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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尔蒙进化论-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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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终不能只如初见。
时光心里感慨了一番，不由地对周澹然问道：“你没有什么骗我瞒我的吧？”
“你觉得我会跟我爸一样？”
“再怎么样，你身上都留着你爸的血，你初中高中的时候就已经女朋友不断了，谁知道你会不会哪天跟你爸做一样的事情。”
“你害怕？”
时光挑了挑眉：“怕什么？怕你最后把我甩了又跟施涵在一起吗？”
周澹然一怔，轻敲了一下她的头顶：“怎么又提施涵了？醋还没吃完呢？这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时光冷哼了一声，不说话。
“好了，说我爸的事呢，怎么好好地扯到我了？”
“我不关心你爸，你爸有你爸的想法，跟他一起生活的不是我，我、只、关、心、你。”时光看着他的眼睛，加重了最后几个字。
周澹然眯起了眼睛，勾起嘴角坏笑，“你的意思是说……你要跟我一起生活？你这是在跟我求婚吗？亲*的，不要这样啊，我很害羞的~”
“……羞你个头啊羞，你敢不敢不转移话题啊？！”
周澹然终于收起了戏谑的笑容，很认真地举起手来，面对时光摊开手心，“我发誓，我不会变成第二个周城，我不可能娶除了你之外的女人。”
虽然周澹然一直会对她说类似的话，但没有一次像今天这么认真。时光看着他的双眸，如深海般深邃无底，但却释放着最耀眼的光芒。
时光忍不住伸手捂住了他的双眼，清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羞涩，“我又没让你说这个，我只是问你有没有瞒我什么，你干嘛说这种话，以后实现不了怎么办？谈恋*的时候喜欢说甜言蜜语来哄女人，把女人哄开心了之后又撒手不管，这是不是你们男人的通性啊？”
周澹然攥住她的手，放在嘴边吻了一下，“这是普通男人的通性，但是你男人可不是普通男人，所以这不是甜言蜜语，这是承诺。嗯……这样吧，我给你一张令牌，令牌上面写三个大字‘杀无赦’，如果有一天我违反了我的诺言，你就把这张令牌直接丢到我身上。”
“然后呢？”
“然后我再把这张令牌丢到地上，踩两脚，拍拍手走人呗。”
“……”
“哈哈。”周澹然笑得很开心的样子，过了一会儿说，“其实我想说的是，男人的承诺确实大多数无法作数，因为谈恋*的时候是男人最积极的时候，为了对方他什么都愿意做，更别说只是说几句好听的话哄哄女人。而当时他们也确实都是认真的，想要地久天长，想要白头到老，所以才许下了这样那样的海誓山盟。但是当两个人感情减退，男人失去了对对方的兴趣，也许便无法兑现当时的承诺。都是女人是善变的动作，但男人也是善变的动物。因为男人对女人的兴趣来的快，去的也快。所以，男人的甜言蜜语要听，但不必太过认真。”
时光听完这番话，不禁皱了皱眉头，“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别把你说过的话当真。因为过一阵你就会厌烦我？”
“我随便说一句就不开心啦？老婆，看来你是真的很在乎我，很喜欢我啊。”周澹然看着时光又板起脸来的样子，不由地想笑，但是又不敢笑，只好憋着，“我的意思是，我的话都不是甜言蜜语，所以你不用担心会不会兑现。因为我说出口的话，都是势在必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被周澹然一捣乱，时光便完全忘了开始这个话题的初衷，也忘记了周澹然打了半个多小时的那通电话。嗯……也不算忘记，只是潜意识地以为那个电话说的是关于周城和沈燕华的事，所以时光没多放在心上。
晚上时光回去之前劝周澹然：“虽然你爸和你……沈燕华做了一些对不起你亲身母亲的事，但你到底是他们俩一路养大的，你也别对他们有太多的偏见，怎么说都是你的亲人，对他们态度好一些。”
周澹然不以为然：“我是爷爷奶奶养大的，不是他们。在我的记忆里，关于他们的实在是太少了，若不是周城和我有血缘关系，我恐怕连看他一眼都不屑。”
“你别老是周城周城的叫，他是你爸！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你想过你爸为什么不愿意让你……沈阿姨另外再生一个吗？虽然他没告诉我，但是目的很明显是为了你。他其实还是*你的，不想让你失去了母亲，还失去母*，所以宁愿伤害自己喜欢的人，只为了保全了你。”
“可他害死了我妈，我凭什么要叫一个害死我妈的人叫爸？”周澹然冷漠地说。
两个人争辩到最后，时光还是没有说服周澹然。
不过这也是在时光的预料之中，周澹然本来就是一个倔强又非常有主见的人。他做出的决定，一般人很难动摇他。
**
时光到家时，家里的时针指向了八点。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今天回家的有点晚，时光到家的时候还害怕时太太会说她，没想到还没进家门就听到里屋有隐隐约约的啜泣声，时光不由地神色一紧，着急地从包里拿出钥匙来。
进门了之后才发现哭泣声不是来自时太太，而是家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而这个不速之客是时光万万没有想到的——韩棠的母亲。
说实话时光觉得韩棠会有这么偏激的性格大部分原因都来自于他的家庭环境。韩棠从小便生长在单亲家庭里，把他带大的是他的母亲。韩棠的母亲是一个下岗待业工人，后来政府分配了一个比较简单的活给她，每个月都拿最低工资。他母亲是非常辛苦地把韩棠带大，所以对韩棠的要求非常严格。据韩棠以前告诉她，以前高中之前，他母亲要求他必须每次都考第一名，如果哪次考不到，她不会打他，但是会抽自己耳光，会打到自己的两颊都肿起来之后才罢休。所以韩棠一直就十分用功，直到考到了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学的金融系，再后来他就进了投行，前途一片光明。
但是就算如此，从小养成的性格再也改不了了。韩棠对自己要求很高，对别人的要求也很高，事情稍有不顺心他就会强迫自己把事情做好了再结束，再小的瑕疵他也忍受不了。当然，这些都是韩棠自己跟时光说的。时光不怎么在意这些事情，所以一直也没觉得什么。不过按照韩棠的话来说，他在时光面前已经尽量克制自己的脾气了。
韩棠的母亲此刻坐在时太太的身边抹着眼泪，时太太无奈地朝门口看了时光一眼，示意时光过去。
韩妈妈听到了门口的声响，一见是时光就突然朝她跑了过来，时光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跪在她的面前抱着她的大腿，哽咽着大喊：“时光，求求你了，求你救救小棠吧！”
时光张大了嘴，对眼前的状况莫名其妙，完全摸不着头脑，韩妈妈声嘶力竭的哭喊声让她吓了一大跳。还没问出口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见中年女人又猛地双手伏在了地上，对着冰冷的大理石开始重重地磕头，边磕头嘴里还边带着哭腔念叨着：“时光，求求你了，能就小棠的只有你了。我不能没有小棠啊！时光，你一定要帮帮阿姨啊！”
作者有话要说：稍后还会有一更~
如果等不了就明天早上来看~
☆、53寻求帮助
韩妈妈听到了门口的声响，一见是时光就突然朝她跑了过来；时光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跪在她的面前抱着她的大腿，哽咽着大喊：“时光，求求你了，求你救救小棠吧！”
时光张大了嘴；对眼前的状况莫名其妙；完全摸不着头脑；韩妈妈声嘶力竭的哭喊声让她吓了一大跳。还没问出口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见中年女人又猛地双手伏在了地上；对着冰冷的大理石开始重重地磕头；边磕头嘴里还边带着哭腔念叨着：“时光，求求你了；能就小棠的只有你了。我不能没有小棠啊！时光，你一定要帮帮阿姨啊！”
在韩妈妈磕下第一个头之后，时光听见地板传来一声沉沉的闷响声
时光被这一道声响吓得一怔，大惊失色，终于醒悟了过来眼前的中年妇女到底在干些什么，连忙蹲下来拉起韩妈妈的手，“阿姨，你别这样，你快起来！”
韩妈妈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疯狂地摇头：“时光你不答应阿姨，阿姨就不起来！”
韩妈妈就像为自己的儿子准备拼了老命似的，任时光怎么拉都拉不动她。
“阿姨你先起来了再说可以吗？”
继续跪在地上。
“阿姨你别哭了，你快起来，被隔壁的人家听到了还以为我们欺负你了呢！”
“时光，你答应阿姨，阿姨就起来。”
“……”
过了十多分钟，时光只觉得口干舌燥，该劝的也都劝了，该说的也都说了，韩妈妈却没有一句话说到重点上，一直在哭丧着让时光帮忙，可时光等了半天也不知道要帮什么忙，看着韩妈妈这样，心里愈发烦躁，只差对韩妈妈大吼出声：滚你妈的，你想跪就跪着吧，老娘不奉陪了！
时光是极其讨厌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招数的，这种招数实在太招人烦了，不但影响对方的心情，还为对方增添麻烦。所以她才不喜欢把自己的遭遇说给周澹然听，这样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就不纯粹了，更像是时光在威胁他，在博取同情。
但是这世界上偏偏有那么多人喜欢利用人心的脆弱来得寸进尺，甚至为非作歹。
说真的，时光真的不认为她有什么必要来帮韩棠，虽然她根本不知道韩棠的现状，但是若不是韩棠，她就不至于接二连三地进医院，周澹然也不至于因此而多了一条令他烦恼异常的伤疤。
她明明是受害者，凭什么还要帮让自己受害的始作俑者？
所以韩妈妈真的是找错人了，更是用错了招数。
时光对他妈无奈地摊了摊手，示意自己无能为力后，说：“妈，我今天有点累，准备去洗洗睡了啊。”
时光一说这句话，韩妈妈忽然就停止了哭泣声，那一瞬间，似乎连呼吸都凝滞了一般。
时光装作不在意地刚要拔腿，韩妈妈就攥住了她的裤脚。
时太太这时出了声：“时光，你帮韩棠的妈妈去倒杯水再拿点纸巾来。”接着又蹲了下来，与韩妈妈平视，语重心长地说，“阿姐，你有什么想跟时光说的就好好跟她说，把韩棠的情况跟时光详细地说一下，你这样一直哭也不能解决问题吧？如果时光心软愿意帮韩棠一把，对你来说这是好事。但有些话不瞒你，平心而论，我女儿受了这么重的伤，我是真心希望小韩受到一些惩罚的。”
韩妈妈终于抹了抹眼泪和鼻涕，上接不接下气地说：“我知道我们小韩做了很多对不起你们家时光的事，我也明白道歉完全不能弥补这些过失，小韩也是年轻不懂事才会做这些事，但不至于坐牢五十年吧，大半辈子呢，那我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时光端着杯子回来的时候就听见了韩妈妈的最后一句话，不由地眉头一紧，“韩棠被判了五十年？”
韩妈妈的气息终于平缓了一些：“还没有判，但是律师跟我说，现在好像有人在后面捣鬼，法官的态度是肯定要判刑了，而且有可能判五十年，让我做好心理准备。可是这心理准备怎么做啊，我们小韩也没杀过人，就是不小心砍伤了人而已，怎么会要判五十年呢？！”
虽然时光也觉得五十年的刑罚太重了，但是听了韩妈妈的话她却有点儿不悦，韩妈妈的口气理直气壮的，分明是认为，韩棠只是无意中犯了一点小小的错误不需要坐牢，肯定是他们气不过找的关系所以韩棠才会被判刑。
韩妈妈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韩棠的错误，还帮他开脱，把所有的责任都归结到年轻、不小心这种根本不算原因的原因上。
时光只想冷笑：凭什么他年轻就该伤人，凭什么不小心就可以伤人？那她是不是可以因为年轻好玩所以去买一把枪，然后又因为不小心走火而枪毙了一个人？这样是不是也可以被原谅？
“阿姐，年轻不是犯罪的理由。而且韩棠也不年轻了，三十岁的男人很年轻嘛？有些三十岁的男人都已经有读小学的儿子。我老公三十岁的时候都有自己的公司了。三十岁还没有形成自己的思维吗？早该明白孰是孰非，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了吧？况且小韩是当着警察的面伤了别人，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还指望着小韩能安然无恙地回家吗？这情况明显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啊。
“我知道小棠这次太冲动，做了很多违法的事情，我也没指望他能逃过去，只是刚开始以为拘留个十几天就该放了的，结果没想到居然要五十年。五十年后，小棠就八十岁了，我那时候也肯定不在了，小韩也没个老婆没个孩子，连给他养老的人都没有……”讲到这里，韩妈妈又不由地开始抹眼泪，“说不定小韩都没有等到出来就已经走了……”
“既然知道会造成这样的结果，当时为什么要去动手呢？连忍一下都忍不住嘛？我们时光到底和你们小韩有多大仇，非得拿着把刀来报复？！”时太太似乎也看不下去了，语气渐渐变得不耐，因为韩妈妈不断地在重复韩棠做这些是无辜的，是有各种各样的原因。
“我听小韩说，是时光先提出来跟他在一起的，可是最后时光却……”韩妈妈犹疑地看了时光一眼，似乎在抉择话要不要说出口，但最终她还是说了出来，“时光却又跟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了，这样脚踏两条船，换做你老公脚踏两条船你也是会生气的，只是小棠实在是性子太急躁了。我也没想到他会真的伤人。”
时光冷笑了下：“所以说，阿姨，您最终得出来的答案就是造成这一系列的事情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我，是这样吗？”
“阿姨、阿姨可没这么说……”韩妈妈好像意识到了时光在生气，语气稍稍有些退缩。
“那阿姨您能告诉我您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吗？”
“我、我只是在给我们小韩道歉……时光，我们小韩是无心的。看在你们俩也曾在一起，他对你很好、呵护备至的份上，你就帮帮他。你是受害者之一，你说的话肯定有用的！”
“阿姨，就冲你说这些话，我就只能说对不起。你不是给韩棠道歉吗？那我也给你们道个歉好了，不好意思啊，帮不了你们。”时光一脸无所谓地说。
韩妈妈颇为震惊地看着她。
时光瞅准了韩妈妈又要哭丧的前一秒，又急忙接着说：“阿姨，道歉谁不会啊？道个歉也就几个字的事情，道歉看中的是什么您知道吗？不只是那几个字，是心意！心意懂吗？心意就是您的确感到韩棠这件事做错了，所以真心诚意地过来求的我们的原谅。但是你说了那么多话，没有一句不是在为韩棠找理由，为他开脱罪名。按照您的意思，我们只要有理由都可以去杀人了是吗？”
“我不是……”
韩妈妈想要解释，时光却摆了摆手，“阿姨，先让我说完行吗？您说您来道歉，但是我一点儿诚意都没有看到，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帮您。韩棠拉着我出去，出了车祸，我在医院里住了好久，甚至还发现脑中有血块，不得不动了手术，您要试试在脑袋上挖一个洞吗？不说付出去的钱，光说我、我父母的精力花了多少，您有想过补偿一下我们吗？后来韩棠又在我男朋友身上划了一道，缝了十八针，您有想过补偿他一点吗？行，我们就当你们家穷，没钱补偿好了，但是您道歉的时候、求人帮忙的时候，能认真一点、诚恳一点吗？哭？光哭有用吗？您要是指望着靠哭闹来让我妥协，那您真的是想太多了。我现在就坦白告诉你，就算我有想帮忙的想法，但经过你这么一闹，我也不想管这破事儿了。您还是早点儿回家洗洗睡吧！”
时光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回了房间。
“时光！”
韩妈妈在后面还想拦住她，却被时太太阻挠，“阿姐，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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