里,夫人呢?女郎呢?”
【二三九章】生死一战
【二三九章】生死一战
“母亲和阿珂被盗匪带走了……”
梅娘恐惧的用手捂住了口,这样她才不会喊叫出声。盗匪,那简直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她便是怕被人占便宜,所以一路上着男装,又用灰将脸抹暗,把自己打扮的邋遢不堪,这才免于被欺负的命运。哪怕她以前只是伎子,可现在她跟了十郎,便只是十郎的女人。
旁的郎君,休想再占她一丝便宜。
十郎不是好人,可十郎真的待她好。三年前,他们大难不死后,十郎对她说,以前的事便算了,她可以离开,去个自己喜欢的地方,过自己想过的日子,他可以给她银箔,让她一世衣食无忧。可天大地大,又上哪里寻一个可以对她说这番话的郎君。
那时她便决定,跟着他。
这一生,她吃过很多苦,没有哪个女郎天生便喜欢当伎子,不过是生活所迫罢了。她幼时家贫,才及笈,还未许配人家,母亲便亡故了,父亲又是个酒鬼,整日喝得醉熏熏,趁着父亲喝醉,而她无力反抗之时,那个常来和父亲饮酒,而她唤叔叔的男人强行将她……
事后,那人跪在父亲和她面前,求父亲不要报官。最终,父亲收了那人十两银子。
她的清白,只换来了十两银子。
她己成这个样子,嫁人是没有办法了,谁也不会娶一个残花败柳入门,便是婚前瞒着,洞房之时也会败漏。最终。她的父亲在喝醉之际,被歹人撺掇着进了赌场。而结果,她被卖入了伎倌。往事不可追,梅娘告诉自己不必恨。也不要恨,一个男人也是陪,一众男人也是陪。
只要能赚来银子,让她做什么她都是愿意的。直到她遇到了殷十。
殷氏庶子,哪怕没有实权,可手中银箔无数。初时她只想寻个安身立命处。可随着相处,她真的将一颗心系到了他身上。
只是,她的出身……
梅娘告诉自己,现在这样很好,他被赶出殷氏,身无分文,变成了穷人。他们,终于相配了。
“郎君,我们去寻你五兄,就算夫人的女郎有错。可她们好歹出身殷氏。五郎一定会为她们报仇的。”寻五兄?对,寻五兄,五兄一定可以把母亲和阿珂救回来。
殷十点头,“我们寻五兄,去寻五兄……”随后,梅娘辛苦着支撑着殷十的身躯。二人蹒跚的身影渐行渐远……
***
三日时间转瞬即失,今日便是平乐与周悠商定好的出城诱敌的日子,一早,平乐便赶到了城墙上,她远眺晋军营地,隐约能见营帐占了半片山坡。
敌人似乎打定主意将曲城围死,所以最近暗兵不动,即不像前些时候偶有挑衅,也不像那夜狂猛攻城,这让守城的将士不由得缓了一口气。可越是这样,越是证明濮阳危矣。平乐暗急在心……
这时,曲城城门大开,周悠一马当先冲了出去。一身澄亮的银甲,将周悠其人更是衬得玉树临风。他身后。跟着的都是曲城周氏的嫡氏,只见大队人马呼啸着向晋军冲去,晋军似乎没想到曲城中人竟然不顾生死的冲出叫阵,在他们想来,曲城必败,毕竟孤掌难鸣。
所谓氏族的结盟,不过是形式上的,哪像皇家对军队的掌控。
所以此次曲城被袭,并未见有援军到来,至于让自己吃了两次败仗的,甚至连人影他们都没见着的,晋军选择无视,毕竟来助之人应该人数很少,若是人数重多,一早便露出行踪。只是他们最近也毫无动静。想来是援助无望,己然回去了。
曲城之人,好好的龟缩在城中,兴许还能多活几日,便这么迫不及待的送死吗?
晋军初时的荒乱很快过去,周悠只是首战得了些优势,随后听拼杀都处于劣势。晋军中自有人识得周悠,见周家嫡子亲自披挂上阵,想着城中定是山穷水尽了,只要活捉周九,曲城便会不攻自破。所以拼杀的尤为凶猛。
打杀声,叫嚣声响成一团。血水染湿了土地,阳光蒸腾下,散发着令人做呕的腥臭味道。平乐似乎闻不到,只是静静观望着。
看着周悠且战且退,最终不动声色的断了自己后路,最终被逼无法,夺路而去。
随后,大队晋军打马追赶。
诱敌之计,成功了吗?
平乐不敢掉以轻心,毕竟机会只有一个,若是错过了,周氏许便败了。周氏若败,对己方军心影响甚大,会直接让附庸殷氏的氏族生心退却,进而影响战局。
平乐便那般直直立在城墙上,远远望来,如九天上的玄女,衣带飘飘,仿佛会乘风而去。将士们看着这一幕,连走动的步子都不由得放缓,生怕打搅了静静凝望的平乐。
守军们并不清楚这个女郎是谁,只知道似乎颇得郎君倚重。
刚刚城下那血腥的一幕,连他们观之都觉得头脑发麻,不忍直视。可这女郎却一直静静的看着,脸上即没有恐惧,也没有可以称为慌乱的表情。那份镇定,那份从容,真真让他们从心底佩服。郎君离开前交代,一切听这女郎安排。
虽然听一个女郎的调动着实不太寻常。毕竟这世上,能调兵谴将的女郎少之又少。而且这女郎还生的这般漂亮,像仙女似的。一眼望去便知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娇娇女,却不想,竟然会被郎君委以重任。
真是人不可貌相。
平乐只是担忧水淹大计,之所以站在城墙上,是确定晋军主力确实跟在周悠身后去追赶了。如果晋军追出数里回转,或是营中还留有大军,这个计策便不算成功。据平乐观望。追在周悠身后的晋军确有几万余。晋军大营中留守的晋军不会太多。
这样一来,计谋若成,晋军必败。待周悠杀回,她再打开城门。让护卫出城,二军会合,难道还会在意这些余军。只要,晋主力确实中计……平乐等着,直到一个时辰后,突然一阵惊天的马蹄声传来。平乐站在城墙上,身子都被颠得一晃。
下一刻,大队晋军打马回营。
诱敌之计……失败了。
平乐的目光有些失落,周悠安排的很好,败也败得很自然,对方该是不会察觉的啊,而且周悠的身份在那摆着呢。活抓了周悠,那是多大一件功劳啊。晋军首领怎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平乐有些想不通。
直到……
突然,一阵秋风拂起,吹皱了平乐的衣裙。也吹开了晋军大营正中的那面旌旗。
旗身上,一个大大的毓字。
周悠出城时天刚明,而且无风之时,那旗缩成一团,根本看不出样子。平乐便以为那面旗依旧是晋军一直挂的那面,似乎上面书着一个大大的晋字。却不知何时。换了这面‘毓’字旗。
毓字旗。
晋毓吗?竟然是晋毓亲自来了吗?
一瞬间,平乐的心剧烈的跳动着,关于晋毓的往事点滴的涌进心头。
初时,强行将她留在宫中,得而不成时,便下令将她烧死在深宫。得知她侥幸不死后,又追到杏花镇,最终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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