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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也是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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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你刚才说普通话了,会说了?”
“一点点,复杂的还是不会,好难,你又不肯教我说。”
“怎么好像你不会说全是我的错……”
“怎么不是,你那时要是肯做我的女朋友……”他忽地抿住嘴巴,微微耸一耸肩,叹气,“他还好吗?”
“他?”我不解。
“你知道我是指杨恒。”他却说。
“杨……恒。”我重复,这名字说起来真有点生涩,“他还好吗……”
他大概很好吧……谁知道呢,哦,怎么了,大蒙问我什么?
“小多?”
“嗯?”我问,“你刚才说什么?”
“难道……难道杨恒……你们没在一起吗?”对面的大蒙十分诧异地瞪大眼睛,受到不小的刺激似的。
我困惑:“怎么了,我和他……该在一起吗?”
“不,”他那诧异的表情瞬间又变得困惑极了,“难道……难道是我搞错了?不,我没看错,”他自顾自地轻轻摇头,眼睛虽直直地望着我却又迷离着,分明是在回忆遥远的往昔。
“你是因为他才拒绝我,不是吗?我那时恨不能找他真正打上一架,如果打赢了你就归我,我一定打断他所有的肋骨!”
“你……说什么啊?”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些来,是谁和他说了什么吗?谁呢?嫚婷不是那么多嘴多舌的人。那他怎么会知道……
我的脑袋疼,遥远却熟悉的疼痛又上来了,有根针一下一下地刺着。
我用大拇指按住太阳穴,“大蒙,我们不说那个吧。”
“为什么?”他却凑过来,眯着那双黑蒙蒙的眼睛犯倔,“如果不是为了他,当年你为什么拒绝我,我要知道为什么。”
“我……他……”脑袋愈发疼得厉害,那双眼睛凑到近前咄咄逼人,“是因为……”我垂下眼睛躲开那视线,“我们忘掉它吧,大蒙。”
“为什么要忘掉?小多,你得明白发生的已经发生,它总归在那儿,我只是想弄明白这些年来我是不是真的想错了。”他的声音变得无奈,“为什么逃避?”
“不是逃避。”我否认。
他却摇头:“知道吗,你根本藏不住你的心事,你的喜怒哀乐都在脸上,当年是这样,到现在也没变,那时候你问我看上你什么,我后来才明白,我看上的是你的透明的一眼就能看穿的情绪,是……竟是你看他的眼神。”
他苦笑着退开一点。我慌忙靠上椅背,恢复呼吸,往肺里急急输送足够的氧气。一时说不上话来。
“你不明白我那时有多嫉妒他。”他继续说着,“怎么说呢,我十来岁的时候就开始谈恋爱,谈过不少次,我以为我已足够了解爱情,但不是的,我发现从来没有哪个女孩儿像你看他那样看过我。只要他出现,你的眼里就只有他一人……我那时候多想成为他,我想知道被那样注视的感觉。”
“怎么会……”我的耳根子都烧起来,那时候真有那么明显吗?那会被多少人看笑话啊……
“但是再努力你却始终不肯答应我,我不得不放弃了你现在却和我说你们两个没有关系?”
“嗯,没有关系,”我埋下头,把脸埋入手心,“不过是我一厢情愿……”
我不愿想起这些来……
“大蒙,”我放下手看向他,“我们说点别的,我没有很多时间,是请了假出来的,过会儿还得赶回去工作。”
“我们还有可能么?”他并不理会我的请求。
一旁的旗袍姑娘递来茶水他也不理,我只好去接,给他面前放下一杯,也把我自己的那一小杯抿掉。趁势静一静,理一理混乱的思绪。
我不懂茶,尝不出好坏,只是嗅一嗅茶的香气,把水倒入嘴里。
他一动不动地瞅着我,像个倔强的小孩非要得到一粒糖果。
“我们天涯海角,有什么可能呢。”我说。
“如果只是距离,我来这里画画也是一样的。“他却说。
我摇头:“大蒙,都这么些年了,已经过去了不是吗?你这么倔无非是因为不甘心,得不到才觉得好,其实……并不真的那么好。”
他不答话,皱眉敛目地望着我,眉眼间尽是失望。我何德何能竟又叫他失望了……我这样会遭天谴吧?可是……
“我已不是20岁的小姑娘,拿不出那么多的热情满心满眼都是谁了,我也不愿再那样,那种经历一次都已足够。”
他终于点点头,把视线从我的脸上移开,那双漂亮的眼睛转向窗外。
“没有缘分,是吗?”
***
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晚间8点,这期间不过是和大蒙喝了会儿茶,吃了顿饭,竟觉得浑身虚脱。
隔了这么久之后能再见到他,我是满心喜悦的,虽然从头至尾他在我的时间里出现只算那么一瞬——我记得那是读大学二年级期间的半年时光——但他却如同一道强烈亮眼的阳光,把那时常常在我的情绪里出现的阴霾抹去。那是如此珍贵的存在。
只是到后来难免会有失望——我总叫他失望。旧事重提,我有些猝不及防,好在大家都不再是楞头青年毛头孩子,我愿珍惜他的存在,他终于也接受我作为朋友的存在。
“别拿缘分做挡箭牌,你只是不愿意爱我。”他最终这样说,仍带着一些情绪。
办公室的灯开得很亮,他们还在忙碌啊,我爬完扶梯,在梯子口收住脚步稍作停留。
细细想来,这几年我的生活几乎都奉献给了工作,花大部分时间在办公室里,最常见到的人是同事,是领导。领导说我成长很多,我脚下的道路愈加宽广,它通往世界,“再过两年,你去世界任何一个地方都是佼佼者。”
佼佼者,多好听的说法啊,可为什么,我感觉不到那该有的憧憬,还有那巨大的喜悦呢?为什么,我会觉得我的时间去了哪处黑漆漆的地方,我的世界硬邦邦的叫人沮丧呢……
哦,我是喜爱这份工作的,这里有可爱的同事,能干的领袖,具有挑战性的作业,然而,到头来我大概真是没有野心的庸人,什么佼佼者啊,跑去世界的舞台发光发热啊,我却从来不曾好好想象过。我大约成不了大器,总归也要叫领导失望。
大蒙说,我喜欢你的笑,全不设防,好像盛满全世界的快乐,还有那些纯粹的直起直落的喜怒哀乐……
我曾经那样过吗?那么现在呢?
现在,我该为什么而快乐得睡不着觉?为什么把心跌去谷底,为什么愤怒得面红耳赤,又为什么把心软成棉絮……
办公室里出来一个人,看见我就踱过来。
“回来了?怎么不进去。”领导说,“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抽根烟。”他转身往外头的露台去。
我振作起精神,走进办公室。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史蒂文和艾伦也去抽烟了?
我打开电脑,调出资料。我得马上回到工作状态。
准备工作已基本完成,只是还有些部分有待小小的修改,完善。这一次的提案要做到完美,所以我们一遍又一遍地修改,再修改。头脑风暴个没完没了。
我浏览PPT完成的部分,排版干净利落又不失优雅漂亮,主次分明。数据也好,图片也好,行文也好,一眼即可看出所要表达的重点和意图,尽管不同的部分由不同的人负责而成,看上去却又一气呵成,完整顺畅。这几年跟下来,大家虽有各自的风格,但如果是团队合作,也都不约而同地照着领导的风格做,反正最后也是由他来定案,万一他看不顺眼,还得返工重做,不如一开始就走他的路子。
而我的风格大体说来其实就是他的风格,做这份工我是从零开始的,一步一步由他指导着带出来,说句不争气的话,我就是他的影子。不过没关系,我打从心底里喜欢他的做事方式,大事上果断利落,小事上,如ppt的制作又严格谨慎,前后要是哪里有一点不整齐了他也要皱了眉叫你改好修正。他说有时候就因为那一点细节上的疏忽客户就挑剔你不专业。
“德国佬的作风,果然是那间要命的大学出来的。”有一次史蒂文就哼哼着这样抱怨。
领导抽完烟回来,却是一个人。
“他们呢?”
“他们完工回去了。”他说,把椅子拖过来在我身旁坐下,“下午我们又做了些调整,你的部分也需要相应修改一下。”
我转头看一看他,抱歉:“不好意思,领导,害你也要留这么晚,下午的事……”
“没事,我们抓紧把东西做完。”
“好。”
他做了简单的说明,指出其他人的部分哪里做了调整,接着又把我的部分从头到尾走一遍,点出有待完善改动的地方。我明了之后就开始着手修正。他则埋头捏了会儿眉心,然后起身转去窗前站着。外头其实没什么风景,无非是一成不变的高楼里透出的星星点点,霓虹灯,广告牌闪闪烁烁。
我手中稍停,“我还需要一点时间,你先回去吧,我这里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嗯。”他应声,并不回头。
我继续手中的作业,集中精神。
我本预计不会需要太久的时间,谁知一点点调整下来,不知不觉仔细过了头,一个用词仍然纠结老半天,偶尔瞥见时间内心着急,但倔毛病犯了又非得钻那牛角尖,这一来时间一忽儿就走了一圈,两圈……待到终于完成时,竟已11点多。
眼睛酸涩,神经终于松懈下来头也有些发昏,我闭会儿眼睛再往窗外望,瞥见个人就生生吓一跳。
“你……你怎么还在这儿?”
脑子飞速运转跳回去,哦,他好像是没有和我说过再见。他此刻正倚在窗台上,愣愣地看着我,却像也被我惊吓到似的,愣住好一会儿那表情怪异又像生起气来。
“你倒有本事,工作这么忘我,这么一会儿时间就把人给忘了。”
“哦,不是的,”我忙解释,“那个,你可以先走嘛,我以为你先走了……”
“完成了?”他走过来,问道。
“嗯,好了。你要再确认一遍吗?”我把电脑往前推了推。
“不必了,你这里是最终版本,给我们每人发到邮箱去就行。明天提案之前大家先顺一遍。”他取过外套穿上,又站定了说,“明天你来做开场,给客户介绍国内的市场大环境,你那一部分相当重要,是给客户的第一印象。回去做一下准备。”
“好的,没问题。”我点头,也起身收拾东西。
“饿不饿?”
“哦,还好。”
“走吧,我送你。”
“嗯。”
到了停车场,他打开车门叫我先坐进去,自己却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叼进嘴里,点燃,靠在车门上抽烟。
我于是也关上车门,与他并排站着等待。
他转头望一望我,继续默默抽烟。
“你觉得这个项目我们的胜算怎么样?”我找话说。
“该做的都做了。”他答。
“其他几家也都不是省油的灯啊。”我感叹。
“嗯。”他深吸一口烟,烟头就狠狠烧进去一截。
“不谈这个。”他说。
“……”我只好噤声。
又安静下来,他眼望前方,只管默默抽烟。
我无事可做,就歪起脖子打量这空荡荡的停车场。时间已晚,整座城市开始消停,四周静悄悄的清冷极了,竟有些叫人不习惯,冷硬的钢筋水泥,高耸的玻璃大厦黑漆漆,看着使人心里发虚…… 我不再东张西望,侧头看向他,看见他的微微皱起的眉,熟悉的挺直的鼻梁,还有那被衔在嘴角的一点火光带着热度,都奇异地使人感到安心了。
“明天做完,后天休息一天,你怎么过?”
“哦,在家休息吧。”我答。
“那就把这天给我。”
“……”
他转身与我面对面,一边把吸短的烟头丢去地上,脚尖捻灭火光。
他抬起眼睛:“不行吗?”
突然靠得这么近,我本能地往后退,但后头是结实的车子,根本拉不开距离。
“哦……”被那双咫尺之上的眼睛紧紧盯着,我不得不哼出个音来。
“哦什么?”他却说。
那气息忽地就变得压迫,仿佛空气的密度都在陡然之间起了变化,我不由摒住呼吸,他这是怎么了?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具有攻击性……
“哦什么?”他又凑近了一点,我甚至嗅到他的唇边淡淡的烟味。
“哦好的,”我慌忙应答,“可以、可以的。”
39失声的笨蛋
“休息得怎么样?”第二天一早到办公室;领导问。
他一身正装,深色衬衣外是合体利落的西服;每次与客户正式会面他都着正装;而每次瞧见他一身西服我都不由得叹服,好像西服这种东西天生就是为他这样的人而存在的,即潇洒干练又优雅大方。昨晚那危险的气息早已不知所踪……
我愣愣地望着他一会儿,再低头看看自己;条子衬衣加烟灰色西服小外套;配以长裤,还过得去;就算再次被比下去,也不至于太差。
史蒂文又是一身黑;艾伦则是纯白西装套裙;都挺神气。
我点点头,“还行。”我需要一杯浓咖啡。
其实照旧我睡得并不好,这是我的坏习惯,每有重要案子要做我都睡不踏实。加上昨天遇到大大小小不少事,精神比往常更加亢奋不得安宁,即使身体累极,脑经仍清醒着难以入眠。
“你看着有点儿恍惚,”领导来到我跟前,关切,“还好?”
“嗯,”我抿嘴笑笑,“喝杯咖啡就好。”只是有点儿疲惫而已。
。
过不多久,一切准备就绪,我们一行四人往会议室去。到了会议室门口,领导照旧来了句:“紧张?”
“还行。”我吸口气,照旧答。
这简直成了一种仪式。这样的对话是从我第一次被他带入会议室做提案那天开始的,只因第一次的时候我紧张得不行,脸都僵着不知怎么笑。那之后他必在开始之前问我这么一句,起初是鼓励性质的,面带和善的笑意,谁知到后来性质渐渐起了变化就走歪了,像现在,问这话的时候那表情分明又是调侃……
“不怕不怕,姑娘,我会保护你!”史蒂文十分严肃正经地探头过来冲我说道,接着又想起似的看艾伦,“当然,还有你,艾伦。”
“正经点儿!”艾伦白他一眼。
推门入内,会议室里不少人,匆匆扫一眼,客户部创意部的人都到了且已就坐,客户部总监引我们过去,是要与客户简单认识一下。
客户几人与我们的老总Eric在交谈着什么,我们近前就都礼貌地起身看过来,他们总共三人,其中一人……我觉得我先前大概是咖啡喝得过猛中了毒或神经烧坏,还是眼睛出了问题,那其中一人冲着我笑,笑得奇妙,不,不是笑得奇妙,是这人本身太奇妙,哦,不是‘奇妙’,是……是……该怎么形容?我只觉得头脑中白茫茫的,他们简单做了介绍,我也伸手去和他们匆匆握一握,握手的时候他仍在笑着,并且用力握住我的手。
“你还好吗?林多悦小姐。”他说,杨恒说,是那个声音,是那张脸,不是我的耳朵和眼睛同时出了毛病,确实是他,他是杨恒。
杨恒,怎么竟是我们的客户,竟出现在这里?
“多悦,我们先来。”有只手轻拍我的肩膀,我调头去看,是领导,他把PPT遥控器交到我的手中。
“好。”我走去会议室前端,按动手中小小遥控器,第一张画面已出现在那巨大的白板墙上。
我望着那画面,我该做什么?想不起来了,我站在这里是得说些什么……我的眼睛离开那面墙,转回,又看见那张十分陌生又异常熟悉的脸,他微微歪着头,眼神直直对上我的视线,不闪不避,他甚至不眨一下眼睛,他在等待,等什么?
“有问题吗?”Eric说。
我循着声音望向Eric,他眯细眼睛十分不悦。
脑中的雾气慢慢散开,我低头看一眼手中的遥控器,再看到PPT那巨大的影像,忽地惊回了神,哦,这是在做提案!回头望一眼会议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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