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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不走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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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睡?我怀揣着疑问。

叶茂便在被子里不老实起来,时而翻到那边,时而翻到这边。

我这颗小心脏突突跳着,握紧了拳头。

忽然,叶茂的大手便伸了过来,一把将我搂到了怀里。

重返湘西

我浑身酥软。本心里是想要抵抗的,可是叶茂手臂的力道很大,就像孙猴子的金箍儿,我越是挣扎,他搂得就越紧。

一床被子遮住了我们俩的身子。四面透风。

叶茂的手掌从我的小腹,慢慢向上滑着。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把就将他攥住了。

叶茂的力道在此刻为之一轻。我这才腾出空来说话。

我说叶茂,你放尊重一点,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

叶茂在我的背后。我感到他的脑袋垂了下去。

我轻轻吁了一口气,道:“现在,可以将我放开了么?乖,咱们睡觉吧。”

叶茂的手臂还是没有放开。忽然,我听不到他的呼吸了。似乎,他是在隐忍着什么,好一会儿,才沉闷地道:“丑丑,我真想要了你。”

我笑了。

“我不是对你说过,我有了喜欢的人?我们不可能的。就算你真的要了我,又能怎么样?心不是你的,什么都不是你的。”

叶茂道:“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我道:“充满了恨的感情,你有足够的耐心么?”

叶茂僵硬住了。我一点一点将他钢铁一般的手指掰开,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跳下床,我如同重见天日。

小小的一方床铺,被我们刚才一番折腾,更加凌乱了。

被子滑落到地上,叶茂只穿了一条淡蓝色的牛仔裤,□着上半身。健硕的肌肉,完美的身材暴露无遗。

空气里有沐浴后的馨香气息。

这家旅店的设备简陋,拉上的,与其说是窗帘,不如说是一块布。半透明的,可以看到大大的月亮。

叶茂单手支起了脑袋,看着我的时候,似笑非笑。

我想要缓解这尴尬的气氛,于是笑道:

“我就说,你是喝多了。”

叶茂道:“有的话,有的事,只有喝多了,才能说的出来,才能做的出来。”

我说,其实我们可以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

叶茂摇了摇头,他坚定地告诉我,男女之间,根本就没有单纯的友谊。不是出于爱情的渴望,就算出于身体的需求。

我问他,那么你对我,有没有第三种可能?

叶茂笑着伸了一个懒腰,从地上拾起了被子,重新盖在身上,转过身躯,道:

“有啊。第三种可能就是,两者都有。睡吧,明天咱们就动身回湘西了。明天,就可以忘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

我没有马上回到床上。

我对刚才的情景,还是心有余悸。

拉开了一半窗帘,我扶着窗棂,朝外面的夜空望去。

圆月明亮。风声鹤唳。残景催影。

正是恋恋好时光。

******

那一天的晚上,我没有再跟叶茂同床。而是坐在椅子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我们出发得很早。我记得天还没有亮,叶茂就将我唤醒,拉上何足道,三个人,乘坐来时的汽车,怀着各种复杂的心情,踏上回湘西的路。

叶茂果然没有再提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他神色如常,一路谈笑风声。大概他是忘了,也或者只是不愿意想起。管他呢,只要没有了暧昧的情愫作祟,我们还能做很好的朋友。

四个小时之后,我们来到了湘西的外环。

因为怕神偷门的耳目众多,认出这辆车的车牌号,所以我们将车开到一个隐秘的地方藏了起来。然后乘坐出租车进入市区。

农历腊月二十八。

距离过年还有两天。

街上出来采办年货的人很多,有市里的,有乡下的。因为各种商场、饭店在年三十那天会歇业很久,所以他们必须要采办齐东西。

我一直在担心一件事情:孙朝阳这么长时间都没跟祖老儿联络,他会不会发现不妥,然后加强防范呢?

这么一来,我们要想潜入神偷门救人,就更加困难了。

叶茂让我放心。他在神偷门呆的时间很长,知晓一个通向内部的密道。年三十那一天,神偷门的防卫定然松懈,那是我们救人的好时机。

又道:“祖老儿老谋深算,估计很早就在怀疑我了。所以,他抓到丁坚的事情一点都没有向我透露。若不是你,可能所有人都会被他蒙在鼓里。等他得到了那张地图,然后通过地图找到宝物,那么就前功尽弃了。丑丑,这件事情,你立功最大。”

我道:“那张地图肯定不在丁坚的手上。我们还有一些时间。”

叶茂疑问道:“你怎么知道不在丁坚手上?”

我道:“我有一个叫以太的手下,你应该记得。他被人杀了,临死之前,告诉我关于地图的事情。虽然当时他气若游丝,说的不甚明白,但我推测,那张地图现在应该藏在边境的某处。很可能就在越南。”

叶茂露出思索的神情,沉默片刻,然后点了点头。

“如此重要的东西,藏在那么远的地方也属正常。先找到丁坚再说吧,如果我所料不错,丁坚应该被藏在祖老儿的地下密室里。”

******

两天很快就过去了。

年三十傍晚,街上的人流少了很多。而且,大多都是无家可归的人——就像我们三个人一样。

我们在等待着一场天黑。

出了市区,正对神偷门山脉的草原上,有一块光滑的大石头。我与何足道坐在石头上面,叶茂一个人坐在上面。

大约是出于对天空的眷恋不舍,所以那一轮红日虽然与时俱进地衰微,却仍然吊在半空里不曾真的降落。

石头后面背风,所以稍微暖和一点。

我紧了紧衣服,又看了何足道一眼。

他看上去有点紧张,又有点跃跃欲试。我拍拍他的大腿,让他将心平复下来,“用放松的心情做事,才能事倍功半。”

何足道还是免不了的担忧。

他问我,丑丑,你说这一次,我们能成功么?

我“呵呵呵呵”地笑了起来,道:“小何,还记不记得我刚到帝都时,教授过你做贼的道理?”

何足道想了想,又想了想,最后摇摇头。

我笑道:“那么我再告诉你一次。贼不走空,这四个字,你要牢牢记在心里。”

何足道道:“贼不走空,说得好听。有哪个贼,千次不空。”

我道:“贼不走空是做贼的道理,也是做贼的自信。如果连这点觉悟都没有,还是老老实实回家种地吧。做贼是做不成的。”

可是就算我这样说,何足道还是一脸的不以为然。

这时,叶茂从上面丢下一根烟来。何足道顺手接过。

我抬起头,看到叶茂蹲在这尊大石头上,沉到厚重云彩里的夕阳那微弱的红色光芒,在他的脸庞,他的肩膀,渡出一圈金边。

他高高地扬起了手臂,手指中央夹着的,点燃了的香烟冒出的细烟袅袅上升。

我呆了一呆,说,我草,佛祖。

冬天的天,黑起来很快。

叶茂抽完半盒烟,将最后一根烟头扔在草地上,然后跳下来捻灭了。咳嗽一声,道:

“出发!”

******

我万万料想不到,叶茂所说的密道,竟然就在大师兄曾经藏身的洞穴之中!

当叶茂走到这洞穴的尽头,扳开一块石板,露出偌大一个洞口的时候,我惊得差点将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当时,我的心里只存着一个念头:

大师兄知道这个密道的存在吗?

如果他知道的话,那么丁坚会不会早就被他带走了?

如果他不知道的话……如果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将藏身处选在这里?难道仅仅是因为巧合?

带着种种疑问,我跟着叶茂、何足道二人,一步一步,打着蜡烛,走进了这隧道里面。

通往神偷门内部的这条通道很宽,三个人并行的话,还能余出两个人的空隙。这么一来,就算神偷门遭逢什么重大的战役,一时不敌,也可能躲到这个隧道里面来。

而且一路所见,备了很多食物和水。藏个把月应该不成问题。

我不由又将祖老儿的老谋深算赞叹一番。

很快,这条路就走道头了。拿起蜡烛一照,阶梯的上方,是一块木板。叶茂告诉我,上面就是祖老儿的房间。

他将耳朵贴在木板上,凝神听了一会儿,道:

“上面没人。”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木板推开,我们三个人爬了上去。

叶茂所说不错,这里果然是一间卧室。我看着眼熟,忽然想起这里就是祖老儿邀请我喝茶的地方。

房间里没有旁人,黑着灯。

因为害怕外面有人看到烛火,所以叶茂连忙将蜡烛吹灭了。

把弄乱的床铺收拾妥当,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之后,我们踮着脚尖,来到门口。打开一条小缝,左右无人,连忙走了出去。

叶茂顺着他的记忆,为我们带路。

年三十的夜晚,远处城市处的天空有烟花的光芒传来。偶尔还能听到震天雷的声音。

轰隆隆、轰隆隆,刺耳得要命。

喧哗的声音从前院传来。现在祖老儿应该是与他的那一班弟子们饮酒作乐,庆祝除夕,一时半会儿该不会回来。

防卫也很松懈,一路走下去,我们没有遇到半点危险。

终于,我们来到密室的门口。正要开锁进去的时候,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道:

“是谁在那里?”

密室救人

我吓出了一身冷汗,当时只想着:这下糟了。如果他大声张扬的话,我们三个人的性命,今天就要葬在这里了!

叶茂反应迅速,一个旱地拔葱就倒纵回去,躲在一个门柱后面寻找声音的出处。

接着,一个蹒跚的身影,出现在了院子里。他只看了我一眼,便脱口而出:

“恩人!”

这一下,轮到叶茂与何足道大惑不解了。

我将手从锁上放下来,凑着月光将这老人仔细端详。

乖乖,不是韩老爷子,又是谁?

我想起自己对他有救命之恩,如蒙大赦,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院子里,捂住还想要说什么的韩老爷子的嘴巴。

叶茂走了回来,疑惑地将我望着。

我无暇对他解释,只是小声对韩老爷子道:“老爷子,刚才差点就让你要了性命去。”

韩老爷子道:“怎么回事?哦……恩人,你不是已经走了么?怎么又回来啦,而且、而且还鬼鬼祟祟的?”

我道:“现在没时间细细说明了,您只要当作没见过我就成。时间匆忙,咱们改日再聚。请回吧。”

韩老爷子估计是猜到我不是来干好事了,瞅瞅我后面的密室,点点头,道:“恩人你要小心,我那孙女婿,每天都会来密室里查验的。你们救人也好,做别的事也好,不要被他发现。我现在回去,尽量为你们拖延。唉……好自为之,自求多福吧。韩某欠了你一条命,能还一点是一点。”

我心中快慰,便不再管韩老爷子,三下两下就将密室的锁给打开了。我们三个人鱼贯而入。

可是,就在我们将要关上门的时候,忽然听到院子里,祖老儿的声音道:

“爷爷,您不去喝酒,来这儿做什么?来来来,快跟我回去。”

韩雪的声音道:“爷爷,我还说您去哪儿了呢,前面热闹得很啊。”

韩老爷子道:“呵呵呵呵,这就去,这就去。”

此刻,我站在门后面,那忐忑的心情,就像拿着滑板,站在了喜马拉雅山巅。听脚步声,祖老儿和韩雪应该是伴着韩老爷子去了,这才放下心来。

攥了攥拳头,才发觉已经出了一手心的汗水。

回过头,叶茂早就燃起了蜡烛,将这黑暗的密室照出一方微弱的光芒。

我平复一下心境,跟着叶茂顺着通往密室的道路,走了下去。

这条路很短,不一会儿便走到了尽头,两旁都有岔路。叶茂似乎对这里的地形熟悉极了,想也不想就向右拐去。

又拐了几个弯,我们便看到一个巨大的木门。门上有好几道锁。

“应该是这里了。”叶茂道。

我砸了砸舌头,道:“不能够吧?关押一个人而已,用得着这么小题大做?里面藏的,莫不是火云邪神?”

叶茂问我,谁是火云邪神。

我说,火云邪神是一个大英雄。

叶茂点头道:“不会的。其他的密室我曾经都看过,藏不住人的。只剩下这里,因为机关太多,又怕进去以后不能恢复原样,所以就一直没来过。我想,丁坚如果对祖老儿足够重要的话,就一定会被关在这里。丑丑,你去将锁打开吧。”

其实对于贼来说,无论有多少的锁都只是一个摆设。

我用了一分钟。也许还不到,就将所有的锁都打开了。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所以,若想家里不着贼,最好的办法,就是别让贼惦记着。

显摆完了我的本领,还没来得及沾沾自喜,我们便打开门,走了进去。

先是被四壁的光耀了眼睛,我闭紧了,然后试着慢慢睁开——

这是很大的房间,大约有一百平米左右。床铺、电视、冰箱,等等等等,一应俱全。我恍然以为,自己来的不是密室,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家。

在床上,躺着一个人。

他一动不动。就像一个死人。

我们推门进来的时候,他也是连看都不看的。

只是漠然着视线,看着头顶的大理石。

电视敞开着,播放着不知名的节目。

我看了一眼,似乎是联欢晚会。

当先一步,我走了过去。

“喂,你还活着么?”

这时,我看清了丁坚了脸。相貌普通,属于放在人堆里认不出来的类型。只是这张普通的脸上,却挂满了对于生活的厌倦——不,不能说是厌倦。哀莫大于心死。这种表情,应该是心死。

本是殷实人家,骤然遭逢家破人亡的重大变故。

我想,换了是谁,都会承受不了这样的一天一地的打击。

我在他的眼睛前晃了晃手,道:“你看看我们。我们是来救你的。”

这时,丁坚的脸上才有一点变化。他扭过头来,眼神的焦距还没有对好,所以那里只是一片涣散。

片刻之后,他的眼睛里有了一点神采,喃喃问道:

“你们……是来救我的?”

我笑着点头,“是。我们来救你离开神偷门。”

他缓慢地摇了摇头:“我不信。没有人是真的救我。你们都是骗子。”

他可真可怜——我这么想着,能理解他此时的心理,对所有的人处处设防。流亡的人,都是这样的。

我耐着性子,道:“你要相信我们。现在起床,跟我们走吧。有什么疑惑,路上再说。拖一会儿,便危险一会儿。”

丁坚难得地笑了笑,“你凭什么要让我相信你们?你们每一个人都说是来救我的,最后还不是为了我家的那张藏宝图?我都说过多少遍了,我不知道藏宝图在哪里,怎么祖老儿又使出了这样的法子?快走吧。要么杀了我,要么让我一个人等死。”

食古不化!

我暗骂了好几声。

丁坚不肯配合,那么我们救人的计划就变得相当麻烦了。

你总不能绑着他走吧?如果被发现了,还是一个累赘。我一筹莫展,像丁坚这样的人,在短时间内,不可能信任任何人的。

可是,我们没有多少时间来建立感情了。

我心下发狠,感情不能小火慢炖地培养,那么咱们就来个一见钟情好了!说不得,一会儿就要将他五花大绑。总而言之,离开神偷门才是现在最要紧的事情。

这时,何足道踏前一步,颤抖着声音道:

“丁少……我……我总算找到你了。”

丁坚此刻已经坐了起来,对我们视而不见。何足道的这番作为,他似乎没有放在眼中。

何足道还真是演戏的天才,那眼泪说来就来了。跪在地上,哭诉道:“丁少,你还记得你最好的兄弟,司马动吗?”

我一阵恍惚。差点就听成了:

丁少,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司马动吗?

还在纳罕呢,这何足道莫不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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